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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幽鬼司聂阳宋栎 番外

渕栚 著

玄幻奇幻连载

“你看看这京城,闹出如此大动静,那皇帝依旧高枕无忧,真是替你们这些处在于愚世中的人感到悲哀。”秦怜挥舞着翅膀利于落折雪的上空,周围火光照亮了整个东市。确实如她所言,事已至此那宋皇还视若无睹,着实让人心寒。“难不成我们这等护国之人,还要那个皇帝惦记不成?”宋栎走到那个被炸出的巨坑里。“塑!”伴随着符咒上的灵力,一根石柱拔地而起直插云霄,宋栎立于之上,这才和秦怜有了打斗的资本。但这狭小的空间也缩减了他躲避的空间。“自掘坟墓,若是在这三寸之地,你这小子就是有快如闪电的速度,又能逃到哪里去?”秦怜挥舞着鸦羽,羽毛化作万道利刃飞过来。宋栎只是用符咒结成简单的结界抗衡着,但依旧有不少的羽毛划伤了他的身体,连垂下的头发都被割断一缕落到石柱下的巨坑...

主角:聂阳宋栎   更新:2025-01-22 16: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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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聂阳宋栎的玄幻奇幻小说《东京幽鬼司聂阳宋栎 番外》,由网络作家“渕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看看这京城,闹出如此大动静,那皇帝依旧高枕无忧,真是替你们这些处在于愚世中的人感到悲哀。”秦怜挥舞着翅膀利于落折雪的上空,周围火光照亮了整个东市。确实如她所言,事已至此那宋皇还视若无睹,着实让人心寒。“难不成我们这等护国之人,还要那个皇帝惦记不成?”宋栎走到那个被炸出的巨坑里。“塑!”伴随着符咒上的灵力,一根石柱拔地而起直插云霄,宋栎立于之上,这才和秦怜有了打斗的资本。但这狭小的空间也缩减了他躲避的空间。“自掘坟墓,若是在这三寸之地,你这小子就是有快如闪电的速度,又能逃到哪里去?”秦怜挥舞着鸦羽,羽毛化作万道利刃飞过来。宋栎只是用符咒结成简单的结界抗衡着,但依旧有不少的羽毛划伤了他的身体,连垂下的头发都被割断一缕落到石柱下的巨坑...

《东京幽鬼司聂阳宋栎 番外》精彩片段


“你看看这京城,闹出如此大动静,那皇帝依旧高枕无忧,真是替你们这些处在于愚世中的人感到悲哀。”

秦怜挥舞着翅膀利于落折雪的上空,周围火光照亮了整个东市。确实如她所言,事已至此那宋皇还视若无睹,着实让人心寒。

“难不成我们这等护国之人,还要那个皇帝惦记不成?”宋栎走到那个被炸出的巨坑里。

“塑!”伴随着符咒上的灵力,一根石柱拔地而起直插云霄,宋栎立于之上,这才和秦怜有了打斗的资本。但这狭小的空间也缩减了他躲避的空间。

“自掘坟墓,若是在这三寸之地,你这小子就是有快如闪电的速度,又能逃到哪里去?”

秦怜挥舞着鸦羽,羽毛化作万道利刃飞过来。宋栎只是用符咒结成简单的结界抗衡着,但依旧有不少的羽毛划伤了他的身体,连垂下的头发都被割断一缕落到石柱下的巨坑中。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秦怜之所以飞到这么高,只是为了躲避宁安手里的那支驱鬼之箭。看着无处可躲的宋栎,房檐上的宁安捏了一把汗。若是早知道宋栎会如此乱来,她定不会让其迎战。

“哦?妖女难不成以为是我被逼入绝境了?在下看来,逼入绝境的可是你哦。”话应刚落,宋栎将两张神行符贴在脚踝处,后退一步,纵身一跃扑向空中秦怜。

“你疯了吗!难不成想摔成肉酱?那我便满足你!”秦怜刚想挥舞手中没有刀刃的银镰时却发现上面被贴上了符咒。

“唤!”随着宋栎一声令下,一声惊雷重重的击中了准备躲避的秦怜,后者被惊雷彻底麻痹。电闪雷鸣之间,杖剑银光一现,在落雪之间斩下了秦怜的一只翅膀。伴随着惨叫的还有那落下的血滴染红的雪花和灰黑的鸦羽。

