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露似乎并没有将这事放到心上。
她面色如常的回到家自以为隐藏的天衣无缝,继续过着平常的日子。
唯一的不同便是她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多,跟随的对象无一例外都是刘成叶。
每等我问起她总是用要商量回城的名额的借口搪塞。
在我第三次质问她为什么要违背陪在我身边的诺言时,李天露爆发了。
她指着我,面容扭曲。
“我是爱你,可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我讨厌每天天没亮就要去种地,讨厌每天去恶臭的猪圈喂食打扫,更讨厌冬天冷的时候连一个加热垫都没有”她一口气说了很多将心中的不甘和委屈通通发泄了出来。
我愣了愣,嗫嚅着想要说话。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语气过于过分,李天露深吸一口气。
“如果我能回去便能把你调到省城当工人,总会比你现在的日子好很多”她说的字字在理,期待我在这样优越的条件之下妥协。
谁料,我轻轻摇头,然后侧身让出一条道。
在李天露震惊不解的目光中离开了院子。
自那次对峙以后,我没在和李天露提起过这些事。
她开始更加频繁又大胆的和刘成叶见面。
时间久了,难免会有周围的邻居开始相互猜测,一些风风雨雨传的人尽皆知。
但是李天露不在乎,于她而言回去最重要。
很多个深夜,我站在她屋子前看着里面的灯亮了熄灭,熄灭后又重新亮起。
这样不堪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刘成叶带来一个陌生的面孔。
那人约莫四十来岁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在对话结束后将李天露带去了另外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