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晓雪安在涛的女频言情小说《通天官路,私生子的崛起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夏晓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噼噼啪啪的雨声落了下来,呼啸的北风骤然而起,一阵阵的雨点击打在孟菊卧房窗户上。昏黄的台灯闪烁了一下,才亮了起来。孟菊披着睡衣坐起,神情专注望着身边沉沉入睡的英挺青年,痴痴不语。昨晚她跟安在涛统共喝了多少红酒,她自己也记不清了。两人究竟又是怎么回来,又怎么睡到了一张床上,也没半点记忆,应是喝断片了。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学生的。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捅破那层窗户纸,就被夏晓雪抢了先。梦幻般的灯光中,她慢慢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他的面颊有些温热。她的手轻轻从他的面颊一直抚摸了下去,然后俯下身去在他的额头吻了下去。安在涛觉得口干舌燥,慢慢睁开眼睛,孟菊半披着粉红色睡衣,一抹雪白从她的领口敞露出来,隐隐可见那两点姹紫嫣红。他面色一...
《通天官路,私生子的崛起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噼噼啪啪的雨声落了下来,呼啸的北风骤然而起,一阵阵的雨点击打在孟菊卧房窗户上。
昏黄的台灯闪烁了一下,才亮了起来。
孟菊披着睡衣坐起,神情专注望着身边沉沉入睡的英挺青年,痴痴不语。
昨晚她跟安在涛统共喝了多少红酒,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两人究竟又是怎么回来,又怎么睡到了一张床上,也没半点记忆,应是喝断片了。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学生的。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捅破那层窗户纸,就被夏晓雪抢了先。
梦幻般的灯光中,她慢慢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他的面颊有些温热。
她的手轻轻从他的面颊一直抚摸了下去,然后俯下身去在他的额头吻了下去。
安在涛觉得口干舌燥,慢慢睁开眼睛,孟菊半披着粉红色睡衣,一抹雪白从她的领口敞露出来,隐隐可见那两点姹紫嫣红。
他面色一变,赶紧扭过头去。
孟菊俯身将睡衣脱掉,又躺了下去。
“这一辈子,我的身子只给你看。”
“如果没有晓雪,我想我会告诉你,你是我唯一喜欢过的、愿意亲近的男人。”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对不起晓雪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我心里,从始至终只容纳过一个人的影子。”
“其实,我已经辞职了,我早已不再是燕大老师,我一直留在这里没走,就是在等着你……你真的来了,我也该走了……”
“睡吧,做个好梦。”
孟菊转过身去,留给安在涛一个吹弹可破的后背。
再次醒来窗外还是风狂雨骤,散乱的雨点胡乱击打,周而复始,不知疲倦。
“秋风秋雨愁杀人啊。”孟菊回头来望着安在涛。
安在涛心情很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两人并没有真正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但往日里这个仙子姐姐般的老师,却蜷缩在他怀里睡了一夜。
“老……”安在涛欲言又止。
“叫我姐姐吧。”孟菊幽道。
“好了,傻小子,是姐姐忍不住勾引你的……幸好我们没有犯错。”
“我今年31岁。假如没有晓雪,你会不会嫌弃我老?”
安在涛缓缓摇了摇头。
“好。有你这句话,姐姐就知足了。”
顿了顿,孟菊从床头橱里掏出个精致小盒来,里面是两枚镶嵌着心形的宝石戒指。
“这是我给你和晓雪的结婚礼物,姐姐就要出国了,希望你们白头偕老。”
安在涛猛然抓住孟菊的手,低道,“非要走吗?”
孟菊肩头一颤,背过脸去,幽幽道,“你希望我留下吗?”
……
中午时分,雨散云收。
孟菊没有送安在涛,只是默默站在窗前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抬手抹去两颗晶莹泪珠。
传来低低的敲门声。
孟菊慢慢走过去打开门,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穿着长长风衣顾盼生威的老者站在门口。
老者将门关紧,走进来。
“丫头,既然喜欢他,又为什么放他走?”
“他心不在我这里,留下他又有何用?”
“如果他对你无情,又岂会在你这里过夜?”