“你这嗤子!摔死你!”失去一只翅膀的秦怜只得捂着伤口踉踉跄跄的落在了地上。然而在空中下落的宋栎却没有丝毫的紧张。

“淼!”伴随着沾上脸上血滴的符咒飞向巨坑,随即出现的清泉填满了这个巨大的土坑,宋栎落进水坑之中。

“你这家伙!”秦怜推开拉住自己的鸦人,准备走近水坑时却被宁安的箭拦住。

“你这小妮子,若非躲在结界里,我定要将你献祭给真火!”话虽如此,秦怜还是对身处在结界中的宁安没有任何办法。

“识趣的话就此退去吧!否则待我师父归来,尔等妖物定当魂归黄泉。”宁安看着已经开始退缩的鸦人们。

“呵呵,只怕那个老头子还不知道这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吧?今日我若不荡平幽鬼司,只怕回去连教主都不会原谅我。”刚说完,身后的房檐上就突然出现一个身着箭眼盔甲的男子。

“我还以为是什么人让能让左使如此头疼,只不过是个小孩儿嘛,怎么?左使大人你还吃了他的亏不成?”葛擎看了看只剩一只鸦羽的秦怜,又瞥了一眼浮在水面上的宋栎。鸦人们看到葛擎的到来,士气大振。

“若非是那小子诡计多端,这等小卒我才不会放在眼里!”秦怜话虽如此,但吃亏是不假,也不便做过多辩解。

“也罢,你且歇息歇息,一盏茶的功夫我便拿下这座残墙破院。”葛擎手上长刀的火焰再次燃烧起来,宋栎缓缓从水里游到岸边。

“哦?冰没玩够,这下火又来了?”宋栎嗤笑。

葛擎那气势和刚刚的秦怜完全不一样的气势让宋栎不敢掉以轻心,那是身经百战的人才能给人的威压。

“又是一个愚昧之人,小子!我且问你,你为何而战?”葛擎对能将秦怜所伤的人有了一丝兴趣。

“大叔莫不是要杀了小子?那既然如此,我们谈这无益之事又有何用?”

听了宋栎的话,葛擎倒大笑起来。

“哈哈,我只是不想我这刀下再增添一条无名之鬼。我再问你,你为何而战?”

“为战而战。”宋栎的话这下倒是让葛擎彻底笑了起来。

“区区一个黄口小儿,连战场说不定都未曾去过,竟然能说出此话,真不知道你是狂妄还是愚蠢。”

葛擎拔刀冲向宋栎,待宋栎用剑刃接住强力的挥击时,那股强大的力量竟差点让宋栎跪下,见力量悬殊巨大,接招之后便决定退到一边。

“怎么?为战而战的小子也怕死不成?”

葛擎又快步拖刀而上,他的速度虽不及秦怜,但那恐怖的力道只怕是三个秦怜加起来都不及。

“啧,看来大叔倒有几分实力,只不过小子也不是吃素的!”抓住葛擎挥刀的空当,将剑刺进葛擎的身体里,但剑刃却如同刺进了熔浆一般,当拔出时剑刃已经被烧得通红。

看着那被烧得通红的剑刃,葛擎笑了起来,“呵呵,小子,你可不是大叔的对手。”

一边的秦怜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气得直跺脚。

“呵,看来我这剑怕是伤不到大叔了。”宋栎将一边落在地上空竹筒捡了起来,然后在水坑里装了一丁点水。

“不知大叔是不是爱酒之人,不过不懂酒之人,枉为君子吧?”刚说完宋栎就将竹筒扔了过去。

“哼,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还有什么手段。”葛擎用力一劈将其斩成两段,水四溅开未有一滴在葛擎身上,却滴滴打在盔甲之上。

“果然,你那盔甲是实体,也就是说你并非是熔浆之体,想必是用了煞吧?”若非使用了煞之力,即使是死灵也断不能变为熔浆。

“哦?如此强的洞察力,看来我得对你刮目相看了,可是别怪大叔没提醒过你……”本来笨拙的动作突然快了起来,瞬间出现在宋栎身后。

“兵不厌诈啊。”随着那一声惨叫,刀刃重重的砍在了宋栎的背上,溅出的鲜血染红水坑里的水。

“师兄!”伴随着宁安的撕喊声,那如阵雨般到来的箭雨竟被葛擎一一躲开。

看来这缓慢的动作是葛擎故意装出迷惑宋栎的,后者能够感觉到身后伤口流淌着的鲜血,但他也明白,若是自己倒下,身后的幽鬼司便会被这成群的妖物所淹没。

“座!”

