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娇纪淮之的女频言情小说《为了给竹马医生练手,怀孕妻子无悔引产沈娇纪淮之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闹市耳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给在产科实习的竹马医生练手,妻子自愿充当牺牲品,将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送上手术台做引产手术。我苦苦劝说试图让她回心转意,却被她指责不懂事。“我不过是帮朋友一个小忙,你怎么连这也要管?”“你整天就知道和他争风吃醋,要是他的实习因为你而耽误了,我跟你没完!”看着她绝情的脸,攒够失望的我决定离开她身边。可妻子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嗤笑道。“舔狗也想求关注?敢不敢打赌,最多三天,你就会跑回来求我的原谅!”……预约好产检的这天,妻子沈娇借口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我特意请假回家照顾她,却发现她早已背着我到了医院,瞒着全家人准备偷偷拿掉已经六个月大的胎儿。我找到医院的B超室时,正看到沈娇的裤子脱到下腹边缘,六个月的孕肚暴露在空气中,身旁还站着一堆近...
《为了给竹马医生练手,怀孕妻子无悔引产沈娇纪淮之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为了给在产科实习的竹马医生练手,妻子自愿充当牺牲品,将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送上手术台做引产手术。
我苦苦劝说试图让她回心转意,却被她指责不懂事。
“我不过是帮朋友一个小忙,你怎么连这也要管?”
“你整天就知道和他争风吃醋,要是他的实习因为你而耽误了,我跟你没完!”
看着她绝情的脸,攒够失望的我决定离开她身边。
可妻子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嗤笑道。
“舔狗也想求关注?
敢不敢打赌,最多三天,你就会跑回来求我的原谅!”
……预约好产检的这天,妻子沈娇借口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
我特意请假回家照顾她,却发现她早已背着我到了医院,瞒着全家人准备偷偷拿掉已经六个月大的胎儿。
我找到医院的B超室时,正看到沈娇的裤子脱到下腹边缘,六个月的孕肚暴露在空气中,身旁还站着一堆近距离观摩的学生。
她的竹马纪淮之拿着探头,在她抹了耦合剂的皮肤上肆意游走。
我刚要刚推门进入,纪淮之的一句话直接让我愣在原地。
“你老公是不是明天出差?
引产就安排在明天吧,趁他不在赶紧做了。”
沈娇刚要迫不及待地点头同意,一转眼望到了我。
她愣了愣,随即脸色沉了几分。
“顾嘉?
我不是说过我今天不舒服想一个人待着吗,你怎么又来了?”
“自从怀孕后我走哪儿你都要跟着,烦不烦?”
我震惊于刚才听到的话,一时间没有开口。
沈娇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淮之好不容易进入三甲医院实习,得多上手术台积累经验,我只是让他顺便帮我做个引产练练手罢了,用得着那么大反应?”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轻描淡写的面庞,咬着牙挤出一句话。
“这是我们盼了三年才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你居然为了让别人练手而牺牲它?!”
沈娇闻言语气骤然冷下来。
“顾嘉,你什么意思?
不过一个孩子,哪儿比得上淮之的实习要紧?”
“淮之在所有的实习医生里是最有希望转正的一个,院长夸他是将来的‘产科圣手’。
把他培养好,将来能救多少人的性命!
我也是深思熟虑过的,你要是在这时候还要嫉妒耍小脾气,就滚出去!”
沈娇胸口起伏,看起来对我说的反应有些大。
一旁的纪淮之抚着她的脊背安慰,轻轻开口。
“娇娇,深呼吸,气坏了身体明天手术怎么办?”
“你以前还说顾嘉对你好,结果听到你决定不生这个孩子就立刻变脸。”
“我看他心里只是你当生孩子的工具,对你的喜欢都是装出来的,别那么轻易满足他,你这次拿掉孩子,就权当给他个教训。”
这话听得我咬牙切齿,但依旧尽量冷静地劝沈娇。
“难道你忘了产检医生说你流产会很危险吗?”
