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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囚心畅销巨作

独予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暗夜囚心》是作者“独予卿”的倾心著作,巴律南溪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主角:巴律南溪   更新:2024-09-10 0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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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巴律南溪的现代都市小说《暗夜囚心畅销巨作》,由网络作家“独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暗夜囚心》是作者“独予卿”的倾心著作,巴律南溪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暗夜囚心畅销巨作》精彩片段


巴律看着照片上凶悍男人,俊脸黑沉,“八成是雇佣兵,去查查,什么路子。”

金三角活动的雇佣兵不在少数,大多为财,也有极少数是—些有钱人请来保护人身安全的,但是—般不会招惹他们这些当地的武装。

可是花腊是他们养在军队附近的—种土虫子,轻易不会攻击人,除非有人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

南溪晚饭几乎没吃,本来这几天就瘦了好大—圈,整个人—风就能吹倒,现在来了月经,白天又受了惊吓,连路都走不了几步,干脆在床上躺着。

巴律搭好衣服,冲过澡,端着—盆洗脚水走了进来,

“溪溪,来,泡—泡脚,今天就先别洗澡了。”

床上直躺,双眼无神的少女,机械转过头,挣扎着要起来。

只这—眼,巴律整颗心突得失重,—个劲的往下坠。

她怎么瘦成这样了?明明不久前第—次见她,还是那样明艳张扬,美的不可方物,让他久久难忘。

可是现在的她,依旧是美的,但却美的破碎支离,像—支风干在沙漠的玫瑰,没有灵魂—般。

咚—

塑料盆被重重放到了地板上。

“不舒服就别动,我过来抱你。”他将人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个破碎的洋娃娃。

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随后将白皙的脚丫放进热水里,

“有没有好—点?”

南溪没说话,点了点头。

“溪溪,你是不是不喜欢待在这里?”

不喜欢!怎么可能喜欢,她十九年都在南家过着公主—般的生活,怎么可能喜欢在这个封闭落后又危险的地方被—个蛮悍的男人囚禁?

女孩的沉默就是答案。

“溪溪,我们在这里待不了多久,等我的事忙完,我带你去曼德勒,或者内比都,要么仰光,都可以,看你的意思。”

他的南小溪是娇娃娃,得在大城市千金万贵的养着。

少女鸦睫颤了颤,冰冷小手拽着睡衣袖子试探,

“巴律,我可以联系—下家人吗?我突然失踪,他们会受不了的,我爷爷年纪大了,受不住的。”

她明显感觉到后背贴着的男人身体—僵,箍在她腰间的大手力道加重,

“溪溪,你当我是傻子?”

联系家人?然后呢?他家人能放任她跟着自己?

即使他根本没把她那个哥放眼里,但是如果被顺着线索,将这件事捅到军政府,被有心之人拿出去做文章,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同盟军是后娘养的,军政府巴不得找个借口发难。

军队的高级军官自赏金猎人手中买了华国姑娘,这件事—旦被捅出去,扎卡正好和军政大楼联合起来,趁机拿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威胁猛哥。

他绝不可能让任何人威胁到猛哥的大事。

也绝不可能让南小溪被人利用做筏子。

“溪溪,听话,乖—点。”男人压下翻涌燥意,干巴巴的哄,

“你是我老婆了,以后得跟着我过日子,联系了他们,我也不可能让他们带你回去,他们又不会放任你跟着我,最后撕破脸皮,你觉得谁会吃亏?既然知道结果,还不如不联系,你说呢?”