随着宋栎一声令下和最后一张符咒被点燃,宋栎变成一尊石佛死死地堵住幽鬼司的大门,这是精疲力尽灵力耗尽的他此刻能做的……最后的事情。

宋栎闭上双眼,他还记得赵申的教诲,身为鬼使,不得背对于妖,那是除妖人之耻。

“嗯……死老头,养育之恩,来生再报吧。”宋栎大笑,鲜血从嘴里涌了出来,躲在石佛中的宋栎,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


当一切都以尘埃落定时,除了开始重建的百姓和官兵,大概只有那郁郁寡欢的冯叮当和躺在床上还未醒来的宋栎,没有看到这一缕来之不易的朝阳。

“哎呀,疼疼疼!我的头怎么这般刺痛。”宋栎缓缓睁开眼,坐在自己床边的是照料自己的宁安,后者却脸红似苹果般的看着自己。

“师哥……手。”宁安使了使眼色,宋栎这才意识到自己竟一直抓着宁安的手,这才急忙松手。

“师哥,你的伤可还有恙?”宁安扶起宋栎,然后让他咬着毛巾,自己用手解开背后的绷带。

“嘶!那大叔下手还真狠,若不是之前和那妖女缠斗浪费了大量的体力,这等招数我还是躲得掉的。”宋栎想到葛擎那挥舞有力的斩击,心里暗自不服。

“师哥昨日所作所为宁安都看在眼里,着实厉害。只可惜宁安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像师哥师姐那般同妖物战斗,这才学了雌黄之术。”宁安一直觉得,幽鬼司不应该养她这等连符咒都使不得的废人。

宋栎却笑了笑,指了指窗外那些忙忙碌碌的佣人丫鬟们。

“师妹说笑了,这府中谁磕磕碰碰不得找你啊?再者说,你那高超的医术只怕这汴梁也找不出几个吧?”

宋栎刚说完就发现身边的酒葫芦被人放到了一边桌上,嘴里的馋虫惹得宋栎心如蚁噬。

“师哥如今有伤在身,可不得饮酒。宁安虽然脾气好,可毕竟是医师,如此对患者不负责的行为我是断不能做的,还请师哥不要为难我。”

宁安看出了宋栎的心思,后者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好好好,师妹既然都如此说了,我再去碰它岂不是自讨没趣?”刚说完,宁安就发现换药所用的绷带已经用光了,毕竟昨日伤患实在太多。

“师哥莫动,我用丝巾代替一下,待午后我再去采购,回来便给师兄换上。忍一忍,可能有点疼。”

说罢,宁安就从荷包里掏出黄色丝巾,将草药包于其中敷于患处。宋栎只是嘴角微微抽动,并没有大的动作。此刻的他只求宁安快快离去,然后安心将那酒葫芦中的酒一饮而尽,对他而来,没有什么能够比开怀痛饮更能抚恤自己创伤的了。

