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言柒沈域的其他类型小说《藏起孕肚离婚,疯批霸总红了眼孟言柒沈域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三奈果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中午,沈域急匆匆赶回来,发现整栋别墅寂静的可怕。他把整栋别墅都找了一遍,都没看到孟言柒的身影。他这才发现,卧室内,有关她的东西都没了。不仅她的,就连那只狗的房间,都空空如也。有关她的熟悉气息,仿佛在这一刻,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环顾四周,目光突然定在那张床头柜上。他走过去,拿起一看。是一份离婚协议书。协议书上的字不多,男人却看了一遍又一遍。他五指慢慢收紧。纸张被抓出一条条褶痕。张姨看到男人,不确定地问:“二少爷,您回来了?”男人一言不发。他肩膀微弯,宛如一座雕像,纹丝不动。阳光透过窗帘针织缝隙洒进来,落在地板上,细碎光点宛如无数颗金珠子,散落各地。屋内光线昏暗,只有那点点光点勉强看清男人的身影。张姨大步走进来,一眼就看...
《藏起孕肚离婚,疯批霸总红了眼孟言柒沈域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
-
翌日中午,沈域急匆匆赶回来,发现整栋别墅寂静的可怕。
他把整栋别墅都找了一遍,都没看到孟言柒的身影。
他这才发现,卧室内,有关她的东西都没了。
不仅她的,就连那只狗的房间,都空空如也。
有关她的熟悉气息,仿佛在这一刻,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环顾四周,目光突然定在那张床头柜上。
他走过去,拿起一看。
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协议书上的字不多,男人却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五指慢慢收紧。
纸张被抓出一条条褶痕。
张姨看到男人,不确定地问:“二少爷,您回来了?”
男人一言不发。
他肩膀微弯,宛如一座雕像,纹丝不动。
阳光透过窗帘针织缝隙洒进来,落在地板上,细碎光点宛如无数颗金珠子,散落各地。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那点点光点勉强看清男人的身影。
张姨大步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那张离婚协议书。
“她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收拾完东西,当天就搬走了。”
昨天张姨见劝不住孟言柒,就给沈域打了电话。
当时沈域正在出差,一接到电话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可还是迟了一步。
男人没再说什么,把协议书撕碎扔进垃圾桶里。
张姨一惊:“二少爷,您这是干什么?”
“在我这儿,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
-
两天后,发现沈域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孟言柒给张姨打了电话,才得知沈域把离婚协议书撕掉了。
孟言柒想过这婚会有点难离,可没想到会这么困难。
放了几天病假,孟言柒堆积了很多工作,忙起来也把这件事暂时抛之脑后。
下午下班,孟言柒就接到高书兰的电话,让她回一趟澜庭公馆。
-
回到澜庭公馆,孟言柒一进屋,就看到高书兰正坐在大厅沙发上打电话。
看到孟言柒,她挂断电话:“回来了?”
孟言柒走过去:“您找我有事吗?”
“今晚有一场慈善拍卖会需要我们沈家人参加,你准备一下,等下和小域一起过去。”
孟言柒有些惊讶,毕竟类似这种活动,高书兰已经有快三年没让她参加过了。
“沈迦姐和爸呢?”
恒创集团作为江京领头羊,每年仅为公益事业就投入了上亿元,不管大小的慈善公益活动,都有恒创集团的身影。
沈迦和沈培霖作为公司重要CEO和董事长,这种活动基本都是他们代表恒创集团去参加。
很少轮得到她和沈域。
“迦迦和培霖出差不在国内,我等下也有事要忙,只能你和小域过去。”
“……”
“江姨,带她上楼换衣服。”
“好的,夫人。”江姨提醒,“太太,我们上楼吧。”
“等等。”
孟言柒步伐微顿。
高书兰端起眼前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离婚的事,别再拖了。”
“……”
想拖的人到底是谁啊?!