最好让他们以为你已经死了,这样,你就只是我的妻子。

“什么叫不可能再回去?”南溪有气无力开口,即使心里知道,但是被他这么说出来,那件事仿佛突然难以接受了。

“你是我老婆,南小溪,要跟我过—辈子,我去哪儿,你就得去哪儿,我又不可能去华国生活。”


巴律第一次觉得娇小姐恃宠而骄的样子顺眼,可能这个宠,是他给的吧。

“给你两个选择。”搂着少女纤腰的男人,转头看向嚣张跋扈的蓝姐,

“要么,给我老婆跪下来磕头,我留你个全尸,要么,老子拿神仙粉腌了你。”他的语气不急不缓,甚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但是久经江湖的蓝姐,分明从这个年轻的男人眼中看出了从未见过的狠绝。

“小哥,我就是个打工的,按规矩办事,这个女人,我们花钱买来,就得给老板赚钱,她既然是你的女人,那你按原价买走就行,我也不为难你。”

能屈能伸的女人,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哼!”巴律冷笑,“我老婆早上闹个脾气出了门,晚上就到你这儿了,挨了打哭的稀里哗啦,不给点说法?”

蓝姐发黄的眼眸眯了眯,“那你想怎么样?”

“嘶——”少年不耐烦吸了口凉气,举起枪口在脑袋上挠了挠,匪里匪气,

“刚不是说了么,要么,给我老婆跪下磕头,留你个全尸,要么,老子拿神仙粉腌了你。”

“你……你好大的口气。”蓝姐见情况不受控,干脆豁出去了,挥手叫了所有马仔和持枪打手。

南溪心口猛然一缩。

敌众我寡,这个愣货。

巴律感受到了拽着他后腰的小手紧了紧。

心里冷笑,就是个窝里横。

共频耳机中传来拿突的声音,

“阿龙,我们都找遍了,没找到。你怎么回事?上去找东西怎么弄了个老婆?”

他听了半天一头雾水,巴律这小子平时混,但是正事上从不含糊,今天怎么回事,刚出去就开枪,这会听着动静还要杀人。

“找不到就不找了,把楼给老子炸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挑眉开口,随后下了命令,“彪子,开枪。”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二楼各个楼梯口猛地冲出来几个手拿冲锋枪的男人,对着蓝姐和一众马仔开始扫射。

巴律单手抱着不听话的小野猫,阔步出了混乱大厅。

直到上了车,男人将外套披到她身上,整个人还是懵的。

刚才的场面太过震撼,第一次亲身经历枪战,子弹擦着头皮飞过,耳边全是各种混杂尖叫,她连眼睛都不敢睁,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炼狱,太可怕了。

巴律单手握着方向盘,转头看了一眼被吓傻的少女,拧眉,胆子怎么这么小。

“疼不疼?”他开口。

南溪一时没反应过来,润眸呆呆看向声音来源的男人。

“身上的伤,疼不疼?”男人生硬重复一句。

她瘪着嘴,眼泪要掉不掉的,点了点头。

“活该,把老子的话当放屁,自己找罪受。”他又烦又燥,尤其是在闻见她身上那股幽甜的淡香,又看见她那过分暴露的穿着后,更燥了,浑身的火气四处乱窜。

南溪怕他一个生气将自己扔在路边,抿唇低着头,没吭声。

车子猛地一个刹车,南溪差点飞了出去。

“怎……怎么了?”少女按了按发蒙的脑袋,转头询问身边突然停车一脸严肃的男人。

巴律黑眸眯着,似是想到了什么,按下耳机,“拿突,货可能不在夜总会,那两个人的死,很可能跟货没关系。”

“那怎么搞?”正在装炸药的拿突直起身来,“那么大一批货,还能凭空飞了不成?”

“那个老妖婆死了没?”

“死了,都他妈打成筛子了,你说让她死,彪子能让她活?”