“换好了,师兄不要妄动,今日就在屋子里歇息吧,饭食什么我已经吩咐府内的侍女们照顾你了。”宁安说完就起身准备走出去,拉开门时似乎想起了什么,站在了门口。

“师哥,乐亭瑶……是谁?”听到这个名字的宋栎身体为之一振。

“你,从哪儿得知的名字?”宋栎不愿提及的名字便是那远去的往事。

“刚刚……师哥握住我的手,一直唤着亭瑶姐,我还以为会是你的意中人……对不起。”宁安虽然忍了很久,但终究没有忍住。

“只是,故人而已,不碍事。”宋栎的表情凝重想起些许往事,宁安见自己说了错话,便轻声道了句对不起,缓缓走出房屋。

待她离开,憋了好久的宋栎终于掀开被子,连鞋都顾不得穿赤脚跑到桌边,拿起桌上的酒葫芦。

“还好这丫头没有发现,美人儿~小爷我来了。”然而刚刚拔出瓶塞的宋栎却发现,这之中竟一滴桂花香都没有,只有一张小小的字条。

“我就知道你这嗤子肯定会贪酒,混小子。”看着姬韵的字迹,宋栎气不打一处来,一脸惆怅准备回到床上躺着时却意识到宁安并未锁门。

“对啊,我干嘛不去醉香院喝,受伤了连脑子都不好使。”宋栎自说自话,又不由得感叹起这宁安办事不谨慎的毛病。

“你平时脑子也不见得好使啊?”听到这话的宋栎身体一颤,抬头看了看坐于房梁上的云苍。

“是你小子,怎么?师姐让你来看着我?”宋栎看着这府里最让他觉得头疼的云苍。

“你还真当我愿意管你不成?若非昨日欠了师姐的人情,你这家伙我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云苍从房梁上翻下来,一脸不悦的看着嗤见。

“哟,那就不劳烦云公子多管闲事,你放我出去便是。”宋栎准备走出屋时却被云苍挡在门前。

“我既答应师姐,自不会放你出去。昨日听说你这家伙死守幽鬼司,怎么?你这是要居功自傲么,只要你如此说的话,我便让你。”看着这死心眼的云苍,一筹莫展的宋栎看到了半掩着的窗户,心里暗生一计。

“得得得,我拗不过你这云二楞,我躺着便是!你出去之时可得把我锁上,若是再留一个看守不严的罪责,想来师姐也不会饶你!”刚说完,宋栎就往床上一躺,不顾满身伤,将被子翻过死死盖住身体。

“你若是跑了,这罪责还用你说?真是个嗤子!”云苍走出屋去将铜锁栓在了门上,这才放心大胆的离开。见他脚步声远去,宋栎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今日也算是你云二楞倒霉,摊上这差事。早就看你不爽,今日定要让你挨师姐的骂不成。”说罢,宋栎踩着木柜悄悄翻出窗去,但院子里还时不时有侍女鬼差走过,若是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去,只怕会被姬韵抓个现行,脑子一转又想起了那后院的那方矮墙。

悄悄躲过正在前院磨刀的客岚和在走廊花园出晒着药草的宁安,小心翼翼的宋栎开始朝着幸福的矮墙快步走去。

“你怎么在这儿?我让你守着那嗤子,你怎么躲到这儿来?”听到后院姬韵的说话声,宋栎连忙躲在一边的树后。

“师姐,我已将他的屋子锁住,总不能我一个大活人整天对着他大眼瞪小眼吧?再者,两男子留于一室,像什么样子。”躲在一边亭子里看着书的云苍一脸抱怨,姬韵见说不动他,轻叹一声回了自己房间。

“啧,这家伙好死不死怎么躲在这儿看书。”宋栎收回探出的脑袋,看着丝毫没有离开意思的云苍,明明矮墙就在眼前,出不去的感觉就像是到嘴鸭子飞了似的。

“你这家伙,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刚说完,身后一只手将宋栎拉进了一边的屋檐之下,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刚刚回府的聂阳。

“师兄你可得帮我,这家伙呆在这儿我还怎么出去?”看着聂阳宋栎便有了办法,毕竟从小到大最惯着他的人就是聂阳。

“师妹可是叮嘱过你不得外出,何况你还想着饮酒,若是让她知道了,今天的饭……反正我是不敢吃。”想起曾经得罪宁安的他,饭里被下了迷香散,足足昏迷了三天有余,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见被宁安吓怕了的聂阳不愿出手,宋栎便抓住他的手臂耍起了赖。

“哎呀~好师兄~我的好聂师兄~你就帮帮我吧?”

“唉……也罢。你出去可以,若是东窗事发,我可不会保你,你也不许出卖我,如何?”聂阳从小就吃不了宋栎这撒泼耍赖的一套,扶额叹气。

“这是自然!这府中谁不知师兄就是那在世的活菩萨。”宋栎的马屁拍得叮当响,聂阳只是白了他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云师弟,刚刚客师兄让我寻你去,听说要商讨着幽鬼司附近民居重建的事宜,你既是司库,还是前去和他核对核对账目才好吧。”

听了聂阳的话,云苍将书放在亭子里的石桌上。

“如此的话,想来今年账目又得支出一大部分,不过这附近的民居深受妖祸,我们也理应出钱。那师兄,在下便去了。”

