他再问：“若是看到的人不是我，你会怎么样？灭口？”
当时王芳的反应，下意识反应出了她对他的信任，这让他对她又心软了几分。
一切都是顾今越朝秦暮楚三心二意的错，那个孔什么的女人身为小姑娘最好的朋友也有问题。
王芳面色惨白起来，眼里有些慌张，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有人看到她杀了孔蜜雪，她是不是真的会选择灭口？
是否真的会像顾今越说的彻底被自己的欲望控制去成为一个怪物？
“人被我打发了。”
王芳沉重的心微微松了一些。
“如果我没有看到你，一切都会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为了他们，不值得你毁了自己的人生，想要报复不止这一条路。”顾今越希望她能想清楚，她一直都是一个聪明的姑娘，除了眼光不好以外。
王芳沉默了良久，才缓缓抬起了头，眼里水光弥漫，“顾叔叔，你能教我吗？”
发白的小脸，红红的鼻子和眼眶，看起来怪可怜的，又是他侄子造的孽，她还是当年的小姑娘，于情于理他都不会不管她。
“你要学会控制自己，控制自己的情绪、欲望、判断等多方面，你可以先给自己定一个目标，你想做什么，要做什么，达到什么目的……或许将来，等你站在高点，你会感谢她让你看清了未来，感谢他现在的不娶之恩。”
顾今越以为王芳对孔蜜雪的怨恨来源于顾今越，在他看来王芳实在是过于冲动，冲动的选择下乡成为知青，冲动的要杀人……
本打算让人照拂一下她，让她在乡下日子好过一些。
但现在顾今越不放心了，他得时常看着，不然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把路给走窄了。
顾今越担心王芳的心里状况，把她留在办公室里开解了很久。
王芳也成功给他释放了一个她还在乎顾今越的模糊信号……
另一边早就来公社等待开会程队长，发现会议推迟了，只能和其他几个大队的队长一边侃大山，一边等着新社长开会。
顾今越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你是在红牛大队吧？”
王芳眼里微微一闪，她刚刚可没说自己在哪个大队，他是早就知道了？
“嗯。”
“你有自行车吗？”
王芳摇了摇头。
童春树来了，王芳的自行车就不好拿出来了。
“你们大队的程队长下午在公社开会，我跟他打个招呼，你跟他一起回去。”顾今越做了安排。
王芳乖巧的点了点头，“谢谢顾叔叔！”
“我去开会，你就在我办公室等着吧。”顾今越说道。
王芳目送顾今越离开，心跳的有些快。
按照她的身份，她不可能知道顾今越即将去乡下上任，所以她留的地址顾今越也只会觉得巧合。
顾今越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她留的地址，才选择的隆平公社?
这个想法生出之后，一股隐秘的喜悦从心底滋生起来。
从小到大没有被任何人选择过，没有被偏爱过，父母没有，丈夫没有，子女也没有。
他是因为她来的隆平公社吧？
这一刻，王芳的眼睛眼珠亮晶晶的闪耀着光芒。
开完会后，顾今越留下了红牛大队的程队长。
程队长有些紧张，心里不停的回忆着他们红牛大队最近也没惹什么事被传到公社这边来吧？
“我有一个小辈被分到你们红牛大队。”顾今越开了头。
程队长一愣，被分到他们红牛大队了？那不就是下乡的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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