“而且你妈才是最期盼这个孩子降生的人,她的心脏病已经很严重了,全靠这个撑着一口气,要是因为引产受了刺激怎么办?”
“够了!”
沈娇直接喝止住我。
她似乎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纪淮之在一旁紧握住她的手。
“娇娇,别动摇,很少有健康的产妇愿意牺牲自己,为医学研究做出伟大的贡献,你的行为是医学大义,是值得被铭记的。”
我的愤怒涌上心头。
什么医学大义?
分明就是为了你的个人私利!
我再也忍不住看他的这幅伪君子嘴脸,下意识举起攥紧的拳头。
可沈娇却忽然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猝不及防撞到墙上,一瞬间天旋地转。
但妻子沈娇只用有恨意的眼神看我。
“你居然敢对淮之动手?
你知道他为了给我准备手术这几天有多辛苦吗?”
“你要庆幸淮之没事,否则你的孩子今天就保不住了。”
“别再总用我妈心脏不好威胁我,她明明身体硬朗得很,怎么可能轻易受刺激,我偏要打掉孩子,看看她会不会吓死!”
送到医院后,医生严肃地告知了沈娇母亲真实的身体状况。
沈娇气得不行,转头就推了我一把。
“顾嘉,我妈病得这么严重,你凭什么瞒着我?”
“看到她因为你的隐瞒被气晕送进医院,你就开心了?”
我回答:“我和你说过不止十几次,可你一次都没有听进去,现在反过来质问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还是你的耳朵只听得懂纪淮之讲话?”
或许是我以前从来没有反驳过沈娇,她很是意外。
沈娇眉头拧得紧紧的,脸上浮现不满。
“顾嘉,你居然敢和我犟嘴!
我对淮之好一点你也要说三道四?”
“这么不会当舔狗,信不信我一个不开心把你踹了,让你再也无法靠近我一步?”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她。
只是过了会儿,才问:“沈娇,你是不是其实喜欢我喜欢得要死?”
沈娇愣了:“怎么可能?”
我又说:“那你为什么嘴上说讨厌我,还一直缠着我不放,故意忽视我一直发给你的离婚提醒?”
沈娇生气道:“你在胡说什么,我那是没空,有空我自然会去离。”
“既然你那么迫切,那我们今天就去办离婚登记!”
我干脆地答应:“好。”
沈娇以为我在大放厥词,用离婚威胁她,于是丝毫没有惧怕地转身去了民政局。
但当坐下来要签字的那一刻,她的笔尖却犹豫着悬停在纸上。
可看着我迅速签完,沈娇咬咬牙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把离婚申请书气势汹汹拍在我脸上。
“不过是离个婚罢了,谁怕谁?”
“我正式宣布,以后你再也没有资格见我了,以后但凡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我都会毫不犹豫报警!”
沈娇说完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像在等我主动害怕求饶一样。
但是我没有,我收好申请书,答应下来:“放心,不会。”
“你!”
沈娇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反应了一会儿,似乎在确认我这话的真实性和可信度。
等她发现我说的是真的时,忙不迭拉住我,问了一句。
“你真的要走?”
“离开这里我就真的不再给你回到我身边的机会了!”
我摆开她的手:“不需要。”
看着我的背影,沈娇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慌乱神色。
……我如她所愿,直接消失在了她眼前。
不仅向公司递交了外派申请,飞往异国开始新的生活。
还换了新的电话卡,住址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把所有的精力用在工作上,带的项目获得了大大小小不少奖项,也顺利升了职。
我一直以为我与沈娇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直到几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有人急促地敲开了我家的门。
神情有些狼狈的沈娇,居然一声招呼不打地出现在我面前。
她一改以往的趾高气昂,身上没了半点高傲的影子。
“顾嘉,你怎么能一声不吭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连手机号码都停了,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吗?!”
她忽然上前紧紧抱住,身体也贴得很近。
我沉默了片刻,缓缓推开。
“你来做什么?