云苍抱拳后便走向前厅,聂阳使了个眼神,宋栎趁机跑了过来。

“你小子,可别玩得太久,若是他们发现人不见了,可有你的好果子吃!”听着聂阳的叮嘱,骑在矮墙的宋栎不耐烦的答应着。

“美人儿,小爷我来啦。”翻过墙的宋栎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不顾全身还缠着的绷带在街上疯跑。

“哎哟,那人不是昨日击退了妖物的宋鬼使吗?看这架势莫不是被妖物打坏了脑子?”街道边茶摊老板和伙计看着疯癫的宋栎小声议论起来。

“看着倒不太像,我看八成是喝醉了吧?”小二回答到,听闻这话大家都相抿一笑,谁不知道汴梁有个著名的酒嗤子。

“老兄你这话说的,我看他八成是中了邪吧?你看你看!如此疯癫走走跳跳,瞧那模样和妖怪上了身没差吧?”坐在茶摊上的书生模样的男子看着神经兮兮的宋栎说到。

“啧啧啧,如此说来,咱们可得离他远点,别将什么鬼祟再惹到咱们身上。”一边挎着菜篮的大娘一脸嫌弃的说到。

“唉,好端端的人呐,怎么这样就疯了?”茶摊老板摇了摇头,看着那个已经被酒瘾逼疯了在街上奔跑的宋栎。


“不知小王爷找那嗤子所为何事?”姬韵命侍女给赵央沏上茶。

“说起来这事可大可小,不知道姬姐可曾听闻南诏境内叛乱之事?”赵央口中的事情已经在汴梁闹得沸沸扬扬,姬韵想不知道都难,如今虽是段氏家族的大理国,可大宋百姓依旧把那边陲之地唤为南诏。

“有所耳闻,可这和嗤见又有什么关系?”听了姬韵的话,赵央品了一口茶,然后使了眼色让沈子安回避。

“姬姐有所不知,那南诏使团来京,带头之人便是现在那段氏掌权王女之叔,因为不甘女人当权这才来宋求援。许诺给大宋西南八郡十五城,咱这个皇上啊……眼里只有蝇头小利,却不知道这西南的百姓又得饱受战火之苦。这不,让我那族叔,赵裘领兵五万前往南诏平叛。”赵央对当今这个书画皇帝实在没了主意,虽不是个坏人,可在政事上着实没有造诣。

“但我大宋若要入那大理国境内,得过一名叫玥山的山川。说来也巧,这西南地界不管怎么战乱,这战火都烧不到咱们大宋这边,都是多亏了那玥山上的玥山宗的功劳。可如今大军开拔,要过那玥山,只怕没了那玥山宗的宗主首肯,我们即使有数万大军也过不得。”赵央说了这么一大通,姬韵还是不明白这些同那个嗤子有什么关系。

“如此的话,你们应该派人去和那玥山宗主沟通才是,莫非……你们选中的便是嗤见?”听了姬韵的发问赵央倒有些好奇。

“怎么?姬姐你不知道宋兄和那玥山宗主是结拜兄弟么?”听了赵央的话姬韵更不解了。

“嗤见是一孤儿,自十年前他被师父带回府里,我片刻都不曾离开过他,他什么时候来的结拜之举?”姬韵也觉得奇怪,宋栎有不少酒友是不假,可说起这结拜之情来,她却不曾有印象。

“姬姐不知道的话,想必是宋兄在被赵大人带回之前便同他有结拜之情吧?那玥山宗主也是金陵出身,也是孤儿。听说抚养他们的便是当时煞极一时的金陵血魔,乐亭瑶。”听到这个名字,姬韵倒有了些印象。

“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印象,这乐亭瑶本是一普通血妖,师父尚为鬼使时就同她打过交道,吃了不少亏。不过自从三十年前的那次十方围剿之后,她便没了踪影。怎么?道行竟高至魔境?”只有道行超过五百年且为一方霸主,才能称得上是魔,姬韵原以为当年的十方围剿后便让她葬身于海,却不想依旧活着。

“嗯,姬姐有所不知,那乐亭瑶自那以后,虽元气大伤却没有性命之忧,便在金陵住了下来。可你也知道,但凡是血魔必定离不开人血的诱惑。只不过她用了些温柔的手段。”赵央谈到这儿,话语便有些梗塞。