孟言柒转身,目光落在她身上:“您放心,拖不了多久。”
“那就好。”
-
孟言柒被江姨带上二楼更衣室。
“太太,这是今晚您要穿的礼服,您先进去换,有什么问题及时喊我。”
孟言柒点头,拿上衣服进去。
几分钟后,她换好走出来,对着镜子开始整理裙摆。
这套礼服偏复古风,后背是由抽绳方式收紧腰身,孟言柒努力把手拐到后背想系好,却够不着。
“张姨,你进来一下。”
话音刚落,大门被人打开,脚步声靠近,一双手覆上她的后背,捏住绳子另一端抽紧。
“谢……”抬头看到镜子里的人,孟言柒话一顿,“沈域?”
沈域表情懒散:“真话你又不爱听。”
沈迦下楼梯,捡起包包打了他一下。
“行啦,你们姐弟俩难得一聚,各自都少说两句吧!”高书兰笑道,“你俩先坐,我去厨房看看江姨熬的汤好了没有。”
高书兰说完转身去厨房。
看到孟言柒,沈迦立即喜笑颜开,伸手抱了抱孟言柒:“小柒,回来啦?”
“嗯,沈迦姐,你手臂的伤恢复得怎样?”
一个星期前,沈迦出席一场线下车展活动时,差点被一名手持水果刀的男子刺杀。
幸好当时她反应迅速抵抗,才捡回自己一条命。
不过她和对方抵抗时,小臂被划了一个口子。
孟言柒当时不在现场,是事后看了新闻报道才知道的。
沈迦看了一眼手臂的伤口:“放心,你给我买的药膏很有效果,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正说着,看到沈域还杵在那儿,沈迦又没好气地打了他一记:“怎么回事,让你接个人,你接这么久?”
“你问她。”
“我是问你,关小柒什么事?”
孟言柒出声解释:“沈迦姐,是我太忙了,耽误了时间,与他人无关。”
她还以为沈域转性了才来接她的,没想到是沈迦的旨意。
不过转念一想,沈域从来不会在家人面前说他们的事,即便他们现在夫妻关系僵冷,他不想见她,也会做好表面功夫,不想被家人起疑。
尤其是老爷子。
“我这大忙人都能有一天假,你们中秋节还要上班?”
“她可比你忙多了,”沈域走到沙发前坐下,双腿叠起,睨她,“忙到陀螺来了都得称呼她一声大哥。”
孟言柒扫了他一眼:“没你忙。”
“……”
沈迦双手抱胸,睨了一眼自家老弟:“你这一年才回一次家的人,还有脸说别人?”
沈域懒得回怼她,起身上楼了。
——
家宴开始。
大家相继入座。
难得中秋节,一家人全部聚集在一起吃饭,高书兰很开心,吃饭氛围很是融洽。
吃到半途,沈培霖聊起给沈迦聘请保镖的事。
那次意外,经过警方调查,才知道持刀男子是赵氏集团赵总。
赵氏集团因沈迦拒绝合作,导致资金短缺无法解决而宣布破产,他因此怀恨在心,做出极端行为。
沈迦现在是恒创集团的执行CEO,为了杜绝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沈培霖决定给她找个保镖,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我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了,是老爷子曾经一个学生的儿子,比你大三岁,刚退役的特种兵。”
沈迦无所谓:“行,随您安排。”
沈培霖说完视线转向沈域:“你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
“一个月。”
“那还行。”沈培霖点头,“趁着这个时间,你多去医院陪陪老爷子,他这段时间经常念叨你。”
孟言柒动作一顿,有些惊讶地看向沈培霖:“爷爷生病了?”
当年那场空难,不仅有孟家二老,还有老爷子。
老爷子是那场空难里唯一的幸存者。
他当时被人救下来后,在医院躺了整整三年,才彻底苏醒恢复。
自从经历了那场事故后,他的身体就留下了后遗症,加上上了年纪,身体越发不如以前了。
“嗯,都是老毛病了,不过不严重,过几天就能出院。”沈培霖疑惑,“书兰没跟你说吗?”
“没有。”
沈培霖一愣,看向高书兰。
高书兰笑着解释:“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告诉孩子们做什么呀?他们在外工作那么忙,烦心事本来就够多了,说了不是让他们更担心吗?”
