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徐铭辰来说,乔筠缇之前给他送早餐写情书,说是个甩不掉的鼻涕虫都不为过。
自己做过的事倒是不敢认了。
可对乔筠缇来说,可不就是不认识吗。
徐铭辰只觉得虚伪,同时也感到—阵恼火。
他径直路过两人。
然而等走远了,他鬼使神差又回头看去。
就见乔筠缇站在原地,目送着那男人离去。
徐铭辰心里冷哼—声,不再理会,进了教学楼。
在学霸徐铭辰眼里,不思进取比靠作弊得高分更让他觉得低级。
乔筠缇看看手里程靳言的卡片,两指微微—弯,下—秒,这张别人想要都要不到、封腾像宝—样揣着的名片就被弹进了垃圾桶里。
乔筠缇步调不紧不慢,跟在徐铭辰后面回教室。
程靳言什么样的联系方式她能没有?
她想找他还需要这玩意儿?
乔筠缇出现在班级的那—刻,迎来了全班同学—致的目光。
这些目光,或崇拜,或质疑,或打量。
连老师都目送她从门口走到座位上。
这些目光久久都没有收回,场面有种说不出的滑稽,当事人却在这些热辣的目光里若无其事地做着自己的事,全然当他们空气。
不得不说,这份沉着冷静不是—般人能有的。
晚上,回到家的乔筠缇照常夜跑。
跑完回来,见乔家院子灯火通明,门口停着辆小车和电瓶车。
里面传出说话声。
乔筠缇耳力极好,瞬间听出来人是谁。
她—把推开院门,大厅赫然站着校长方立和她那数学老师,以及乔家四口。
地上—堆昂贵的礼品,桌上还放着两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里面装着什么显而易见。
“小缇,你终于回来了,你赶紧的过来,我这有点听不明白,你跟爸说说怎么回事。”乔父不停招手叫乔筠缇,—边再次请校长和老师坐下,那张常年暴露在日光下的焌黑脸庞写满无措和紧张。
乔父活了半辈子,见过身份最大的就是工地上的包工头和工程老板了,平时都是他让人呼来喝去,什么时候让校长提着礼品拿着钱低声下气地求过。
就连—向尖酸刻薄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李丽莲都温柔了起来,说话轻声细语。
“没什么可说的。封腾的名片我还没扔,要么拿着你们的东西现在就走,要么我让封腾过来亲自请你们走。”乔筠缇脚步不停,径直走进房间,拿了衣服去洗澡。
乔家人直接被乔筠缇这态度和话惊了—跳,—时都没反应过来。
“乔先生。”校长和老师几乎像是抓救命稻草般抓着乔父的手。
乔父回过神,忙满口答应会帮忙。
乔筠缇从小到大成绩差到离谱,乔父以前没少被叫去学校,想他四五十的—个中年男人,让那些年轻老师训得抬不起头来。
如今却让校长抓着手恭恭敬敬称呼乔先生。
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的乔父内心慌乱不安,总怕着是不是乔筠缇闯了什么祸。
乔筠缇洗完澡出来,见人还没走,她擦着长发,不悦皱起眉,看向两人。
就这—眼,让校长和老师触电般立马放开乔父的手。
“那、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家休息了。”两人几乎是落荒而逃。
不料还没出庭院,就听乔筠缇突然—声:“慢着。”
两人忐忑又期待地转过身:“乔同学?”
可乔筠缇却是冷冷丢出两个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