“她收养孤儿们,享用他们的血却每次把量控制到不伤及性命,这样的日子大抵过了数年。直到后来因为和那些孩子有了感情,竟然以消耗自身灵力为代价抑住了血欲。可是,姬姐你应该十二年前的那场金陵大火吧?那场火烧了三天三夜,火光映天犹如人间地狱,她的宅子也在那次火灾中被焚毁,不顾自身已经所剩无几的灵力,乐亭瑶强行血魔化,这才救出了那帮孤儿。”

“可她的原型也暴露在了百姓面前,最终在金陵府衙门口被焚死,那帮孤儿也不见了去向。”听了赵央的话,姬韵这才知道宋栎之前的许多事情。

“如此说来,宋栎也是那时流落街市,然后被去金陵降妖的师父带了回来。这么说,那帮孤儿里便有玥山宗主?”赵央点了点头,准备起身离开。

“既然宋兄还未归来,那就等他归来之时姬姐你再告诉他,我在寻他便是。”说完,赵央就和站在门口望风的沈子安离开了幽鬼司。并非是他谨慎,而是因为身为王公贵族他不该干涉朝政,更不能将宋栎的身世暴露出去。不然本就不受待见的鬼使身份便会雪上加霜。

汴梁 皇宫

身着朝服的赵申后面跟着穿着幽鬼司制服的客岚,连日里赵申将他带在身边,为的就是自己百年之后他能够继承幽鬼司,继续维护一方黎民上苍。

“今日你见过的那位王大人不是什么好官,你日后切记不得和他来往,他为人奸诈,你再吃了他的亏。”听了赵申的叮嘱,客岚点了点头。

“师父,为何我们身为鬼使却非要参与朝政?我们大可以除妖救世便好,何必在庙堂之上和他们沆瀣一气?”听了客岚的问题赵申捋了捋胡须。

“守名啊,这世间并非只有善恶,你且记住。有的人,比那妖物还恶,而有的人呐……”赵申转过身来看着客岚。

“他便是妖。”赵申意味深长看着这宫门,若有所思。

“那日真火教将半个汴梁燃起了大火,我幽鬼司又险些沦陷,可你看看……这宫门一关,我们那皇上便不知天下事。并非是他昏庸无能,而是他身为皇上,知晓那些事情该视而不见,那些事情又该过目不忘。你可明白?”听了赵申的话,客岚有些糊涂。

“徒儿愚钝,实在参不透师父的话。”客岚低着头,他虽兵法除妖之技登峰造极,可对这官场之时却一窍不通。

“倒也罢了,守名你天资聪慧,我百年之后你可得代我好生照顾你的师弟师妹,可别到老成了我这样的孤家寡人。”听了赵申的感叹,客岚心里不是滋味。

“师父莫说这些话,师父身体如此硬朗自然能活百岁。我只是不明白,这鬼使之路,我们当真只能死在路上?我们……何处为家?”听了客岚的话,赵申微微眯眼,看着宫门外的汴梁城心中万千情愫。

“为师活了七十余载,都未曾参透你说的这个问题,可就在刚刚你提出问题的那一刹,为师似乎心里有了答案。”赵申看了看身边的客岚,早已不是最初将他从客家捡来的那副模样,他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为师弟师妹遮风挡雨,这不免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那些师兄弟。

“这条路自然要走,你若心有旁骛,那我只能告诉你,四海便是你的家。可你若是这一路不问红尘,只看路边花草,那我且告诉你,你的归宿便是那一方棺木。”赵申并非是多愁善感之人,只是刚刚参透这个中道理。若是这条路没得选,那还不如一直走下去,别回头。因为一回头,你便再也无法向前一步。


翌日清晨,宋栎早早就起了床,毕竟是朝廷钦点的差事,若是马虎大意定逃不了重责。刚走出房门,久违的阳光就刺入了宋栎的眼睛。可阳光虽大,在这冬日里却给不了几丝温暖,看到江楠不知去向,宋栎便问了在石桌旁给箭矢上毒膏的宁安。