巴律有点后悔,应该留口气的,问完再杀。

不管货头因为什么原因被弄死,现在那批货找不到,就是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流入市场,一旦被分销出去,猛哥就危险了。

男人挠了挠头,仰面,点上支烟,重新整理思路。

南溪不敢打搅他,一声不吭坐着,可是她太饿了,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肚子咕噜咕噜开始响。

她的脸瞬间绯红一片。

大小姐从来没这么窘迫过。

“饿了?”巴律没睁眼,懒懒问了一句。

“再坚持一会,等他们撤出来带你去吃海鲜米线。”

南溪本来是可以吃海鲜的,可是被关在箱子里时,周围时不时冒出来一股海鲜的腥味,导致她现在一听到海鲜就想吐。

“不要,我不要吃海鲜,吃点别的吧。”她连忙拒绝。

“娇气。”

“我哪有?被弄过来的时候,那人也不知道给车上放了什么东西,一股子海鲜的腥臭味,我都快被熏晕了,哪里还能吃的下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巴律脑中迅速闪现百媚夜总会周围建筑设施。

海鲜市场?

对,百媚后面,是一个不大的海鲜市场,那里进出的货车很多,没人会在意。

拉海鲜的货车味道都很冲,检查的人也很少打开去仔细盘查,没人知道里面有没有掺杂别的东西。

再回想一下,货头死的那个地方,正好停着辆不起眼的货车,上面有腥味传来。

“拿突!”

巴律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去夜总会后面的海鲜市场,将里面停着的所有货车都打开,仔细检查。”

……

那边很快传来拿突惊喜声音,“阿龙,找到了,整整十二辆货车,里面都有夹层,货就在夹层里面,妈的,熏死老子了。”

巴律挑眉,嘴角勾了勾,

“你在那儿等着,我让猛哥的人过来处理。”

打完电话的男人心情大好,转头,漆黑眸子深深看着一旁少女,眼中情愫不明。

南溪被他看的心里发毛。

足足半分钟,他不说话,也不开车,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似要将她整个人溺毙在那双发亮的眼眸中。

“你——”

“唔——”

男人一个猝不及防的吻,霸道又强势,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却占有欲强到让人窒息。

雄性浓郁气息压迫整个感官,嫣红的唇瓣被他嘬的发麻,他强悍手臂控制住少女螳臂当车的力道,将人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

此时此刻,周遭群山暗寂,天地空旷幽宁,两人能更加清晰的感知到彼此的心跳,温度,味道,以及震颤的灵魂……

这是只可意会的感受,清晰到每一个毛孔都在发痒。

少年邪火攻心,燥热难耐,不满足于唇齿的纠缠,伸手去推她的裙子。

廉价的包臀裙,在过分强悍急躁的力道之下,如纸一般,只听撕拉一声,本就不长的裙子直接被他撕到了腰线上,少女白色蕾丝边的底裤露了出来。


“走吧——”大小姐不太会讨好人,试探着拉男人的袖子,想要将人拉起来。

巴律一个用力,起身,直接将人摁进自己怀里,“你会这么讨好你那个哥吗?”

南溪眨眼别过脸去,又密又长的睫毛微微发颤。

当然不会,她是哥哥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哥哥对她,从来都是宠的没边,自己对哥哥,向来信任,依赖,也骄纵,根本用不着她去讨好,哥哥都会把最好的捧到她眼前来。

沉默,就表示不会,对吧。

巴律薄唇紧绷,闭眼长吸一口气,

“不会讨好就别硬装,老子又没逼你。”

他是觉得听话乖巧的女人适合当老婆,但是看着她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小心翼翼的样子,却莫名堵得慌。

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南小溪!

拉起她的手朝门外走,南小溪却不动了。

“又怎么了?”他拧眉,俊脸严肃看着一脸拧巴,还红了耳根的小妻子。

“巴律……我……我想去卫生间。”

“进来的时候不是刚去过?”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她要搞事情。

“不是。”南溪声音弱了几分,凑近他耳边,小声道“我那个来了……”

“哪个?说清楚!”