老者叹了口气,“丫头,你还是太骄傲了些,也太倔强了些。虽然你比他年纪大一些,但只要他肯对你好,我会补偿他的。”
“他没有离开,是因为不想让我难堪让我伤心。你不懂。”
“丫头,舅舅老了,你能不能留在国内……”
孟菊冷笑:“你老了自然有你家里的孝子贤孙侍候,还有那些惧怕你权势的马屁精来逢迎,我算个什么东西?”
老者眉眼间抽搐一下,叹息着扭头离去。
……
老者下了楼,从口袋里摸出一副墨镜戴上。
他匆匆钻进了门口停着的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
副驾驶座上的一个中年男子低道,“首长,孟菊还是要离开吗?”
老者点了点头,突然摆摆手,“小柳你下车去,大年你来开车,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大年,我让你查的那孩子的情况,你查了没有?”
“我查了。来自东山省滨海,他生父是东山省的陈近南,与他母亲都是知青,当年没结婚就有了他……后来陈近南返城,跟欧阳家的女儿结了婚。
大学毕业后在滨海晨报当记者,与滨海市副市长夏天农的女儿订婚。情况大概就是这些。”
老者身形微有一些抖颤。
“难怪,难怪了…………身世有些相似啊。”
“首长,其实——”
“你说,我听着。”
“首长,让我去跟那小伙子谈谈吧,孟菊苦了这么多年,我们也该为她做点什么。”
“好,大年你出面找他谈谈——当然,你要知道分寸,不要伤害另外那个姓夏的女孩,更不要仗势欺人。”
老者沉声道,眉眼间威势凛然。
安在涛定了定神,转身迈步跨出了晨报的大门。
身后,张刚急匆匆地跑了来,呼道,“小安,等等。”
安在涛转过身来。
“小安,你要调走了,我们部里几个领导商量了一下,大家都觉得要给你送行哩。这样吧,看看你的时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聚聚餐,就是给你饯行了。”
安在涛一怔,本想拒绝,但转念又一想,如果拒绝倒是显得自己得意忘形了,便笑了笑应了下来,“多谢大家了,这样吧,平日大家都很忙,后天是周六,如果大家都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聚聚。”
“行,等我们定好具体时间和地点再跟你联系。”张刚拍了拍安在涛的肩膀,“去了市委办好好干,兄弟。”
……
……
安在涛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早,就去书店溜了一圈。在书店发现了一本描写官场的小说,随意翻了翻,见里面的情节多夸张得离谱,也就撂下不再看。后来又看到了一本《市高官的秘书》,多少有些好奇就拿起来站在书架前翻阅起来。
“到办公室后,第一事就是先打开领导的办公室,看看领导今天的日程安排及前一天没有处理完的文件,将领导办公桌上的文件、报纸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后,开始打扫领导办公室,擦桌子、椅子、沙发,拖地、浇花,如果是在夏天,会找一至二扇窗户。这大致需要20分钟。”
“然后到自己办公室,也是同样的将办公桌上的文件、报纸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后,开始打扫办公室卫生,擦桌子、椅子、沙发,拖地、浇花,如果是在夏天,也会打开一至二扇窗户。唯一不同的是进办公室后打开调频广播,一边打扫卫生一边听听省、市、县新闻节目,这大致需要15分钟。将自己的办公室打扫完后,会给自己泡上一杯茶,拿出记事本记下今天要干的工作和处理的事务,然后开始写材料。”
……
这本书里描写了一些关于领导秘书的工作和生活细节,不过,太过想当然了。安在涛可以肯定,这书的作者肯定没有市委办工作的经验,完全是凭想当然构思情节——在一般人看来,秘书无非就是给领导打扫打扫卫生,然后安排好领导的工作日程,再就是给领导写写讲话稿什么的。
秘书嘛,无非就是如此。其实大错特错了。机关领导的秘书不同于企业事业单位的秘书,“写材料”不是“主业”,市委办里写材料的人多在综合科或者研究室。当然,领导点名要求的例外。严格说起来,市领导的秘书更像是一个综合的工作和生活助手,上传下达,既是耳目又是心腹还是“挡箭牌”——很多时候,处理一些领导不合适出面的事情。当然,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实际情况,还要看领导个人的喜好和性情,也不是全部都是这样。
在书店好不容易熬到快到中午,安在涛去了市政府门口,等候夏晓雪,两人约好中午一起吃饭,下午陪她逛街买东西,然后晚上一起去杜庚家里坐一坐。让安在涛和夏晓雪去看看杜书记,是夏天农的主意,算是给安在涛的市高官秘书生涯开个好头吧。
