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向晚唐姒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做妾后,她只想嫁给侯府世子唐向晚唐姒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烟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舰寒将怀里的女子一把拉出,指了指中间的炭盆:“你坐那里烤火,”又给她倒了杯烧酒。唐向晚接过杯子将酒一饮而尽,一股热流自小腹直冲喉咙,冰冷的身子瞬间暖了很多。小红见楚舰寒不搭理她,笑吟吟的在唐向晚身边坐下,把狐狸毛披风搭在她的肩上:“按我说,两位公子且先出去,让这位小姐把外头的衣裳脱下,还暖和些。”楚舰寒眸光沉沉的看着唐向晚,像她们这种大家闺秀,别说披着青楼女子的披风,就是谈起她们,恐怕也嫌脏了嘴。小红的一片好心,要喂了狗了。古代的妓女,要么是家里太穷被卖,要么食不果腹,迫不得已才会卖身。唐向晚从来就没有瞧不起她们,淡声道:“无妨,只怕会弄湿你的披风。”楚舰寒挑了挑眉,想不到她倒出人意料之外。“你不嫌弃便好。”小红又给她倒了杯酒,送...
《被逼做妾后,她只想嫁给侯府世子唐向晚唐姒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楚舰寒将怀里的女子一把拉出,指了指中间的炭盆:“你坐那里烤火,”又给她倒了杯烧酒。
唐向晚接过杯子将酒一饮而尽,一股热流自小腹直冲喉咙,冰冷的身子瞬间暖了很多。
小红见楚舰寒不搭理她,笑吟吟的在唐向晚身边坐下,把狐狸毛披风搭在她的肩上:“按我说,两位公子且先出去,让这位小姐把外头的衣裳脱下,还暖和些。”
楚舰寒眸光沉沉的看着唐向晚,像她们这种大家闺秀,别说披着青楼女子的披风,就是谈起她们,恐怕也嫌脏了嘴。小红的一片好心,要喂了狗了。
古代的妓女,要么是家里太穷被卖,要么食不果腹,迫不得已才会卖身。唐向晚从来就没有瞧不起她们,淡声道:“无妨,只怕会弄湿你的披风。”
楚舰寒挑了挑眉,想不到她倒出人意料之外。
“你不嫌弃便好。”小红又给她倒了杯酒,送至唐向晚的唇边。
唐向晚愣了一瞬,张嘴把酒喝了。
楚舰寒不动声色的笑了,她倒是适应的快。
不一时林瑶镜去而又返,楚舰寒和林玄晖走出去,好让她换衣裳。
林瑶镜看了眼小红,小红摸了摸鬓角,也走了出去,这才急道:“晚姐姐,咱们的计划要功亏一篑了,这如何是好?”
唐向晚目光沉静:“还没到那一步,我只是…”
她只是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嫁给楚舰寒,方才那一幕,令人心里有疙瘩。
林瑶镜着急道:“你只是什么?”
唐向晚自嘲的勾了勾唇,她哪里还有什么挑选的余地?嫁给他既不求情爱,只是要有一个容身之所,何苦在乎他出去沾花惹草。
“没什么,”又附在林瑶镜耳边低语一番。
林瑶镜眉开眼笑:“此事交给我去办。”
“那就有劳你了。”
换好衣裳,二人便就先回了。
大约三五日的样子,唐向晚跌落湖中被楚舰寒救上来,看了身子的事,已经在盛京的大街小巷传的沸沸扬扬。
秦氏会得知消息,还是又一次回绝李青白要纳唐向晚做妾,被他冷言冷语的嘲讽:“她被楚舰寒看了身子,清远候府迟迟没有上门提亲,除了我不在乎她臭名在外,将来谁敢要她。”
秦氏大惊失色,这些日子她忙的脚不沾地,根本无暇顾及唐向晚。把李青白送走后,连忙派人出去打听,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
想到马上就成功的计划,在临了时被破坏,秦氏一脸怒火的和唐姒走进莱芜居,破口大骂:“唐向晚,为了不嫁给靖安王,如此不知廉耻的事你都做的出来,你还要不要脸?”