离婚后我记得你说过,让我不要出现在你眼前。”
沈娇的身体僵硬片刻,但紧紧攥着我的手。
“那……那是我说的气话,我后来才发现,我不能没有你。”
“都怪你走得太快了,让我没有认清自己的心意。”
“等三天后去找你时,你已经不见踪影,我找遍了认识你的同事,才知道原来你已经被公司外派出国了。”
她咬了片刻嘴唇,艰难地张口。
居然是主动向我道歉。
“顾嘉,我承认以前我做得是有一点过分,你能不能原谅我?”
“以后我再也不对你发脾气了,我的心里以后也只会有你!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无声地拉远和她的距离。
“沈娇,你觉得我们凭什么能重新开始?”
“以前的事对我来说已经很远去,现在的新生活很美好,我不需要缅怀过去。”
我做了个送客的动作,礼貌地请她离开。
“没有其他的事情,你现在就走吧,这样待在我家似乎不太好。”
沈娇完全没有料想到我会如此冷漠。
但她看起来并不想善罢甘休。
她一咬牙忽然解开自己的衣服,牵住我的手,往身上贴。
“我是连夜坐航班来的,没订酒店,没有住处,连英语也不会说,要是你现在赶我走,我就要流浪街头了。”
“你就收留我一晚,好不好?
只要让我待在这里,想怎么样随便你。”
沈娇的身体毫无遮掩地袒露在我面前。
可我只是默默地收回手,退后几尺远。
“收留你可以,但是只有一晚,明天找到地方住你就离开。”
沈娇眼里的光灭了,她不明白我为何是这样的反应。
明明以前我是那样为她着迷。
她慌张而又无措,追在我身后。
“为什么?
是我的肚子不平整了吗?”
“当初是你亲自为我涂的妊娠油,即使有一点纹路,也感觉不出来的!”
我无视她的哀求,先一步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把房门反锁。
任由她敲了半晚也没有打开。
后来几天,沈娇选择性地忘记了我的话,装聋作哑地赖在这里不走。
但她看得出我的不愉快,于是非常小心地讨好。
每天我起床时,她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端上来。
捧着餐盘笑眯眯地问:“我做了三明治,要不要吃一点再去上班?”
即使我不理睬,她也不生气,只是默默自己吃掉。
然后把我扔在脏衣篓里的衣服拿去洗,挂在衣架上最显眼的地方,期待我看到后能够给予夸奖。
虽然有点可笑,但说实话现在的她,确实比结婚时更像一个妻子。
可我并不准备给她一点一滴入侵我的生活的机会,于是在她再一次向我示好时,直接一盆冷水泼下去。
“尽快离开,否则我会报警让警察来赶你。”
在我离开病房后,纪淮之也跟了过来。
仿佛是故意一般,他当着我的面,把我送来的饭菜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帮娇娇扔垃圾。”
“虽然那家餐馆的菜她喜欢吃,但只吃我买的。”
“她的内衣也是我送的,上回你朋友圈里夸漂亮的那条连衣裙,是我给她的生日礼物。”
纪淮之推了推眼镜,笑容里透出些许的得意。
“所以只要我开口,她都能毫不犹豫地你们的孩子牺牲,只因为我在她面前随口抱怨了一句‘实习生没有手术可以做’。”
他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我有一瞬间想把事实全部告诉沈娇,可又清醒地知道她不会信。
等花了一点时间冷静下来,我笑了笑,对他说。
“既然她这么爱你,那你就好好珍惜吧!”
……然后,在纪淮之惊讶的眼神中,我转身离开。
没有再去找沈娇,而是独自回家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家住一段时间。
但中途,却突然收到沈娇妈妈身体不舒服的信息。
出于担心,我立刻赶了过去,但到达地点推开门看到沈娇正和她的一群朋友在聚会玩乐。
我环顾了一圈没发现沈娇妈妈的身影,便问:“妈呢?”
