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则铭神色冰冷地看着我们。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但我还是觉得慌张,连忙挽住他的臂弯,委屈道:
“你怎么才来啊......”
席则铭的视线停在了我的颈侧,倏忽笑了一下,看向秦裴,语气不善道:
“你很喜欢骚扰别人的女朋友吗?”
秦裴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大捧鲜嫩欲滴的白玫瑰送到我眼前。
“没人规定不能给舞者献花吧?”
他挑衅般看了席则铭一眼,笑得散漫:”以前你最喜欢白玫瑰了。”
“祝贺你演出顺利,跳的真好。”
我攥紧了手,不吭声也没接花。
倒是席则铭主动接过花:“雪韵现在不喜欢白玫瑰了,你的好意我们心领。”
他随手将花丢在更衣室的垃圾桶内,随后用力握着我的手腕,拉着我出去。
刚出剧院门口,他就松开了手,沉默地坐上了车。
我感觉到席则铭身上散发的低气压大概率是因为秦裴。
于是我大胆地握住了他的手:”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依旧沉着脸不说话。
我还想再接再厉哄哄他,却在挪向他时碰到了旧伤。
脚腕的位置猛地一疼。
席则铭条件反射地搂住了我,皱了皱眉:”脚疼?”
脚腕上的是旧伤了,没伤根本,但每次跳舞之后都会疼一阵。
我不太在意。
“跳舞多多少少会落下点毛病,没什么事。”
我原以为他还会跟我置气,没想到他将我的腿放在他的膝盖上,轻轻按摩起我的脚腕关节。
虽然生疏,却很温柔。
甜意从我心口漫开。
我正想说些什么。
席则铭先开口了。
“身上有伤就不要跳舞了。”
“没事的,都是小伤,很快就好了。”我不以为然地说。
“听话。”他眉目深深地看着我,语气温和,说出的话却不容置喙。
“以后不要再跳舞了。”
我心下一惊,才明白他的意思。
“宝宝,你难道不想和我有一个家吗?”
“你现在的工作太忙,我不希望婚后还是聚少离多。”
我看着席则铭重新变得温柔的神色,心下却泛起苦涩。
他明知道家这个词对我的意义有多重大,却不是在求婚时允诺,也不是在任何温馨的场合下诉说。
而是在这样一个因为吃醋而近乎胁迫的场景下潦草说出口。
我有些看不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