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算是举办的很成功。
肖总将这个项目全权交给了肖枕安,我们当场在晚宴达成了合作。
肖枕安忙的脚不沾地时,周星临缠着我问和毕辰之间的那点破事。
被他实在缠的没办法,我只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不过,我没讲孩子的事。
以周星临这姐控的性格,知道我有个孩子因为毕辰的视而不见没了,他还不得杀了他?
尽管没说那个,周星临在撩起我的衣袖后,还是红了眼。
“我就说你回来后怎么总是穿长袖,你那么爱美一个人......回去后我带你去做恢复手术,你放心,绝不会让你留一点疤。”
我抬起手,他缩了缩脑袋,却没躲。
我像小时候一样怜爱的揉了揉他的头,喟叹一声,“傻弟弟。”
毕辰的电话是在午夜打过来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到我现在的新号码的,不过打的是工作号。
“浮玉。”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毕辰哭到颤抖的声音传来。
“我真的不知道那天那个人是你。”
“我真该死,我听到了你的声音,可我又觉得你怎么会出现在那?”
“我当时要是下去看一眼就好了,就看一眼,我就能留住你留住孩子了......”可这世界上哪里有后悔药?
他哭的再狼狈,也换不回我的孩子了。
他说,他没有出轨白榆。
白榆是他在孤儿院的一个小妹妹。
小时候,孤儿院的资源都是靠抢的,白榆打小就瘦弱,是他一直在照顾她,他只是习惯了照顾她。
后来他鼓励着白榆考大学,他答应过白榆,只要她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就接她过来一起生活,给她安排最好的工作。
可他不知道,白榆不这么想。
那条破碎的丝袜,那些挑衅的言论,那些心机的眼泪,都是在向我宣誓主权。
可惜毕辰不懂。
毕辰又说,他后来之所以总是对我高高在上,是因为我太厉害了。
我在工作上的能力远超他数倍。
所以他害怕了,他怕我离开他,所以他要用高傲的姿态占据这段感情的主导。
他说没想到会伤我这么深。
最后的最后,他说了无数声对不起。
而我只是静静的听着,一句都没回过。
一段不对等的感情,是注定要走向末路的。
挂断电话前,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问我:“你还爱我吗?”
“不爱了。”
我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
因为在最初的不平等关系里,我对他的爱就在被消耗。
到最后白榆的出现,那份爱早就不浓烈了。
只是当余爱燃烬,我们将彻底走向末路。
毕辰被人打进了医院。
我知道这个消息还是白榆跑来质问我,我才知道的。
想到前两天周星临狗狗祟祟的模样,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了。
我在白榆面前矢口否认,让她拿证据。
她气的鼻子都歪了,最后跺脚跑了。
他一走,我一巴掌拍在周星临的后背上,夸了句:“干的漂亮。”
周星临骄傲的挺直脊背,“哎呀,打少了,应该顺带把这小三也收拾了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转头就将这件事告诉了我爸。
我爸扬言等他回去要抽死他。
子不教父之过,跟我这个做姐姐的有什么关系呢?
然后我偷偷找人把白榆又打了一顿。
干完坏事,我马不停蹄的定机票准备回M国。
毕竟第一次干坏事,有点心虚。
而且这边的公司考察也结束了。
上飞机前,我故意忽略了肖枕安眼里的不舍,笑着挥手告别。
回M国半年后的一天,小月发消息告诉我,辰星倒闭了。
其实这半年来,我们一直都有聊,她跟我说了许多。
白榆的亲爹早就找上了她,但这些她都瞒着毕辰,后来发现时,她已经挪用了不少公款给她亲爹填债。
除此之外,她不仅得罪了那些我好不容易哄来的客户,还泄露公司机密。
毕辰不想她坐牢,卖房卖车填窟窿,就连公司的流动资金都调动了部分。
半年前那个项目,是辰星所有的希望。
可毕辰因为那个我不能原谅他的理由,放弃了这个项目。
本来辰星海可以撑一段时间的,但是白榆将一个项目的投标竞价卖给了敌对公司。
辰星至此再无翻身的可能。
毕辰直到那时才真的明白,白榆并不是天真无邪,她有心眼,且无比自私。
他报了警,任凭白榆怎么求都无济于事。
白榆被判了二十年,最青春,最好的二十年。
而毕辰,负债累累,余生要么东山再起,要么牛马一生。
可东山再起又岂是这么容易的?
结束了和小月的闲聊,却又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肖枕安!
我回来这半年,别说电话了,他连消息都很少给我发。
我紧张的咬住了下嘴唇,按下接听键。
“喂。”
“是我。”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我说:“我知道,肖枕安。”
“挺好,还记得我。”
他轻笑起来。
我脸红了红,没说话。
他又说:“我过两天要来M国旅游,你,愿意接待我吗?”
心脏扑通扑通。
我雀跃的应道:“当然。”
晚风清徐,我在等时间流淌,也等心花怒放!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