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后,肠子早青了。”
合上文件,我想起第一次见傅邢的样子。
心心念念着白柳,房间里全是她一个人的画像,喝酒喝到三番两次地进医院。
我给他送花送爱心早餐。
最开始的时候,傅邢还会把东西直接扔到垃圾桶,冰冷着凝着眉。
“我对你没兴趣,滚。”
傅邢朋友们还会跟我打趣:“小妹妹,别舔啊,舔狗舔到一无所有。”
我把花束从垃圾桶里捡了起来,灰尘弄花了小脸蛋。
擦了擦脸,我笃定和所有人说。
“他会爱上我的,一定会的。”
说完,我转身偷偷地把花束又打包了一次,又送给了傅邢。
主打一个绝不浪费和坚持不懈。
没有把他扔进垃圾桶的早餐二次包装送上去,已经算是我很善良了。
朋友们都在大笑,好似根本不相信,我能让痴情傅邢走出来,选择和我共度余生。
而我最后办到了。
我一手把文件扔进了垃圾桶,把头发往后面挽了起来,对着婆婆道:“妈,你别担心了,傅邢现在只是把我忘了,可这些年他爱的是我。”
“真正的傅邢,早就没有白柳的位置了。”
我是能笃定傅邢必须和我在一起的。
不相守,大不了手拉手一起进焚化场,主打一个生死相随。
4一开始我们是和婆婆住一起的。
但是我耐不住傅邢那时候时不时想过两人世界的暗示,婆婆这才知情知趣地让我们去外头买栋就近的别墅住。
傅邢带着白柳的这天,我正在帮婆婆处理公司文件。
白柳拉着行李箱,在客厅门口喊姐姐的时候。
我脑子就卡了一下,然后不敢置信地看向傅邢。
“你把她带回家?
是不是忘记吃药了?”
傅邢嗤了一声,折了折袖子,抱着白柳坐在了沙发上。
他对我的态度像是很不满,不悦地蹙了下眉。
“我已经和你提前说了,让你搬走,你拿我的话当做耳旁风我有什么办法?”
凉薄的话语穿透我耳膜,刺入我的心尖,我暗暗磨了磨牙,气笑了,我告诉自己。
他有病。
这不是他。
他不是有意的。
一切等他恢复记忆就好了。
傅邢招手让白柳坐在自己的身边。
白柳看了我一眼,然后略微不好意思地垂了垂眸子,道:“姐姐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