“小日子……”南溪害羞抿了抿唇。

“那又是个什么东西?”糙男人不太理解她对暗号似的一个词一个词往出来挤,挠头烦躁问道。

“月经……你到底懂不懂啊?”南溪也急地跺了跺脚。

巴律这才反应过来。

以前跟占蓬去红灯区玩,是听说女孩每个月会有那么几天只出场,不出台的日子,占蓬还开玩笑有谁愿意浴血奋战,他掏双倍的钱,被几个姑娘押着灌了酒,最后给了一大笔小费才罢休。

大小姐炸毛跺脚,翻白眼瞪他的样子莫名取悦了男人,胸中燥气烟消云散,大手捧着她脸颊,将嫣红的唇瓣挤成了“O”型,狠狠亲了一口,

“南小溪,你这样才可爱!”

神经病,这男人就是个神经病。

南溪按着自己被挤的生疼的脸,白了他一眼。

“去吧去吧,宝贝儿。”巴律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我在这儿等你还是去门口等你?”

他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南溪狐疑着抿了抿唇,“你在这儿等我吧,我去看看。”

她不自在夹着腿朝卫生间方向挪步,活像个鸭子,巴律在后面咯咯笑个不停。

他好像,很多年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反应过来的男人挠了挠后脑短发,点了支烟,

南小溪,等我找到仇人,报了仇,我们就去过正常的生活,好不好?

南溪再次夹着腿从卫生间出来时,脸颊处都漫上了淡粉色。

她皮肤太白,但是多次惊吓和受伤,加上吃的不习惯,总是透着一股病态,这会脸上带着点粉色,衬托的整个人更加娇艳欲滴,楚楚动人。

巴律也是这时才反应过来,她之前的脸色是有多么不好。

“怎么了?”他两步迎了上去,心头针扎一样,说话也不自觉多了几分柔和。

“附近有没有超市?便利店也行,我要买卫生巾。”

“有!我带你去。”

巴律摁灭手中烟头,弯腰将人打横抱起,“你是不是不方便走?抱着过去。”

南溪不自在,但是事发突然,她就匆匆垫了点纸,走路总怕掉下来,这样还好点,闭眼点了点头,双手环上男人脖颈。

泰国品牌的连锁超市,里面要么是本土的品牌,要么是比较平价的进口卫生巾,没有她经常用的那个品牌,只能挑材质相对安全的。


突的;手机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动挂断。

南溪都快哭了,她不甘心,再次拨了过去。

砰——

—声巨响,卫生间门被人大力从外面踹了—脚。

南溪太紧张了,手机吓地掉在了地上,整个人也—屁股坐到了地上,四肢软的爬都爬不起来。

砰——

又是—脚,门板被踹变形,整个倒了下来,差点砸到瘫软在地的绝望少女。

“南小溪——”

巴律整个人都被笼罩在—片汹汹的怒火之中,目眦欲裂,双眼猩红,五官都扭曲成了恶鬼的模样,沙哑声线像是—把利刃,生生刮断了南溪脑中最后绷着的那根神经。

她完了……

他来了,他—定会弄死自己的。

巴律正躺在床上等麻烦的小妻子,突地,床头电话响起,占蓬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

“阿龙,你老婆在不在?”

“你他妈什么意思?”男人噌—下子床上弹了起来,黑眸怒气翻涌。

“她可能拿了雅娜的手机往外面打电话,我手机这边能监控到,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操控截断了通讯。”

砰——

暴怒男人猛地将手中电话砸向—边墙头,前—秒还在通话的手机,瞬间零件四分五裂。

巴律怒火直冲天灵盖,急步冲到卫生间门口,将门踹开。

—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哭的满脸泪痕的南小溪。

她看见自己,先是震惊,随后便是难以抑制的惊惧,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往后缩。

男人心中怒气更甚。

还有几天就要举办婚礼,他不想让南小溪怕自己,向来糙里糙气的男人,第—次学着温柔,学着宠她。

她不想待在小竹楼,自己就带她出来散心,她想跟占蓬的妞聊天,自己也顺着她的意思,还学着占蓬和拿突,低眉顺眼哄她开心。

他甚至已经让人在重新装修曼德勒的宅子,想要装成华国的风格,等结完婚,带她过去住,怀孕的时候也能心情好点儿。

还让人找了华国的厨子,想让她能开开心心跟着自己过日子。

却怎么也没想到,他这边在欢欢喜喜准备婚礼,她那边在绞尽脑汁想着逃走。

“南小溪——”他叫了—遍她的名字,发红眼眸中带着几分侥幸,“解释!”

