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石锦绣宇文炎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妻万福畅读精品小说》,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娇妻万福》是作者“蔷薇晓晓”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石锦绣宇文炎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石岗就错愕的回头,果然就见到了女儿的脸。“绣姐儿?”想着之前在荒宅之时,女儿也曾来瞧过自己,石岗便奇道,“你又是托朋友带你来的么?”他的绣姐儿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神通广大的朋友?因为得了宇文炎的事前叮嘱,不可透露他的身份,石锦绣就只好胡乱地应了:“是,我那位朋友让我来告诉您,不用太过紧张,在这里吃好睡好,待镇抚司的人调查清楚了您那个案件......
《娇妻万福畅读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娇妻万福》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看点十足。《娇妻万福》这本连载中娇妻万福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335章 团圆(大结局),已经写了686115字,喜欢看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 而且是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书友评价
没有大悲大喜,惊心动魄,但充满温馨,岁月静好,书好看,写得好
这本书是我看过的最好的,作者还有其它作品吗?推荐一下
好看,情节紧凑,有番外就更好了!
热门章节
第189章 打斗
第190章 麻沸
第191章 试探
第192章 习武
第193章 宅子
作品试读
都说镇抚司是活着进来,死了出去。
被转押送至镇抚司大牢的石岗就觉得自己的大限已至。
自己也是出于好心,看船上那老伯可怜,才愿意出钱买下那尊红珊瑚。
可就是如此,怎么就惹祸上身了呢?
石岗这几日都在思索着这个问题,可他依然想不明白。
而让他更想不明白的是,就这么个案件,还让镇抚司插了手,就越发的诡异了。
“爹爹!”石锦绣一进镇抚司的大牢,就见着了面壁而坐的父亲。
石岗更是一阵恍惚。
好好的,他怎么会听到女儿石锦绣的声音?
“爹爹!我是绣姐儿啊!”因为有了宇文炎的吩咐,石岗被关在一间远离其他犯人的单间里。
石岗就错愕的回头,果然就见到了女儿的脸。
“绣姐儿?”想着之前在荒宅之时,女儿也曾来瞧过自己,石岗便奇道,“你又是托朋友带你来的么?”
他的绣姐儿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神通广大的朋友?
因为得了宇文炎的事前叮嘱,不可透露他的身份,石锦绣就只好胡乱地应了:“是,我那位朋友让我来告诉您,不用太过紧张,在这里吃好睡好,待镇抚司的人调查清楚了您那个案件,就会把您放出去了。”
石岗听着却是苦笑。
这儿可是镇抚司,事情哪里会有女儿说得这般轻巧。
也不知她所谓的朋友是什么人,会不会是存心欺骗她的。
一想到这,石岗瞬间警觉了起来:“你那个朋友是什么人?有没有让你做什么事?你可别忘了你是个姑娘家……与人相处切不可太过随意!”
躲在暗处没有露面的宇文炎却是听得一头黑线。
敢情这石四老爷将自己当成了居心不良的登徒子。
虽然,宇文炎从未自诩是个好人,可听着这话,还是觉得浑身不怎么舒服。
若不是怕现在就把石岗放出镇抚司会遭到有心人的暗算,他早就想将人给扔出去了。
宇文炎就甩了袖子,黑着脸出了镇抚司大牢。
镇抚司内的众差役一见他的脸色,就纷纷绕道而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到了霉头。
石锦绣留在大牢内同父亲说了许多,不但说了家里每一个人的近况,还说了石楠下场前的一些趣事。
石岗听着满是感慨,他原本是想赶着回来亲自送石楠进考场的,没想竟惹出了这样的麻烦事,身陷囹圄。
石锦绣陪了父亲小半日,遂问起有没有什么需要她送过来的。
“你不会把这儿当驿站了吧?还想着送东西过来?”石岗就同石锦绣瞪眼,“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石锦绣就嘻嘻哈哈地应下。
待她出了大牢,想去同宇文炎告辞时,却被告知大统领在忙,请她自便。
想着宇文炎也是公务繁忙之人,石锦绣也没有多想,就从陈记医馆出了镇抚司。
她在送石楠入考场前就已想好,今日还要去一趟馨香阁,毕竟她也有大半月不曾去过了。
石锦绣便叫了辆车,去往了东大街。
东大街上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石锦绣却无心理会其他的店铺,而是一心奔往了馨香阁。
可让她觉得意外的是,馨香阁并未像她想象中那样门庭若市,而馨香阁对面的禧香堂却也打出了“慕年华”的招牌。
怎么会这样!
