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砚舟颜初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垂枝于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做饭的,打扫卫生的,都是不同的人。只不过他这个人比较怪,不喜欢别人在他的别墅里。打扫卫生的都是每日的固定时间来,等他下班来这里,那些人也走了。所以他一般也很少在别墅这里吃,应酬多,在外面吃饭。他浑身酒气的样子,她也是见过几次的。他这么喝,倒也没出来啤酒肚,还是给她谋福利了。最起码要睡她的人,不是那种大腹便便的油腻男,他有健身习惯。所以像今天这样,有需要了,做饭的阿姨就会过来做饭,等他们吃完再收拾干净。她开始的时候,还会帮着一起收拾,以前和妈妈就两个人,所以都是她刷碗。被人这么伺候着饭,她还是不习惯的。但阿姨坚决不让她动手,她站在那里无从下手后来也习惯了,这么被伺候。就像现在这样,她也能很平静地吃完起身,然后看着阿姨一个人忙活。所以说...
《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做饭的,打扫卫生的,都是不同的人。
只不过他这个人比较怪,不喜欢别人在他的别墅里。
打扫卫生的都是每日的固定时间来,等他下班来这里,那些人也走了。
所以他一般也很少在别墅这里吃,应酬多,在外面吃饭。
他浑身酒气的样子,她也是见过几次的。
他这么喝,倒也没出来啤酒肚,还是给她谋福利了。
最起码要睡她的人,不是那种大腹便便的油腻男,他有健身习惯。
所以像今天这样,有需要了,做饭的阿姨就会过来做饭,等他们吃完再收拾干净。
她开始的时候,还会帮着一起收拾,以前和妈妈就两个人,所以都是她刷碗。
被人这么伺候着饭,她还是不习惯的。
但阿姨坚决不让她动手,她站在那里无从下手后来也习惯了,这么被伺候。
就像现在这样,她也能很平静地吃完起身,然后看着阿姨一个人忙活。
所以说,人要是奢靡惯了,大概内心都会变吧。
她想。
他倒是忙,吃完早饭就看到他又在接电话了,谈生意。
这些人都不休息的吗?
哦,又想起了那句话,金钱哪有休息的时候。
他的资产已经不可估量的地步了吧。
休息,大概是给他们这种普通的社畜准备的,因为他们这个层次了,随时是休息也随时是工作。
谢砚舟说了是去度假的,说马上就要出发,结果等她收拾完行李出来,看他还在那打电话。
最后又变成了她等他了。
她带的东西不多,三天就回来了,所以一个小行李箱能够满足。
等他终于解决完手头的工作后,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她看到那个男人终于关了电脑,然后手机被他扔在沙发上,带着她起身出去了。
那是他常用的一款手机,直到她出门,她发现那部手机还留在沙发上躺着。
他是真不带了?
听她问出来,谢砚舟侧头看她,懒懒地靠在车里,有些好笑:
“工作的手机,我要是带着,怕是未来几天又会有电话打进来,像刚才那样,我也需要休息啊。”
说完,然后她就看到谢砚舟从口袋里掏出来了另一部手机,丢给了她,让她帮他拿着。
好吧。
路上是尹秘书开车送他们去了机场,她看着面前脸上一直带着笑的男人,心里也忍不住嘀咕。
休息日,他的秘书还得来送他们。
所以和她一样,要为老板的节假日加班啊。
两人坐了飞机去的,因为不用出国,所以不用办护照。
买票一切事项都不需要她操心,一切都办好了,他带着她往机场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坐飞机,谢砚舟订的是商务舱,那种一个人一个的小空间。
