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两秒，他接着道，“你这里还缺人吗？”
女人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然后秒变脸。
搞半天原来是一个讨营生的。
她指着王涧身后的大门，刚才的风骚劲烟消云散，如泼妇一般，“不缺，赶快滚！浪费老娘表情！”
包变脸的……王涧对女人急转直下的态度并没有感到太意外。
“您先别急。”
“我不要月钱，只要包吃包住就行，今天您先试试我的工作能力，若是今天我拉不到一个客人，您就将这十两银子拿去。”
王涧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十两白银。
这银子是在来的路上，经过一家兵器铺，他将身上唯一值钱的，也就是从汝阳王府带出来的佩剑给当了，当了十两。
原本是为了支付裁剪衣服的工费，但现在这钱明显又有了新用处。
女人见到钱，态度立马柔和许多。
她瞅了眼王涧的模样，又看向王涧掌心白花花的银子，她心想，拉到客人赚客人的钱，拉不到也有十两入账，而且还不要工钱，这买卖她这么着都不亏。
她并不担心对方耍浑，说话不作数，楼里面养的七八个打手可不是吃素的。
女人眼神狐疑，“当真？”
王涧表情诚恳，“千真万确。”
“行，你就留下来吧，可丑话说在前头，你今天若是一个客人都拉不到，这十两银子我可就……”
“当然。”
随后女人叫人将王涧带到后院，换了一套小厮的衣服，依旧是宽宽松松不太得体。
春花楼专做男人生意，在里面添茶倒水的小厮，也就是龟公，大多其貌不扬，或矮或胖。
一是为了防止与楼里的姑娘乱搞，二是给来寻欢的男人形成对照，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可别小瞧这种无形之中的优越感，他会使男人在女人面前掏更多的钱，来强化这种使他飘飘然的感觉。
这也是老板娘同意王涧留下来的一个原因。
快到正午。
姑娘们才陆续从床上醒过来，对着铜镜梳妆打扮，楼里的气氛渐渐热闹。
在靠近大门的一张桌子上，王涧拿着抹布擦拭同一块地方已经有半个时辰。
他的目光一直盯在大门前。
虽然才到正午，但是已经有男人进来找鲲，但几乎都是老顾客，一进来就点了熟悉姑娘的名字，他根本就插不上话。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拉到一个男人，然后将他带到一个女人面前，在妓院里，这显然是很容易的事，但是他初来乍到不认识什么人，这就让他有点被动。
来春花楼的大多是熟面孔，自己都有指定机位，就算出现生人，也一般都是老鸨子重点招呼的对象。
临近申时四刻，也就是下午四点左右。
王涧看腿看得都开始感觉索然无味的时候，他终于瞧见一个略显熟悉的身影。
在此人即将被姑娘们簇拥起来之前，王涧高呼道。
“于队长！”
来人正是王涧小队的小队长于寿。
王涧仿佛已经看到任务‘拉郎配’进度达到100%的样子。
黑眼圈的于寿被莫名的叫唤，吓得一激灵，朝着发声处望去，眉毛皱在一起，“王涧？”
王涧把于寿从姑娘堆里拉到一旁。
于寿这时才注意到，王涧身上穿着春花楼小厮的衣服，“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这身打扮又是咋回事？”
“小小兼职，不足挂齿。”
王涧笑了笑，“你先别论我，咱们直奔主题，你来这里是不是为了找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