石锦绣看着那块招牌,就走进了禧香堂。
禧香堂里还是像以往一样,熙熙攘攘的全是人。
见有人上门,店小二就热情地迎了上来:“姑娘想买些什么香?本店推出了新品慕年华,姑娘要不要试一试?”
石锦绣就点了头,她也想看看禧香堂的慕年华是个什么样子。
那店小二就屁颠屁颠地拿来了一包慕年华,不无得意地说:“姑娘,这香在咱们铺子里卖得特别好,而且咱们只卖一两银子一包,现货!不用像对面的馨香阁还得花钱预订。”
石锦绣一见那包慕年华,就差点气得吐血。
这禧香堂竟然连她当初用来分装慕年华的纸袋都仿得一模一样,还有上面那“慕年华”三个字,也是用的簪花小楷。
石锦绣扔下了一两银子给那店小二,就带着那包慕年华去了馨香阁。
“福馨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石锦绣一见到叶大太太就忍不住质问。
叶大太太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慕年华才卖了半个月就叫人仿了去,若说这其中没有内鬼,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铺子里就只有她和她身边的丫鬟秀儿在打理,而且她们二人也不知慕年华的配方,而知道慕年华配方的人,就只有制香坊里的郑老汉了。
可若说这方子是从郑老汉的手里泄露出去的,她又不信。
毕竟郑老汉是跟着叶家的老人了,他要是有这份心思的话,早在当年禧香堂招兵买马时就去了,何必一直守着那个制香坊。
“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告知我?”看着叶大太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石锦绣就气不打一处来。
在她看来,泄露了慕年华的香方倒是其次,反正她从没指望靠着慕年华赚一辈子的钱。
可出了这样的事后他们却不告知自己,这就很值得商榷了。
“不对呀,三日前我见对面打出了‘慕年华’的招牌后,就让秀儿往长兴侯府报了信,难不成你没收到?”听得石锦绣如此一问,叶大太太也很是吃惊,这些天她还一直奇怪,为何两天了,石锦绣还没有露面。
像是为了自证,秀儿还努力地点了点头:“那日我去报信,门房上的人说姑娘忙,并不在府中,有事他们会帮着转告。因此我就照姑娘之前交代的,留下了‘城东的叶太太请吃茶’的口信。”
一听到“门房”两个字,石锦绣就想到了上次那个长相猥琐的管事,也明白问题出在了哪儿。
看来是时候,要好好收拾收拾那人了!
看着对面门庭若市的禧香堂,石锦绣就陷入了沉思。
既然这馨香阁里出了内鬼,自己就得先抓住这个内鬼,将这个漏洞堵住,否则以后不管自己拿出多少香方来,都有可能被对面的禧香堂盗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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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万福》由蔷薇晓晓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娇妻万福这本书最新章节第335章 团圆(大结局),娇妻万福目前已写686115字,娇妻万福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整体不错!算是甜宠文!女主前世冤怨而死,重生后有仇报仇,还好抱上了男主的大腿,带领一家五口搬离候府过上新生活!弟弟妹妹的婚姻也圆满!男主对女主是各种宠!书荒可以看看!