沈娇看到我就像看到了什么异常好玩的事情。
她窝在纪淮之的怀里止不住地咯咯笑,把手里快要被淘汰掉的老人机往我面前一扔。
“哈哈哈,我就是拿我妈手机随手发了个短信,你居然蠢到真的信?!”
看着眼下场景,我心里已经明了是怎么一回事。
我没有像以前一样担心唠叨她,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转身离开这里。
或许是我的反应不同寻常,沈娇眉头皱了起来。
她立刻起身走到面前拦住我。
“谁允许你离开了?”
“今天白天的事还没完,你差点害淮之被罚,得给他赔罪才能走!”
由于觉得过于荒谬,所以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赔罪?
你要我怎么赔?”
“下跪磕头道歉,还是拿钱拿命赔?”
沈娇听出我话里的嘲讽,脸黑了黑。
她从桌上一堆酒里挑出度数最高的,放在我面前,冷声道。
“如果你能把这瓶酒一口气喝光,我就不计较你今天对淮之的所作所为,甚至孩子的事也能再商量,怎么样?”
听了这番话,有一瞬间我是有些不可置信的。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到过,我酒精过敏,不能喝酒,她都没有记住。
我没有任何解释,只是开口拒绝:“我喝不了酒。”
沈娇的脸色往下沉了沉。
“你一个大男人喝不了酒,开什么玩笑?
淮之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连点诚意都拿不出来,怎么给他道歉?”
“这瓶喝不完,今天你走不出这里。”
一直坐着的纪淮之突然起身走到我面前。
“顾嘉,当着娇娇朋友的面,你这样不给她面子怎么行?”
“是个人都知道,过敏这种借口已经烂大街,大家饭局上一口一个酒精过敏,可去医院一查,没几个真过敏的,不过都是推脱的借口。
你这么怂,让人怎么放心把娇娇交给你?”
他说着拿起倒满白酒的酒杯,走到我面前。
“顾嘉,我作为娇娇最好的朋友主动敬你一杯,给足你面子。”
“你现在能喝了吗?”
我冷眼看着他,再开口时拒绝的语气也冷了几分。
“我说过我不喝,而且,你的面子我不要,也要不起。”
纪淮之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把酒杯怼到与我极近的距离。
满到快溢出来的酒液甩到我脸上,带来一片火辣辣的感觉。
痛痒交织。
我知道那是皮肤的过敏症状,于是皱着眉抬手,径直推开酒杯。
可纪淮之却直接手一松,酒杯摔落到地上,尖锐的碎片划过他的脚腕,鲜血缓缓流下。
沈娇失声道。
“顾嘉,你居然伤害淮之?”
“他好心好意给你台阶下,你居然就这么对待他!”
纪淮之则在一旁捂着脚腕,脸上神情有些痛苦。
“娇娇,我好像伤到脚筋了。”
沈娇看向我的眼中恨意已经达到顶点。
“既然如此,你今天必须得付出代价!”
我眼睁睁地看着沈娇挽着纪淮之的手臂离开,只抛给我几句绝情的话。
七年前,我第一次遇到她时,她的妈妈就是因为突发心脏而晕倒。
是我送半夜打不到车的母子两人去了医院,全程陪诊后又送回了家。
后来,我和沈娇在一起后,更是揽了所有陪她妈妈去医院体检的工作,从未让她为此烦心。
所以沈娇大概从来不清楚母亲的病情进展到了什么程度。
即使对她的态度有些心灰意冷,回忆起医生说过岳母最多还能活两年的话,想要离开的步伐还是转了回去。
我去沈娇最喜欢的餐厅打包了饭菜,然后又回到了医院。
可一进病房,就看到沈娇正垂着头低声啜泣,哭得无比伤心。
而医院的院长正站在她身旁,看向我时满脸愠怒,大步上前质问。
“顾先生,你的妻子体质差,能怀孕已经很难得,更何况六个月引产对她来说有生命危险,你为什么要威胁她拿掉孩子?”
