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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暗恋清醒后,贺总悔不当初沈安念贺陵川后续+全文

弥望霏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啪地一声。沈安念刚回头,脸上就被贺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她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劈头盖脸的辱骂就如潮水般涌来。“我们贺家养你那么多年,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沈安念的头嗡嗡作响,她感到一阵眩晕,但还是努力站稳了脚跟。贺夫人怒气未消,继续斥责:“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们贺家哪点亏待你了?你在项链上做了什么手脚,予沫整个脖子都红了!”这时,佣人急匆匆跑来,“夫人,你快去看看小姐吧。”贺夫人冷冷地瞪向沈安念,“你也进来!”沈安念的心沉到了谷底。她跟随着贺夫人快步走向江予沫的房间,心中充满了不安。江予沫的房间门大开,只见她坐在床上,脖子上围着一条湿毛巾,脸色苍白,显然十分痛苦。贺夫人一见此景,怒火更甚,她转过身来,目光如刀...

主角:沈安念贺陵川   更新:2024-12-03 16: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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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念贺陵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十年暗恋清醒后,贺总悔不当初沈安念贺陵川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弥望霏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啪地一声。沈安念刚回头,脸上就被贺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她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劈头盖脸的辱骂就如潮水般涌来。“我们贺家养你那么多年,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沈安念的头嗡嗡作响,她感到一阵眩晕,但还是努力站稳了脚跟。贺夫人怒气未消,继续斥责:“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们贺家哪点亏待你了?你在项链上做了什么手脚,予沫整个脖子都红了!”这时,佣人急匆匆跑来,“夫人,你快去看看小姐吧。”贺夫人冷冷地瞪向沈安念,“你也进来!”沈安念的心沉到了谷底。她跟随着贺夫人快步走向江予沫的房间,心中充满了不安。江予沫的房间门大开,只见她坐在床上,脖子上围着一条湿毛巾,脸色苍白,显然十分痛苦。贺夫人一见此景,怒火更甚,她转过身来,目光如刀...

《十年暗恋清醒后,贺总悔不当初沈安念贺陵川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啪地一声。

沈安念刚回头,脸上就被贺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她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劈头盖脸的辱骂就如潮水般涌来。

“我们贺家养你那么多年,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

沈安念的头嗡嗡作响,她感到一阵眩晕,但还是努力站稳了脚跟。

贺夫人怒气未消,继续斥责:“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们贺家哪点亏待你了?你在项链上做了什么手脚,予沫整个脖子都红了!”

这时,佣人急匆匆跑来,“夫人,你快去看看小姐吧。”

贺夫人冷冷地瞪向沈安念,“你也进来!”

沈安念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跟随着贺夫人快步走向江予沫的房间,心中充满了不安。

江予沫的房间门大开,只见她坐在床上,脖子上围着一条湿毛巾,脸色苍白,显然十分痛苦。

贺夫人一见此景,怒火更甚,她转过身来,目光如刀般刺向沈安念。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予沫从来都不过敏,唯独对你的设计品过敏,你还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吗?”

沈安念想要解释,但贺夫人根本不给她机会,继续怒斥:“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我早该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予沫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我会对这个过敏。”

“予沫,别和她说那么多废话,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小舅舅,让他看看这就是他养出来的‘好孩子’。”

说完,贺夫人就要打电话给贺陵川。

“不要!”沈安念想也没想就去阻止。

贺夫人一把推开沈安念,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心虚了是不是?还说不是你做的手脚?”

沈安念被推得踉跄几步,差点跌倒。

“我没有在项链上做任何手脚,现在小舅舅在......在和宋小姐约会,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沈安念的解释在贺夫人的怒火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贺夫人已经先入为主地将她视为了罪魁祸首。

“你这个狡辩的丫头,我早就看透了你的小心思!”贺夫人怒不可遏,声音几乎要撕.裂空气。

沈安念感到一阵无力,她知道在这个家里,自己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微不足道。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我确实没有在项链上动手脚,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送去检测。”

贺夫人冷哼一声,显然并不打算接受沈安念的解释。

“检测?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丫头,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贺家的规矩!”

