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喜欢刁难人、趾高气昂的人,最合适戴了。
舒欢咬着嘴唇,双手背在身后,明显是不愿意接受。
送出的手串在空中停滞许久,易书的脸慢慢变冷。
他背对着摄像机镜头,和舒欢面面相觑,嘴唇微动,小声说了两个字,“裴家。”
舒欢脸色顿时惨白,瞳孔紧缩。
他慌张抢过手串,戴在手腕上,嘴角扯了扯,“谢谢,我很喜欢。”
感觉宝贝书书已经在明着骂舒欢心脏了。
书书真的太善良了,他以德报怨。
易书不就仗着有钱为难人嘛?可怜欢欢,没有资本,任人宰割。
易书这是资本傍身,直接翻身。
嘴下都留情,你们又不是不活了。
舒欢戴了手串,自知在这里待不下去,青着一张脸回了别墅,工作人员告知他—易书也会住进来。
他便像是避邪一般,把自己的东西搬到了楼上卧室,给易书留下了楼下的空卧室。
易书的回归,让喻禾的心情在短期内呈现射线上升。
从村委会回来,就一直蹲在门口倒水和泥玩,嘴里还嘀嘀咕咕说要捏泥人。
蔺一柏将易书送来的东西放在行李箱中锁好,看了眼时间大概要吃中午饭。
他站在门口剥葱,时时刻刻留意着玩泥巴的喻禾。
没提醒喻禾这种泥是压根捏不出泥人的。
蔺一柏站在那里,心里又有另一种打算。
这是喻禾术后的第三周,按照医嘱,第四周得带喻禾回医院复查。
如果没什么意外情况,就可以适配人工耳蜗体外机。
他有很多话想与喻禾说,想让他听到。
蔺一柏剥完葱,到了灶头旁边切菜、准备午饭。
喻禾用手里的泥巴堆出一个抽象的小人,捡来地上的碎枝条,一笔一划写下“蔺一柏”三个字。
夫夫俩一个主内,一个疯玩。
观众评价喻禾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草房子的灶头简单,火焰高。
蔺一柏简单做了两个菜,在院子里支了小桌子,搬来两个小板凳。
他劳心劳力把东西收拾好。
地主家的傻儿子还在堆泥人。
一大一小,一高一低,齐齐整整立在门口,像是看家护院的门神。
蔺一柏来到喻禾身侧蹲下,扫了一眼那个标记着自己名字的泥人。
又饶有兴趣看着少年在第二个泥人那里写了“喻禾”。
一双小手弄得全是泥巴。
他等喻禾玩够了、折腾完了,这才抓着那对脏手,拉着人起来。
一不小心,喻禾的泥巴手蹭脏蔺一柏的天蓝色短袖。
蔺一柏低头看了一眼,眼神平和,似是有些无奈。
喻禾吐吐舌头,有些俏皮道:“对不起嘛,我会给你洗干净。”
不用你洗衣服。
蔺一柏指了指衣服,又指向喻禾,然后做了摇头的动作。
高冷霸总在自己的耳聋娇夫面前,活生生成了不说话的“哑巴”。
他娶喻禾回来又不是为了干家务。
家里有保姆阿姨,那就阿姨干。
出门在外,他自己来。
蔺一柏单手将喻禾不老实的双手一起握住,像是逮着不听话的小孩。
拉着人到水池边。
他站在喻禾身后,俯身打开水龙头。
身后拥入温暖的墨香味,身前自己的手被握住,置于冰凉的水流中。
喻禾嘿嘿笑着,听话让蔺一柏给自己打香皂,然后两个人的手揉搓在一起。
“你怎么这么偏心我啊。”喻禾在怀里后仰抬起头。
一双眸子圆溜溜的。
自己都把他的衣服弄脏了,不生气,也不让他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