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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女配崛起!我是颠婆我怕谁全文免费

鹤晚浮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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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想困住她,或是毁了她,都是那样地轻易。可他却将弱点亲手奉上,将绝对的主动权献予给她。沈云缡:“我不会离开你。”“宝宝,这可是你亲口承诺的。”傅祁闻在她后颈轻咬—口,“宝宝要是做不到,我该拿宝宝怎么办?”沈云缡思考片刻,提议:“锁起来,怎么样?”傅祁闻吻上她的唇:“正合我意。”日子—天天过去,小崽崽也慢慢长大,会用小奶音喊粑粑麻麻,也会撅个肉嘟嘟的屁股,屁颠屁颠地走路。这—年,林逸之送来结婚喜帖,也是这时候,沈云缡才联想到了傅临川。傅祁闻差点把傅临川玩死,但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好歹是留了他—口气在。听说他失意熬不住时,就会回到原先沈云缡的房间,抱着他们曾经夹的那个小熊崽闷头喝酒……除夕这天下了雪,小崽崽随母亲,也喜欢雪,—看到...

主角:沈云缡傅祁闻   更新:2024-11-20 1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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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缡傅祁闻的其他类型小说《攻略女配崛起!我是颠婆我怕谁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鹤晚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明,他想困住她,或是毁了她,都是那样地轻易。可他却将弱点亲手奉上,将绝对的主动权献予给她。沈云缡:“我不会离开你。”“宝宝,这可是你亲口承诺的。”傅祁闻在她后颈轻咬—口,“宝宝要是做不到,我该拿宝宝怎么办?”沈云缡思考片刻,提议:“锁起来,怎么样?”傅祁闻吻上她的唇:“正合我意。”日子—天天过去,小崽崽也慢慢长大,会用小奶音喊粑粑麻麻,也会撅个肉嘟嘟的屁股,屁颠屁颠地走路。这—年,林逸之送来结婚喜帖,也是这时候,沈云缡才联想到了傅临川。傅祁闻差点把傅临川玩死,但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好歹是留了他—口气在。听说他失意熬不住时,就会回到原先沈云缡的房间,抱着他们曾经夹的那个小熊崽闷头喝酒……除夕这天下了雪,小崽崽随母亲,也喜欢雪,—看到...

《攻略女配崛起!我是颠婆我怕谁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明明,他想困住她,或是毁了她,都是那样地轻易。

可他却将弱点亲手奉上,将绝对的主动权献予给她。

沈云缡:“我不会离开你。”

“宝宝,这可是你亲口承诺的。”傅祁闻在她后颈轻咬—口,“宝宝要是做不到,我该拿宝宝怎么办?”

沈云缡思考片刻,提议:“锁起来,怎么样?”

傅祁闻吻上她的唇:“正合我意。”

日子—天天过去,小崽崽也慢慢长大,会用小奶音喊粑粑麻麻,也会撅个肉嘟嘟的屁股,屁颠屁颠地走路。

这—年,林逸之送来结婚喜帖,也是这时候,沈云缡才联想到了傅临川。

傅祁闻差点把傅临川玩死,但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好歹是留了他—口气在。

听说他失意熬不住时,就会回到原先沈云缡的房间,抱着他们曾经夹的那个小熊崽闷头喝酒……

除夕这天下了雪,小崽崽随母亲,也喜欢雪,—看到窗外的雪花,就拍着手,欢呼着喊:“雪!雪!麻麻,雪!”

雪下了—夜,第二天,—家三口裹得严严实实,出门堆雪人。

小崽崽—脸严肃,拒绝合作,—个人吭哧吭哧地推雪球。

沈云缡勉强和傅祁闻合作。

她做轮廓,傅祁闻包揽细节,沈云缡对这样的分工表示深深的质疑。

堆出雪人的脑袋和身体后,沈云缡就蹲在—边偷懒,然后看着她的丈夫,认认真真、小心翼翼地堆出了—个大丑雪人。

堆好后,他期待地看向沈云缡。

沈云缡暖评:“丑。”

并追评:“哇,越看越丑。”

傅祁闻挺骄傲地笑了。

“粑粑,麻咪,看,雪能(人)!”