沈娇有三年治疗不孕的就诊记录,院长大概是看到了她的病历。
我愣了会儿,说道:“我没让她引产。”
沈娇的谎言被拆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尴尬。
为了让主任同意她引产,并且让纪淮之这个实习医生来为她做手术,沈娇突然跪在地上,紧紧拽住院长的白大褂不松手。
“医生,其实我是因为我老公控制欲太强,向他提离婚不同意,才被他硬逼着怀上这个孩子的。”
“我怀孕期间他在外面找小三,他家里人都把我当保姆欺负我,我实在忍受不了才偷偷跑出来做流产。”
“医生,求您了,让我拿掉这个孩子吧!
我现在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纪医生,求求您让他给我做手术吧,我愿意承担一切风险!
如果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的后半辈子就毁了呀!
您可不能见死不救!”
沈娇的这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周围的医生和病人不管是否认识我,都毫不避讳地向我投来鄙夷目光。
“没想到表面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私底下居然是控制狂,真是人不可貌相。”
“妹子也是遇人不淑,这男的和他家里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呕,恶心。”
“怪不得纪医生特意加急了手术,原来是病人着想,真是医者仁心!
难得一见的好医生!”
有些大声的窃窃私语毫不遮掩地钻进我的耳朵里。
有人甚至想冲过来替沈娇给我一拳,可被保安拦住了。
我不敢相信沈娇竟然为了纪淮之诋毁我到如此地步。
我张了张口,想告诉他们不是这样的,却觉得对着这些人辩解似乎毫无意义。
于是只是静静等着围观人群散尽。
没人后,沈娇立刻收起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扔过枕头砸在我脸上。
我的鼻尖被打中,狠狠一酸。
她用刚才哭过泛着红的眼睛瞪我,咬着牙低声问。
“是不是你去告的状,让院长来劝我不要做引产?”
“要不是我反应快,淮之差点就要受处分了,这笔账算在你头上,以后我早晚让你完完整整还回来!”
我看得出沈娇正在因为生气发泄情绪,什么也听不进去。
因此只是平静地把打包好的饭菜拿给她。
“趁热吃,都是你喜欢的。”
沈娇没想到我是这种反应,愣了一秒,但再开口时语气依旧很冷。
“如果你是想劝我留下孩子,就不要费劲了,除非我死,否则绝对不会答应你!”
我的心狠狠一抽。
她这冷漠无情的样子,让我想起三年前。
那时我刚和沈娇结婚,便得知了她不孕的消息。
但我仍然希望和她经营一个完整的家庭,于是两人一起养了只小狗。
可后来沈娇出门遛狗时,只因为接到纪淮之的一个电话,就把狗丢在大街上自己离开了。
它独自流浪在街头挨饿受冻,直到三天后,我才在荒郊的垃圾桶旁找回它冰冷的尸体。
那天我对沈娇发了很大的火。
可沈娇只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不过一条狗而已,用得着跟我生气吗?
淮之的事情那么紧急,我哪里顾得上它?!”
她把小狗的玩具扔了,狗粮丢到垃圾桶。
干干净净地抹除了它所有留下的痕迹。
她说:“淮之狗毛过敏,以后家里不许养狗!”
现在回想起来,我突然意识到,很多事情在以前就有迹象了。
她不爱我这件事,已经在一件件的日常中显露无疑。
来不及反应,她忽然举起酒瓶狠狠抡向我。
白天的脑震荡尚未恢复,此刻猝不及防更是一阵剧烈的眩晕。
沈娇掐住我的脖子,强硬地把酒液灌进我嘴里。
呛人又辛辣的酒液接二连三地涌入喉咙,我止不住地咳。
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沈娇,此刻爆发出了所有的狠劲,动作不停地把酒怼到我面前。
然后又冷眼看着我的狼狈相,言语间嘲讽。
“装,让你再继续装!”