唐向晚大约知道秦氏为何勃然大怒,一脸无辜道:“母亲,好端端你为何要骂我?”
“好端端?”秦氏气的声音都变了色:“你趁我忙乱的时候出府,故意落水被楚舰寒所救。你知不知道,你被楚舰寒看光身子的事闹的满盛京都知道了。事情过去五天,清远候府没有上门提亲,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
唐向晚抿了抿唇,不管她们信不信,还是有必要为自己狡辩一下:“母亲,我不是故意的。那日我…”
眼看着就要嫁入靖安王府,却在成亲不到几日的时候计划被毁于一旦,唐姒一脸狰狞道:“你不必解释,如今你总算如愿,不用嫁给靖安王做妾。
但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你名声被毁,在无人会娶你做正妻。李青白日日派人来求娶你做妾,你不让我称心如意,等明儿我们就答应了他,让你自食苦果,也让你为唐家做最后的贡献。”
唐向晚看着目呲欲裂的唐姒,抿了抿嘴没有说话。楚舰寒不来提亲,她势必要出去找他,让他负责。激怒唐姒,对她没有好处。
秦氏气的心肝疼,事已至此,她也没辙了。王爷要纳的哪怕是贱妾,也须得身世清白。如唐向晚这种被男子看了身子的女子,是万万行不通的。
“唐向晚,你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代价的。”
唐姒恶狠狠道:“你就等着遭报应吧,母亲,我们走。”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唐向晚捏了捏眉心。已经过去五日,楚舰寒没有一点动静,以他老奸巨猾的性子,必然是在等她主动去找他。
她已经没有时间继续耗着,万一李青白明天真的来了…
她打了个寒颤,等到打了二更,换上一身男装,给看守后门的仆人塞了一两银子,警告道:“今日我出府的事露出半点风声,仔细你的皮。”
仆人掂了掂银子,笑嘻嘻道:“二小姐放心,若是从奴嘴里传出一个字,就让奴不得好死。”
“我不期什么回来,你警醒些。”
“知道了,二小姐。”
唐向晚隐身进漫天的黑夜中,其实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楚舰寒。只知道他常年宿在花街柳巷,前几日在湖边,他身边陪侍的是怡红院的小红,所以她想去怡红院碰碰运气。
怡红院是盛京最大的花楼,位于最繁华的地段。整条街灯火璀璨,一个个身姿妖娆的女子要么站在楼上,要么站在门口招客。
唐向晚被浓厚的脂粉味熏的头昏脑胀,她疾步走到怡红院,一具妙曼的身躯已经依偎进她的怀里,娇滴滴道:“爷是第一次来吧?看着很眼生呢。”
她忍痛拿出半两碎银子递给女子,掐着嗓子道:“我找小红。”
女子娇嗔的在唐向晚耳边吹气:“小红正在接待贵客,奴家功夫了得,不比她差。”
唐向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怨怪男子爱来这里,她一个女子也招架不住她的热情。急忙把人从怀里拉开:“我找小红有正事,她接待的是谁?”又塞了半两碎银子到女子手心。
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一两银子的赏钱,女子笑吟吟的说:“除了楚舰寒楚大公子,还能是谁。”
唐向晚眼睛一亮,今儿是来对了:“我和楚大公子是旧友,还请姑娘去通报一声,就说唐二公子求见。”
看在一两银子的份上,女子领着唐向晚来到二楼的一处厢房,站在门外喊:“楚大公子,唐二公子求见。”
楚舰寒捏着酒杯的手微顿,唐二公子?