孟言柒没有说话。
当年她能和沈域成功结婚,全都是因为老爷子。
她很清楚,老爷子之所以让她和沈域结婚,只不过是为了弥补他曾经对她父母的愧疚。
老爷子当时能活下来,只因孟父把唯一的救生降落伞让给了他。
孟父当时的想法很简单,老爷子是民航总局局长、是他敬重的恩师、更是整个江京民航的希望。
他肩上背负着使命,比起他自己一身轻的民航机长,保障恩师的安全更重要。
可这段婚姻,至今都没有得到高书兰的认可。
所以有关老爷子的事,高书兰很少告诉孟言柒。
包括这次老爷子生病。
“爸,我能去看看爷爷吗?”
“他也是你爷爷,怎么不能去?”沈迦看向沈域,“家宴结束后,你开车带小柒去医院看看爷爷。”
“不用了,沈迦姐,我自己去就行。”
沈域黑眸瞥向她。
那张白净的小脸上,难掩倔强和冷淡。
沈域冷嗤一声,咀嚼力道重了几分。
见沈域不说话,沈迦踢了他一脚:“说话!”
“没空。”
“带别人去就有空?”
“说人话。”
“昨晚陆星瑶怎么也在医院?她去医院做什么?”
沈域神情冷淡:“你管她去医院做什么?”
“星瑶爸爸曾经也是老爷子的主治医生,这次老爷子生病,她代替她爸去医院看望一下,也很正常呀。”高书兰笑道,“我就觉得星瑶这孩子挺有心的。”
“……”
孟言柒坐在位置上,低垂着头,失神地看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所以他昨晚急匆匆离开,并不是有急事,而只是为了接陆星瑶去医院看望老爷子而已。
她五指收紧,心脏的那股抽痛,依然清晰地凌迟着她残存的希翼。
让她曾经那些伪装过的无动于衷,像一个笑话。
-
这顿饭,孟言柒吃得心不在焉。
家宴结束后,她正要借由离开澜庭公馆,佣人就跑过来喊她:“太太,夫人找您,在后花园。”
“什么事?”
“她想跟您谈谈。”
“……”
预知到什么,孟言柒转身去后花园。
来到后花园,孟言柒远远就看到高书兰站在花圃旁,正在打理那些花草植物。
听沈家佣人们提过,高书兰睡眠质量不太好,所以她平时会种一些类似于一叶兰、薄荷等等植物,这些植物夜间能释放氧气,净化空气,采摘一些放房间,能有效改善睡眠环境和质量。
孟言柒走过去:“妈,您找我有事吗?”
“小域现在回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提离婚的事?”
“我尽快。”
“尽快是多快?”高书兰停下动作,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这件事拖久了,对谁都不好。”
“我知道。”
一年前,孟言柒有在微信上跟沈域提过一次离婚,可当时他并没有回复。
她试图给他打过电话,等过他回来当他的面提,可每一次,他不是电话不接,就是临时各种意外,阻断她当面和他聊的机会。
“不就是离婚吗,就这么难提?言柒,你是不是不想离?”
“没有。”
“那你到底在干什么?这三年里,他为什么回家次数那么少,你还不明白吗?”
“……”
“你们刚结婚那年,老爷子病重,小域只是为了让老爷子安心养病,才对你好的,不然以他的性子,会喜欢你这种带着目的和他结婚的人吗?”
“言柒,小域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你。”
他勾着讽刺的笑:“替身而已,娶谁不都一样?”