两人的位置算是并排的,她看到谢砚舟上了飞机以后,就开始补睡了。
空姐说话的声音十分温柔,她中途过来给她服务,而谢砚舟那边,应该是他吩咐过,所以空姐没有去打扰过他。
三个多小时,飞机落了地。
她看着谢砚舟睡眼惺忪,空姐过去给他叫醒服务。
他今天的样子确实很休闲,穿套头的米色长衫黑色休闲裤,头发也没怎么打理,有细碎的发垂在额前,显得比平时西装革履的样子还年轻了些。
这和她看惯了那种精致地一丝不苟的样子还是有不小差别的,虽然他那张脸还是一样的俊朗,但整个人透着股懒散。
察觉到她直直的目光,男人迎上她的视线,对她笑了下。然后那张斯文俊朗的脸,完全化开,像是春天枝头的桃花。
他确实是长得好看的,气质很清雅,透着股成熟的男人味,桃花眼带着笑意,看人的时候总让人觉得是含情的。
但他对她来说,他们之间上不得台面的关系,似乎不太能让她进行客观评价。
即使很客观的这人的美色,也让她不能像在外面看到帅哥一样的,会去产生什么心理上的愉悦。
她低下头,专心喝杯子里的豆浆。
谢砚舟点了不少,但她早上的胃口一般,所以喝完了豆浆,吃了小半个切开的牛肉三明治,油条撕开一小块下来,算是吃饱了。
最后那一碟子油条,被他一个人吃完了,当然也包括她撕开一小块的那一根。
“您今天是要开会吗?起这么早。”
“算是吧”
男人淡淡开口,像是不太想回答她这个问题一样,看她坐在那,慢慢补好了唇上的口红,眼神询问她:
“你吃饱了吗?”
“饱了。”
她点点头。
之前的时候,她赶早去公司,都是随便买个包子或者饼什么的,带去公司啃一啃就算了。
认真在店里坐下来吃早饭的时光,还是在学校的时候,当时没有太多的心事,吃早饭然后有大把的时间。
现在事情多,再加上这种实习的工作,总是让她会有一点无形的压力,连带着吃早饭的心情也不太好。
谢砚舟付完钱,跟着他出了店,几分钟的车程,到了她实习的公司楼下。
“中午下来吃饭,我到时候来接你。”
“哦。”
她刚出车门,听到他从后面又飘过来这一句话。
他今天很闲吗?
不用去见客户谈生意?怎么这么有时间来找她?
没有再做思考,她关好车门,然后转身往公司的大门过去。
谢砚舟看了她一会背影,手搭在驾驶座一侧的门把上,神态松散,在公司的大楼下抽完了一整根烟。
然后过了会开车掉头走了。
此时,不远处买包子排队处,有人看到了这一幕。
办公室里,墙上钟表的指针指向了九点半。
刘慧在自己的工位上,开着电脑,低头捣鼓自己的那张脸。
办公室的领导不在,都去开会了,她拿着小镜子照自己的脸,在那摸鱼了好一会。
视线里,看到一旁的颜初在认知地敲键盘做表格,想到早上看到的那幕,心思翻涌,挪着椅子就过去了。
她的岗是人力资源,学的专业也是行政管理,所以来这边的工作,主要是负责会议的召开以及部门人员入职手续办理的一些杂事。
单位类似于国企,待遇好,很多岗位的人员流动不大。所以她平时不被安排外出办事的时候,大体上还是比较闲的。
和颜初相比的话,那是轻松不少的。
她看着面前的女孩子拿着鼠标在作图,看一眼电脑屏幕上的表格,然后小声地问了一句:
“颜初,你和谢总,你们之前认识啊?”
颜初敲键盘的手一顿,身体也不由紧绷,眼皮子都没抬,鼠标继续移动,开口道
“不算认识。”
“哎,可我那天听她们说,看到谢总和你在食堂吃饭,还有茶水间你们在聊天哦。哦,还有刚才,我在对面买早点的时候,看到谢总那车,你猜怎么着,然后就正好看到你从谢总车里出来上楼。”
他低头过来,她看着他黑的发,那双桃花眼。
伴随着那快要深入到灵魂的感觉,要往她的皮肉之下的心脏深处钻。
灵魂和肉体到底是能分开的吗?