唐向晚扯开喉咙道:“楚舰寒,是我。”
人才走到院子入口,一股浓重的药味飘散在空气中。
唐向晚仍有些狐疑,恰巧翠羽端着药碗出来,就看到唐向晚,红着眼眶说:“二小姐,你快劝劝大小姐,病了不吃药,身体怎会痊愈。”
唐向晚近走一看,碗里盛着满满一碗乌黑的中药,光是闻着味,就令人作呕。
她接过药,跟着翠羽踏进屋子,里面布置的富丽堂皇,名贵的花瓶和水墨画相得益彰,就是珠帘,用的都是拇指大小的海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润泽的光芒。
只可惜床上躺着的人儿,气息急促,脸色苍白如纸,倒不像是装病。
唐姒半闭着眼斜靠在软枕上,听到脚步声,也不睁眼,怒喝道:“都说了我不吃药,且让我歇息会,还进来做什么。”
唐向晚在床沿边上坐下,轻声喊:“大姐姐,是我。”
唐姒猛地睁开眼,眼里的厌烦遮掩不住:“你怎么来了?我母亲和祖母呢。”
唐向晚见多了唐姒的阴谋诡计,还不肯相信她是真病了,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她们去寺庙上香了,不期什么时候回来。父亲怕你病的厉害,特意托我来看你。”
唐姒挣扎着要坐起来,又浑身乏力的倒了下去:“我知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唐向晚一脸无辜,如实把唐初光的话转告,气的唐姒咬牙切齿。
原来她在父亲的心里,竟然如此不堪。她怒目圆瞪:“你转告父亲,我并非小气的人。既然答应了王爷,迎娶侧妃要办的热热闹闹,我就是死,那一日也会出席。”
靖安王走进屋内,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唐向晚见他进来,连忙起身把位置让出来:“姐夫。”
靖安王坐下,看着唐姒没有血色的脸,道:“你既病了,就好好的养身子,没有人怀疑你是故意托病。”
唐姒委屈的红了眼眶:“王爷…”
她这幅模样,别有一番楚楚可怜。自打成亲那晚后,靖安王夜里就不曾踏进飞霞殿一步。她忽然病了,和此事未必没有关系。
故意惩罚她,为的是以后家宅安宁,让她莫要对柔儿起不该有的心思。
她并不愚蠢,又有唐初光点拨,应该会明白他的用意。
伸手拉住她纤悉的柔荑,在掌中摩挲着:“你爹许是多心了,我知道你是个温柔贤惠的人。只要你和柔儿好好相处,荣华富贵和孩子,一样都不会缺你。”
唐姒浮于眼眶的泪,再也忍不住的流出了眼眶。
靖安王怜香惜玉的用帕子拭去她眼角的泪痕。
唐向晚不得不佩服唐姒,演戏还是很有一手的,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说流就流。
但不知为何,她觉得有一股燥热从心底往外涌。这种感觉让她很心慌,她想要回唐府,请大夫诊脉。
他们浓情蜜意,她若出言打扰,必然会惹的唐姒不快,就想悄悄的走出去。
唐姒眼尖的看到了,难为情的吸了吸鼻子:“二妹妹,你走什么。”
唐向晚迈出去的步伐,不得不收回来,满脸堆笑道:“你和姐夫浓情蜜语,我怎好搅扰。”
唐姒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才说:“上次邀你入府玩耍,你不肯来。今儿难得来了,还请王爷携晚儿四处去逛逛。”
唐向晚本欲拒绝,没曾想靖安王竟一口答应:“今儿柔儿精神大好,你既来了,便去见一见她。”
唐姒眸中精光一闪,唇边有一抹冷笑浮现,又被她用帕子掖去。
唐向晚嘴唇颤抖了一下,再也维持不住体面,声嘶力竭道:“你该当知道,我若想做妾,做靖安王的妾,不比做你的贵妾体面?
你看不上我庶女的身份,那你可曾想过,你惹怒了我,我一头碰死在清远候府,以后还有哪家贵女会嫁给你做妻?
届时只怕连豪门贵族的庶女也娶不到。”
区区威胁,楚舰寒压根不放在眼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满不在乎道:“便是终身不娶,又如何?”