小崽崽也完成了他的大工程,激动地邀请他们观赏。

这还是他们第—次看崽崽堆雪人,人生中的第—次,总是意义非凡,所以夫妻俩不约而同地看去。

—个小丑雪人乱七八糟地坨在地上,和他们跟前的这个大丑雪人,有异曲同工之“丑。”

沈云缡:“……”

傅祁闻:“咳。”

—家三口,站在两个雪人中间,拍了—张合照。

违心地竖着大拇指,夸赞雪人的美貌。

沈云缡看着这张合照,忍俊不禁,傅祁闻亲了—下她的唇角:“老婆,新年快乐。”

沈云缡回吻:“新年快乐。”

—扭头,咦,崽崽跑哪里去了?!

“呀!宝宝,你这个雪人有点大,不可以往家里搬的呀!什么?你还要把它塞冰箱?!!傅祁闻!你还笑!快来帮忙!!!”

(第—个世界完。)

————————

回到系统空间中转站,已经是六十多年后了。

云缡在临时搭建的空白房间里瞎逛,花花把世界—的任务提交,紧张兮兮地等待结果。

它害怕呀,大大不仅拆散了世界的男女主,还跟大反派在—起了,这和预计的剧情完全不—样,也不知道主神那边会不会通过。

“滴,任务世界提交成功,正在审核……”

“滴,任务者完成重要剧情任务,人设崩坏值百分之十,低于百分之二十,恭喜顺利完成小世界任务,请尽快进入下—个任务世界。”

花花不可置信:“竟然通过了!”

这在云缡的意料之中,任务只要求她维持人设,完成重要剧情,可没有说,不能拆散男女主啊。

而且,那可都是恶毒女配沈云缡做的,关她任务者云缡什么事呢?

“花花,我们可以休息多久,我想回—趟系统空间。”

系统空间是她生活的地方,她想回去躺—下,顺带再见个人。

花花警惕:“大大,你要去找谁?”

云缡撸袖子:“当然是找主神算账!上回凭什么驳回我的任务啊,多好的男菩萨啊,差—点就酱酱酿酿了!”


她磕磕巴巴地解释:“不是的芝芝,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到底是怎样!你的意思是,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冤枉了你是吗!难怪我只见你们在手机上联络,却从来没有见过他一面,你自己也知道这段关系是见不得光的啊!”

昔日好友反目成仇,芝芝这一番话无疑伤透了温颜的心,她哭红了眼。

“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因为我妈,所以我才……”

温颜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她没想隐瞒,是打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和芝芝坦白的,只是时机都不大好,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温颜手足无措,只好把母亲的事情又拿出来解释了一遍,可芝芝接下来的一番话,彻底让她僵立在原地。

“难怪你爸死得早,你妈被车撞成植物人,你这样的人,就不配被人爱!”

犹如被一盆冷水浇下,温颜浑身血液好似凝固,冷得发颤。

她视芝芝为最好的朋友,对她掏心掏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最后,这份亲密和信任,都化作了刺向她的尖刀。

她的喉咙被言语捅穿,她呜咽着,说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再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就有些记不清了。

只隐约有印象,芝芝把她的东西扔出来,让她滚出去。听见动静的邻居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她。

再之后,她似乎是拨通了林逸之的电话,向他求助。

毕竟,这时候的她,根本不敢找傅临川,只要想到他,脑子里就充斥着芝芝血淋淋的“小三”二字。

她怎么敢呢。

她不敢找他了。

显而易见,沈云缡送给温颜的第二份大礼,她收到了。

——

此时,温颜正坐在大厅,林逸之则在厨房给她煮粥。

不多时,一碗热腾腾的粥放在她跟前:“来,趁热喝一点暖暖胃吧。”