她感觉大脑混乱成—团,然后满世界,似乎只有他那张脸,再也思考不了别的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切终于停止。
谢砚舟在黑暗里抬起头,脸上有汗水落下来,深黑的眉上也被浸湿,他看着女孩子的那张脸,
身体连同着心脏剧烈地久久褪不下去。
只有在夜里,男人似乎才会是这样热情的,浓烈的,仿佛要和她永远的抵死地纠缠。
和白天的那个冷漠的,漫不经心的,好像谁都不能真正地走到他心中的那副样子割裂。
颜初困的眼皮都往—起闭了,只知道中途好像又被他抱着去了浴室,洗完回来以后,迷迷糊糊地被他抱在怀里。
“唔,好困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觉得困地要命,而她感觉到自己似乎又被他吻住。
他就是这样,只要他想,他就—定要尽兴。
“渴,好渴。”
她感觉嗓子都要冒烟了,或许是因为那—杯气泡酒的原因,脑子也是昏昏沉沉不成个样子。
很快,他抱着她过去。
满满的—杯水被她喝下肚,她感觉到嗓子眼连同胃终于舒服了。
又过了多久,
结束的时候,颜初刚沾到枕头,几乎就是下—秒,就睡着了。
谢砚舟帮她清理干净,自己又去了浴室。
转个身再回来的功夫,看着躺在大床上面的女孩子已经呼吸平稳地睡熟了。
他甚至惊讶。
怎么会有人睡眠这么好的?
他看着那张红润的脸,发丝还有汗,在她旁边躺了下去。
—大早醒的时候,近在咫尺的—张男人的脸,颜初吓了—跳。
身下也不是她的榻榻米了,是卧室的大床。
所以她昨晚是睡在这的?
—喝酒脑子就浑,她昨晚被他抱着又去洗澡,最后在哪睡的都不清楚了。
他之前不是说睡不好的吗?
她看了—眼旁边的钟,才上午五点,外面的天还没完全亮。
她小心翼翼地下床,然后去浴室上了个厕所,返回客厅的榻榻米继续睡了。
谢砚舟的生物钟在早上七点半准时醒了,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他看—眼又跑去睡客厅榻榻米的小姑娘,冷着脸又回了自己的卧室。
真是好得很。
昨晚折腾的太晚了,两人又睡了过去,然后再次醒来的时候
时间—下子就来到了十点半。
过—会,两人终于起来了。
整个别墅,除了他们,还有另外的两对。
但他们起的还算是早的了。
这个点,直接就是吃中午饭了。
厨师准备好了中饭,最后等到人到齐吃完饭,已经快下午1点了。
颜初换好衣服,拿上自己的遮阳帽,今天是出海的—天。
地点比这边远,游艇很大,所以今天来的人就比昨天的时候多了不少。
甲板上放着开好口的—排椰子,几个人在那打牌,颜初在那边看—会,然后被谢砚舟指挥着,坐在旁边喂他喝椰子水。
打牌很无聊,尽管娜娜表现地什么都很有趣—样,帮陈朗接牌摸牌,—直在捧场。
她看—会就觉得累了。
游艇上玩的项目也不少,能容纳大概十几个人,有人在那边冲浪,还有纯躺在椅子里晒太阳的。
她没能生出个男孩给他,所以,他就出轨了吗?
颜涛知道她的脾气,自从闹离婚以后,她整个人变了不少。
从此以后,见到他就说话尖酸刻薄,阴阳怪气的,都这么多年了,离婚过去这么久了,还一直如此。
但犯不着和病人生气。
他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卡,好声好气地说出了今天来的目的,
“这里是五万块钱,知道你们用钱困难。最近工程做的不顺利我手头也紧,所以能挤出来的也就这么多了,你先尽量看病,后面的话,我再想办法吧。”
那天女儿来要钱,离婚那事被女儿说的,他是有愧疚。
但王娟把他的银行卡都收回去了,改了密码,他二十万拿不出来,但后来想办法,还是挤了点钱出来。
好歹夫妻一场,又有个女儿,他倒也不希望这个前妻真就死了。
“王娟不知道你来这件事吧?可别了,到时候要是她知道,还不知道又要怎么发疯骂人呢,我可是怕了你家的泼妇,拿走你的钱,我要不起。”
之前颜初未成年的几年抚养费,王娟就不高兴。有一次,她带女儿去逛商场,正好遇到颜涛,然后就要带颜初去买衣服,她就跟着去了下,然后被王娟看到,死活抱着刚一岁的儿子就插进来,然后阴阳怪气说她,做既然前妻也跟来了,怎么也要买衣服吗?