贺夫人的话音刚落,沈安念就感到一阵眩晕,她被贺夫人用力推倒在地。

“你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反省你的所作所为!”贺夫人命令道。

沈安念跌坐在地上,内心绝望。

她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沈安念的心跳不禁加速。

她抬起头,只见贺老爷子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

“爸,您怎么来了?”贺夫人有些意外,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贺老爷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沈安念,语气缓和了许多:“安念,你没事吧?”

沈安念摇了摇头。

“爸,是她......”贺夫人刚要开口,却被贺老爷子打断。

“够了!”贺老爷子重重地杵了一下拐杖,“安念是我贺家的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虽然老爷子在人前如此袒护沈安念,可是仍旧让她跪在地上,似乎她也只是他手中的一个工具而已。

贺夫人脸色一变,她没想到贺老爷子会如此袒护沈安念。

“爸,您不知道,她......”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贺老爷子打断了贺夫人的话,目光转向江予沫,“予沫,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予沫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我......戴了姐姐的项链,然后就过敏了。”

贺老爷子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你怎么会戴着她的项链?”

“是......是......”江予沫的声音越来越小,显得有些不安。

“爸,是阿念这孩子想着马上就是你的寿宴了,到时候现场不是会有些媒体来吗?她就想让予沫带着她的项链给她宣传宣传,谁知道她竟然这样害予沫!”

“外公,不是这样的!”沈安念急切地辩解。

她攥紧了拳头,根本没有想到贺夫人会如此冷漠至极,不惜说谎来污蔑她。

“项链呢?”贺老爷子沉声问道。

江予沫从床上拿起那条项链,递给了贺老爷子。

他眯紧双眸,“这时候你倒是不怕过敏了?”

“外公,我只是......”

江予沫的脸色更加苍白,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吟:“我......我之前是过敏了,但后来管家帮我处理了,说已经没有问题了。”

贺老爷子的目光转向沈安念,眼神中带着审视:“安念,这项链是你的吗?”

沈安念点了点头,“是的,外公,这项链是我亲手设计的。”

贺老爷子的目光在沈安念和江予沫之间来回扫视。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安念,你站起来。”

沈安念依言站起。

“项链我会让人送去检测,如果真如你所说,你没有在项链上动手脚,那么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公道。”

贺夫人脸色一变,她没想到贺老爷子会如此处理,但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至于你,”贺老爷子转向贺夫人,“不要总是以自己的想法去揣测别人,这样只会让家里的气氛更加紧张。”

贺夫人低下头,不敢再反驳。

“安念,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贺老爷子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沈安念感激地看了贺老爷子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等等。”

她要出门之际,贺老爷子把她喊住。

“明天我的寿宴你会来参加的吧?”

沈安念犹豫了一下,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并没有说什么。

贺老爷子叹了口气,也不再为难她,摆了摆手就让她走了。

人一离开,贺老爷子就瞪向床上得意的江予沫,“滚下来!”




贺陵川赶到酒吧时,洛舒萱正焦急地守在沈安念身边。

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沈安念,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她怎么样了?”贺陵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他无法想象如果沈安念出了什么事,自己会怎样。

洛舒萱看到贺陵川,像是找到了救星,“她喝多了,我联系不上她的家人,只能想到你了。”

“救护车太慢,我先送她去医院。”

贺陵川没有多说,立刻抱起沈安念,向门外走去。

洛舒萱紧随其后,一同上了贺陵川的车。

在去医院的路上,贺陵川的心跳得飞快,他不敢想象如果沈安念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会怎样。

到达医院后,贺陵川抱着沈安念直奔急诊室。

医生和护士迅速为沈安念进行了检查和治疗。

在等待结果的间隙,贺陵川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紧握。

洛舒萱在一旁安慰他,“贺总,安念会没事的,她只是喝多了。”

贺陵川点了点头,卓绝的脸隐在半明半昏的光线下,难辨喜怒。

终于,医生从急诊室走了出来,贺陵川立刻站起身来。

“病人已经没事了,只是酒精中毒,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医生的话让贺陵川松了一口气。

“谢谢医生。”贺陵川向医生表示感谢,然后转向洛舒萱,“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洛舒萱点了点头,她知道沈安念在贺陵川的照顾下会安全无虞,便放心地离开了医院。

贺陵川走进病房,看着躺在床上的沈安念,心中五味杂陈。

沈安念在药物的作用下,渐渐恢复了意识。她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贺陵川关切的眼神。

