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吩咐下人去取。
李师师抿着嘴,一直没去看就在他身旁两尺距离的王涧,直到男人将怀中的钱掏出来丢在柜台上,准备离开时。
她似是鼓足勇气,忽地扭过头,将手上从见到男人起,就捏着的十两碎银放到王涧身前,并道。
“这是还你的钱。”
不是,我现在这么好认吗?一眼就认出来了。
王涧有一种变形失败的挫败感,随后又感觉自己荒诞,暗笑了自己两声。
他不客气的将钱拿起。
女人并没有问他为何短短几日形象变化如此之大,也许是不关注,不感兴趣,所以也没必要问。
想到这里的时候,王涧忽然艹出声。
“艹!”
给一旁的李师师都吓的莫名一怔。
咋还自己给自己欲擒故纵PUA上了……王涧清了清脑海中混乱的思绪,浑不在意的收起钱,丢下一句再会,就从裁缝铺出来了。
看着转身离开的背影,李师师抿起的嘴几度微张,但终究一个字音也没有发出来。
……
春花楼一等艺妓的生活区。
一间朝阳的雅间。
红漆柱,定制的黑檀圆桌,画风精良的屏风将一百多平的房间隔成两个部分,清幽的熏香在整个房间充斥。
李师师开门进来,将从裁缝铺取来的两套全新的衣裙挂在柜子里。
随后又将房门闭紧锁好,回到别致的梳妆台前。
她如今能有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待遇,是因为几天前。
她无意中在春花楼的大厅上,隔着一道布帘,弹了一曲‘阳春白雪’,技惊四座。
一时为春花楼吸引来不少的客流。
她也因此被老板娘器重,由劣妓提升到一等艺妓,生活方方面面也得到质的变化,每七天还有一天的休息。
平时客人的打赏她也能拿到一成利归自己。
只是每一次出台,她虽然已经隔着一道布帘,但她还是被老板娘要求戴上面罩,遮挡面容。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不用再去接客,那种供人挑选的感觉很令她感到厌恶。
她从桌子抽屉的最里面拿出那本泛黄的小本。
小本巴掌大小,一页记不了许多内容。
所以她格外的珍惜在上面写的每一个字,书写的字迹也小巧紧凑。
她翻到写到的那一页,随后添水研墨,拿起桌子上她买来的小号毛笔,沉思了一会,点墨写道:
“十六岁余三百三十七天。
义母,我今天休息,在裁缝铺取衣时,又一次遇到上回帮助过我的男人。
只是他这次外貌变化很大,不知道为何,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因为他身上有一种其他人都没有的气质,就好像……”
李师师歪头咬着笔的末端,想了一会,接着写道:
“就好像神仙似的,有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独特气质,虽然外貌变了,但气质还是和原来一样。
义母说不能随便受人恩惠,所以我将十两银子还给他了,他也收下了。
原本我打算问一问他姓甚名谁,但末了他离开,我都没能张嘴。
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再遇见的机会。
义母,我是不是特别胆小啊。”
……
中午时分。
王涧回到王府,下午的时候又被陈工抓去上了半天班。
也不知道是不是快到亲卫选拔,这老小子最近抓考勤,抓的特别严。
晚上王涧吃完饭就回到自己小屋,盘腿上床,将魔剑横放在双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