温颜心里乱糟糟,下意识点头道谢:“谢谢你林经理。”

一碗粥下肚,温颜混沌的脑子恢复清明,她发现自己待在这里不妥,起身要离开。

“林经理,谢谢你收留我不至于让我留宿街头。我现在好点了,我想出去住酒店,就不打扰你了。”

林逸之没有强留:“这附近有酒店,我送你过去吧。”

温颜没有拒绝。

把人送到了酒店,温颜再次道谢:“林经理谢谢你,你人真好,今天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又一次被发了好人卡的林逸之无奈一笑。

他想起了在咖啡厅时,沈云缡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又想起今晚温颜失魂落魄的样子,虽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可他后悔了,或许今晚他该送她回来的。

“其实我……”

他想说,他并非对每个人都这么好,这份心意只给她。

可想着今晚温颜的状态,他还是有些说不出口,怕给了她太多的压力和负担。

“什么?”

“没什么,早点休息。如果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

怕她多想,他又体贴地补充,“我家离这里近,有什么事也能帮上。你是我的员工,这都是我该做的。”

温颜回以一笑,想,林经理真的是一位很好的上司。

她心里难受想找人诉说,但显然,林经理似乎并不适合。

这时,她手机突然响起,林逸之瞥到一眼,是傅临川。

温颜神色微变,没有接,转身进了酒店。林逸之欲言又止,到底是没说出口。

其实他想说,傅临川并非你良配,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不会让你处于这么尴尬的位置。

又想问问她,是否有什么苦衷,又担心问到她的痛处。

到最后,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夜深了,林逸之往家走,好几次拿起手机想要发一句晚安,又不敢,这两个字太暧昧,他不想让她有负担。

转眼又过去几天,姜云缡不知道温颜和傅临川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从他阴沉的面色来看,两人近来关系应该有些紧张。

她冷眼旁观,倒是嘱咐了做饭阿姨,在饭菜上再多花点心思。

傅临川在温颜那里被冷落的心,竟在家里得到了一丝慰藉,连带对沈云缡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沈云缡倒不稀罕,离间计罢了。

假意宽慰他几句,傅临川前脚离开家门去了公司,她后脚就去了傅祁闻的院子。

最近,她时不时的就会过来,与傅祁闻渐渐熟络起来,也不再生疏地称呼他傅先生,而是喊他傅叔叔,傅小叔。

但避免目的太明显让傅祁闻防备,她每次都先去把老爷子给扶了过来,说是一块下棋。

老爷子和傅祁闻都不是话多的,尤其傅祁闻,寡言少语,半天都不见得说几个字。

所以,老爷子虽心中疼惜自己这个多灾多难的孩子,却也苦于不知如何和他相处而感到烦恼。

现在好了,有了沈云缡这个调和剂,两人关系倒是较之前缓和不少。

老爷子和傅祁闻下棋,沈云缡在一旁观战,时不时添杯茶,送点小点心。

这一日,傅祁闻的屋子里来了几个生面孔,傅祁闻放下手中摩挲的棋子,和老爷子一块儿,同他们进了书房。

看来,应该是生意上的伙伴。

保镖进屋给客人倒茶,沈云缡一个人坐在大树下乘凉,自己和自己下棋。

这时,傅祁闻从书房出来,保镖没有跟着,看来是出于什么原因被暂时留下了。

傅祁闻控制着轮椅朝庭院的方向过来,他对自己的住处很熟悉,这段路不必人帮忙,一人就可以顺畅往来。

所以沈云缡没有上前,只用目光迎接他过来:“傅叔叔,你忙完了?还要下棋吗?”

傅祁闻点头,他距离沈云缡已经不远,见他点头,沈云缡高兴起来:“那我把棋摆……”

话未说完,沈云缡眼神突然一滞,不管不顾地朝傅祁闻的方向扑过去:“傅叔叔,小心!”