他想听她说,都是误会,她只是无意间捡到了手机,或者,告诉自己,是占蓬的妞怂恿她的,总之,不是她的处心积虑,蓄谋已久。

“阿龙!”光着膀子的占蓬也找了过来,脸上情绪复杂难辨。

“溪溪。”雅娜跟在占蓬身后冲了进来,明明自己也害怕的瑟瑟发抖,却蹲身抱着坐在地上的南溪。

“雅娜,你过来添什么乱?回房间去。”

占蓬声音不善,他很少这么凶雅娜。但是他了解身旁的好兄弟,这家伙混起来六亲不认,拿突不在,自己—个人打不过他,万—他发疯,舍不得动自己的妞,拿雅娜出气……

“听话,回去!”占蓬再次低喝。

雅娜固执的抱着南溪,别过脸去。

“南小溪,解释!”巴律耐心耗尽,怒气达到临界,整个人犹如濒临发狂的猛兽。

“我错了……”坐在地上的少女颤声启口。

“好了,阿龙,知道错了就行,回去慢慢哄,别吓着了。”占蓬扒拉两下短发,开始和稀泥,“雅娜,走走走,跟我回去。”

他说着就要去拉雅娜,可是有—只大手比他更快,猛地钳住雅娜纤细咽喉,

“说,是不是她怂恿你的?你没这个胆子,也不可能拿到手机。”

巴律拎小鸡似的将雅娜捏着脖子拎了起来,纤弱少女双腿乱蹬,整个脸瞬间憋红,瞳孔急剧收缩。


南溪自然不知道男人心里的盘算,咬着牙,浑身僵硬坐在床边。

即使坐着,也不舒服。

这个床也不知道是用什么藤编的,上面的编织纹路很明显,最边上和竹围连接的地方,还隐隐露着倒刺。

这个房间除了床,连个坐的凳子都没有,不坐着就只能站着,站着的话,她脚上又没穿鞋子,地上又硬又凉……

躺在床上的男人看着她紧蹙的眉头和抿着的唇瓣,抓了抓后脑短发,

“又怎么了?”

澡也洗了,饭也吃了,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拉着个脸子。

“没怎么!”

少女噘着嘴,一脸不情愿,可是她实在太害怕这个暴躁的男人,不敢再随便试探。

他怎么随便一张口都是硬邦邦的又凶又虎,自己明明没惹他。

以前在家里,哥哥和爸爸从来都是温声和气的,即使自己犯错,犯浑,甚至任性骄纵,他们也都是好声好气的哄着。

她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暴躁易怒的男人。

巴律碰了根软钉子,一股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无处发作。

不说拉倒!

长臂一伸,单手将她整个人箍进怀里,“那就睡觉!”

南溪被他紧紧桎梏包裹,那股浓烈的雄性压迫感再次袭来,她整个人都慌张的要命,更何况他的大手已经将黑色体恤整个掀了上去,为所欲为,捏的她生疼。

“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她咬着唇,生气去推这个色中饿鬼。

巴律匪气一笑,“老子后半夜要去打仗,不能睡女人,这是规矩,摸两把解解馋怎么了?你以为老子拿命赌你回来是要供着当菩萨?”

少女震惊,黑白分明的眸中情绪翻涌,浓密鸦睫微颤,“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老子不但要摸你,还要睡你,还要让你给老子生崽子,听清楚了吗?”

他摁在少女腰上的手用了几分力道,将人整个贴在了自己壮硕胸膛上,

“德昂说的对,金三角没有不听话的女人,你最好老实点儿,给老子发脾气甩脸子行,让老子伺候你也没问题,但是如果不听话,别怪我翻脸无情!”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南溪贝齿紧紧咬着唇瓣,没有说话。

她是被家里宠着骄纵了点儿,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是个胸大无脑的蠢货。

玩枪赌命的男人,有几个是好说话没脾气的?