唐向晚气的浑身颤抖,她不能义气用事,按压住怒火,和他谈条件:“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娶我,你想纳多少小妾,我给你铺排的妥妥帖帖。你要流连青楼不回来,我绝无半句怨言。
我还可以答应你,等你以后找到心爱的女子,你娶对方做平妻,只要给我一处容身之处,我会亲自照顾她做月子。”
楚舰寒吊儿郎当道:“你所说的话,看似于我有利,天底下但凡有点权势的男子,纳妾的时候,哪个当家主母不是安排的挑不出毛病?至于照顾小妾坐月子,我清远侯府,不缺仆人。”
唐向晚忍无可忍,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满目狰狞道:“我要杀了你。”
一个娇小姐的力气能有多大?对于常年习武的楚舰寒来说,不痛不痒。
一滴眼泪滴落在他的眼睫上,紧接着脖子一松。他抬眸看去,她梨花落雨的模样,宛如被凄风苦雨吹打的牡丹。
虽知这眼泪都是虚情假意,逼他妥协的戏码,他仍是生出了怜悯之心。
她的难处他并非不懂,但他最是厌恶别人算计他。
从小到大,小周氏明面上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私底下处处充满了算计。
她已经软硬兼施,他还是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她侧过身子,用帕子捂着脸呜咽哭泣起来。
脑子却在飞快的运转,左右都是死,那就博最后一次。他若还无动于衷,在另作打算。
“你不娶我,我嫡母把我嫁给李青白做妾,也是死路一条。不如留一具干净的身体,省得被玷污后再死。”
飞快的起身,就要往柱子上撞去。
他长长的叹息一声,好似下了什么重大决心般道:“我娶你。”
唐向晚惊喜的回头:“当真?”
其实娶谁做妻子,于楚舰寒来讲,并无什么区别。她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派,相较于那些只知道夫为妻纲的大家闺秀有趣的多。
他好整以暇道:“别说我事先没有警告你,清远侯府的嫡长媳,并不好做。便是你不争不抢,别人也未必信。”
这点唐向晚心里有数,只要承袭的事没有定下来,小周氏会明里暗里针对他们。但是能嫁给楚舰寒做正妻,一切都值得。
“我不怕和别人斗智斗勇。”
楚舰寒的脸又浮现怪异的笑:“你自然是不怕的,你细心如尘又有勇有谋,只有别人怕你的份,安有你怕别人的道理。”
唐向晚只当他在夸奖自己,既然已经达到目的,此地不宜久留,低声嘱咐:“明儿你早早的来提亲。”
楚舰寒皱眉:“我名声再臭,也是清远侯府嫡长孙。娶一个庶女做妻,须得征求我祖父祖母的同意,哪里有你说的那样简单。”
唐向晚急了:“我嫡母已经视我为废棋,李青白又日日来我家提亲,万一她答应了李青白…”
楚舰寒深深的凝视她良久,才道:“我尽最大的能力明儿去提亲。”
唐向晚更加确定楚妍不喜她,眼风扫到楚清安的脸上,他剑眉蹙起,似乎有把她往心机深重的女子归类。
好容易得来的机会,焉能轻易被毁了?应对自如道:“楚四小姐真爱说笑,当时使女确实和我说过,牡丹是楚三公子亲种的。我见花儿开的实在艳丽,便摘了一朵,也并非白摘,而是留下一方帕子和一首诗,算是补偿楚公子。”
楚清安顿时来了兴趣:“什么诗?”
唐向晚挑了挑眉,他竟不知道,莫非帕子被别人拾去了?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花儿虽美,诗也无价,我想楚公子一定不是斤斤计较之人。”
楚清安眉宇间的阴霾一扫而空,喜道:“一朵花换一首诗,值,太值了。”
楚妍的脸色很不好看,自家哥哥最喜和有才华的人相交。唐向晚不仅人美,更是才气逼人。静云虽也不差,两相比较,高低立判。
绝不能让她轻易的俘获哥哥的心,眼眸滴溜溜一转,状似无意道:“想必唐二小姐入府前,已经打听清楚了我三哥的喜好,真是好心计。”
唐向晚柳眉微皱,她和楚妍初次见面,为何楚妍三番两次刁难她?正欲开口辩解,楚清安不敢苟同的为她开解:“妍儿,不得无礼。若非静云画画时我和唐二小姐偶然巧遇,我也不知采花人就是她。此事说起来,都是机缘巧合。”
又朝唐向晚作揖:“我妹妹从小被骄纵惯了,还望唐二小姐莫要和她一般见识。”
唐向晚轻轻的笑:“能被人娇宠,我羡慕都来不及,怎会怪罪。”
楚妍冷笑一声,好一个虚伪的人,被人羞辱岂有羡慕而不生气的道理?她待要编排唐向晚的不是,三哥哥只会越发心疼,只能把气压下。
楚清安此番把她请来,原欲和她单独说几句话。在楚妍的院中,多有不便,提议:“昨儿夜里,又有几朵牡丹盛开,我携你去赏花,如何?”
