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柳眉倒竖,“夫人,你不能这样对我!”
方静虹:“好,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记得前两年有一段时日,我身子不适,你帮我弄了张土方子给我喝。喝了一段时日,突然有一日我腹痛难忍,你帮我清理身子,说我是葵水来了,那一次,我不是来了葵水,是小产了,对不对?”
芙蓉别过脸去,“夫人说什么?我听不懂,大夫说你是天生的不育之症,怎么可能怀有身孕?夫人自己怀不了孕,就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我虽是个奴婢,但是绝对不会任由人污蔑!”
乔姝笑盈盈地看着她,“按照话本子里写的,性子刚强的丫鬟,就该以死证清白。你去死一个,给我们瞧瞧。”
芙蓉一窒,怒道:“我凭什么要死?要死的人是她这个生不了孩子的女人!”
乔姝冷笑:“呵呵,生不了孩子就该去死吗?我给你灌一碗绝子药,你不能生了,按照你说的,你可以去死了。立春!”
立春立刻带着人上前,将芙蓉制服住。
立春捧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夫人,这是方才那个大夫开的绝子药。”
乔姝看了一眼,“行,给她灌下去吧。”
立春捧着药碗走向芙蓉。
芙蓉挣扎了下没挣扎开,大声道:“方静虹!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有文砚的孩子了!你让她住手!否则老太太和文砚,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方静虹愣住了,惊得回不过神来。
钱文砚看她辛苦,特意为她买来的婢女,竟怀了钱文砚的孩子?
乔姝给立春使了个眼色,立春退了回来。
方静虹愣愣地走到芙蓉面前,失魂落魄地问:“那你告诉我,我小产过,是不是?”
芙蓉一脸愤懑之色,原不想说话,但见立春又捧着药碗走过来了,登时便撑不住了。
她肚子里这块肉,是她后半辈子的希望,可金贵着。
她只好道:“你确实小产过,呵,你也是个蠢的,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怪得了谁啊?”
想着那个可怜的孩子,方静虹忍不住哭了出来,“所以,那个时候你和文砚勾搭在一起了?你发现了我有身孕,害了我的孩子?”
芙蓉笑了一声,“你还不算蠢,不过,我一个人如何动得了手?”
方静虹受不了这巨大的打击,怔怔地后退。
乔姝连忙扶住她。
芙蓉还在那边嚣张:“方静虹,你再怀不了孕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钱家的独苗。假如我有一点好歹,你知道老太太和文砚的性子的,定会揭了你的皮!”
立春上前,一巴掌扇在芙蓉脸上,斥道:“做人丫鬟的,还这么张狂?你有这算计,怎不去做主子?是你不想吗?不,是你下贱,你不配!”
乔姝满意地笑了笑,立春的行事作风,倒是越来越像她了。
立春的话,如一把尖刀扎进芙蓉的心脏,她恨恨地道:“等我生下儿子,我就能当主子!”
乔姝轻笑:“你可真是天真,我有一百种法子,能叫你生不下孩子,你信不信?”
芙蓉紧张地看着她,“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钱家的事?”
“因为我闲啊。”乔姝看向方静虹,询问她的意思。
方静虹凄惨一笑,与她说了几句。
乔姝眉头紧皱,有些担心,“你真的想好了?”
方静虹点头,温柔的杏眼中浮现些许锋利,一如几年前,和乔姝一同在沐杨的少女。
乔姝放心了,给立春使了个眼色,侯府的人放开了芙蓉。
芙蓉活动了下手脚。
既然自己和钱文砚的事暴露了,她也不用再伪装了,露出了刻薄的原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