市政府门口,一辆辆黑色的轿车次第开了出来,到了中午吃饭的点,领导们的应酬又开始了。中午喝酒,乃是官场寻常事,有些从中午喝到晚上也不稀罕。不过,安在涛记得后来杜庚就在滨海推行了中午禁酒令,凡是中午喝酒者一概先免职,这才算是狠狠地刹住了滨海官场中午觥筹交错醉意朦胧的风气。
当然,不仅是有坐轿车的,还有不少骑摩托车和自行车的。夏晓雪就推着一辆崭新的凤凰牌女士全铝合金自行车,跟一个同样推着自行车的中年女人说笑着一起出了政府大门。
看到安在涛站在马路对面向她招手,夏晓雪立即跟那个女人打了个招呼骑车过来,嘻嘻一笑,“来,本小姐今天给你当车夫。”
……
……
夏晓雪最终还是乖乖地下了车,让安在涛骑上然后自己坐在了后座上,她温柔地用双手圈住他的腰身,两人说着些闲话,直奔距离市政府门口不远的一家火锅店。路上,她突然低低道,“老公,你怎么不问问我,孟——菊姐是什么时候走的?”
安在涛心里一颤,但神色却不变,微微笑了笑,“菊姐肯定走了吧,我刚回来还没顾得上问呢。”
夏晓雪柳眉儿一扬,嘻嘻一笑也没再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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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夏晓雪逛了一下午的街,把安在涛累得够戗。他简直搞不明白,无论是多么柔弱的女人只要一逛起街来都显得活力十足,体力和耐力仿佛都无限提高,他都已经累得脚疼了,夏晓雪还跟没事人一样,拖着他继续看衣服。
好不容易才说服夏晓雪结束了这一场累人的逛街游,回到夏家。从夏家带了两瓶茅台酒和两条中华烟去了杜庚家。或许是因为在家里的缘故,杜庚很是平易近人,态度温和,也收下了礼物。只不过,前前后后,两人一共也就呆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而杜庚除了问了几句安在涛在京里参加青干班的事儿之外,就再也没说什么。倒是杜庚的老婆孙彦很热情,拉着夏晓雪问长问短,还问两人准备什么时候结婚要孩子,把夏晓雪弄了个脸红脖子粗。
从杜庚家回来,看夏天农依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安在涛心里明白,他定然还是在为进入常委的事情揪心。最近,市委常委会召开了几次,但一直都没有弄出个结果来。眼看着年初的两会在即,再不把候选人提名上报省委,恐怕这回夏天农的事情还真要黄了。
蒙虎一系的人有5个,除了孙连梁之外,还有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李萍,市委副书记兼政法高官张韬,市委副书记、市纪高官孙福利,这就是5票,而杜庚这边只有三票,即将退居二线的刘克、还有滨海军分区的林政委显然会保持中立。
好半天,他才放下电话,眼神有些恼火。
他来到滨海一年有余了,但是,至今为止,他却还是没有完全掌控起本该属于自己的权力,蒙虎跟他的嫡系死党们一直明里暗里跟他叫着劲,平日里的寻常工作还好说,真要到了班子调整干部升迁任免这样的大事上,涉及利益和权力的再分配,蒙虎一系的人态度就变得非常强硬,跟他据理力争。
要不是因为蒙虎身后的那位省领导,杜庚早就对蒙虎下手了。要知道,杜庚在省里也是有背景的人,如果蒙虎不是有后台,以他一个市高官再辅以身后背景的协助,想要拿掉一个跟自己作对的市长,也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
可现在难就难在,蒙虎有后台。而且,他的后台跟杜庚的后台关系还颇佳。所以,这让杜庚非常恼火,他要想扳倒蒙虎,就只能自己想辙了,想要得到省里的助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才将目光投射在了安在涛的身上。省委组织部的陈近南虽然只是常务副部长,但一来马上要进入省委常委担任组织部长,二来此人在京里有极深极大的后台,他从来就不敢小觑陈近南。
陈近南为了安在涛的事情,前前后后给他打过三次电话。这意味着什么,杜庚自然心知肚明。但是,无论他怎么查,也查不到这陈近南跟安在涛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安在涛的家世很一般,且还是单亲家庭,没有什么亲戚。后来,他又认为陈近南是夏天农的关系,便又开始从不同侧面进行“打听”,甚至暗示夏天农动用这个关系,但一直却没见夏天农有任何动作。
虽然查不到,搞不清楚,但他却非常确定,陈近南、夏天农、安在涛这三个人之间,肯定是有某种联系。所以,他才突然做出决定,将安在涛安排在自己身边,在他看来,不管你们是啥关系,让安在涛在自己身边总没有任何坏处。
而且,他潜意识里还是认为,安在涛这个年轻人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适合做他的秘书。
怎么办?