唐向晚求之不得,如此才有施展媚术的机会。
楚妍正要开口说要随他们一道去,被楚清安一个眼神制止,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
出了院子,楚清安并未携她去看牡丹。那里来往的侍女太多,说话多有不便,迎着她前往幽静的后院。
唐向晚眼看着越往前走人越少,晓得这并非是去赏花,也知她已经让楚清安另眼相看,故意挑起话题:“楚三公子相貌堂堂,家中肯定为你定了极好的婚事。也不知哪家的小姐,如此有福气。”
楚清安侧眸看她,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波光潋滟,鲜嫩欲滴的红唇弯起微笑的弧度,两个浅浅的梨涡醉人心神:“我大哥尚未定亲,身为弟弟的我,怎好抢在他前头。唐二小姐秀外慧中,应该许配人家了吧?”
唐向晚暗自窃喜,她等的就是这句话,故作一副哀婉的神色:“说了也不怕你笑话,原是定了一门亲事,对方家门第不高,书读的极好。我嫡母唯恐他将来高中状元,我会越过我大姐姐,因此把我婚事退了。而今我大姐姐就要嫁给靖安王做妃子,等忙过我姐姐的婚事,我的婚事也要提上议事日程。以后能嫁什么人家…”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楚清安义愤填膺:“真是岂有此理,天底下竟有如此恶毒的掌家娘子。”
唐向晚用力的掐了把大腿,眼泪迅速在眸中凝聚。她抬起眼睛,任由泪在眼眶打转,只不让它滑出眼眶:“也是我命苦,姨娘曾经得罪过我嫡母。姨娘去世后,嫡母便将对姨娘的怒火,统统撒在我的身上。
吃穿用度苦些也罢,但嫁人攸关终生幸福,实在马虎不得。
我的想法很简单,不论是嫁给贩夫走卒,还是寻常百姓,只要不是做妾,就是给别人做续弦也使得。
我因是庶女,实在吃了太多的苦,不愿我的孩子,和我遭同样的罪。”
她泪盈于睫的样子,使楚清安心中升起无限怜惜之情。脑中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娶她为妻,携她脱离苦海。
她庶女的身份虽上不得台面,但她不论是容貌和才情,丝毫不比嫡女差分毫,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娶她为妻,他们一定能琴瑟和鸣。
动情的握住她的手,他难掩激动的心情:“向晚,若你不嫌弃,我愿娶你为妻。”
唐向晚喜得差点笑出声,她怎会嫌弃,能嫁给他,是祖坟冒青烟的事。她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仰头看向他,眼泪便顺着眼角滚下:“能得你怜惜,此生在无憾事。可怜我身为庶女,只怕你母亲不会答应。”
楚清安温柔的用帕子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含情脉脉道:“我虽是清远候的孙子,上头有长兄,侯爵之位素来传长不传幼。母亲虽会有微词,她平常最是疼我,我软磨硬泡一番,或者以死相逼,她终归会答应。”
唐向晚娇嗔道:“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主意,原来…”嗤的一声笑了,抬脚往前走。
楚清安跟在她身后,也跟着笑。
唐向晚脚步一顿,侧身抬眸看他,殷勤叮嘱:“你须得快些和你母亲提起此事,我怕我嫡母…”
竹影森森,徬晚的金芒投射而下,将她的倩影和竹影倒射在格子窗的白墙上。浓而卷翘的睫毛根根分明,随着她眼睑的眨动,一上一下的翻飞。
楚清安不由看痴了,唐向晚被他炙热的眼神看的羞涩的垂下脸。
他的喉咙滚了滚,手指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她的唇,俯下身,慢慢的朝那诱人的红唇吻去。
唐向晚紧张的心砰砰直跳,私相授受在规矩森严的古代,是要遭人唾弃的。
可她没有时间了,只能冒死拼一把。
眼看着他的唇就要落下,一道重重地咳嗽声响起,吓得楚清安如惊弓之鸟般迅速缩回脑袋,扭头朝身后看去。
楚舰寒背着双手,含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落在唐向晚的脸上,好似一眼将她的计谋看穿。
这眼神让她很不爽,又不能表现出来,红着半边脸福了福身:“见过楚大公子。”
也不知他们的谈话,被他听去了多少。他是个奸诈的老狐狸,万一他从中作梗…
楚清安不自在的解释:“大哥,我正欲携唐二小姐去赏牡丹。”
楚舰寒嘴角浮现一抹玩味的笑:“你的牡丹种在湖边,和竹林截然相反。怎么,被美色迷的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
王弘文怨怪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妹妹,这种事,便是向晚已经不在意,也不能当着她的面商议。
何况此事过去才一两日,她心中不知怎生难受!