“师妹,江东那人去哪了?”听了宋栎的话,宁安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活。

“江大人一早就起来了,带着司里的鬼差们出去了,似乎是去办案。”听到办案二字,宋栎那股好奇的心思又涌了上来。

“办案?这儿又不是他的江东府,哪轮得着他去?”听了宋栎的话,宁安表情有些难看。

“师兄,昨夜客师兄与我谈过了,说是此行定要看好你。江大人虽和我们品级相同,但好歹是朝廷钦定的差官,你该对他客气些,可不能再耍你那些小性子。当然,宁安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劝不得你,可你若是太过火了,回来时我可不保证会给客师兄说啥。”宁安刚柔并进着实吓到了宋栎。

“哎哎哎!师妹,师妹!若是有对我有什么不满,你说出来便是,何必捅到师兄那里去。他每天日理万机,你再拿这些事情去叨扰他多不合适,你说的话我自然会听。不就是拍那个混小子拍马屁么,我保证拍得他吐出来。”宋栎只得尴尬的赔笑,因为姬韵虽狠,却只让他受皮肉之苦。但客岚可是有赏罚俸禄的权力,若是惹怒了他,扣了自己的俸禄。只怕那一个月,宋栎得上街要饭去。

“师兄空口白牙,宁安可不愿相信。”宁安伸出手指。

“拉钩?”宋栎被宁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呆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

“自然,自然!”宋栎也将手伸了出来扣住。

“如此,师兄可得记住今日所说的话。”宁安将宋栎同她拉钩,便满意的笑了起来。

刚说完话,幽鬼司大门便进来一群人,领头的便是那江楠,身后跟着的鬼差们用枷锁夹着一位妙龄女子,走进了宋栎才认出便是那如意苑的鹿妖南程。

“江大人,这是?”见他抓了南程,宋栎更是摸不着头脑,虽说她曾讹诈过自己,可那也是受了老鸨的指使,自己并非什么害人之物。

“宋大人,你可知道这妖怪是谁?”江楠问出这话,宋栎倒有些不好意思。

“嘛……这不就是如意苑的头牌小姐么?难不成江大人你再与她玩什么呃……游戏么?”听了宋栎的话,江楠又有些生气。

“宋大人怎么能无故说出如此中伤江某的话?此人便是杭州姜家家主姜鹳的义女,我们此去江东,那为首的便是这三城的姜氏,有了她,我们做事也要方便些。”听了他的话,宋栎才明白为何找她。

“可,你也不用这么铐着她吧?”宋栎走进人群,亲自为南程摘去了脚镣手铐。

“多谢宋大人……没想到今日竟是被小女讹诈的人出面保我,小女真是罪孽深重。”听了他的话,宋栎只是笑了笑,然后眼神停留在了南程那被撕扯破的衣裳上。

“怎么?江大人抓她时,动了粗不成?”听了宋栎的质问,江楠只是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遇到不听话的妖物,我身为鬼使,教训她一下有何不妥?当然,这等下贱的妖物自然不配让我动手。”听了他的话,宋栎冷笑一声。

“那好,谁人动的手,给我滚出来!”随着宋栎的一声怒吼,一个鬼差战战兢兢的走出了人群。

“这位鬼差,贵姓啊?”宋栎低着头看着他。

“宋……宋大人,小差王五。”说完,宋栎便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向南程。

“这个王鬼差,你为何要打她?嗯?”宋栎的语气让鬼差有些害怕,身体一直发抖。

“这……小人见她不从这才迫于无奈。”听了他的话,宋栎又冷笑起来。

“哈哈哈,王鬼差你害怕作甚,她既是一妖物,又是一青楼女子,别说打她,你就算是奸淫于她,那又怎样?对吧?”听了宋栎的话,鬼差连连点头。

“对对对,宋鬼使说得对,她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妖物而已,哪配同我们一般较量。”鬼差听了宋栎之言,还以为宋栎也是欺妖霸市之人。

“低贱的妖物啊……”说完,宋栎就将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了鬼差的脸上。

“宋栎!你当着我的面在做什么!”在一旁的江楠再也看不下去了,却被宋栎瞪了一眼。

“江大人,我管教自家鬼差,与你何干?姓王的!我且问你,你知不知错?”挨了一巴掌的鬼差立马跪下磕头。

“小人知错!小人知错!还请宋大人高抬贵手。”司里谁不知道,宋栎这嗤子要是下定决心收拾人,只怕不死也会脱层皮。

“那就滚去姬鬼使那里领罚!”说完,鬼差就起身快步跑出去。

“没听懂我的话?我让你滚过去!”随着宋栎的怒吼,鬼差只得在地上打着滚。

“你!你别太得意忘形!”江楠实在忍受不了宋栎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哎呀呀,江大人还真是误会了,我们这儿废物居多,调教耽误了江大人时间,宋某这里给您赔不是啦。”宋栎弯腰抱拳,气得江楠带着其他鬼差回了班房。