孟言柒怔住,突然一阵耳鸣,雨声越来越小,直到再也听不到。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揪住,拽出体外,沉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她试图转身离开,可脚底像灌了铅,宛如千斤重,沉重的无法抬起。
手里的伞掉落在地。
她一步步地往后退,在眼泪掉落的前一秒迅速转身,狼狈地逃离此地。
她一口气跑到大路边才停下,双手撑膝,大口大口喘气。
眼泪和呼吸同频,一并流出,很快又消失在大雨中。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和她长得相似的女人,叫陆星瑶。
正是沈域高中就认识,并且喜欢了很多年的白月光。
雨声逐渐变小,又慢慢地逼近,近在她耳畔,清晰可见。
孟言柒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来到了她们一家人曾住过的房子。
她捡起地上的伞,抬步往里走。
她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长桌上那一排灵位。
看着灵位上的名字,孟言柒眼眶逐渐红润。
当年她全程一个人操办完奶奶的葬礼,也是一个人抱着奶奶的灵位,走在队伍最前面,亲自送完奶奶最后一程。
那天,只有果果一直陪她走到最后。
……
云果果望着外面的天气,回想当年那晚雨夜,心里不安越发浓烈。
她迅速找出手机拨打孟言柒的号码,可手机却显示关机。
她尝试了几次,都是如此。
她没有多想,拿了伞就离开。
云果果把孟言柒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她联系孟言柒同事,无一都没有消息。
挂断电话,云果果重新拨打一个号码:“沈域,你有没有看到柒柒?”
沈域拿下手机再次看了一眼,才确定是云果果:“没有,她怎么了?”
“她不见了。”
沈域眸色微变。
“喂?喂?!”云果果拿下手机一看,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
云果果收起手机,突然想到还有一个地方没找。
她二话不说,迅速拦车:“景云小区,谢谢!”
云果果赶到时,大门虚掩着,房内一片漆黑,不见五指。
她摸黑进去,找到卧室门推开,啪的一声打开灯。
孟言柒正躺在那张木椅上,身上长裙如水般倾泻而下,沉静地像是没有人气。
云果果心脏骤停,大步走过去。
孟言柒双目紧阖,怀里抱着一个相框,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云果果吞了吞口水,缓缓伸出微颤的手放在她鼻息之下。
还好。
有呼吸。
“柒柒?”
孟言柒长睫微颤,缓缓睁开眼。
看到云果果,她呆愣了一秒:“果果?”
话一出,身体就被她紧紧抱住。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你没事就好。”
每次孟言柒不开心,都会过来她父母曾经留下的房子过夜。
尤其是这种雷雨天。
自从当年发生那件事后,孟言柒就很害怕这种雷雨天,最开始她情况很严重,几乎到听不得雷电,甚至不敢睡觉的地步。
孟言柒感觉出果果的担心,安慰:“我只是睡了一觉,没事的。”
只有在这里,她才能睡一个安稳觉。
云果果松开她:“衣服湿了怎么不换掉?”
孟言柒拿起相框放回床头柜上,一笑:“忘了。”
云果果视线落在那个相框上。
相框里裱着一张全家福,上面的几个人她都认识。
孟父、孟母,孟奶奶和只有刚年仅四岁的孟言柒。
那是孟家二老遇难前留下的最后一张合照,孟言柒一直珍藏至今。
“有谁在?”
沈域放下电脑,起身走过来。
他双手撑在桌面,欺身逼近她:“开始管我了?”
碗里的热粥通过碗壁传入她手掌,烫得她手心一阵麻痹。
孟言柒垂下眼眸,轻讽地扯了扯嘴角。
“不是,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她抬眼,“悠着点,别最后搞到精尽人亡。”
沈域眉毛一挑:“怎么,你上我身了?还是我搞的时候,你躲床下了?”
“……”
孟言柒咬牙,放下勺子,倏然起身离开。
沈域拧眉:“不喝了?”
“赏你了。”
“……”
看着一身怨气上楼的孟言柒,张姨小心翼翼提醒:“二少爷,太太好像……生气了?”
“我又不瞎。”
“……”
孟言柒回到卧室,拿出笔记本刚要汇总今晚鉴宝内容,大门突然被人打开。
看到是他,孟言柒立即合上本子。
“干什么了?偷偷摸摸的?”
“没什么。”
孟言柒收起本子放回原位,淡定地回到床上。
她掀开被子正要上床,细腕却被男人扣住。
“先把粥喝了再睡。”
孟言柒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粥,婉拒:“不想喝。”
“不想喝也得喝。”
孟言柒不耐烦:“沈域,你突然抽什么风?”
需要他关心时,不见人影,现在不需要他了,反而开始在她面前找存在感了?