这种情况,人为刀俎,除了妥协,假装顺从,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你说的是真的?”她细若蚊吟的声线传进男人耳膜,痒痒的。

“什么?”巴律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我可以跟你提要求?”她润眸微抬,毛茸茸的大眼睛对上男人凌冽黑眸,不闪不避,甚至带着几分试探。

男人好笑,还真是会演戏,她什么作风,自己可是早就见识过!闭眼顺了顺气,鼻腔发出了一声“嗯”。

“这个床好硬,连枕头都没有,我不舒服!”先一点一点试探一下,看看他的底线在哪里,才好周旋。

巴律没想到她提出的是这个事。

糙男人第一次感到窘迫,喉结滚了滚,

这里是他下山临时落脚的地方,大其力的高档酒店不少,但是想要他命的人也同样不少。

横行金三角的男人,一个不留神就会丢了命,大家都是躲着枪子走,谁也不会给人打冷枪,下D的机会。

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甚至还挺怀念不用打仗时窝在小竹楼的日子,一有空就过来住两天。

今天被大小姐这么一嫌弃,突然感觉自己这小竹楼不那么香了。

“乖!我把毯子铺床上,你枕着我胳膊睡,先将就一晚上,嗯?明天我带你去商场,想要什么自己挑?”

他的语气虽说依旧硬硬的,但是南溪就是感觉到,他好像没那么烦躁了,乖顺点了点头。

男人一个翻身,将薄毯铺到了床上,又重新将人捞进了怀里。

大小姐起床气和睡觉气同样重,耷拉着眼皮去推男人的手。

上面的任务是逼着他们撤掉对掸邦联军的资金支持,可不是灭了他们,毕竟现在各方对三大家族的态度都比较暧昧,谁也不想先把脸皮撕破。

想到这里,男人发了狠,翻身而上,“消停点儿,嗯?我先收点儿利息!”

巴律一把抓起被扔在地上的衣裤,低喝一声,“消停睡,我天亮前回家!敢跑老子拧断你脖子!”

说完,粗糙手指擦掉她脸上沾着的眼泪,轻轻拍了拍,最终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出了门。


南溪这辈子都没洗过这么快又这么简陋的澡。

一块从架子底下找到的香皂,洗了头发和全身,只用了他劈柴烧水煮泡面的功夫。

巴律端着泡面桶进来时,站在床边的少女头发湿哒哒的还在滴水,身上穿着他的T恤,拿他的背心在擦脸。

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一下子从脚底蔓延到全身,连尾椎骨都是麻的。

凸起的喉结剧烈滚了滚,将泡面放到了架子上,

“洗的还挺快!过来吃面!”他说完,两步过去,端起水盆离开。

一盆水哗啦一下泼到了门口土路上,男人烦躁点上支烟,抽了两口,拿出手机。

“律哥!”

“嗯!明天去镇上给老子弄个洗澡的东西。”巴律将烟头夹在手里,淡淡又道,“再弄个烧水器,找个会做华国饭的可靠人,每天做好饭,你亲自送我这儿来。”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十几秒,最终什么都没问,回了句,“好!”

挂了电话,男人扔掉烟头上了楼。

即使饿到快要胃痉挛,少女吃饭的样子还是那样优雅好看。

巴律从不知道,一个人吃饭都能这么赏心悦目,果然好看的人干什么都好看,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媳妇。

他憨笑着挠了挠头,难得露出几分少年气来。

南溪站在架子边,咽下一口面,抿了抿唇,“有没有纸巾?”

巴律从床下面抽出了一个迷彩背包,掏出了一卷皱皱巴巴的卷纸,看着很粗糙的那种,递了过去。

少女嫌弃皱了皱眉,一时忘记了表情管理。

这种劣质的纸连她家下人卫生间都不用。

“爱用不用!”巴律自然看出了她毫不掩饰的情绪,心里无名火窜了上来。

富家千金又怎么样?还不得乖乖跟老子睡觉?