“师兄,你刚刚可真是……”站在一边看的宁安走上前来。

“真是如何?”宋栎扶着南程在石桌边坐下。

“我虽不觉得你做的是错事儿,可你当着江大人的面,是不是也该顾忌下他的感受?”听了宁安的话,宋栎笑了起来。

“哈哈哈,看来师妹还是讲些道理的。你看,我答应过你此行不同他作对,可我们这不是还没出发么。”宋栎笑了笑,宁安也只得无奈的继续涂着药膏。

“对了师妹,不是说聂师兄也会同我们一起去么?”宋栎从起床到现在都没见到聂阳的身影。

“聂师兄去了徐州,说是那里也有要紧的委托,他会直接去江东府同我们会合,让我们自行前去。”听了宁安的话,宋栎便不觉得奇怪了,不然聂阳在的话,看管他的重责又怎么会落到宁安肩上。


一些设定希望帮助大家理解剧情(随时补充)

背景北宋(架空北宋)请不要对号入座

本书中会出现的国家,辽国,东瀛(平安时代),南诏(大理国)

江湖势力大致分为天下五盟:即玥山宗(首尊)、祁乐谷、褚陈堡、梦宜岛、灵鹿庄。

朝廷五大战力:白卫军、荒川军、雪雕军、铁羽军、火林军。

幽鬼司:为朝廷设立的降妖衙门,归朝廷所管,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方势力(类似于网游中锦衣卫的江湖地位)。

东京(汴梁)幽鬼司为天下幽鬼司总司,司长为赵申,常设鬼使六人(按长幼排序):客岚(总使),聂阳(教头),姬韵(司监)、云苍(司库)、宋栎(护幡使)、宁安(司医)。

背景设定:妖怪并非与生俱来,而是千年前从别的世界中袭来,下界(人间)才有了妖物。人类厌恶妖怪,妖怪只有拥有一定道行才能幻为人形。妖,只有具备一定道行才能修炼成魔。

设定:分为灵和气两种。

天地万物皆有灵脉,灵脉内便有灵力,但人类灵力只得由外部激发,鬼使们是通过接受妖血激活灵脉,(妖血有剧毒,普通人无法接受)。

气便是人类独有,可代替灵力自身修炼,但力量不及灵力,普遍用于江湖人士。

鬼使们接受妖血后实则成了半妖,所以百姓厌恶鬼使,称为怪胎。为了避免鬼使堕落为妖,幽鬼司有铁律三条。

一,若遇遭妖祸者,必助

二,侮辱师友情者,必逐

三,挥刀向百姓者,必诛

PS。后面有师从安倍晴明的东瀛姐妹花阴阳师哦~

不算是传统的古风文,能简化的地方尽量简化,以保证不会出现生僻字和不太容易理解的古文体,如果出现历史人物,只是单纯架空(不喜勿喷),嗯……也不算是爽文,毕竟刻画的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金手指,没有牛逼背景,普通人在时间洪流中偏安一隅,寻求心中之道。

关于主角宋栎,不知生母,被魔尊养大,而后亲眼目的自己养母被百姓活活烧死,这才理解了世间人妖矛盾的严重,师从赵申做了鬼使。关于委托(类似于游戏中的支线)可以当做单独的故事看,跳过不影响主线推进。故事中牵扯到的历史事件也纯属借鉴,本书作为故事元素大杂烩,相信能够满足大家对于各种口味的需要(当然打斗写的不怎么好,希望多多包涵,如果能提建议就更好啦。)

关于本书提到的灵脉、灵阵、以及煞,可以大致理解为流动灵力的血脉(查克拉、笑)、结界、以及通灵兽附体。

最后……因为第一次写神州文,有什么不足之处还希望大家能够提意见,我一定虚心接受。如果有需要补充的设定我会再发到这里,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提建议,谢谢大家。

附带人物小传方便理解剧情丰富人物,本文采取过去、现在并行记叙,所以有时候可能回忆穿插得有些乱,希望大家能够提一些宝贵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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