“你怎么来了?”沈安念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甚至于觉得这样的他有些陌生。

贺陵川紧握着她的手,“是我,你没事了,医生说你只是喝多了。”

沈安念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记忆中只有酒精的迷雾。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沈安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离开就是为了买醉?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下次可不许喽。”

贺陵川虽是在生气,可语气却格外的宠溺。

沈安念用手拿过被子盖过大部分.身体,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眼泪不自觉地砸在了枕头上,哑着声音说道:“麻烦小舅舅了,你还是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贺陵川看着沈安念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他眼角的温柔沉没几分,问道:“你委屈?”

委屈?

可能吧。

毕竟在老宅刚刚被人破了脏水。

难道她连委屈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只不过这些都比不上那段视频。

沈安念下意识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这是她十八岁的时候贺陵川特地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当时他亲自为她戴上,语气霸道又宠溺,“戴上了这辈子可就不能摘下来了。”

原本她也以为他们的关系会维持一辈子,只是没有想到一朝就分崩离析。

贺陵川微微抬眸,看到她的动作,心中涌起片刻燥郁。

“待会儿护士会来给你挂水,你戴着那镯子碍事得很,摘下来吧。”他冷声道。

“这东西送给了我,那就是我的,摘不摘小舅舅你应该管不到吧。”

更何况这是那个满心都是她的贺陵川送的,她怎么舍得摘掉。

沈安念此时说话夹枪带棒,听得贺陵川心中怒意渐起。

贺陵川的眉头紧锁,他没想到沈安念会如此偏执,连他的建议也不听从。

他站起身,走到病房的窗边,背对着沈安念,目光投向窗外的夜色。

病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窗外的风声和沈安念偶尔的翻身声。

时间缓缓流逝,护士进来给沈安念挂上了点滴。

贺陵川转过身,看着沈安念苍白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你好好休息,我会让徐特助来照顾你,明天......我带你回老宅。”

他轻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沈安念听着贺陵川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心中的委屈和痛苦交织在一起。

她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她对贺陵川的感情已经无法自拔,但现实的残酷却让她不得不面对分离。

沈安念在医院里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

她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头还是有些沉重,但身体已经比昨天好多了。

护士进来检查了她的状况,确认她已经可以出院。

沈安念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医院。

她走出病房,却意外地看到了贺陵川站在走廊上。

沈安念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贺陵川会来接她。

鬼迷心窍的,她内心悸动了一下,可很快就恢复了理智。

“我来接你出院。”贺陵川眉心一直紧蹙着,下巴青灰一片,似乎也没睡好。

沈安念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拒绝了,“我要去洛舒萱家,她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贺陵川心口一滞,片刻开口,“那我让徐特助送你们。”

“不用了。”说完,她决绝地收回目光,从贺陵川身侧擦肩而过。

不知为何,贺陵川有一种她即将消失的错觉,下意识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他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不该在她病中计较的,可他又无法控制。

沈安念眼底情绪久久难以平复,

她用力挣脱贺陵川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淡,“我没有闹,今晚外公的寿宴我会去的,你不用来接我,别让宋小姐误会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

贺陵川的手僵在半空,他看着沈安念决绝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痛楚。

“安念,你......”

他试图挽回,但沈安念没有停下脚步,她径直走向电梯,按下按钮,等待着电梯门的开启。

贺陵川站在原地,看着沈安念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后,心头酸涩。

他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工作上一点小问题。”

宋知宜拍拍她肩膀,“有我能帮上忙的尽快开口,毕竟未来我们也算是一家人。”

沉默片刻,沈安念才轻描淡写地吐出几个字,“谢谢。”

宋知宜站在原地,目光却不自觉地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江予沫,一双清瞳微微上挑。

“不过,你很久没回老宅了,应该还不知道你妹妹马上也要进贺氏工作吧?”