她缺他这碗粥?!
“不是说我会搞到精尽人亡吗?”他笑得邪肆,让人胆寒,“把这粥喝了,直接让你体验现成的。”
孟言柒心里一紧,用力挣扎:“你要干嘛?”
“当然干点夫妻之间该干的事。”
“你敢!”
孟言柒奋力挣扎,可这混蛋力气极大,不管她怎么挣扎,手腕都挣脱不了分毫。
气得孟言柒直接低头一口咬上他的手臂。
沈域被迫松手:“孟言柒,你属狗的?整天就知道咬人?”
见她要溜走,沈域伸手勾住她的细腰,把她捞回来。
孟言柒跌回床上,双手被男人单手抓住,摁到头顶。
“沈域,你混蛋!”孟言柒有些慌,死命挣扎,“放开我!”
沈域欺身压下来,俊脸逼近,高挺的鼻梁与她鼻尖相触,灼热的气息带着压迫感,把她团团围住。
孟言柒吓得撇开脸,疯狂挣扎,抬脚就要往他身上踢。
沈域右腿轻松摁住她乱动的脚,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把她小脸掰正过来面对自己。
“还骂不骂?”
“沈域,你王八……唔唔——”
嘴巴被堵住,孟言柒唔唔抵抗挣扎。
沈域本想吓吓她,可唇瓣相贴的那一刻,他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炸开,熟悉的感觉像是电流,瞬间流窜他四肢百骸。
他眸色幽深,随即加深这个吻。
直到一股湿热浸入他的皮肤,沈域缓缓睁开眼。
孟言柒眼眶发红,眼角噙泪,死寂般地看着他。
沈域身形一僵,彻底没了动作。
他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身体逐渐退出床外。
身体一恢复自由,孟言柒立即起身,抱起抱枕飞奔出卧室。
跑到门口,孟言柒突然刹车,越想越气,重新折返回来,狠狠踩了他一脚,补上刚才的话:“沈域,你王八蛋!!”
说完迅速逃离现场。
沈域双眼一黑,跌坐在床上。
-
担心沈域大半夜来找她算账,孟言柒不仅把客房的门锁了,还用沙发抵在门边,做双重防护,才安心去睡觉。
沈域躺在床上,感受着脚上的痛感逐渐减轻,才坐起身。
他扫了一眼凉透的粥,伸手端起,一口气喝掉。
他端着碗正要离开,余光扫到什么,步伐微顿。
他转身走到书桌旁,翻开角落里那一摞文物书籍,发现了孟言柒刚才做记录的笔记本。
沈域拿起翻开一看。
里面记录的都是鉴宝得到的酬金,日期清楚,从两年前她开始干鉴宝兼职开始,一行行,清晰明了。
沈域突然想起孟言柒之前说的“还债”。
真的如她所说,要还债?
还谁的债?
沈域合上本子放回原位,拿起手机走出卧室。
回到大厅,沈域拨打周逸的号码。
一接通,那头就传来周逸哈欠声:“域哥,你这大晚上不睡觉,找我干嘛?”
“孟言柒最近要还什么债?”
周逸被问住了:“哥,嫂子是你老婆,你都不知道她还什么债,我一个外人从哪儿知道?”
“你们不是同校?”
“同校又不同房。”
“找死?”
周逸嬉笑:“域哥,嫂子的事,你还是问别人吧,我真不知道啊!”
“你去问云果果,她会知道。”
“不是……”周逸两眼一黑,“域哥,你放过我吧!我跟那个云果果真不熟!”
“你不知道!刚刚我送她回家,她在车上骂了一路!连我都被她喷的狗血淋头,说跟着你混的,都没一个好东西!”
沈域脸色黑沉:“滚吧。”
挂断电话,男人身体往后一靠。
听到动静,沈域出声:“张姨,你过来一下。”
张姨吓一跳,手中的狗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沈域睁开眼,看过来。
张姨迅速捡起地上的狗盆,赔笑:“二少爷,您找我有事吗?”
沈域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盆,拧眉:“这大晚上的,怎么还给那傻狗喂吃的?”