究竟要怎么办?
杜庚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心头越加的烦躁。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没有想一下子弄倒蒙虎,但他必须要在这一次的常委“进出”换届中,培植起自己的班底来,否则,在常委会上他会一直被蒙虎孤立。最起码,他也要让宋亮接任市委秘书长进入常委,帮着自己掌控起市委的局面,而政府那边,同时也要力推夏天农成为常委副市长,要不然,他这个市高官的权威在市政府那边就变得一钱不值,也插不进话去。
现在滨海市政府的情形,是针扎不进水泼不进,处在蒙虎绝对权威的掌控下。而杜庚,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继续持续下去的。
相对来说,宋亮接替冯希坤的职务进入常委,来自于蒙虎一系人马的阻力要稍小一些,但夏天农就不一样了,倘若让夏天农成为常委副市长,无疑就是让杜庚在自己的标下安插进了一枚坚固的钉子,蒙虎怎么能坐视这种局面的形成。
因而,蒙虎心里对这件事其实是有底线的: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宁可在宋亮的事情上让步,退一步给杜庚一点甜头吃,但至于夏天农进常委——那是绝对不可,万万不可,纵然是要因此跟杜庚彻底撕破脸皮将矛盾公开化,他也是断然不会让步。
杜庚忍了好半天,还是忍不住给夏天农挂了个电话,但一边等待那边接电话,一边心里却是暗暗骂起了娘:娘的,扶你上位倒成了我剃头挑子一头热了,我这里心急火燎的,你反倒是不慌不忙地……
杜庚暗示夏天农好几次,见他没有任何动作,昨天跟他又探了探口风,但夏天农却还是顾左右而言他,杜庚心里着实有些不满。
夏天农接起电话,声音微微透出一丝恭谨来,“杜书记,是我,老夏。”
“老夏啊——你最近忙啥咧?”杜庚呵呵一笑,将那满腹的不满都压制起来。毕竟,在滨海,除了夏天农他没有太多的可信赖可用之人。夏天农一是有才干,二是为人稳重忠诚,两人已经有了很好的开端,杜庚自然是希望以扶夏天农上位为契机,在培植自己亲信的同时也在市政府那边打开一道口子。
为将来彻底拿下蒙虎做准备。
夏天农那边心知肚明,心里好笑,但嘴上却叹了口气,“哎,杜书记,你是不知道哟,最近我这上火哩。夜里老是胃疼,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
杜庚哦了一声,“老夏啊,这胃病可是耽误不得哟——这样吧,我在省立医院有个表弟干副院长,我给你打个电话,你抓紧去省城查一查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尤其是我们这个年纪,老夏,我跟你说,你可马虎大意不得。”
夏天农那边微微一顿,继续呵呵一笑,“多谢杜书记关心了,行,我抽空就去省城看看,做个检查。现在我手头上还有些工作要完成——”
杜庚眉头一拧,哈哈笑了起来,“老夏,工作要紧,身体更要紧呢,行了,别啰嗦了,你下午就去。”
夏天农心里苦笑,但嘴上却说不出什么来,只得一边答应一边道谢,两人又说了一些闲话,突然杜庚的话锋一转挪到安在涛的身上来,呵呵一笑,“老夏啊,小安在我这里,你就放心吧,小伙子很稳重很干练也很有才华,现在像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看看吧,用不了三年,我就给你调教出一个出色的女婿来,哈哈!”