“是吗?我确实不知道。”

“贺氏的业务越来越广,需要更多的人才加入,予沫虽然不是学这个专业的,但她对设计有独到的见解,你小舅舅应该很欣赏她这一点。”

沈安念的眼里染着淡淡的疏离,并没有应声。

宋知宜也没多说,转身离开走进宴会厅。

书房内。

贺陵川和贺老爷子坐在宽大的书桌两侧,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陵川,你刚才说的事情,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贺老爷子缓缓开口。

“外公,我理解您的顾虑,但请您相信,我所提出的方案对公司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贺老爷子点了点头,但并没有立即表态。

贺陵川眼眸一沉,他料到贺老爷子眼下不会轻易答应。

他看似是贺氏总裁,实则贺氏集团真正的掌权人是老爷子。

贺老爷子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处的花园。

那里宾客们正欢声笑语,与书房内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最近安念在你那边怎么样?”贺老爷子突然转换了话题。

听到老爷子这么问,他微微蹙眉,“挺好的。”

“她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你也尽量放放手。”贺老爷子提醒。

“知道了,爸,没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

“去吧。”

贺陵川离开不久,管家便拿着什么东西走进书房。

“老爷,沈小姐项链的检测报告出来了。”

贺老爷子看着上面的结果,眼底瞬间寒冷如冰。

沈安念在原位置坐了一会儿,刚准备去卫生间,江予沫就走了过来。

见她脸上不怀好意,沈安念瞳孔聚焦一瞬。

“呦,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小舅舅呢?他不管你了?”

江予沫的话像是一根针,刺痛了沈安念的心。

她强忍着内心的波澜,淡淡地回应道:“小舅舅有他的事情要忙,我自然不会打扰。”

江予沫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继续追问:“姐姐,你和小舅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看他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

沈安念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误会?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误会呢?小舅舅的事情,我向来不过问。”

江予沫见沈安念没有上钩,便换了一种方式,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姐姐,你不会是因为小舅舅有了女朋友而吃醋吧?毕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你多虑了,小舅舅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至于感情,我早已放下了。”

江予沫没想到沈安念如此冷静,她只好讪讪地笑了。

“不过你那条项链的检测结果好像快出来了,你不好奇吗?”江予沫眼底的得意已经遮掩不住。

沈安念立刻反应过来,猛然抬头,“你做了手脚?”

江予沫冷冷一笑,“现在才后知后觉,是不是太晚了点。”

“我这就去找外公!”

江予沫倒是也不拦她,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沈安念正往书房走,刚走到二楼,就看到了角落里两道熟悉的人影。

宋知宜被贺陵川抵在角落里,她一踮脚勾住了他的脖颈,瞬间将红唇送了上去。

这一幕彻底击碎了沈安念维持良久的理智,浑身只觉得偷心彻骨的凉。

沈安念的心脏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她感到呼吸困难,几乎要窒息。

她想要转身逃离,却发现自己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庄园的,只记得自己机械地走着,耳边回荡着宾客们的欢声笑语,却与她的心境格格不入。

早该死心的。

沈安念拿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试图用酒精麻痹心脏的钝痛。

她想哭,却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沈安念的内心如同被狂.风暴.雨侵袭,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绝望。

她试图说服自己,但理智告诉她,那亲昵的举动,那深情的眼神,是无法用误会来解释的。

她不能在这里崩溃,不能让贺家人看笑话。

一杯接着一杯,沈安念强忍不住内心的恶心,勉强站起身来找卫生间。

她走着走着,突然胳膊被人狠狠扯住。

沈安念转头,看到的是贺陵川那张惊为天人的俊脸。

她冷嘲一笑,媚眼如丝,瞬间垂下眼皮,“怎么现在连做梦都是你。”

“沈安念,你要自甘堕落到什么时候!”

贺陵川的大掌紧紧地握住她,看着曾经他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变成这样,心中就像是被人生生掐走了一块。

“少管我!”沈安念借着酒意反抗。

她靠在冰冷的墙上,低着头,柔.软的发丝盖住了她泛红的小脸,看起来有种格外破碎的美感。

“贺陵川......”

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贺陵川的呼吸骤然失频。

眼底的小丫头忽然抬头,那张脸早就不似记忆里那般稚嫩,不知何时已经染了几分半熟妩媚。

“我......好喜欢你。”

沈安念说完,忽然学着脑海中宋知宜的模样,藕.臂瞬间勾住了他僵硬的脖颈。

一刹那,他的眼底折射出疯狂的欲.望。

沈安念闭上了双眸,轻轻踮起脚。

就在她的樱唇即将碰撞上他的时候,贺陵川猛地将她推开,声音冷硬如冰,“沈安念,你简直让我恶心!”