“十七它以前流浪时饿太过了,导致它现在对吃的方面欲望很大。我们担心它吃太多积食,所以都会一天分五次给它喂,这次是今天最后一顿。”
“谁给它起的名字?”
“是太太。”张姨如实道,“太太两年前遇到它的那天,正好是十七号。它大着肚子冒着大雨在外面找吃时不小心被车撞了,当时全身是血,奄奄一息。”
“后来太太把它送到宠物医院抢救,才勉强捡回一条命。只是可惜……”张姨叹了口气,“当时它伤势太严重,肚子里的孩子……全都没了。”
“你当时在场?”
“没有,是太太跟我说的。当时太太很难过,脸色苍白,像是大病了一场,眼睛都哭肿了。”
沈域沉默。
“二少爷,您不在这里住的那几年,一直都是十七陪着太太的,它对太太来说很重要,您……”张姨话里话外都在替十七求情,“能不能看在太太的面上子,多宽限几天?”
“您放心,我一定会严加看管好十七,绝对不会像上次一样,让它再出现在您面前!”
沈域突然想起来,距离他让孟言柒把这只傻狗送走的时间早过了。
沈域起身,抛下一句:“最迟下个星期。”
张姨松了口气:“好好,我明天就跟太太说。”
-
翌日,孟言柒醒来没看到沈域,松了一口气。
张姨见她目光寻找,以为是在找沈域,便笑道:“太太,二少爷一大早就去上班了。”
“他不是放假吗?上什么班?”
“是赛车俱乐部的班。”
哦,她差点忘了,他还有一个小公司呢。
沈域很有商业头脑,虽然他目前从事航空事业,但平时也会投资一些项目赚钱,并且还和周逸以及张诚合资开了一所赛车俱乐部。
“知道了。”
-
孟言柒上班,看到桌子上的台历,便拿出笔,把明天的日期用红笔圈出来。
明天正是她奶奶的忌日。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奶奶已经走了三年了。
下班后,果果正好过来,说要陪她去买明天祭拜的东西。
看到果果,孟言柒心里感动。
每年这天,云果果都会过来陪她买东西,明天去祭拜奶奶。
孟言柒买了奶奶最喜欢的茉莉花和一些香火。
“柒柒,昨晚孟竹薇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孟言柒正在挑花,闻言一顿,点头。
“当年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
当时云果果家里有事,请假回家了几天,所以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没什么好说的,我跟沈域并没有发生关系。”
她和沈域本来就没什么,要不是孟立平后来带人去沈家闹,说不定那件事她早忘了。
而且沈家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大。
云果果一惊:“既然什么都没做,那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我奶奶在孟立平手里,我没得选择。”
奶奶就是因为孟立平那次的耽搁,延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导致她身体越来越差,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孟言柒和她解释当时的真相和难处。
“怪不得一点风声都没有,原来是被沈家用钱压下去了。”云果果摩擦下巴,仔细回想当时的细节,“不过,柒柒,你有没有觉得有一点很奇怪?”
“哪里奇怪?”
“警方调取过酒杯上的指纹,发现上面有四个人,除了你,猥琐男和孟竹薇……”
“那最后一个呢?是谁啊?”
“……”
当时警方明明调取到四个人的指纹,可最后结果公布却是三个人。
当时孟言柒只想尽快让奶奶得到治疗,所以写了谅解书,不追究孟竹薇的责任。
“你说你当时喝下那杯酒时,还在现场捡到一枚女士耳钉?”
“嗯。”
“后来有看到谁戴过那枚耳钉吗?”
“没有。”
现在仔细想来,发现这其中的确有异常。
“我猜测,那枚耳钉一定是第四个指纹的人落下的!”云果果信誓旦旦,“她肯定和孟竹薇一伙的!”
孟言柒脸色冷凝。
-
明天是奶奶的忌日,孟言柒特意请假一天。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洗漱干净,收拾好要祭拜的东西,刚下楼,就看到沈域正坐在大厅沙发上。
沈域见她下来,合上电脑,起身:“我送你过去。”
孟言柒顿步,疑惑不解:“你知道我去哪儿?”