夏天农一边笑着回应杜庚,一边在眼前浮现起安在涛那张英挺的面孔来,心里叹息一声,心道,这小子水深得很呢,我是他老丈人都看不透他,何况是你?现在看来,杜庚将小涛安置在自己身边怕是——
夏天农放下电话,心里有些为难。
刘彦慢慢取下自己的墨镜,脸色微微有些不满,她扫了安在涛一眼,冷笑道,“现在安秘书的架子多大呀,我早就跟你说了,我今天到滨海,可我下午到了滨海,一连给你打了十几遍传呼,您老竟然愣是没理我,害得我在这里等了一个下午!”
安在涛恍然,连连赔笑道,“刘记者,实在是对不住了,我的传呼机不用了,就留在家里没带呢,我换手机了……”
刘彦倒也不是真生气,见他解释也就没再纠缠下去,神色和缓下来微微笑了笑,“反正我是被你找来帮忙的,我这两天在滨海采访的衣食住行,你都要负责。”
安在涛笑了笑,“那是,那是,就是没有采访这事儿,远来都是客——我作为地主也总得招待刘记者不是?”
想了想,安在涛给路兵打了一个电话。也就是半个多小时的功夫,路兵就开着那辆黑色的跑车飞驰而至。见安在涛跟一个容貌艳丽的时尚女子并肩缓缓走在马路牙子上,他仔细瞅了瞅刘彦,暗暗惊艳不已。
路兵将车停在路边,跳下车来招呼道,“兄弟,我来了。”
安在涛呵呵一笑,与刘彦一起向路兵的车走去,“路兵,这位是燕京来的刘记者,中央大报的名记,这回来我们滨海有采访任务——刘彦,这位是滨海民泰集团的路总。”
路兵嘿嘿笑了笑,向着刘彦伸出手去,有些油腔滑调地道,“美女名记,让小可一见倾心哪!”
刘彦柳眉儿一皱,笑容一敛神色变得冰冷起来,淡淡地跟路兵握了握手,“你好。”
“路兵,你们海天大酒店不是有客房嘛,给刘记者开一个房间吧,费用算在我头上。”安在涛笑着说,路兵瞪了他一眼,“大家都是朋友,说这些见外的话干啥——刘记者肯住在海天,是给我路某人面子——这样,我马上通知酒店给刘记者留好房间,刘记者在滨海一天,所有的吃住都在海天如何?”
刘彦点了点头,语气还是淡淡地,“麻烦路总了。”
……
……
将刘彦安顿好,趁刘彦在房间里洗澡的功夫,酒店大堂里,路兵望着安在涛嘿嘿笑着,“兄弟,这女人不错,够劲儿,有身材有气质有性格,是你的情人?”
安在涛一怔,一拳就“打”了过去,“胡扯,这是我的朋友,普通朋友而已,你别胡扯,我可跟你说,你在刘彦面前给我正经一点,她脾气不太好,别自讨没趣。”
路兵轻轻避开了安在涛的拳头,“既然你们只是普通朋友,那么,是不是说明我有机会了?”
安在涛皱了皱眉,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笑吟吟的文霞,低低道,“你不是有女人了嘛,别瞎搞!”
路兵又是嘿嘿一声干笑,也没再说什么。
想了想,安在涛慢慢靠近路兵,深深地望着他,好半天才低低说,“路兵,我当你是朋友……刘彦来滨海采访,我不太适合出面,前前后后就拜托你照应着——这事儿完了,将来兄弟我自有报答!”
见路兵神色有些愕然,安在涛阴沉地一笑,“这事很重要!你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管我要干什么——我只是请你帮我这么一个忙,你肯不肯?关于刘彦来滨海采访的事情,你对任何人都不要说……”
路兵见安在涛那双清朗的眼眸中隐隐投射出几分阴沉凌厉之色,心里不由一个激灵,他定了定神,轻轻捣了捣他的肩膀,“没问题,小事一桩嘛。我这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够朋友,你老弟拿我当朋友,我自然是……这样吧,我这两天啥也不做了,就开车陪着这位大美女在滨海转转如何?”