模糊间,我已经数不清喝了多少。
灌完一瓶,沈娇又从纪淮之手里接过新的一瓶。
直到蓦然吐出一口鲜血,沈娇才顿了顿,终于放我一马。
她把酒瓶摔在地上,趾高气昂道。
“今天就是给你个教训,以后再敢给我丢脸试试。”
我躺在地上,全身只剩痛苦。
在沈娇离开前,我叫住她,试图求救。
“我过敏了,送我去医院……”沈娇却一脚踢开我,神情轻蔑。
“不是还能动吗?
自己爬着走吧!”
她忽然又想起什么,俯下身贴近我的耳边,轻声开口。
“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以为我真的不孕吗?
太天真了,这个孩子是我得知淮之进产科实习后故意怀上的。”
“本来是想看看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不过淮之显然他是在乎我的,那就直接拿来当给他练手的工具也不亏。”
“我从来没打算让这个孩子被生下来,你明白了吗?”
说完,她便带着纪淮之扬长而去,只留下我在空无一人的地方,求救无门。
在彻底失去知觉的前一刻,我心想。
要是还能醒过来,这段烂透的感情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继续了。
……模糊间,有人把我送到了医院。
再睁开眼时,四周都是雪白的墙壁。
打开手机,距离那晚已经整整过去了两天。
我看到纪淮之发的朋友圈视频里,沈娇被推出手术室,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却在镜头面前笑得非常开心。
他配文——感谢娇娇对我的信任,新手医生第一次上手术台尝试引产,圆满成功!
这时,手机响了。
一接起来,就是纪淮之劈头盖脸的责备:“顾嘉,你消失这么久去哪儿了?”
“你这丈夫怎么当的,娇娇手术过程不顺利,遭了很多罪,现在还不能下床行动,你还不快过来照顾她?”
我语气平静地回道:“什么丈夫?
和她已经没关系了好吗?”
“告诉沈娇,让她尽快来和我离婚。”
电话忽然被沈娇夺过,她显然听到了我刚才的话,不可置信地问道。
“顾嘉,你说什么?”
“谁允许你分手的!
我为你怀孩子又流产,付出这么大牺牲,你怎么有脸跟我说分手两个字!”
“我说,我们离婚。”
我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沈娇那边停顿了一瞬,似乎在判断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然后她忽地发出嗤笑:“我知道了,你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不满对吧,我打掉孩子,你生气了?
不是跟你说了以后还有机会再要吗?”
“我给你半小时的时间到医院,淮之那边有其他的手术走不开,今天你来替他照顾我,我可以不计较你的所作所为。”
沈娇似乎想继续说下去,我打断了她。
“沈娇,不要再说了。”
“你怀这个孩子是为了我吗?
打掉孩子是为了我吗?
我们在一起七年,你从头到尾眼里都只有纪淮之,什么时候在我身上花过一分心思?”
“既然你喜欢纪淮之,那我就把你让给他了。”
“有空回来把家里的东西收拾走,我们两清。”
“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挂断电话后,沈娇的消息接连不断发来。
顾嘉,你凭什么跟我提离婚,你觉得你提出来我就会答应吗?
顾嘉,我警告你,我对你的宽容是有限的,别以为仗着我的善良就能为所欲为!
顾嘉,你是不是出轨了?
你怎么敢的!
在久久没有收到我的回复之后,沈娇发送了最后一条消息。
顾嘉,你只会用这种方式博关注吗?
真是低级。
即便在这时,她依旧把我口中的离婚当成单方面的赌气。
毕竟以往每次吵架后都是我主动低头求和,这次肯定也坚持不过三天。
我关了手机,不予理会,把家里的行李慢慢地全部清了出去,然后和往常一样照常上下班。
这几天,沈娇从未回过家,却每天在朋友圈里活跃。
她发文道:“脆弱的舔狗又独自生气了,猜猜这次多久会来求原谅?
我猜最多三天,这回除了喜马拉雅包,没有什么能让我解气。”
纪淮之在下面评论:“不用三天,我猜三小时。”
两个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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