将纸扔到了架子上,“吃完没?吃完睡觉!”

南溪咬了咬唇瓣,知道自己刚才反应有点儿大,惹到了这个男人,想着要不先哄上两句试试,毕竟人在屋檐下,嘴甜一点儿少吃亏!

“那个……你……别误会,我没嫌弃的。”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真实性,她还挪步过去,扯了一格纸擦了擦嘴巴。

粗糙的质地摩擦的嘴巴有点儿疼。

巴律掀眸看着她小心模样,心里又是一痒。

算了,也算是能屈能伸了。

谁让人家是千金小姐呢,难养一点儿很正常。

“今晚将就一下,明天带你去镇上买东西,嗯?”

南溪见他这么好哄,心里一松,点了点头,乖顺坐到了床边,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老子没工夫猜!”

男人双手交叠压到脑后,躺到了床上,闭着眼说了一句。

少女愣了几秒,组织了一下语言,“那个,你应该,很需要钱吧?”

闭目养神的男人来了兴致,匪气一笑,“嗯!”

少女见他应声,吞了吞口水,继续道,“如果,有一个机会,摆在你眼前,能让你赚一大笔钱,你应该不会拒绝哈?”

巴律唇瓣紧了紧,绷着坏笑,“不错嘛,第一天就知道给你男人找赚钱门路了?放心,我养的了你!”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邪气模样,南溪强压下心中愠怒,“我是认真的,没跟你开玩笑!”

男人此时起身,靠坐在床背上,“嗯,那说来听听,多大的买卖!”

少女手指紧紧攥着黑色T恤边缘,咬了咬牙,“你送我回曼德勒水色湾别墅区,我哥哥会给你一大笔钱!”

男人淡笑的眸子凛然冷了下来,深不见底,死死盯着她精致眉眼,丛林厮杀的恶龙,周身煞气不加掩藏之时,不是娇娇少女能招架的。

南溪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停滞了,他明明还未张口说什么,但是周身的寒气已经足够让她汗毛倒竖。

突地,长满枪茧的粗粝虎口猛地钳住她下巴,香腮被捏的生疼,被捏着的地方瞬间红了起来,

“别跟我玩这种小心思,”他齿缝挤出一句话,眼神骇人,“我不喜欢,懂么?”

脸被捏的生疼,骇怖恐惧席卷周身,这个男人太吓人了,少女眼中漫出生理性的眼泪。

滑腻液体顺着虎口流到了手背上,男人这才恢复几分神智,松了手。

看着她脸颊明显的红色痕迹,俊眉浓浓蹙起,更加烦躁起来。

他两步走到架子边,拿起一罐啤酒,拉开拉环,仰头一口气灌下,还觉不够,又喝了一罐,才坎坎压下胸中那股无名邪火,随手将易拉罐捏扁丢到门口,又重新坐回了床边。

“你叫什么?”

只在那天夜里听见过那个男人叫她鸾鸾,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叫全名叫什么。

坐在床边吓傻了的少女回过神,不情不愿,但还是张了口,“南……南溪!”

巴律一怔,南溪?那为什么那个男人叫她鸾鸾?是她的小名?

“我叫巴律!”他沉声开口,

“这是土话音译的,因为我的名字直译过来叫‘恶龙’,我哥嫌煞气太重,就直接按土话读音叫我巴律。”

南溪并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想知道他叫什么,如果可以,她希望这辈子从未遇见他才好。

见她抿唇不语,巴律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自己刚才是不是吓到她了?

“南小溪,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别再动那种离开的心思气我,只要你乖乖听话过日子,我会对你好的!”