安在涛摇了摇头,“不用你亲自出面了——你派个司机派辆车跟着刘彦就行了。”
完了,安在涛瞥了路兵一眼,神色渐渐恢复如常,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颇有了几分上位者的威势。
“路兵,下周一杜书记可能会在你们民泰集团召开一个现场会,你让路叔叔心里有个准备。”说完,安在涛轻轻拍了拍路兵的肩膀,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文霞笑着也从那边走了过来,“安秘书,你们俩说什么哩,这么高兴!”
路兵一把拖过文霞来,将他搂在身边,一只手顺势在她挺翘的臀部上轻轻抚摸了一把,顿时将文霞弄了个面红耳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路兵哈哈一笑,“文霞,你赶紧去我那把我收藏的那两瓶法国红酒拿来,今晚我要跟宴请贵客!”
安在涛站在那里微微一笑,也没再说什么。路兵是一个聪明人,人虽然八面玲珑,但确实是比较讲哥们义气,某种意义上说,他也算是商人中的一个另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或许是因为安在涛提前给路兵提了醒,但在接下来的饭桌上,他对刘彦表现得“彬彬有礼”,言行举止甚是“拘谨”,让安在涛看的心里暗笑。
刚刚洗完澡,刘彦换了一身衣服,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随意披散在脑后,双颊微微浮起两团红晕,人平添了几分妩媚和水灵。只是她的嘴角上翘,神态淡漠中略显骄傲,尽管旁边的文霞对她曲尽逢迎,但她还是对文霞有些不冷不热的。
文霞不以为意,该怎么地还是怎么地。像她这种从底层服务员因为获得有钱人恩宠而起来的女子,在风月场上打滚已久,早已练就了一副针扎不进的圆滑心肠。她虽然是路兵的女人,但却从来没有跟路兵结婚的念头,倒也并非是她不想,而是路家肯定不会同意,像她这样一个容颜并不非常出众、即没有学历又没有家世背景的普通人家女儿嫁进路家当少奶奶。
所以,她甘当路兵的情妇,心态摆的很正。她明白,眼前这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女子,根本就瞧不起她这种人。
虽然寒风凛冽,但干了一个多小时的活,杜庚和安在涛两人热汗蒸腾,并没有感觉到一丝冷意。安在涛扭头看见一群人走来,便低低笑了笑,“杜书记,孙市长他们来了。”
杜庚回头扫了一眼,见一群大大小小的官员脚上缠绕着花花绿绿的塑料袋踩在泥地里发出飒飒的声响,正脸带笑容地向自己走来,不禁皱紧了眉头,他瞥了安在涛一眼,又继续干起活来,“小安,别理他们,我们干我们的。”
孙军胜和张小川一前一后来到大棚跟前,身后站着十几个级别不一的市里县上的官员。孙军胜尴尬地笑着招呼道,“杜书记!”
杜庚慢腾腾地抬起头来,在抬头的瞬间,阴沉的脸色已经变得阴转晴,他微微一笑,“老孙啊,你们不是在开现场会嘛,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孙军胜见杜庚语带讥讽,不由更加尴尬,低低地搓了搓手,“杜书记,你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杜庚笑着没有说什么,只是他将阴沉的目光在众人脚上套着的塑料袋子上扫过,张小川心头一颤,见杜庚两只黑色的皮鞋已经沾满淤泥草根,陷在冰凉的泥泞中,与之相比,自己等人脚上的塑料袋显得是这样的刺目!
他下意识地赶紧俯身扯去了脚上的塑料袋子,扔在了一旁。众人见状,也立即回过神来,赶紧效仿,一一将脚上的塑料袋子扯落扔掉,于是乎,黑乎乎的泥地里就落满了一地花花绿绿的塑料袋。
安在涛和张喜旺正从一侧搬过一个大草甸子来,见此不禁皱眉道,“你们都把塑料袋子捡起来吧,扔在这里污染土地,人家还怎么再种菜!”
