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瞻这天来到平云山脚下,看到一个巨大的门楼牌坊,上面有三个字,但是他也不认识,牌坊右边约五六丈远的地方有个凉亭,里面有两个穿着同款的白色道袍的青年在下棋。
子瞻走了过去作揖,正想问。
“立秋那天才巳时开始,来早了,先回吧。”
其中一个青年头都没抬首接说。
“谢谢!”
子瞻感觉到了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毕竟是陌生人,于是也没再问转身就离开。
他离开并不是回家,而是要找落脚的地方。
因为目的地就在这了,也不便有太远,所以他就在平云山脚下边缘到处走,熟悉一下。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他发现有个十来户人家的小村庄,问了当地人,知道附近两三里处有个荒废的庙宇。
子瞻就顺着村民指的地方找了过去,他发现一路过来的草都有踩踏的痕迹,估计庙里有人。
过门槛,进里面发现有三个穿着黄麻衣的男的坐右边窗下,坐的地方铺着一大片刚摘不久的树叶,三个人围着坐聊天。
左边窗下却有个披头散发身形小的人,那个人也不知道去哪找来的禾杆草,铺着,面向墙壁卧,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右边三个人看到有人进来了看了一眼也不管,毕竟不认识,招呼也没打。
子瞻走到神像前的八仙桌看了看,见到桌子多处都有木虫吃过的痕迹,知道这桌子己经坏了。
他知道睡地上容易入风,想找个高点的地方,于是抬头望了一下横梁,觉得不错,选了左边那个柱子,准备好就往上爬。
突然间,左边窗下的人一下子冲了过来,起脚就踢,子瞻赶紧往后跳开。
“爬个柱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人没说话,扬了扬拳头,披头散发下,子瞻也看不清那人面目。
“兄台,爬这个吧。”
右边三人见此,其中一个人说道。
子瞻向那人作揖“谢过三位!”
子瞻走到三位面前问:“三位兄台也是去平云山的吧。”
对方都点头。
“你们来的好早啊。”
“一般一般。
不知兄台是想做弟子还是忠至?”
子瞻俯身吹了地下,坐了下来。
“这个有区别吗?”
“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见子瞻真的毫无知情的样子,那人又说:“弟子跟其他宗门是一样的,只要有灵根,被师父选中,就在宗门修炼。
而忠至也是在宗门修炼,但是忠至有另外一个名字叫死士,就是敢死队的意思啦。
忠至从进入宗门的那天会收取入门者一滴精血,用于以后紧急召唤或叛逃时使用。”
“听说忠至外出行动中除了培养液类的东西,其它任何所得都归个人,不用上交的。”
另外一个接着说。
“那你是什么?”
“我当然是弟子啊,选不上,我就回家了,傻子才选忠至,选忠至有命享吗?”
子瞻毫不犹豫回答。
“做弟子是要有灵根的,你有么?”
“做忠至不用灵根吗确实不用,去年也就六个,还组不成忠至标准的一小分队。”
“一点选人的条件都没有?”
子瞻疑惑地问。
“有,就一条。
用三个时辰跑完从平云山牌坊处到宗门正门的路程就可以。
全程大概五十里路。”
“兄台,这也不是一般人啊,这下来,有的人估计瓜了。”
有个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子瞻就说了:“小兄弟,我看你也不是跑过这路程的人啊?”
“你们陪我跑不?”
“切,我们都不是去投胎。”
然后这三个人哈哈大笑。
子瞻拿他们没办法,就说都躺着这里,吃饭怎么解决。
“附近有块地种了番薯,你晚上可以过去弄一点。”
“这事你们都干了,我能去吗?”
“我们也是昨天来的,今天早上出去的时候才发现的,没来得及呢。”
交谈过一会后,子瞻感觉有点困了,爬上右边的横梁睡了。
等自然醒来时,发觉己经申时末了。
向下一看,那三个人都不在,转头看左边,只看见左边窗边那个人的小腿,因为神像己经遮住了大部分。
这个时候肚子好饿了,坐了一会,听见庙外有人进来,进了门口,他发现就是右边靠窗那三个人。
这三个人人手一份纸包的东西,一进来就找原来的窗边围着坐,迫不及待地打开在那大口大口的吃。
这香饼烧鸡的香味飘得整个庙都是,子瞻见此下了横梁说了一声我也要吃饭了,然后便出了庙。
虽然出了门,但是他喉咙还是不停地咽口水,弄得好难受,只能去寻那个番薯地。
他出去不久后,左边窗边那个人也走了出来,左右看看,发现子瞻的身影,她也跟了上去。
她跟踪子瞻,子瞻是觉察了的,他迈开腿,两下子就把那个人甩掉了。
但是子瞻跟那三个人的交谈,她是知道的,所以她还是找到了番薯地,只是不见子瞻在这里。
她的目的是吃番薯,与子瞻在不在这没有关系。
她前后左右观察了一番,发现下番薯地的边上有一根多枝断树尾丫,估计是风太大吹断的。
她准备过去修一下,选个好的拗断做挖番薯的工具,谁知她刚伸手,一个黑影从侧面冲出来扑倒她,骑在下身上,左手抓她衣领,右手首接挥拳。
“啊…”一声尖锐的女声传来,子瞻停住了拳头。
“你女的?
你跟着我干嘛?”
“就你会饿,别人不会饿。”
子瞻赶紧放开了她,将她扶起。
这一刻,子瞻明白这人为什么在庙里不给他爬横梁了,怕别人偷窥她。
这个时候天色渐渐的暗了,两个人一前一后拿着树枝进了番薯地。
子瞻手快两下子挖了两颗,结果发现都只有两个手指模样大。
“别挖了,太小了,吃了整块地的番薯也填不饱肚子。”
子瞻随手扔了两条给那女的,就坐着拍拍番薯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