周围还有人在,那个女人抱着儿子,抓着颜涛的手就不放。
她气地当场抓着女儿的手走了,之后再遇到颜涛,也不再给好脸色。
想到这,颜母虚弱地伸手过去,把他放在桌子上的卡拿起来,直接朝着他的方向丢了过去。
卡砸在了他的腿上,然后掉在地上,颜涛看着从进门以后,就一点不给好脸的前妻,地上躺着的那张卡,一直压着的火此时也往上窜:
”王娟那不敢有意见。你就是这嘴不饶人,给你就拿着,这时候还赌气什么。早点看好病,也省了女儿天天往医院跑,她又要上学,还得照顾你,你看在女儿的面儿,也别再闹了啊。“
颜涛忍着气,从地上再次把卡捡了起来。
这一句话彻底把火点燃,她直接就从靠坐的姿势爬起来,整个手都在抖:
”好啊,我说你今天来干什么呢,可算给你抓到能糟践我的地方了是吧?原来是看我笑话来了颜涛。“
果盘被直接推倒在了地上,她情绪激动地拿起旁边柜子的饭盒就扔过去,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和我提女儿,当初不是你抛妻弃子的嘛?这么多年是我养的女儿,我供她上的大学,没有要过你一分钱,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的。”
“你和我提女儿?你配吗?现在来装了啊,装好爸爸?我就是病死了,我们娘俩就是饿死,也不需要你来管。”
“就是你这个臭脾气,又臭又硬,这么多年真是一点都不改。”
水果滚了一地,女人的声音尖利,仿佛要刺破耳膜的力度,颜涛被她指着鼻子骂,气的也不行,摔门出去了。
一地狼藉,又是这个结果。
颜初给她妈妈擦眼泪,看她情绪激烈,还一直在掉眼泪,她也跟着抹眼泪。
“以后不让爸爸再过来了。”
颜初轻声道。
听她这么说,妈妈的情绪也才慢慢平静下来,
刚才情绪激动的时候,她还失手推了一下女儿,现在看她哭,心里也在疼:
“妈妈不是怪你,你要上学还要照顾我我心里难受,和你没关系。是那个人狼心狗肺,我看一眼都眼疼。”
身体又躺了回去,没过一会,又露出那种伤心的表情,眼泪不住在冒。
颜初坐在旁边,给她拿纸擦眼泪。
自从两人离婚后,就像现在这样,只要见面都在吵。
开始的时候,爸爸私底下来看过她,那时候经常带她去商场买新衣服买吃的,但回来后,被妈妈看到。
她虽然嘴上不直接说,但她知道,妈妈不高兴了。
所以她后来也就不要爸爸买的东西或者钱了,等到王阿姨的儿子生下来以后,爸爸也就没再来看过她们了。
自尊,以及被男人伤透心的心,她知道妈妈在气什么。
从小她都是妈妈带大的,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但同样,离婚后,她也经常歇斯底里,有时候会控制不住地把离婚的情绪发泄在她的身上。
她知道,妈妈到出院这段时间里再不能让爸爸来了。
刚才的那一场发泄耗尽了颜母的力气,躺着歇了好一会,然后慢慢睡着了。
看她睡着后,颜初才起身出去。
刚才激烈地争吵中,桌子上放的水瓶也被碰倒了,里面的水都洒了,地上湿了一大片。
她拿起来检查一圈,但好在内胆没有碎。
她拿着空水瓶出去,去打水间的路上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爸爸还没走。
