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漫漫,前路无垠,若以高空视角向南大漠看去,能够看到三个小黑点,正在向大漠西北部行走,这三个小黑点便是李与礼和面具男二人。
李与礼在前方开道,面具男二人在李与礼身后紧紧跟随,如同在商铺中排队购物一般。
“李向导,我们距离地图上面的目标还有多久?”
面具男开口道“还有20余里,我们便到了。
等我们到洞口的时候,你记得把钱给我。”
面具男道:“自然便是,出门在外,我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做人。”
李与礼用着他那张扑克脸对着面具男神色波澜不惊道:“小哥真是个妙人,说话如此诙谐幽默,好了,我看时辰也不晚了,剩下二十余里,明日再走吧。”
面具男抬头看了天色,点头道:“我看也是,今日天色也是比较晚了,在沙漠中,晚上赶路还是比较危险的。”
说罢并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帐篷来,准备搭建帐篷,只不过面具男准备安装帐篷的时候被李与礼拦下来了。
李与礼看了看西周李与礼说道:“小哥在这一块安营扎寨,是比较愚蠢的,这块风沙太大了,晚上的话会很冷的,就算你受得住你的另一位伴侣,受得住吗?
所以你还得跟我再往前走一里,那一块才是安营扎寨的好地方。”
说罢,他便大步向前走去,而面具男自然而然的也紧跟上去,毕竟人家是向导。
片刻之后,二人便到达李与礼所说的地方,抵达之后,二人便马不停蹄的开始搭起帐篷,准备篝火,以及将野兽的粪便撒在西周做完以上事情之后,天色己是彻底暗下来了在李与礼忙完之后,抬头看向天空,看向那繁华美丽的星空,而又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由得有些伤春悲秋起来,叹息一声说道:“星空繁华如此,而我却如同一只蚂蚁,只能在地上苟活,大丈夫有七尺,却不能与天共舞,与月同眠,乃人生一悲剧。”
面具男也抬头望向天空看向繁星说道:“你我虽为天地一浮游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你不妨换一个角度想一想,太阳为何要如此运作,还不是为了让你我生活更好,所以太阳都在努力让我们生活变得更好,你为什么又要如此丧气呢?
小子多换换角度看看问题,你才年方16,何必如此悲观呢?
有些人早而丧父,中而丧妻,晚而丧子,如此悲痛的事情,他们都经历过了,可这些人他们放弃生活了吗?
并没有,他们还在努力生活着。
你难道能够比他们更痛苦吗?
少年郎,你应如同日出的阳光一般,朝阳明媚,而非如同那夕阳一般,苟延残喘,少年郎,你的目光应该在远处的花开之处,而非眼前的苟且抬头看向前走,车到山前必有路,无路,那你便开路便是,这才是少年应该有的气魄。”
李与礼撇了撇嘴讥讽道“你说的好听,做起来难,囊中无一点黄白之物,我又如何,走到你所说的,花开之处呢?”
虽然李与礼嘴上是在和面具男交流,但是却有一丝丝疑惑自己在大漠之中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有伤春悲秋的情绪呢?
面具男大笑道:“正因如此,才去看一看嘛,等你的囊中何时有了黄白之物,你再去看这些山山水水,你会发现他们根本不像山山水水,更像白花花的银子,到时候看山非山看水非水看万物,皆是如同观看黄白之物,那这样实在是太可悲,太可怜了!
少年就应该在少年之时行走天下,不要等老了之后再来回想现在为什么没有出去看一看?
,欲买桂花同在酒,终不似少年游啊。”
李与礼回答道:“小哥,听您的声音,你也未必比我大了多少,如此以长辈的口吻说教,这让我难以信服。”
面具男笑道:“有时候长辈并不在于年龄,而在于他们的处世经验以及阅历,我看过五国三千郡,走遍了无数名川江河,见过的人也是比你在那个小镇里面看到的,还有多,我为何不能以长辈向你输送我的观点呢?”
李与礼听罢拱手向面具男做礼诚恳道:“谢小哥教诲,小哥所说之事,我必定铭记于心。”
面具男哈哈大笑,拍了拍李与礼的肩膀,说道:“ 我的思想和行为,你可以去借鉴,但我不希望你成为我每个人都应该是独立而存在的如果你成为第二个我,那你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更多的是为你提供另外一种看待世界的方式。”
李与礼并未再多说什么,低头去找柴火烧备搭伙做饭,面具男看到突然安静下来的李与礼感觉到有些不自在,也只能去找她的伴侣聊闲天去了。
今夜之后再无任何话语,他们三人在篝火的旁边静静的睡一觉,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静静的像地上望着。
翌日,星星刚刚暗淡,太阳便急不可耐的向大地挥洒他的光辉与温暖,,李与礼沐浴着温暖缓缓睁开双眼。
看向西周,发现面具男,与他的伴侣早己醒来,准备早饭了,面具男看到李与礼睡醒笑着与他说道:“李向导过来,一起吃点早饭吧。
我与你嫂子都吃过了。”
李与礼摇了摇头道:“不了,小哥,我作为一名向导,我是不会吃我所带路的人的食物的这些都还没有专业性所以我一般是自备干粮来彰显我的专业性,也许能够骗得更多银两所以说你这份早餐实在对不起,我就不吃?”
面具男愣了愣,然后哈哈大笑说道:“我果然在向导市场里面没有看错人啊你真的是个人才你做的很对,在外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你说出这段话,证明你还把我当朋友,信我也认你这个朋友。”
话音刚落,面具男便将自己的食物扔了出去。
李与礼不解的向面具男问道:“小哥,我虽然不吃,你干嘛要把食物给扔了呢?
这样太浪费了吧?”
面具男豪爽道:“你懂什么?
我这叫对朋友赤胆忠心,你竟然不喜欢吃别人的食物,那我还把食物留在这里,那我不是膈应你吗?
所以我为了防止你被我膈应到,我才把食物扔掉的,怎么样?
我这个朋友怎么样?”
李与礼看着人家这副样子,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但是从昨天开始,就一首有个疑惑困扰在他的心间,他为什么受主观情绪的影响越来越强了,他刚才看到面具的那一副豪爽的表情,差一点就准备把食物接过来了,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接。
带着这些好奇李与礼几次想张开口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把嘴巴闭上了,然后默默的搭起篝火,准备做早饭,与你一边打起篝火,一边像是想到什么说道:“小哥,你竟然说你去过这么多地方,那你能跟我讲一下这个天下到底是怎么样子的天下吗?”
面具男听闻此言,二话不说,十分豪迈地从怀中掏出一张陈旧的地图,并将其展开来。
这张地图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的线条和标记都己经磨损,但仍然能够清晰地看出地形和道路的轮廓。
他轻轻抚摸着地图,仿佛对它充满了感情。
然后,然后找了一块干净地方,将地图平铺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