实际上他恶心的是自己。

为什么刚刚会产生那样的贪念!

沈安念的身体撞在墙上,一阵剧痛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睁着一双满是泪水的杏眼,“我......恶心吗?”

“陵川,你在哪里?”

就在这时,宋知宜的声音突然出现。

沈安念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刚想逃离,整个人突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拉入逼仄的角落。

“逃什么?刚刚不是很理直气壮吗?”贺陵川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嘲讽。

沈安念的心脏猛地一缩,她努力想要挣脱,但贺陵川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紧紧地锁住了她。

“放开我!”她挣扎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你刚刚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现在又想逃了?”贺陵川的声音冷得像冰。

沈安念感到一阵绝望,脚步越来越近。

她呼吸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沈安念走出医院,洛舒萱已经在门口等她,看到沈安念出来,她快步上前,关切地问:“安念,你没事吧?”

沈安念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谢谢你来接我。”

洛舒萱挽着沈安念的手臂,两人一同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安念,你和你小舅舅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昨晚我看他脸色好像不是太好诶。”洛舒萱小心翼翼地问。

沈安念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没事,不过这段时间我可能要在你家住一阵子了。”

洛舒萱点了点头,她知道沈安念不愿意多说,便不再追问。

“那好,你先在我家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沈安念感激地看了洛舒萱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两人上了车,洛舒萱启动了引擎,车子缓缓驶离医院。

沈安念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

自己和贺陵川之间的关系已经无法挽回,她必须学会放手。

回到洛舒萱家,沈安念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躺在床上休息。

大约下午四点的时候,洛舒萱进来喊她,“安念你小舅舅的助理来了。”

沈安念微微一愣,她没想到贺陵川会这么快派人过来。

她从床上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走出房间。

客厅里站着一个身穿西装的年轻男子,他看到沈安念出来,立刻礼貌地打招呼:“沈小姐,贺总让我来接你,待会儿我们先去试一下礼服和妆容。”

“徐特助,麻烦你了,我这就准备一下。”沈安念平静地回应。

徐特助点了点头,礼貌地退到一旁,等待沈安念准备完毕。

沈安念换上了一身淡雅的连衣裙,简单地化了妆,便随徐特助一同前往贺陵川安排的礼服店。

店内琳琅满目的礼服让她有些眼花缭乱,徐特助细心地为她挑选了几件适合的款式。

沈安念试穿后,最终选择了一件简约而不失优雅的银灰色礼服,它衬托出她的气质,又不会过于张扬。

“沈小姐,您穿这件真是太合适了。”店员赞不绝口。

沈安念浅浅一笑,心中却泛起一丝苦涩,她不知道今晚的寿宴会是怎样的局面。

礼服试好后,徐特助又带她去了专业的化妆师那里,为她打造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化妆师手法娴熟,不一会儿,沈安念便焕然一新,宛如从画中走出。

“沈小姐,您现在看起来非常完美。”化妆师满意地点头。

“谢谢。”

沈安念纲刚步出化妆间,便目睹宋知宜挽着贺陵川的手臂,向他们这边走来。

她内心突然感到一阵刺痛。

徐特助刚想喊人,沈安念就拦住了他,“徐特助,你先把我送回老宅吧。”

说完,她就转过身去,准备从另外一个通道离开。

徐特助无奈地摇摇头,只是贺陵川还是发现了。

“站住。”贺陵川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沈安念浑身一僵,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来,面对贺陵川。

“小舅舅,你有什么事吗?”沈安念未曾抬眸看他一眼。

贺陵川的目光则紧紧锁定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

“见了人就躲,我就是这样教你的?”

“我没有躲,只是怕让外公等急了,想快点回去。”

贺陵川并不相信她的说辞,冷冷说道:“你在外公的心里没有那么重要。”

沈安念眉心一跳,巨大的屈辱感瞬间将她淹没。

他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羞辱她?

就因为她喜欢他,所以就该低他一等?