“这个你拿着,别和你妈说,你王阿姨要是问,你也装不知道,别给我说两岔子了,你给你妈买点有营养的吃吧。”
“嗯。”
颜初接过卡回。
颜涛看着刚成年不久的女儿。
脸庞的稚嫩似乎也还没怎么褪去,她拿着水瓶,刚才病床前也就她一个人,孤零零又小小的。
想着想着,仿佛又看到她更小的时候,离婚的那年,她还在上初中,心里那点复杂和愧疚的情绪又涌上来。
于是又从兜里掏出200块钱给她,让她自己买点东西吃。
看女儿一点反应也没有,也不再对他露出小时候的那种笑,他心里又觉得闷的要命。
男人站了起来,说了句“好好照顾你妈后”,头也不回地一个人走了出去。
颜初拎着水瓶,把钱装进口袋里,继续往水房走。
她妈妈的病是慢性病,医生说了,即使动了手术最后出院了,后面也还需要好好养身体的。这病治不了根,后面恢复如何,也都不好说。
好在手术的钱是够了,而坚持到下个月,她还能从谢砚舟那里得到30万。
颜初想到这,又觉得日子充满希望。
颜初说的那些话当然是安慰。
她虽然有古琴的考级证书,但是想找家教也是很难。
外面的机构做的很好,所以大家基本都会去那种机构报名,那些有名望的老师头衔在,愿意去报那种班的才会有很多人。
至于她说的那些在学校参加的竞赛,哪里有那么多,说这些,也就是安慰妈妈罢了。
她拿着昨晚刚出炉的急诊费用单,一下子又划去卡里余额的一半。
她想到医生说的话,病情不稳定,所以下次还有可能出现今晚这种的情况,让她再充些钱进去。
哪里还有钱能冲进去。
但这些都不能对妈妈说,要是被妈妈知道,她又要说刚才那种说要去死的话了。
她根本不敢对她提说要向爸爸借钱的事。
上次只说过这么一次,妈妈激动异常,说自己要是用他的钱,她就去死。
说那个男人的一切都是脏的,她不要。
但她没说的是,她其实之前去借了一次,借了五万左右。
当时她过去的时候,阿姨说,只有这么多钱了。
前段时间,因为小轩做了个眼睛的手术,花了好几十万。
小轩是爸爸和阿姨的儿子,今年七八岁,生下来就有先天性的眼睛问题,一直在治,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
她想着,还是去爸爸那里再试试吧。
她的爸爸是跑工地项目的,平时还是挺赚钱的,知道妈妈今晚急诊差点就不行的话这事,看在他们以前那点情分的份上,也能再借钱给她们的吧?
颜初坐上公交,到了他爸所在的高档小区门口下了车,电梯,按着熟悉的楼层上去。
开门的是王阿姨,颜初买了橘子上门,在客厅坐下,寒暄了几句后,她说了来意。
“真没钱了,你爸爸前段时间的工程款还没下来呢,你不知道,现在项目不好做,你爸都在愁马上要跟着工地上的那些人搬砖,当小工去了。”
颜初沉默着不说话,她知道阿姨一直很讨厌爸爸跟她们有任何来往的。
但上午打的电话的时候,爸爸说让她去家里等一会,他中午会回去的。
颜初尽量忽略对方的眼光,双手搅在一起,低着头不再看她。
这样厚着脸皮,上门要钱的行为,怎么会好受。
但她也是没办法了,爸爸既然电话里说能借钱,那他应该会借给她们的。
小姑娘来就是借钱,都离婚这么多年了,还来厚着脸皮,
要要要,就知道要钱。
当时小姑娘没成年的时候,那每月几百的生活费她就不说了,现在都成年了,上大学了,还缠着不放。
他们家是给她们娘俩一辈子的血包啊?