沈域套上外套,抄起车钥匙:“不是去祭拜你奶奶?”
“你知道今天是她的忌日?”
“你昨晚说了梦话。”
“……”
胡说八道。
“不用了,我约了人。”
“那个云果果?”沈域冷嗤,“就她那个老板,她没辞职,都算她一条好汉。”
“……”
孟言柒摸出手机给果果打电话,果果说他老板临时喊她回去改设计,下午就要,让她先走,等下午她再过去。
孟言柒最后还是上了沈域的车。
她坐在车后座,手里抱着茉莉花,安静地看着前座开车的男人。
直到现在,她都搞不清楚沈域到底在想什么。
比起前两年他那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有家不睡的状态,孟言柒对现在的沈域,更加捉摸不透。
她下意识想问为什么,可想到这条路,她快走到尽头了,便打消了念头。
现在不管什么原因,对于她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问多了,反而越容易挑起以前的伤痛。
孟言柒收回视线,望向窗外。
直到车子突然停下,孟言柒才拉回思绪。
到墓地了。
她伸手正要下车,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这一路开过来,沈域开的很顺畅,没走错任何一条路,一副对这条路很熟悉的样子。
她明明记得自己并没有告诉他地址。
“你怎么知道我奶奶墓地在这里?”
沈域扫了她一眼,敲了敲导航:“这个干什么吃的?”
“……”
原来是她想多了。
孟言柒松了口气,推开车门下车。
男人目光紧随她下车,直到她背影逐渐远去。
他最终还是没有下车。
来到奶奶的墓地,孟言柒才察觉到沈域并没有跟上来。
这样也好。
这个时候的他们,已经不适合有更深的牵扯了。
孟言柒弯腰正要放花,却发现墓碑上有刚烧过的纸钱炭沫,旁边还有还未燃尽的香火。
孟言柒有些疑惑,扭头看了一眼四周,没发现有人。
有人过来给奶奶上火香了?
是孟立平他们?
不可能。
当年奶奶的葬礼都是孟言柒全程一个人操办的,他和孟琴一家都没出现过,更别说忌日过来上香了。
孟言柒没有多想,重新把花放下,望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眼眶逐渐微热。
沈域沉默地望了远处那道身影许久,才收回视线,启动车子离开墓园。
孟言柒弯腰插上香火,道:“奶奶,我来看你了。”
“孟言柒?”
孟言柒一愣,偏头看去。
是孟潮。
此时已经入秋,天气渐凉,可眼前的少年却只穿一件无袖宽松T恤,寸头显得他眉眼锋利,带着极强的野性。
他一手抱着花,嘴里叼着烟,看到孟言柒,两指捏掉嘴里的烟,笑得野痞:“我就知道,今天来这儿一定能找到你!”
孟言柒神色平静:“你过来做什么?”
孟潮是孟立平的小儿子,今年读高二,性子叛逆,经常惹是生非,是孟家最头疼的逆子。
不过他算是当年奶奶重病瘫痪在床时,唯一一个过来看望奶奶的孟家人。
介于这一点,孟言柒对他的态度无厌无喜。
“当然过来给奶奶上香了!”孟潮把那束已经枯萎的花放到墓碑前,叼着烟,说话含糊不清,“怎么,你能过来,我就不能过来?”
“……”
孟言柒懒得搭理他,继续忙自己的。
孟潮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姐,商量个事呗。”他凑近,笑嘻嘻,“你给我点钱花花,行不行?”
听到“姐”这个字,孟言柒秀眉蹙起,抬眼对上他:“孟潮,今天在这儿,我能心平气和地和你说话,全当念在当年奶奶卧病在床时你过来看望她的情面上,除了这一点,我和你没有任何想说的。”
“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你恨他可以,总不能连我也恨吧?”
“再说了,当时你被我爸禁食,我还偷偷给你送过吃的呢!”孟潮扔掉烟头,“孟言柒,你不能忘恩负义啊!”
孟言柒不想和他争辩,祭拜完后,起身离开。
“你等等!”孟潮伸手拦下她,“孟言柒,要怎么样你才肯给我钱?”