“重不重要无所谓,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沈安念也不肯低头。

一旁的宋知宜挽紧了贺陵川的胳膊,并没有管沈安念的情绪,而是添油加醋。

“陵川,别在这边耽误时间了,你不是说给我特别定制了一条裙子吗?我们快去试试吧。”

贺陵川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沈安念,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或许是沈安念的解释,或许是她的一个眼神。

但沈安念只是沉默地站着,她的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一种决绝。

“走吧。”

贺陵川最终还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应,他深深地看了沈安念一眼,转身带着宋知宜离开了。

沈安念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徐特助见状,轻声安慰道:“沈小姐,您别太在意,贺总他......”

沈安念打断了他的话,“徐特助,送我回老宅吧。”

徐特助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车子缓缓驶向老宅,沈安念坐在后座,望着窗外的风景,心中却是一片荒芜。

她曾经以为,老宅是她永远的避风港,但现在看来,那里也不过是另一个战场。

到达老宅后,只见贺夫人带着江予沫站在门外迎宾。

“贺夫人,听说江小姐刚刚拿了CA大赛的冠军啊,真是年轻有为啊。”

沈安念蹙眉,CA大赛?

那不是她之前参加的设计大赛吗?

江予沫大学学的是金融,什么时候对设计感兴趣了。

更何况CA大赛高手云集,她一个毫无经验的新手居然能拿到冠军?

正在她思索之际,忽然有人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诶?这不是沈小姐吗?听闻沈小姐也是上一届CA大赛的冠军,贺夫人这两个女儿真是让人羡慕啊。”一位宾客的话打断了沈安念的思绪。

贺夫人脸色很差,看向沈安念,“来了就赶紧进去,你外公等着呢。”

沈安念低眉,也不抬头,点了点头,便走进老宅。

不等她走远,贺夫人就笑得合不拢嘴,“予沫她虽然不是学这个专业的,但是一直对设计都很有兴趣,这谁也没有想到一参加就得了冠军。”

讽刺的话语响彻在她的耳际。

贺夫人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目的就是要让她难堪。

老宅的宴会厅里,宾客如云,热闹非凡。

沈安念走进去,立刻感受到了周围人的目光。

她走到贺老爷子面前,“外公,生日快乐。”

“嗯。”贺老爷子态度格外冷淡,和昨日完全不同。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瞬间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沈安念关了灯,转身上楼,开始收拾行李。

贺陵川送的珠宝和衣服她都不准备拿,那些之前看成宝贝一样的合照,也都被她放到了柜子深处。

之前沈安念总觉得自己房间有点小,东西装得满满当当,贺陵川一边说她娇气,一边给她换了最宽敞的主卧。

但现在才发现,其实属于她的东西很少很少,一口箱子都装不满。

她其实也可以不走,可是这个家马上要有女主人了,她不该不识抬举,反正总归很快就要回到亲生父母身边。

而且,她也真的不想看他跟另一个人如何恩爱缠.绵白头偕老。

没立场在一起,也没那么大度。

第二天早上她起来的时候,贺陵川正在吃早餐。

沈安念愣了一阵,有点没想到现在都快十点了,他居然还没去公司。

犹豫一阵,她还是开口打了招呼:“小舅舅早。”

贺陵川抬头看了她一眼,一语不发。

沈安念低下头,轻声开口:“您用餐愉快,我先走了。”

贺陵川皱眉看向她,终于开口:“去哪?”

沈安念抿了抿唇,语气恭顺:“我要去公司。”

虽然已经决定要离开了,但她手上还有好几个设计方案,总应该交接好才行。

贺陵川语气凉薄,却带着不容置喙的严厉:“先吃饭。”

沈安念原本觉得没必要,对上他那双泛着些冷冽的眸子,又硬生生把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可能是以前他极少用这样严厉的口吻跟她说话,忽然再次被他这样“约束”,沈安念下意识听了他的话走向餐桌。

犹豫一阵,她规规矩矩坐到餐桌对面离他最远的位置上。

以前她倒是很喜欢黏着他坐,但是现在既然想通了,也不会再去自取其辱,还是避嫌的好。

贺陵川眸子暗了暗,握着叉子的手也不易察觉握紧。

沈安念没有太在意,接过管家递过来的餐具低头开始吃早餐。

男人很快收回了目光,沉默吃着面前的贝果面包。

一顿早餐吃下来,两人都没有任何交集,无论视线还是言语。

沈安念心不在焉,忽然感觉小腹一阵痛。

一股热.流涌出来,意识到是什么情况,沈安念脸色都有点苍白。

可能是因为最近生活太不规律,她居然没意识到自己生理期到了。

贺陵川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皱眉发问:“怎么回事?”