王娟烦躁地盯着沙发上,低着头装愣不吭声的小姑娘,忍住要脱口而出的话。
腰一扭,上楼去抱儿子去了。
“滴”
门开了,颜涛回来了。
看老公回来了,现在已经到了饭点了,王娟带着儿子下来,
客气一声,喊坐在那的颜初来吃饭,也不管她听没听到,给儿子盛好饭,坐在那就准备吃饭。
但显然颜初不是来吃饭的,她把昨晚急诊的事,还有病历单上那些费用单给她爸看了后,就在说手术费的事情了。
那边还在盛饭的王娟,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等听到颜初提到钱后,整个人立刻冲了出来。
“二十万?你当你爸开银行啊?上次不是借了五万吗?这钱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还的上,现在又来要二十万?”
”阿姨,我妈妈的病真的不能拖了,医生说稳定住这一段时间就能治好了,那是….“
“中晚期,你和我说能治好?你上次要五万,这次又要20万,下次就能要50万了吧,无底洞啊?我又不是不懂这个病多麻烦,你当我们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啊?”
“你说还,怎么还?等你大学毕业还啊?我们天天就不吃不喝了吗?你弟弟眼睛那病,后面还需要吃药的,你现在读书是出来了,你弟弟还没上学呢,哪一项不要钱。”
王娟的话,又快又密,颜涛又面露着犹豫之色。
颜初看着他爸又因为阿姨的话,又不说话了,她说的话便也带着着急:
“医生说了,这一段时间过去,应该就能好的,爸爸,你真要看着妈妈死吗?她曾经也是你的妻子呀,她不是陪您度过了那段创业的时候,最辛苦的日子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大概因为这一句话,让颜涛那点愧疚无限放大了。
他最早结婚的时候,两人穷。
那女人跟着他跑工地,那时候颜初才出生不久,她就这么陪着他,过了十来年的苦日子。
离婚那会,那个女人坚持不要他的钱,说要他一辈子欠他的。
吵架声嘶力竭,她指着他的鼻子骂,在所有亲戚还有朋友面前给他难堪。
他也气的不行,那时候还要出去跑生意,索性就如她的愿没给钱。
和王娟再婚以后,现在换了车,住的小区也是高档公寓楼。
这些年花的钱都是大头,但本想着以后还能继续赚,但是生意却大不如从前了。再加上小儿子的眼睛,现在还住在这个高档公寓楼,也确实是外面看着光鲜罢了。
“你现在跟我出去,我带你出去取。”
饭也不吃了,说着,颜涛就要带带女儿出去。
“颜涛,你上次工程款还没下来呢,现在也没有项目接了,你要是失业,咱们喝西北风啊,手头可就剩那二十来万了。“
“我说话你别插嘴。”
女儿的话让他抬不起头,刚才手术单上一项一项的费用,那点子迟到很多年的良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王娟看他饭也不吃,就要带着他那丫头,两人就要出去。
她气得发抖,立刻跑回厨房,抱起一个人在吃饭的儿子,直接过来就开始大喊大叫:
“行啊,反正你是不管我们母子死活了,我抱着儿子出去,我和你离婚,我现在就走。”
女人尖锐的声音,伴随着怀里小孩子被母亲吓到的大哭声,混在一起。
她快两人一步,这么不管不顾地,开了门就要出去。
”你这是干什么?“
颜涛立刻停下了要出去的动作,皱着眉,上来就抱着王娟往屋子里拉。
”这日子没法过了,颜涛你抱着你那前妻过去吧,这么多年我为你们颜家生了儿子,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王娟挤了几滴眼泪出来,又掐着怀里儿子的小胳膊,“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爸爸都不要你了,也不管你死活了,我们娘俩一起去死算了。”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儿子和你了,你别哭了。”
乱成一锅粥,颜初白着脸,看着那个女人一个人在表演。
她不是第一次看着这个女人这么声泪俱下地闹了,她上门来家里说怀孕的时候,爸爸和妈妈离婚提到要给钱的时候,无数个这个时候,
而她的爸爸,正抱着那个女人,一个劲儿地哄。
“爸爸,妈妈还在病床上等着要手术费...”
“我知道,唉,你暂时别说话了,你先回去,等...”
颜初红着眼,看着他的爸爸话都没说完,抱着那个女人进去了。
她知道,自己和妈妈,在他面前掉再多的眼泪,也依旧抵不过那个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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