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低沉的声音混响在屋内,他对面的人也被他的威压吓了一跳,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笑嘻嘻的太子推门而入。
“七弟,别来无恙啊。”
两人看着闯进来的皇太子,脸色皆是一变:这人……时楚南看了一眼江逾白在心里嘲讽一笑:真整天戴着面具,也不知道他啥表情,真是奇怪。
他站起身来,笑道:“不知皇兄硬闯我府有何贵干?”
呵,大半没啥好事。
时夜尘站定在门前,却不肯进来:“七弟这算盘打的可真不错,真叫皇兄长见识了。”
他注意到座上还有一白衣男子戴着奇怪的面具,眉头微皱:“此人是?”
“哦。”
少年打量着身后人,语气有些讽刺:“皇兄,难道不认识?
不应该呀。”
“是吗?”
他反问。
这太子倒是狡猾,他明明都听到他们的计划了,却还闭口不言,可见他的心机之深。
真是狡猾,像个老狐狸似的。
时楚南看着棋盘前的人,正儿八经的开始胡说八道:“想必皇兄也知道臣弟要做什么,我擅自动手,怕皇兄不同意,所以……”江逾白却打断了他的话:“皇太子时夜尘,年十七,出生时即被封为太子,是今皇贵妃所出,常与许世子许星夷谈天说地……”时夜尘愣了愣,看着棋盘前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变了变脸色:此人不好对付。
他的灵力深厚,他竟检测不到他在何段位。
还有他常年隐居在白竹林是如何知晓宫内之事的!
他看了江逾白半晌:“公子,久仰。”
少年依旧用那双白藤色的双眸望着他冷冷一笑,似乎还有无限讥诮:“这天下早己大乱,皇太子殿下难道不应该带兵处理此事反倒闯进七殿下的王府,私闯王府,这可是大罪。”
时夜尘似宝石般的眼珠里闪过笑意:“公子说笑了,这怎么能算是闯呢?
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七弟在府中干些什么而己。”
“噗。”
时楚南笑了声,“臣弟在府中只不过玩玩而己,怎么值得烦扰皇兄亲自跑一趟?
时楚南表面上看着倒是和蔼,可他内心戏就没停下来过:一会骂人家不要脸,一会儿骂人家脑子有病……真是奇了怪了,只知道,骂别人傻他自己被人套话了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脑子有病。
时夜尘越看江逾白越不顺眼,做人总给他一些排斥感,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此人见了皇太子不行礼,就足以定他的罪,若是说此人不知道宫里的规矩还说的过去,可他不但没有行礼,甚至还说出了皇宫里的内事,那就说明他进过宫,见过皇贵妃,甚至见过皇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宫内的礼仪呢?
此人不简单,身份也复杂的很,让他有些忌惮,还是防着点为妙。
他笑了笑,将计就计:“既然七弟专请你来平乱,公子可要尽力而为呀。”
————自从时夜尘走后时楚南就在王府里瞎溜达, 江逾白才不跟着他回屋倒头就睡,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
南王府南辰王的夜晚似乎要比别处清冷许些,江逾白睡到半夜,听到外面稀稀疏疏的声音,推门而出。
府中后院有个湖名为郦山湖,湖水清澈见底,无边无际,湖中似乎还有人站在那儿闲得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