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插了块炸物,还不等放入餐盘中,手就被陆清淮握住了。
他目露关切地看着我:
“你坚果过敏,不能吃这个。”
我这才看清插着的炸鹅肝表面裹满了榛子碎。
陆清淮的话不多,但一开口就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许思苑有些暧昧地笑了笑:
“看来陆少为了追求云苓,没少做功课呢。”
闫越则是瞥了眼那道菜,又看了看我已经放下的餐叉。
直视我的目光中闪过难言的愤怒:
“是啊,连我都是第一次知道你居然还有坚果过敏这个毛病。”
我同样惊讶。
身处高门大户,自小便知不能被人发现弱点。
我一直很注重日常饮食,所以除了曾抱着我赶去急救的母亲外,连父亲都不清楚我坚果过敏。
陆清淮与我的交集寥寥,远不及闫越相识相伴的十多年。
可他却是第一个注意到这件事的人。
说不震撼感动,是假的。
陆清淮淡然从容地将我喜欢的龙虾塔挪到我面前,语调依然平缓自然:
“若真的在乎一个人,怎么会连这么重要的小事都没有留心。”
他看向我,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了句:
“你们相处太久已成习惯,哪会注意这种小事。”
脑中仿佛被人敲了一棍,我突然有种幡然顿悟的感觉。
难道,这么多年一直是我错了?
……
我和闫越的相识开始于中学时期。
那时母亲刚刚生了个儿子,终于得到季家认可,和父亲领了证。
我被母亲从外婆家接回了帝都,考入了闫越所在的国际学校。
季家是有头有脸的高门大户,季家嫡子自是天之骄子。
而母亲的出身则平庸得多。
圈子里的人面上和善友好,背地里都说母亲是小三上位。
我则是不要钱的“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