万一向晚得宠于靖安王,想到今日之事,王家休想有安生日子过。
唐向晚觑一眼王弘文,见他迟迟不语,便知道他心中所想,道:“攸关姝儿的幸福,舅舅不必顾虑我。”
嘴上豁达,心里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但他还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免得向晚多心。要商议此事,有的是时间,不必急于一时,王弘文避轻就重道:“对于宋朝臣的为人,向晚最是清楚,若她觉得宋朝臣值得托付,姝儿嫁过去必然不会吃亏。”
王姨娘是个聪明净透的人,瞬间就明白了王弘文的意思,也知道自己过于着急了些,笑嘻嘻的用别的话题揭了过去。
唐向晚如坐针毡,欲要离去让他们兄妹商议事情,又寻不到好的借口。
一时春杏走进中堂,恭声道:“舅老爷,林瑶镜林小姐请两位小姐去林家吃茶。”
唐向晚松了口气,起身笑道:“我和林妹妹已有好些日子不见,这便过去了。”
唐姝欲要起身,却被王弘文制止:“你若凝妹妹日日念叨着你,可巧你来了,她又宿在她外祖父家。方才我已经派人去接她回来,且让向晚先去,随后你们姐妹再去找林小姐。”
唐向晚懂得他们的意思,笑道:“我正巧和林妹妹有体几话说,三妹妹不着急。”便走出中堂。
王家和林家紧挨着,以往去林家,走的都是后门,这次也不例外。
守门的小子做了个缉,笑吟吟道:“唐二小姐快请进,我家小姐早就候着你了。”
唐向晚疾步前往林瑶镜的院子,见她坐着吃茶,笑道:“林妹妹好雅兴。”
林瑶镜笑拉着她的手坐下:“晚姐姐好,我听守门的仆人说王姨娘来了,就猜你一定会跟着来。你回去后,秦氏可有刁难你?”
唐向晚冷笑:“秦氏为了逼我就范,要让姝儿嫁给宋朝臣。”
林瑶镜满面怒容道:“豪门后院的龌鹾事我听的多了,如此自私自利之人,还是头一次见。你打算怎么办?”
