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嘉木说罢,就抬手作势要帮我戴上。
我条件反射般地拂开了他的手,那一瞬间,两人皆是一愣怔。
我迟疑是在苦笑自己对栾嘉木从前调教成果的了熟于心,栾嘉木则是从心底升腾起了一股不可言说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仿佛理所应当,我就是他的圈占物。
栾嘉木开始追我,在圈内闹得沸沸扬扬,手段也和上辈子一样没什么新意。
我始终淡淡的,不回应也不拒绝。
陈恩很担心我,她说:“你怕不是个恋爱脑吧。”
“郁雾你个大笨蛋,你忘了郁霜是怎么靠着栾嘉木仗势欺人,他还冷脸旁观这一切的吗?”
我被她逗笑,上手捏住了陈恩肉嘟嘟的脸颊。
我说:“我知道啊,我比谁都明白栾嘉木是什么品种的大尾巴狼。”
“只不过现下我留着他还有用罢了。”
15
我知晓栾嘉木的脾性,知道他是得不到就要毁掉、热衷于玉石俱焚的疯子。
在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匹敌他之前,我都得先跟他斡旋着,尽量在暗处蛰伏。
这些话我不想和陈恩讲,有时看到她没心没肺翘着脚大口吃饭的样子,我始终觉得就应该有人这般无所顾忌的活着。
不要像我,满腹心事,夜半三更时总被梦魇缠身。
郁霜在我的世界里真的消失了好久,当初回郁家后,她就被变相软禁了起来,郁母不再同意她出演节目抛头露面,决心把她培养成贤妻良母,嫁个好人家,做个豪门阔太。
再次见面的时候是农历新年伊始,众人围坐在一起吃团圆饭。
郁霜周遭的气质似乎都变得柔和了起来,帮母亲上菜,替父亲倒酒,竟然还开口叫了我一声姐姐。
父亲说霜霜变乖了,最近还开始帮他打理家里的生意了。
“对啊,霜霜虽然没有雾雾那么能干,但留在我们两个老人家身边,让我们有个盼头也是好的。”
“不像雾雾,妈妈真的很为你骄傲,但是妈妈总觉得你和我不亲了。”郁母委屈又担忧的看着我说道。
是啊,原本稚拙的风筝飞得愈发高了,牵绳人已经不能再左右我的方向了,于是她开始惴惴不安了。
我笑笑并不想回答,换了话题。
父亲坐在主位上状似无意地开口:“最近嘉木怎么样?”
“你若是不忙的话,帮我和嘉木说一声,我对他新竞标的项目很感兴趣。”
我说:“可以啊爸爸,只不过我明天要去国外巡演了,时间上可能会来不及,”
饭后,郁霜找到我,漂亮的眼睛里依旧是满满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