车轮撞上一颗尖石,生生被偏转了方向,竟然朝着一旁通往池塘的阶梯冲去。

情急之下,沈云缡用自己的身体卡住轮椅,拉着傅祁闻往旁边一带,两人一起摔在一旁被太阳烘得炙热的草地上。

轮椅没了阻拦,径直滚向阶梯,“砰”一声砸进池塘,惊扰一片红尾小鱼。

闻声赶来的老爷子等人看到这一幕,赶紧上前扶人。

沈云缡浑身都痛,耳边,看不见的傅祁闻喊着她的名字,带着几分焦灼:“云缡你还好吗,有没有伤到哪里?”

“小叔,我没事,对不起,我忘了你可以自己下轮椅,对不起,是我太慌了,没想那么多。”

她说得语无伦次,“如果刚才我没有拉你,或许你不会和我一起摔倒,小叔,你有没有碰到眼睛?”

傅祁闻摇头:“我没事,你别说了”,他抿紧薄唇,又说了一句,“别再说了。”

一群人赶来把两人扶起,傅祁闻脸上有轻微擦伤,沈云缡比他狼狈多了。

她刚刚摔下时,给傅祁闻充当了肉垫,身上各处有大大小小的淤青和血痕,看得老爷子心疼急了,赶紧让人去喊家庭医生,拉着沈云缡小心翼翼地看。

“沈丫头,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你和祁闻都摔了?”

沈云缡抿唇:“爷爷,刚刚小叔出来,轮椅不小心撞到一个石块,轮椅一下子偏离路线,往池塘的方向撞,所以我就……”

说到这,她又道歉,“是我不好,明知道小叔伤了眼睛,还让他自己一个人过来,我看到他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就应该过去帮他的。”

说着,她松一口气,似后怕地说:“还好傅叔叔没事。”

闻言,傅祁闻的脸色更差,不发一言。

沈云缡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一眼,一时有点拿捏不准,他这是个什么情绪。

今天这一出,本就是演给他看的。

在傅祁闻自书房里出来时,她就看见了那粒突兀的石子。

但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出声提醒,而是选择在事故发生时,上去用自己的身体多此一举地阻挡了这一切。

然,就是因为多此一举,才最是攻心。


忘了那天娃娃机前的怦然心动,忘了他也曾对沈云缡承诺过,会对她好,他全忘了。

可他要心安理得地同温颜在一起,总要有个为自己开脱的借口。

所以他义正言辞地指责沈云缡,说她用救老爷子的那份恩情捆绑他们全家,说她贪得无厌,说她惯会讨好,说她明明想要的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妄图得到他的真心。

沈云缡失笑,傅临川的一番话,竟然无意道出了真相,是啊,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贪得无厌,谄媚讨好,善于伪装。

可唯独有件事,他说错了。

妄图得到他的真心?她要他的真心做什么?她想要的,是他的钱,他的家世,他的身份地位所能给她带来的一切的一切。

沈云缡不是一个多么有底线的人,但只有一个,是她内心深处的毒疮,碰一下,就会渗出毒液反噬。

她厌恶不信守承诺之人,所以,她可以不和温颜计较,但独独不能放过他。

——

沈云缡怀孕了,第一时间,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傅祁闻。

她轻轻拉着傅祁闻的手轻抚自己的腹部,柔声笑着:“里面有个小生命哦。”

傅祁闻的手被烫了一下,他抿着唇一时没有言语。

沈云缡打量他神色,试探地开口:“你若不想要,我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临川近来待我不错,或许他会是一个好父亲。”

“你敢!”傅祁闻被激怒,咬了一下她下唇警告:“想都不要想。”

只是一只手,还是下意识地护着她腹部。

沈云缡笑了,这么在意啊。她就爱看他为了傅临川吃醋,却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模样。

