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好了。”姜栀出声提醒。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明天一早还得回麓山亭湾收拾东西。
她顺手定了明天上午七点半的闹铃。
之前和容野约好了时间去实地考察南兴那块地,赵妍提前为她订好了明天中午的机票。
身后柔和的嗓音入耳,男人伸手将那抹猩红掐灭,缓缓抬眸,那张俊美冷淡的脸上正染着微红,眼底翻腾着一股热意。
见她出来,就好似寻觅到了可口的食物,目光带着十足十的侵略意味。
抬起脚便朝她走来,平日里好闻的冷香也变得灼热。
姜栀准备掀被子的手指顿住,瞧宿聿这样子,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多半是宿母的两碗补汤太补所致。
要不?她回浴室给他放冷水,实在不行拿几块冰也行。
姜栀正思考着怎么解决眼前的男人。
直到那双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她才反应过来,双手抵着他的前胸,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宿聿,今晚不行,忍忍。”
她敢相信,要是让这个状态下的宿聿得逞,她明天到中午都起不来。
“这样,我去给你放水。”
或者实在不行,她可以用别的方式帮他。
可他却没有给她丝毫反驳的机会,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将她往怀里拥着,唇齿交汇,声音低沉滚烫:“皎皎,忍不了。”
他身上灼热的温度刺到她,姜栀有些燥得慌。
“可是明早得回去。”
他再一次贴上她的肌肤,像是迷失在沙漠中寻找水源的人,带着几分诱哄:“放心,我节制。”
姜栀的心有松动,说到底宿聿这家伙今天也算在替自己受罪。
毕竟也是因为她,他才将两碗补汤都喝了。
算了,随他吧。
感受到怀中的女人不再抗拒,他抬起她的下巴,再次贴了那令人流连忘返的蜜唇。
一只手臂揽过她纤细的腰身。
姜栀一阵失重感,下一秒,人稳稳坐在了那张梨花木桌上。
她环抱着他的脖颈,两人贴的极近。宿聿周身的热气像是找到了突破口,源源不断涌入她的口中。
灼热又热切。
略带些粗栗的手掌从睡裙裙摆伸入,滚烫的触感在后背摩挲。
.........
便一发不可收拾。
清晨,闹铃作响,惊醒了大床上的二人。
女人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挣扎出男人的怀抱。
刚刚坐起身,一阵酸痛袭来,又再次跌回去。
姜栀仰头望着天花板,懊悔不已。
宿聿这个骗子!说好的节制呢!
男人的手掌揉揉她的脑袋,耳边响起略有些低沉的嗓音:“再睡会。”
???
还睡?
她记得宿聿把昨天的事务都移到今天了,今天怕是够他忙的。
可看这男人气定神闲的样子,真是一点都不急。
估摸着时间,似乎还可以休息半个小时。没办法,她实在太困了。
渐渐的,姜栀再次昏了过去。
最终,在二十分钟后,二人又被一阵喧闹吵醒。
这次是李特助打来的电话,提醒宿聿九点半有一场会议。
男人懒洋洋应了声:“推迟十分钟。”便径直下了床,换起衣服。
姜栀弓起腰身,再次自我挣扎了一会,还是坚强地起床了。
宿父一早就出门了,而宿母有晨跑的习惯,起得很早,这会正坐在正厅内。
见这小两口子八点多就下楼,宿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为了促进二人的感情发展,她可是特地熬了这补汤。
她昨天算是看出了些苗头,她的儿子她了解,肯定是喜欢栀栀的。
可今天二人却醒得这么早。
问题出在哪呢?
补汤的效果是毋庸置疑的,这可是她特地研究出的,那就是......
想到这,宿母不可思议观察着宿聿。
她儿子?
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个答案,宿母又将姜栀里里外外扫描着,也没有发现不对劲之处,不禁哀愁了几分。
姜栀在洗漱时就发现自己的脖颈有淡淡红印,卧室的衣柜里没有高领的衣服,低领的又遮挡不住暧昧的痕迹。
这毕竟是在老宅,总不能被长辈看见,她还是要点脸面的,在浴室好一顿涂涂抹抹,才把痕迹遮住。
不过幸好宿聿昨晚还知些轻重,没留下太明显的痕迹,就是力度重了些。可宿母还在,她得控制自己的腿不颤颤巍巍,今天特地穿了平底鞋。
用过早饭后,宿母目送着二人上了车,并嘱咐他们好好保重身体,定时到医院检查。
姜栀连连应着。
妈妈还真是太关心他们的身体了。
宿家老宅远离市中心,到宿氏集团大概四十分钟,司机先将宿聿送到宿氏后,开车驶向麓山亭湾。
女佣已经帮她整理好了需要带去南城的行李。
姜栀在别墅里稍作休息,刚想拿起手机刷会,便注意到了指上的戒指。
这次去南兴工地,还是把它取下来好些。
这样想着,她将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轻柔放进首饰盒中。
刚放好,就收到来自宿聿的一条信息。
采花贼:我叫人把那张梨花木桌带回来了。
姜栀美眸微眯,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瞬间明白了。姜栀的眸子瞪大,那双绝美的桃花眼满是不自然,明艳的小脸上染上了一层可疑的绯红。
宿聿这狗男人!
不过还好宿聿带回来了,不然这要是被发现,她真想去挖个地洞钻进去。
昨晚的场面太过香艳。
她实在无法想象被别人发现会怎么样。
大抵是那张梨花木桌令人太印象深刻,她在航班头等舱做了个梦。
男人筋脉微张的双手,牢牢掐着她的腰身,本禁欲至极的薄唇,撩火般落在她的脸、脖颈最后缓缓向下。
她被滚烫的水珠溅到,不由颤栗,不敢发出声音。
不在自己的地盘,恐被人发现。
阁楼二、三楼的格局一样,窗户位于一处,隔断相连。
可他实在恶劣,听不见她的娇声,便将她重新翻过身,不断挑弄。
甚至将窗户打开一抹缝隙。
仲夏的深夜还有些热气,而她自身置于凉处,却满是滚烫。
他将她的小脸对准了那条缝隙,外面的空气迎面而来,似乎都要比里面更凉爽些。
她心里却惴惴不安,怕被人发现屋内有条缝隙。
身后的男人哑着声却告诉她不用担心。
主楼三楼高地十二米,深夜四处无人。
况且缝隙只有不到一厘米。
她像是雨中的浮萍,只能靠着他禁锢自己。
置身于云雾之间,她摸不清何处的归途。身子颤动不已,小手只能紧紧抓住一旁的帘幔,令平整的帘幔硬生生长出了几条褶皱。
外面的凉爽,身后的炽热,腿下价值不菲的梨花木桌,飘摇的帘幔,都快将她逼疯。
头顶上暖黄色的灯光见证着这一切,见证着她的无力,他的撩拨,以及梨花木桌上那几抹清晰暧昧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