安在涛已经脱去了自己的皮衣外套,身上只穿了一件毛衣,这毛衣还是去年夏晓雪一针一针学着编织出来,这是她生平第一件手织的作品,尽管有些“粗糙”,但总是一片心意,安在涛还是穿在了身上。只是张喜旺见他毛衣单薄,就将自己的一件翻羊毛皮坎肩给他套了上,再加上干了这一个多小时的农活,他的裤腿上泥点斑斑,脸上也有一道道的泥垢,猛一看上去,倒像是张喜旺的兄弟子侄。
高览县农业局的局长詹乾祐见一个毛头小子也说话这么不逊,不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他也不好出言训斥,只是将脚下的塑料袋用劲踩进了泥水中。
见这群官员这么官僚,安在涛心里本来就有些不忿,见他这样,不由就有几分火气,他放下手中的草甸子,上前去俯身将詹乾祐踩进泥水中的塑料袋子抠了出来,然后又就地捡起了几个脏乎乎混杂着泥水的塑料袋子。
詹乾祐虽然只是一个科级局长,但在这县上也是一方部门领导,当着县里市里的这些领导,自觉脸上有些挂不住,就恨恨地一跺脚,噗嗤!泥水点点溅起,差点溅安在涛一身。
安在涛起身用袖口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点子,嘴角的怒火一闪而逝,他猛然扛起地上的草甸子,霍然一个转身,草甸子上沾满的泥水泥垢洋洋洒洒地甩了出去,溅了詹乾祐和邻近几个县上官员一头一脸。
詹乾祐再也按捺不住,怒道,“臭小子,你作死吗?”
安在涛冷哼一声,没理他,大步向大棚走去。他的脚步很大,也很用力,黑色的皮鞋使劲落在泥水中一走溅起泥点无数,周遭的官员们赶紧躲避不迭,无数道愤怒的目光都向他投射而至。
安在涛装作什么都看不见,只是继续笑吟吟地跟张喜旺一起往大棚上部已经修整好、铺上塑料薄膜的地方盖着厚厚的草甸子。张喜旺暗暗吐了吐舌头,回头扫了那一群尴尬地站在那里进退两难的大小官员,突然就觉得非常解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
……
张喜旺家的大棚很快就休整完毕,杜庚长出了一口气,顺手从大棚上的草甸子上抹了抹一手的泥水,接过安在涛递过来的外套披上,冷冷地目光从一个个想要帮忙但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官员们身上滑过。
孙军胜有些难堪地低低道,“杜书记,您看——”
杜庚摆了摆手,“老孙,你是市里工作组的组长,这救灾的事情还是由工作组来做的,我没有什么意见,我只是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不过,同志们哪,我觉得这现场会应该在这受灾现场开而不应该躲在有暖气的会议室里开——老孙,天气还要转寒,必须要马上组织起县上和市里的人力物力资源,尽快帮助受灾群众将所有受灾的大棚整修起来,免得群众遭受更大的损失……此外,我建议市民政局配合县民政局抓紧拟定一个补偿方案,对受灾群众进行一定的补偿。”
孙军胜刚要接口说几句,突见杜庚又摆了摆手,“市民政局和县民政局的人来了没有?”
滨海市民政局副局长占祥,高览县民政局局长刚续赶紧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杜书记!”
杜庚深深地望了望这两人,神色非常淡然,只是眼神中的凌厉之色一闪而逝,他朗声道,“我希望市县两级民政部门赶紧发动起来,在最短的时间内调集塑料薄膜和稻草垫子,统一免费供应给受灾的群众,这笔钱市里和县上各出一半吧。”
杜庚说完,低头开始用一张面巾纸擦拭自己脸上的泥垢。
孙军胜赶紧笑了笑,大声道,“杜书记已经做出了指示,希望市里和县上的有关部门立即行动起来,坚决贯彻落实杜书记的指示精神,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协助受灾群众将所有受灾的大棚整修完毕——杜书记,您还有什么指示没有?”
杜庚嘴角浮起一丝很隐蔽的晒然,“我只有一句话,同志们,灾情大于一切,群众的生产生活高于一切……立即行动起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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