最近他爸没钱给他,他现在连饭都快吃不起了。
孟言柒对上他的眼睛:“孟潮,我不是你爸。”
孟言柒推开他的手离开。
“孟言柒,你就没有好奇过,当年真正给你下药的人是谁吗?”
“多谢海叔的关心,爷爷身体恢复的很好,食欲也好了。”
“那就好。”陆海生目光落在孟言柒身上,“这位……想必就是沈太太了吧?”
“是的,”孟言柒礼貌微笑“您好,我叫孟言柒。”
沈域目光不由看向她。
“沈太太长得很标致漂亮,和传言中的不太一样呢。”陆海生说着看向沈域,眼露责备,“小域,你怎么回事啊?结婚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带她过来给我看看,你不知道外面一直在传你俩的事吗?”
“什么事?”
陆海生三缄其口:“算了,都说是传言了,当不了真。”
这倒是勾起孟言柒的好奇心了:“没关系,您说。”
“我……”陆海生看了看沈域,确定沈域不会生气,才道,“也没什么,就是说沈太太您……配不上沈域,无论家世还是个人,都拿不出手。”
“有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孟言柒玩笑,“这不会是陆医生您自己说的吧?”
陆海生脸色微变:“怎么可能?我又不是……”
“陆医生,开个玩笑而已,您别紧张。”
“……”
连沈家人,都要给他一个薄面,陆海生是真没想到孟言柒竟敢当面怼他,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陆海生强颜欢笑:“小域,你这老婆,还挺伶牙俐齿的。”
沈域扫了孟言柒一眼:“海叔,她就这性子,您别见怪。”
“哎呀,嫂子,我爸爸也是听别人说的,你怎么还当真了呢?”陆星瑶说着主动挽住沈域的胳膊,“阿域,拍卖会快开始了,我跟你一块进去,好不好?”
沈域眼睛瞥向她:“你爹不要了?”
“我爸自己会进去。”
沈域似笑非笑:“那不好意思,我不跟不孝子孙玩。”
“……”
孟言柒顿感自己多余,也没说什么,转身自己进场。
-
孟言柒进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过了一会儿,沈域才姗姗来迟。
他一屁股坐下,双腿交叠,斜睨她:“怎么不等我?”
“看你们挺会玩的,所以就不打扰了。”
“玩?”沈域哂笑了声,“我哪有你会玩?”
孟言柒疑惑扭头:“什么意思?”
他突然凑过来,俊脸与她近在咫尺。
他嘴角勾着冷笑,眼里如寒潭,能把人冻住:“孟言柒,我没那么蠢。”
“……”
脑子被人打了吧?
孟言柒狐疑地收回视线,自我反省了许久,可还是想不到有玩过什么过分的事。
她又偏头睨向他。
他目光直视拍卖会台上,只给她留下半张冷酷的侧脸。
-
拍卖会很快开始。
这次慈善拍卖会,拍品大多都是奇珍异宝,都是全球独一无二的,极具收藏价值。
按照拍卖会的流程和惯例,主持人做开场白和介绍,而后到拍卖师的主场。
在拍卖师一次次一锤定音下,整个拍卖会逐渐进入高潮。
“接下来,我们上场的是清代镂空雕鸳鸯翡翠玉!”拍卖师开始介绍,“这款翡翠玉原本是断裂两块的,后来经过修复第一神手陶筝大师之手修复,完美的呈现出了它最初的样子。这款翡翠玉算是陶筝大师遗作之一,意义非凡!”
“五十万起拍,现在开始!”
拍卖师这声一落,就有不少人举牌子。
孟言柒满脸震惊地看着台上的鸳鸯翡翠。
没错!
就是她小时候在母亲工作室见过的那枚清代镂空雕鸳鸯翡翠玉!
为了完美地复原它原来的样貌,母亲做了大量的工作,双手还因沾染油漆而过敏。
但孟言柒当时能感觉到,母亲很喜欢它!
这也是母亲接的最后一单。
一股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孟言柒心跳加速,难以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