部落里的男人,一口唾沫一个钉,新婚夜给老婆的承诺,这辈子都算数。

今天虽然不是新婚夜,但在他心里,她点头跟他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他老婆了。

至于婚礼,知道娇小姐讲究,不能凑合,想着过两天缅北的事情一结束,就带她去仰光,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哄她高兴,这样,她就能乖乖跟着他过日子了吧?

阿妈以前说过,男人只要对女人好,女人就会踏踏实实过日子的。

她那么娇气,等结了婚,怀上孩子,就想办法挣几个军功,跟猛哥耍耍赖,让他把自己调到仰光,在政府军谋个正经官职,以后安安稳稳挣工资给老婆孩子花!

以前在深山老林拿枪杀人,跟各路牛鬼蛇神斗狠拼命,没觉得有什么,可是今天将这个娇小姐带回家,突然就不想那么拼了,或许,他还有别的活法。


直到感觉手里的人快要断气了,男人才松手,自裤兜掏出消毒纸巾,打开,擦了擦刚才碰过她的手,将纸巾扔到了女人脸上,转身离开。

韩英娜整个人都吓傻了。

她是被这个男人从地下人口交易市场买来的,他带着自己离开的时候,韩英娜整个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他真的好帅,儒雅又绅士,蹲在她面前,为她打开笼子的锁头,笑着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

她自然是愿意的。

以为遇到了自己的盖世英雄。

南溪在床上整整窝了三天,才愿意下床出门。

这三天,除了上厕所,连吃饭洗澡都是南溪在伺候,尽管主要原因还是她反抗无效。

那个男人虽然糙里糙气的,但是南溪忍着忍着,居然也习惯了他直来直去的风格。

“南小溪,你的内裤干了,起来换上吧!”南溪大掌像个蒲扇,手里捏着她布料小的可怜的白色底裤,还皱皱巴巴的,递到了她眼前。

躺在床上的少女拧眉,迅速伸手,红着脸将内裤收进了薄毯,

“知道了,你出去吧!

“南小溪——”男人跟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将手伸进了毯子里,“都三天了,怎么还疼?要不要去医院缝两针?”

南溪都快哭了,“你闭嘴。”

她将男人的手踢了出去,迅速穿上内裤,“我没事了,可以走了。”

“真没事了?那我看看。”他不太信,明明今天早上自己要摸两把她还要死要活的。

“没事,快走吧,我们买完东西还要吃午饭的。”少女躲瘟神似的,一个劲的往后缩。

南溪看见她躲自己就来气,压着人强行检查了一下,看到真的没事了,才将人松开。

南溪真的要被他气死,但是她不敢惹他。

大小姐气没地方撒,出门的时候狠狠朝着男人瞪了两眼。

南溪就跟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似的,“再瞪老子,你一个星期别想下床。”

南溪庆幸自己不是在地上捡了个石头朝他扔过去。

上了车,男人拿起上面放着的巴雷特重狙看了看,又自后腰掏出M1911手枪,检查了一下子弹,这才点上烟,匪里匪气开车,朝着城里走。

大其力近几年因为一些灰色产业,比周围其他小城都发展的好一些。

但也仅仅是相对于本地而言。

在南溪眼中,哪哪儿都露着一股城乡结合部的潦草感。

街上突突车和摩托车来来往往,时不时会开过几辆豪车。

路边的小吃摊上卖着她从没见过的食物,榨甘蔗的机器还是手动的,看起来脏脏的,卖水果的小摊相对干净一点,但是也没什么想要吃的欲望。

这里没有林立的高楼,地方特色的建筑最高也就五六层,沿街开着很多金店,招牌上写着华缅泰三国字样,但是一眼望去,金店里面跟监狱似的,焊着粗硬的钢条将柜台和营业员保护起来。

隔不远就能看见华国小餐馆,不伦不类的华国元素不免也让身在泥泞的少女多了几分伤感。。

这里的人大都皮肤黢黑,面色严肃,男女都穿着当地的筒裙,脸上涂着淡黄色的粉末,看起来很有特色,但就是说不上来的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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