沈安念疼得说不出话,手捂着肚子无力缩在椅子上。

男人绷着唇起身走来,大门的电子锁却忽然叮咚一声响。

“陵川,不是说今天一起去挑订婚的礼服吗?怎么还要我亲自来接你?”

宋知宜笑宴宴走进来,手掌熟稔按在贺陵川肩上。

贺陵川原本深锁的眉松了松,平静道:“好,那我们这就走吧。”

宋知宜点点头,却好像“突然”看见了面色苍白的沈安念。

她一脸关切:“安念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沈安念看着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感觉小腹那股冷痛好像一路蔓延到心里。

她勉强笑笑:“没事的宋小姐,你们去忙吧。”

宋知宜却笑得温柔:“不用那么客气,今后我嫁给你小舅舅,咱们就是一家人。”

顿了顿,她又意味深长玩笑道:“怎么感觉安念长大了,反而跟你小舅舅生疏起来了呢?从前你分明很黏他的,稍微有点不舒服就要撒娇让他回来陪,我们都说他宠你宠得宝贝一样。”

沈安念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贺陵川却冷漠道:“那么大的人,能有什么事?家里有的是仆人照顾她。”

说完,他牵起宋知宜的手:“我们走吧。”

沈安念呆坐着目送他们出门,那股细密的疼越来越严重,几乎让她坐都坐不稳。

亲耳听见她说他们就要结婚了,好像比她一直觉得难以忍受的痛经痛得多,哪怕早有心理准备。

宋知宜说的也对,以前贺陵川宠她宠得宝贝一样,她十二岁第一次来生理期,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肚子好痛,又流了那么多血,一定是要死了,哭着给贺陵川打电话。

他那时大学刚毕业,着急忙慌开车跑回来抱住她,白衬衣上蹭了好多好多血,知道怎么回事以后,红着脸哭笑不得给她买了卫生巾和蛋糕,帮我煮红糖姜茶暖肚子。

现在她还是很痛,但贺陵川不会再心疼了。

沈安念低下头,沉默着忍下痛回到房间,吃了药换掉衣服,自己拖着箱子打车去了公司。

离职手续办得还算顺利,本来她也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新人,来公司不算很久,还没做出什么成绩,只是需要半个月完成交接。

同时,沈夫人也打来了电话,说她爸爸现在在国外处理一些公事,如果她想马上回家,她就马上自己来接我。

沈安念倒也没有那么迫切。

离开还需要一些时间,至少要好好告别。

她在公司呆到下班,约了好闺蜜洛舒萱出来吃饭。

知道她要回到亲生父母身边,洛舒萱很有点惊讶:“之前你不是说舍不得你小舅舅吗?”

沈安念不经意握了握拳,极力装得若无其事:“也不是见不到了,而且小舅舅应该也快结婚了,我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女,住在他家里也不太方便。”

洛舒萱倒也没有多想,反而调笑道:“你小舅舅要结婚了,你居然不难过?我还以为你肯定要哭死了。”

“说起来,你小舅舅这么多年都没结婚,我们之前都以为他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先前圈子里还有人说,你外公催你小舅舅结婚,有一次都直接拿拐杖打了他一顿逼他了,他愣是不肯答应,梗着脖子说娶了别人你会被欺负......”

沈安念听着她说的那些话,思绪不自觉飘远。

以前的贺陵川是很怕她被欺负的,所以她小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带过女人回家。

唯一一次跟他的爱慕者照面,是十三岁那年,有个喜欢他很久的千金小姐来家里找他。

沈安念至今都记得那女人的嘴脸。

她踩着一双恨天高,鲜艳的红唇勾起一个嘲讽的笑:“你就是陵川带回来的那个拖油瓶?”

沈安念小时候胆子小,也不敢顶嘴,红着眼小声道:“我不是拖油瓶。”

那个女人用尖利的指甲掐她的脸,语气恶劣:“你亲生父母不要你,养父母也不要你,现在赖在陵川身边,难道想缠着他一辈子?”

“我以后是会嫁给你小舅舅的,到时候你最好自觉一点滚出去,不然以后我可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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