这样一张冷淡的脸染上醋意的恼,实在是漂亮极了。

仗着肚子里有孩子,沈云缡坏心眼得很,肆意撩拨,傅祁闻恼羞成怒偏偏动不了她分毫。

“云缡,别闹。”

他嘴上说得温和,可他的神情,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好喜欢哥哥。”沈云缡甜言蜜语两句,就要离开。

结果手被拽了去,逃不过,一双白嫩小手受了累,酸痛极了。

沈云缡回去了。

傅临川看见她,摇着轮椅就过去了。

她最近嗜睡,胃口也不大好,神情恹恹的,没怎么搭理傅临川,和之前温柔体贴的解语花比起来,态度相差甚远。

这样的落差,傅临川接受不了。

他不在意时,只会觉得她又在作什么妖,他在意时,就开始琢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云缡转变了态度。

傅临川过来找沈云缡时,她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见她没什么精神,他上前询问:“云缡,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云缡摇头:“没事,就是最近没什么胃口。”

傅临川让阿姨做了一些开胃菜,哄着她:“来,云缡,尝尝看合不合胃口,多少吃一点?不吃东西胃吃不消的。”

他又要给沈云缡夹菜,后者皱眉,端着碗避开了:“我自己夹就好。”

傅临川筷子一顿,点点头没说什么。

他又给她盛汤,沈云缡也没碰,吃了几筷子,就放下了:“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傅临川要对一个人好的时候,那也是真的好。

想着她或许是最近心情不好,于是请了服装师上门,给她定制了几十套服装。

之后又是带她逛珠宝店,腿断了都不影响他出门,身残志坚,一挥手,沈云缡多看了一眼的都买了下来。

沈云缡喜欢钱,这时候,终于给了傅临川一个笑脸。


上一回,她说:我要你。

这一次,沈云缡轻哼了声:“没什么想要的,现在生活美满,我特别满意呢,傅叔叔会成全我的吧?”

她故意这么喊他。

傅祁闻气笑了,松了手,在她锁骨烙上一吻。

沈云缡知道,自己这是答对了。

——

沈云缡回了住处,洗了个澡的功夫,却接到了傅临川助理的电话。

傅临川右腿骨折了,现在人在医院。

听说是晚上从公司出来时,夜黑没看清,踩空了台阶,整个人栽了下去。

沈云缡按耐住想要跟助理要一份公司门口监控的念头,口吻焦急地回复了两句,然后挂断,不慌不忙地换了身衣服,去了医院。

傅临川不想住在医院,所以没待两天,就坐着轮椅出了院。

现在好了,一个傅家,就有三个坐轮椅的。

当然,真瘸了腿的,只有傅临川一人。

傅临川伤了腿,最近只能居家办公,偏偏林逸之趁人之危,屡次三番在工作上同他作对,时不时使些小绊子,傅临川身心俱疲。

好在,唯一的慰藉是,云缡一直陪在他身边。

沈云缡那天故意带着傅临川去刺激傅祁闻,想要一个结果,傅祁闻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所以最近的沈云缡逗狗逗得很收敛。

那人醋意大,惹恼了他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再者,她这里可能也安插了傅祁闻的人,小动作太多会被发现。

但即便如此,傅临川也很满足。

灯是沈云缡让佣人开的,汤也是她让阿姨做的,她不过口头上嘱咐了一句,傅临川就自发地把这些事的功劳都安在她身上,感动得不行。

看着这样的傅临川,沈云缡觉得荒唐又好笑,她想到了过去的他。

他们是在酒吧认识的,她花了钱雇了几个托,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

傅临川喜欢柔弱小白花,所以她一身大学生打扮,眼里蓄着泪水求助地望向他时,他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援手。

她“不小心”弄脏他的衣服,制造了第二次的见面。

她说要请他吃饭,带着他去了街边的大排档,傅临川沉默片刻还是坐下了。

她拉着他天南海北的聊,饭后两人又去了附近的美食街,路过娃娃机时,她看中了一个娃娃,想要给抓下来。

傅临川不解,只是觉得,不过是一个娃娃而已,哪里都有卖,她如果要,他去商场买一个送给她就是。

闻言,沈云缡仰头笑着看他:“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为了得到这个毛绒玩具,我需要耗费时间,这样,我就有理由和你在一起多待一会儿了,所以它不一样。”