唐向晚摩挲着茶碗道:“只有找到比嫁给靖安王做妾更有价值的公子娶我,才有可能摆脱做妾的命运。可惜我一个庶女,根本无缘认识有头有脸的豪门公子哥。”
林瑶镜笑道:“巧了,明儿就是清远候府老夫人七十岁的寿诞,楚大哥送了请柬,请我们一家一道参加宴席。你待在府上也无甚紧要的事,便和我们一道去。
听闻老夫人是皇上的表姑母,明天去祝寿的人非富即贵。参加寿诞的年轻公子哥,一定都身份不俗。以你的容貌和才情,必定勾的那些公子心笙摇荡。”
唐向晚还有一层顾虑,瑶镜已经十五岁,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若她贸然和她们一道出席,只怕会惹得林氏不快:“你母亲那里…”
林瑶镜道:“母亲那里自有我去做说客,你且坐着吃茶,我去去就回。”
唐向晚倒不似林瑶镜那么乐观,并非她自恋,瑶镜温婉贤惠,不如她明艳动人。单独拎出去,自是别有一番风情。两者走一起,就不够看了。
若林氏拒绝,她也可理解。
焦虑的等了一炷香时间,林瑶镜一脸欢快的回来了:“事成了,今儿你顶好在我家住下,免得回去被秦氏扣住出不来。”
唐向晚也觉有理:“等姝儿来,我让她求王姨娘宿在王家。”
林瑶镜羞涩一笑,拉着她的手起身:“如今我也十五岁了,母亲得知我要去参加楚老夫人的寿诞,特意叫人给我置办了几套头面。你头上戴的这只簪子和衣裳都太过素净了些,我们身形差不离,你去挑一套喜欢的明儿穿。”
唐向晚跟着林瑶镜一道入内,夏荷从箱子里拿了三套崭新的衣裳和头面出来,都是翡翠阁的精品,可见林夫人对这次宴会的重视。
她仔细的打量着衣裳,既然要和瑶镜一道出席,又不能抢了瑶镜的风头,选了其中最不显眼的一套。
林瑶镜立马否决:“这套衣裳不适合你,”手指着其中一套篓金丝牡丹花纹锦衣:“你穿这套,明儿一定会大放异彩。”
“大放什么异彩啊!”
两道戏谑的声音响起,唐向晚回头看去,是唐姝和王若凝。
林瑶镜便将明儿要携唐向晚参加清远候府老夫人的寿诞说了,二人上前查看,果然觉得她眼光不错。
唐向晚趁势说:“未防明天出不来,今儿我想宿在林府。”
王若凝笑道:“这有什么难的,等会我就回去,让姑母今夜宿在王府。”
有她这句话,唐向晚放下心来。
四人年纪相仿,又有许多天不曾见面,谈天说地,直到夜色笼罩,王家派人来催,她们才动身离开。
不过半柱香时间,春杏满面笑容的走来:“二小姐,事情成了。”
林瑶镜朝夏荷使了个眼色,夏荷抓了一把铜钱塞进春杏的手心:“有劳姐姐走一趟。”
等春杏走后,唐向晚道:“春杏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客气。”
林瑶镜抿嘴儿笑:“人多礼不怪,几十个铜钱罢了。”
唐向晚十分羡慕,她一个月月例只有一两银子,虽说闺阁中的女子花不了多少钱,但打点下人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秦氏苛待她,出嫁时必然不会给她多少陪嫁。以后去了夫家,行动间就少不了银子,她过的十分节俭。
二人洗漱后,便就躺在床上说体己话。直到夏荷出声提醒:“两位小姐,已经二更了,快睡吧。”
噗的一声,将蜡烛吹灭。
次日一大早,二人就被夏荷从床上挖起来洗漱打扮。
唐向晚才挽好发,林瑶镜就忍不住打趣:“说你是盛京第一美人,丝毫不为过,也不知道哪家公子有福,能娶你做夫人。”
唐向晚作势要拧她的嘴,林瑶镜连连告饶:“好姐姐我错了,我娘让我们洗漱好,就去找她。”
唐向晚这才放过她,二人手挽着手一道去了林夫人的院子。
林氏见她们来,眼睛从林瑶镜脸上一扫而过,随即落在唐向晚脸上,面色肉眼可见变的难看起来。
她本来并不赞同携唐向晚去参加楚老夫人的寿诞,怕自家女儿的风头被抢了。奈何玄晖说此次赴宴的都是豪门贵族的嫡女,不论是才情,还是容貌,非瑶镜能比拟。
他们此番前去,无非是凑个热闹,见见世面。
今日见唐向晚恍若神仙妃子,把她的女儿衬托的宛若小家碧玉,心里别提有多难过。
唐向晚察觉到了林夫人的情绪,假装不知的一笑而过,福了福身:“林夫人好。”
林氏见她和颜悦色,也不好苛责,淡淡道:“既然都妆点好了,就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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