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衡上了车,将车门关上。
的保姆车车内很宽敞,还有果汁酒水和零食。
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看上去像是自榨的西瓜汁递过来,说:“喝吧。”
他还记得,自己喜欢喝西瓜汁吗?
江若衡心底划过一丝苦涩。
论起对他的好,真是没得说。
江若衡伸手接过递过来的西瓜汁,手指却不小心从的手背上剐蹭而过。
皮肤与皮肤的触碰滑滑的,却干燥得仿佛一触即燃。
江若衡赶紧缩回了手,抬头却见脸上浮起几分怅然若失之色。
“谢谢。”江若衡轻声说。
等出发去机场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他们订的晚上九点半的飞机。
为了赶时间,组里决定到机场再买晚餐。
江若衡脑袋靠在椅背上,准备小憩一会儿。
忽然开口说:“要不要吃点东西?”
“嗯?”江若衡复又回过神来。
从自己脚下储物箱中掏出几包干果饼干,献宝似的送到江若衡面前,说:“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江若衡拿了包饼干,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像是很高兴,抿了抿嘴角,轻声嘟囔:“你愿意吃我就很开心了。”
这句话让江若衡吃得食不知味。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忘不掉,恐怕就是因为对他的好,实在再也找不到第二人可以替代吧。
江若衡心都在抽痛,如果、如果他真的可以一直喜欢,那该多好。
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对他的好,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充满吸引力的肉体,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从电视台辞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惜,他做不到。
他是一个极度冷淡无情之人。
可偏偏,又没有无情到极限,可以既无情、又心安理得地享受别人对他的好。
“还有——”忽然又说话了,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放弃相见时故作的镇定和冷漠,像是重新变回了当初那个阳光、单纯的大男孩,声音有些温吞,像一条小狗蹲在他脚边上蹭他,“接下来你不用去电视台上班,当我的助理,这是我和你们台里领导说好的,一直等我录完这档节目。”
他的声音温温吞吞,生怕江若衡不肯答应似的,边说还边偷偷摸摸地打量他的脸色。
江若衡眉心一皱,“不是说一个月吗?”
膛一挺,理直气壮地说:“我之前说一个月,你没有答应,所以无效。”
江若衡盯着看了半天,把看得心都虚了,正准备松口说“一个月就一个月”,江若衡忽然出声:“,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讲理了?”
像是提问,又像是喟叹。
视线低垂,轻声说:“我讲理的时候,你也不肯听我的,我只好不讲理了。”
颇有怨念的语气。
江若衡气笑了。
每本小说里都会有一些私货,偷偷藏在里面,就像小时候把喜欢的糖果偷偷藏在自己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