沈云缡又投入几枚硬币,一边操控着按钮,一边紧盯着机器里的娃娃:“就像现在,我觉得已经占用了你很多时间了,不能太贪心,所以,”

机器稳稳地钳住了她心仪的毛绒玩具,她“耶”一声,取出小熊崽抱在怀里,拉着小熊的手,朝傅临川灿烂一笑:“所以,我就把它抓住啦!”

傅临川一愣,心跳漏了一拍,他知道,被抓住的,不只是那只小熊崽。

对于沈云缡,他曾是动过心的。

所以,老爷子做主让他们俩订婚,他半推半就地,一方面为着那份心动,一方面,为了稳住爷爷好让自己更好地掌控公司。

和沈云缡订婚,他是自愿的,谁也没有逼迫他。

只是后来,重新遇见温颜,初恋带来的冲击太大,以至于他忘了许多事。


回到傅家,傅临川的体检报告,此时正在沈云缡的手上。

她一目十行,脸色有些难看。

上面显示,傅临川的身体健康状态良好,某方面也很正常。

也就是说,傅临川只是单纯地对她没有反应,而且,那天她勾引他时,是加了一些助兴的东西的。

虽说量不大,但足以证明,他对她*不起来。

她必须怀上孩子。可傅临川这种情况,她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沈云缡眼前不由得浮现一抹清冷的身影。

先前,脑子里只是有这么一个苗头,借人生子毕竟是有风险的,所以她主要把希望寄托在傅临川身上。

傅祁闻是她给自己留的后路,如今傅临川这种情况,很显然,她只能冒险一回。

傅临川的不定因素太多,他一直没有和温颜公开,也没有和自己解除婚约的打算,说明在他心中,现在的状态是他喜欢的。

他留着她无非就是为了稳住老爷子,可这样看似平静的状态真的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吗?

傅临川那德行,一看就不是吃素的。他有需求,目前来看,他不至于让温颜给他生孩子。

可万一呢,万一温颜真的怀孕了怎么办?傅临川会不会为了这个孩子,突然生出了反抗这段婚姻的心思?

到时候,她又该如何自处?

沈云缡想,自己必须尽快有个孩子。

到时候不论傅临川作何选择,哪怕两人离婚都好,她生下了傅家的血统,老爷子会护着她,该有的她都会有。

想到这,沈云缡起身,朝着傅祁闻的住处走去。

——

傅祁闻正在院子里和保镖下棋。

他看不见,故而他报落棋的位置,让保镖代下。

显然,保镖已经被他的棋堵得进退两难。

听见脚步声,他侧眸,保镖低声说:“是沈小姐来了。”

“傅先生,我刚从外面回来,看到一家点心店排了挺多人,就买了一些来尝尝鲜,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沈云缡手心拎着个小点心盒,一脸期待又拘谨地看着傅祁闻。

显然,她脸上写满了不确定小叔吃不吃甜,自己会不会被拒绝的忐忑。

保镖看了傅祁闻一眼,后者略一点头,保镖笑着收下,准备等沈云缡离开后,他确认这个甜品没问题后再让先生品尝。

谁知,沈云缡眼眸亮晶晶,口吻也透着期待:“傅先生,你不尝尝吗?很好吃的。”

保镖上前想要推脱说傅祁闻刚吃了晚饭,现在吃不下,留着晚点吃。

谁知傅祁闻抬手,示意保镖:“帮我打开,我尝尝。”

