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绾怔了怔,似乎没想到他一来就会问这样的问题。
秋竹在一旁听到,忙行礼回道:“启禀世子,奴婢是夫人在禹州时新买的丫环,听雨姐姐为了保护夫人受了重伤,如今还在养伤,夫人便将奴婢带回来近身服侍了。”
沈清绾嘴角动了动没有出声,既然她已经自己回答了,那就那样吧,如果说是裴冠雪让她跟着她的,宁子钰怕是又要多想。
宁子钰将信将疑的看了她一眼,想到听雨为了救沈清绾受了重伤,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你出去吧,我有话要和夫人说。”
隔了一会儿见秋竹还站着不动,他顿时皱眉说道。
秋竹忙退出去了,沈清绾看着眼前的男人,眉目凌厉,丰神俊朗,虽然二人已经成婚有了孩子,却也陌生得很,一点都不熟悉。
因为成亲没多久他就走了,到现在回来也总共没见过几次,心中压根儿没什么感觉。
她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还不如和裴冠雪在一起的多。
“有什么话就说吧。”
沈清绾已经隐隐猜测到他的来意,便也开口催促。
宁子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正是沈清绾之前送给他的和离书。
“把这个收回去,以后休要再提。”
他将和离书推给她,言语中带着三分凉意。
“这个世子还是收着吧,我们终究是要和离的。”
沈清绾暗道他果然是来说这事的,她可不会再给他们当牛做马,打理家产让他们享福,自己却早早的劳死。
“沈清绾,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成亲才多久,你就要和离?你到底在闹什么?回京惊马难产的事,我已经查出幕后之人,她也被你母亲打死了,你还要怎样?”
宁子钰顿时怒了起来,一拍桌子声势浩大的喝道。
无论如何,这个和离也不该由沈清绾提出来,在宁子钰的意识里,只能他休弃她,却不能忍受她提出和离。
一想到那日雪衣侯在将军府门口维护她的样子,他心里就堵得慌。
沈清绾对他这般装模作样的行为很是无语,明明他心里只有那个白月光心尖宠,却还要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来,真是令人不耻。
“世子既然说起了这件事,你觉得就绿萝一个丫环能做成这么大一件事?处置一个小丫环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还觉得我娘打死她有什么不对?”
她忍不住撇了撇嘴,就揪出个丫环来顶罪也算给了她交代?要不是她要查明宁国公府拿捏着将军府的什么把柄,怎么可能回来?
“那件事情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绿萝和那稳婆都已经死了,难不成还有别人要暗害你?”
宁子钰没想到她居然还不满意,绿萝都亲口承认事情是她一个人做的了,不论之前她服侍他如何尽心,他都没有顾念什么,任由她们处置了她,还要怎样?
“有没有我不知道,但今儿母亲将那两个孩子带回府这件事着实诡异,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即使嫡庶之间也有严格的界限区分,怎么会在大街上看到两个孩子就要认为嫡子?”
沈清绾早就对宁子钰心凉如铁,所以无论他说什么她都觉得是错的,一想到他前世做的那些事她就懒得和他多说了。
宁子钰愣了一下,这件事母亲做的确实鲁莽了,事先他并不知道,若是知道,定会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