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祈并没有比我好过多少。”
纪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洗澡,怎么躺上床的。
她如同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躺在床上,脑海中无限循环着纪宁鸢说的话。
‘你每年生日他都提前一天回来。’
‘礼物是他亲手带回来的,从未缺席。’
‘阿祈比你想象中还要爱你······’
她坐起身,点开那个每天都给她打无数个电话的通话记录点了一下。
“喂,你好!”一道陌生又茶里茶气的声音落入纪念的耳朵。
她从耳边把手机拿下来看了好几遍手机号码。
“你是谁?陆彦祈呢?”
“陆医生在洗澡,你找他有事吗?要不一会再打来。”
纪念胸口忍不住上下起伏,心口涌来莫名的窒息感。
突然孕吐反胃的感觉又来了,她匆匆挂了电话去了浴室。
隔壁房间的纪宁鸢听到动静来敲门,“念念,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
“念念,我进来咯。”
在门口站了一会都听不到声音,纪宁鸢压下门把手推门而入。
床上的被子掀开,只有亮起的手机孤零零的扔在床上,和床边的一起双家居拖鞋。
纪宁鸢打开灯才看见,漆黑的浴室里有个人影。
她上前打开浴室灯,见纪念一脸泪痕,小脸苍白的坐在地上。
她吓了一跳,在她面前蹲下,“念念,怎么哭了。”
“鸢鸢,他是不是不要我了,我给他打电话,是个女人接的。”
纪念眸色迷离,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快要碎掉的布娃娃。
纪宁鸢在她身边坐下,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
“他就是不要他自己,也不会不要你的,乖念念,地上凉,我们回床上去。”
此时的纪念就像是一个木偶娃娃,被纪宁鸢扶着走。
仅走了两步,纪念突然僵住,“鸢鸢。”
她的声音沙哑发颤,带着一丝害怕。
纪宁鸢也感受到了她的异常,顺着她的眼神往下看,脑子嗡了一下。
“念念,你别怕,别动,我带你去医院。”
纪念白色的睡裤有一小片红色,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加的惨白。
纪宁鸢试图让自己冷静,搬了张椅子给纪念坐下。
进了她的衣帽间拿了件外套给她穿上,跑回隔壁的房间拿上自己的手机和外套才回来扶她。
“念念,我们去医院。”
俩人刚出门的时候,纪念落在床上的手机响了一次又一次。
医院办公室的陆彦祈脸色难看的看着面前的小护士。
他刚刚确实在洗澡,他有很严重的职业病。
下了手术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第一件事就是洗个干净的澡。
以免下一场手术的时候把别的病患的细菌传播给患者。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发现有个女人站在他的办公室里,手里还拿着他的手机。
陆彦祈一把夺过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小护士吓得不轻,哭着跑了。
要不是看见最近的通话时候‘老婆’,他都想把手机直接扔马桶里冲掉。
他拿起桌子上的消毒酒精对着手机喷了好几次。
又把整间办公室都喷了个遍才给纪念回电话。
可是怎么打,都没有接通。
就在他换好衣服准备离开医院的时候,手机响起了。
“姐,念念怎么没有接我电话。”
“阿祈,你在不在医院,念念流血了,我还有五分钟到医院。”
纪宁鸢第一次把车开得飞起,纪念肚子的坠痛感来袭,整个头发都被汗水浸湿。
平时嚣张跋扈的京市小魔女,此时却乖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