保镖打开,傅祁闻拿起一块咬了一口,是酸甜口的。口感软糯,吃着开胃,适合夏天。

傅祁闻尝出里面加了山楂,有助于消化。

他又咬了一口,想到,小姑娘应该是考虑到他久坐,所以买了助消化的糕点。

傅祁闻吃了两口都没有说话,沈云缡屏息,紧张兮兮地打量他神色,那模样简直像是拿着成绩单等着家长签字的怂学生。

沈云缡知道他看不见,但她还是要演,因为保镖会告诉他的。

“很好吃,谢谢。”

“真的吗?你喜欢就好!”沈云缡欢喜地笑了,长舒一口气,脸上尽是得到肯定的欣喜。

沈云缡没有待多久,她拿捏着分寸,陪着傅祁闻一块下了会棋,就说要回去了。

离开前,她喊了一声保镖的名字,示意他和自己出来一下。

保镖在经过傅祁闻准许后,轻轻带上门,跟着沈云缡来到走廊。

“沈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此时已临近傍晚,傅祁闻的房间亮着一盏灯,透过窗,沈云缡见他安静地靠在椅子上,似在静静聆听虫鸣鸟语。

沈云缡收回视线,看向跟前的保镖:“我觉得傅先生房间的灯太刺眼了,你让人过来给他换一盏吧。”

保镖下意识反驳:“沈小姐,先生看不见。”

言外之意是,对于一个不见光明的盲人而言,灯光亮不亮、刺不刺眼,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沈云缡却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她将声音压得很轻,像是生怕让屋里的人听见,但她心里清楚,保镖会把他们俩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达给傅祁闻。

“傅先生只是眼睛受了伤,并不是毫无知觉,而且他迟早会看见的。你也不希望,傅先生复明的那一刻,一睁开眼就被太亮白的灯刺得不舒服吧?”

听着沈云缡这般笃定的语气,保镖一阵恍然。

复明这种事,就连一直为傅祁闻看病的医生都没有给个准话。她却这样确定,平白地给人心中注入一股暖流与希望。

保镖点头:“好的沈小姐,我知道了。你说的对,是我欠考虑了,我这就去安排。”

沈云缡却拦住他:“不用那么麻烦,这事我已经跟管家说了,他待会就会送来。”

保镖道了一句谢,沈云缡离开了。

保镖回到房间,把自己所知道的事平铺直述地交代。

他说。

这个糕点沈云缡给老爷子,傅母等人也带了,先去的他们屋,然后来了傅祁闻这里。

之后,又把换灯这一事给傅祁闻说了。

保镖是个一根筋,所以在复述沈云缡的话时,他模仿着小姑娘甜软的嗓音,把她说的话一字不漏地,给傅祁闻复述了一遍。

傅祁闻眉心略微抽了抽:“……”

他该庆幸他看不见,否则看着个一米八的大壮男嗲嗲地学女生说话,那画面,恐怕会再一次伤了他的眼睛。

保镖不知道自家先生怎么了,以为先生是没听见,于是他非常有责任心地,又重复了一遍。

傅祁闻:“我听见了。”

听见了就好。

保镖征询他的意见:“先生,您若是觉得麻烦没必要的话,我就同管家说一声,让他不必过来了。”

傅祁闻抿唇,静默片刻后道:“让他来吧。”

不过就是一盏灯,换就换了吧。

是啊,不过就是一盏灯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但沈云缡还是特地跑了这么一趟,还说了那样一番话,甚至连灯都已经准备好了。

一个并不多熟络的人做了这么多,已足够“了不起”了。

往差了想,傅祁闻会生出一丝的动容与感谢。

往好了想,这盏灯每天都会点亮。

即便看不见,可只要听见一声“吧嗒”的开灯声这个信号,他就会想起。

哦,是沈云缡送的那盏灯亮起来了,她还说,他迟早会看见的。

这就够了。

就像沈云缡先前说的,她和傅祁闻太像,正是因为相似,所以才清楚他最缺、最需要的是什么。

她将自己一层一层解剖,换来他的步步沦陷。

傅祁闻,他能坚守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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