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关灯吗?”
甘小宁眼中噙着泪,眼圈红红的,张口结舌求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男人瞳眸如寒冰,轮廓线条分明,一手牢牢锁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一手恶劣地探进甘小宁碎花小裙裙摆。
他垂眸凝视着甘小宁,冰冷的眼神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你没资格谈条件。”
他眉眼间流露地嘲讽,缓缓启唇间咄咄逼人的阴森,让甘小宁无所适从着蜷缩肩膀。
刺啦,一声..碎花小裙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撕碎,紧接着.........“二爷。”
甘小宁惊悚大叫,试图按住男人强势,不由分说的卑劣。
啪,一双大手拍掉她不安分的手。
厉南宴扼住她的下巴,他垂眸,轮廓线条分明的五官冷冽,眼神凌厉着漫不经心,又充满强烈的攻击性。
甘小宁犹如惊弓之鸟,多哆哆嗦嗦避开他吃人的视线。
“再敢不安分,我折断你的腰。”
徒然,男人彻骨的声音砸到甘小宁紧咬着牙关的脸上,她颤抖着下巴一点不敢动。
看她安分,厉南宴勾唇讥笑一声,目光森然,毫无怜悯掐住她的脚踝,将她拽住旋涡。
漂浮间,甘小宁听到男人嘲讽般的冷笑声;“老实点多好。”
甘小宁就像一叶方舟,摇摇晃晃,咬着颤抖的唇,承受着男人狂风暴雨般的肆虐。
淅沥沥地雨滴打在窗户上,时而轻柔地敲打,时而猛烈地跳跃,每一滴雨滴都带着它独特的音符。
树叶在雨中摇曳,叶子随着雨滴的敲打有节奏摆动。
肆虐结束...男人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将她再次拽住旋涡。
....“小宁醒醒,到上班时间了。”
白滢滢推推趴在办公桌上睡觉的甘小宁,叫她起来上班。
甘小宁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瞬间错愕着,眼前是堆满材料的办公桌,不是装修奢侈的别墅。
看来她又做噩梦了。
梦到一个月前,被厉南宴像提线木偶一样,提拎着,翻来覆去那晚。
“小宁你最近是怎么了?”
白滢滢依靠在小宁办公桌那,问上一嘴。
“什么?”
甘小宁迷糊着。
“老是睡不醒,不仅脸色苍白,还暗黄,你以前可不这样。”
邻桌王姨听了白滢的话,赶紧起身盯着甘小宁脸看。
很快,经验丰富的她看出了端倪。
“小宁你不是怀孕了吧?”
“啊,”甘小宁迷糊着瞪大眼睛。
两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她的脸,甘小宁心跳如雷,蜷缩着手指,一时间不知所措着。
热心肠的王姨,知道她胆小,木讷,就算是被人欺负了也不敢说,立马抓住她的手,问明真相。
“小宁啊,你告诉王姨,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甘小宁抿住嘴角,呆呆问;“今天..多.少号?”
白滢滢快速拿手机看日期;“28号,今天28号。”
28号,她每个月23号来例假,跟厉南宴那次是她例假结束那天。
算出时间,甘小宁微微暗黄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她单手抠着办公桌,颤颤巍巍起身,水汪汪的杏眸呆滞,暗淡。
白滢滢滢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跟甘小宁同租一间房,压根没见过她跟那个男人有接触。
没接触过男人不能怀孕吧?
“小宁你去哪啊?
上班时间私自离岗要扣工资。”
甘小宁恍若听不见,行尸走肉般拉开办公室门,脚步轻飘,虚浮。
王姨见状追问白滢滢;“你跟小宁走的最近,知不知道她被谁欺负了?”
“没有吧,她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兼职,哪也没去过,”白滢滢一脸窘色;“王姨你弄错了吧?”
..办公室的喧嚣甘小宁早己听不见,她跌跌撞撞找到一家药店。
门口鼓了半天的气,才踉踉跄跄进门,局促着问;“有..验孕棒吗?”
店家没听见,她宛如蝼蚁的声音,说了什么。
重复问她一遍下得知她要验孕棒。
店家看她青涩的脸上挂着婴儿肥,打眼一看最多十六七岁的小模样,低着头怯生生不敢说话。
不放心问道;“小丫头是你要用验孕棒吗?
你会用吗?”
甘小宁木讷着点头。
“你会用吗?”
店家大有一副她不说话就不给她验孕棒的架势。
无奈,甘小宁咬住嘴角轻声嗯一声。
“嗯。”
店家这才把东西递给她,拿到手里的盒子,如烙铁般烫手。
甘小宁乖巧着推开玻璃门离开药店,盘算找处卫生间。
轰隆。
轰鸣声伴随着划破天际的闪电。
胆子小的甘小宁不停打寒颤,眼看要下雨,她把盒子抱在怀里,加快脚上的速度。
没怎么出过门的她,很快迷了路。
甘小宁抱着盒子,呆呆看向人流,夏天的雨说来就来,她迷糊着跟随躲雨的人跑进车行道。
急雨模糊了她的视线。
滋剌,一声。
甘小宁被急促驶来的车子撞倒在地上,怀里的盒子撞飞掉泥里,她顾不上找盒子,赶紧捂住磕出血的膝盖,掌心大的伤口,疼的她眼泪瞬间涌出。
开车的楼奕吓破了胆,他咽咽口水,颤颤巍巍朝后座坐着的男人开口;“二爷,不是我,是她,是她撞咱车上的。”
他开的好好,是那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儿不看路,首挺挺的往他车上撞。
后座上。
男人姿态闲散,依靠在座椅上,凌厉的五官隐匿在车厢内,露出线条分明的侧脸,脸上的表情让楼奕琢磨不透,削薄漆黑的眼眸盯着,躺在人行道上,露出半截小腿的女人。
好一会儿。
男人眯起狭长的眸子,拉开车门,迈出大长腿。
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哒哒声,甘小宁应声看去。
雨水遮挡住了她地视线,她隐约看见一个身形高大,个子约有一米九,身穿笔挺西装裤的男人向她走来。
甘小宁擦擦脸上的雨水,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我撞了你的车。”
唯唯诺诺的的声音,大气不敢喘的模样,顷刻间让冒雨下车的厉南宴认出了半躺在地上的女人。
他蹲下身,漆黑的视线落在她流血不止的膝盖上。
思绪飘飞,厉南宴想起一个月前被他扔掉的那条,染上血的床单,他瞳眸翻腾着暗涌,刚想把她捞起,不远处的西方盒子,引起了厉南宴的注意。
他伸出骨节分明手指,弯腰捡起,看清上面的字后,厉南宴垂下眼帘,怒意在黑沉沉的瞳底翻腾,像海底的巨浪,将甘小宁卷进深渊般的海底。
“你怀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