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有危险,男主,女主一下就过去了。看着很顺心吧。
作者很棒棒哦,小说非常有意思,故事情节引人入胜,不是什么勾心斗角,平平淡淡才是福
热门章节
第259章 初一
第260章 逝去
第261章 闹事
第262章 密牢
第263章 审问
作品试读
许砾的脸又红了。
这个朝代对女子管束并不太严,像石嫣这么大的孩子,也不讲究男女大妨。
知道许砾脸皮薄的石锦绣在瞧了一眼后,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搀扶着母亲继续往观里走。
长春观里的人比外面的还要多,在殿外等了好半晌后,终于轮到他们入殿。
因为关系到儿子的前程,简氏就拜得十分虔诚,一番三跪九拜后,还特意为石楠和许砾各摇了一支竹签。
待简氏去找人解签时,石锦绣却盯着解签人身后的那幅壁画出了神。
她越瞧,就越觉得这幅画有些眼熟,甚至有着一股天旋地转的力量将她往画里吸。
石锦绣一时慌了神,便拽住了身旁站着的石楠。
显然是感受到了她的异样,石楠也反手抓住了她,还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石锦绣轻轻地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却不敢再抬头看那幅画。
“太太,您抽的这支可是上上签,定能一帆风顺得偿所愿!”解签的道长就捋着下巴上的山羊须盯着桌上的两支签道,“不过这一支嘛……就差了那么一点……恐怕是一波三折!”
听得这话,石锦绣的心里就一咯噔。
她也知道母亲的这两支签是替石楠和许砾求的,可到底谁是一帆风顺?谁是一波三折?
可当着二人的面,她也不好多问。
反倒是简氏,很是从容地数了二十个铜板给解签的道长,并起身道了谢。
道长也给简氏回了礼,还不忘同石锦绣道:“这位姑娘,贫道送你一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有些事情真的无需太过计较!否则就辜负了冥冥中的天意。”
所有人都听得一头雾水,只有石锦绣的心中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难道这位道长知道了什么?
就在她想拉着道长详谈一番时,那道长却接了下一个人的竹签,同人解起签来。
石锦绣也知道他们这些出家人是最讲究机缘的,机缘未到,他们是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石锦绣只得默默地给那道长行了个礼,跟着母亲出了大殿。
害怕母亲累到的石锦绣就将简氏安排在一棵老槐树下休息,自己则想去观外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或是好玩的东西。
石楠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美名其曰帮忙打下手,留下许砾和石嫣陪着简氏。
姐弟俩高高兴兴地出了观门,可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得一旁有人笑道:“哟,我说这人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原来是长兴侯府的石三少爷呀!怎么?这一次从江南的书院回来,也是为了参加京城的府试么?你的老师有没有教过你考过府试的秘籍?”
那人话音一落,就有一群人跟着嘿嘿地笑,就好似起哄一般。
石锦绣就注意到石楠的手握成了拳,好似随时都会冲上去揍那些人。
“楠弟!”她赶紧喝住了他。
那群人她也认识,他们都是石楠在京城读书时,学堂里的同窗,当初就是因为他们在学堂里合起伙来欺负石楠,才让石楠不得不背井离乡地去求学。
真要说起来,她比石楠更想揍这群人。
可在开考前,绝不能惹祸上身,否则被官府取消了考试资格,石楠岂不是又走上了她梦境中的那条路。
“王明!你别得意,有本事咱们就在考场上见真章!”强忍住心中怒火的石楠就向为首那人下起了战书。
“比就比,谁怕谁!”王明也向石楠撂狠话,“名次差的那个,不但得学狗叫,还得从学府街的东头爬到西头!”
这赌注也太狠了!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他们这些人读书,求的就是功名和前程,在学府街上爬着学狗叫,无疑会成为跟随一生的笑柄和污点,将来不管是为官还是出仕,都会受到影响!
“还……还是不要玩这么大吧……”有人怕了。
“怕什么?小打小闹的有什么意思!”王明却是一脸的骄傲。
石锦绣却是有些紧张地拉住了弟弟,怕他一时冲动就应了战。
石楠却冲着姐姐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然后跨出一步对那王明道:“空口无凭,要不要立个字据?”
“立就立!”王明也不肯服输,让人找来了纸笔,就着长春观外的石案写起了字据。
眼见着石楠就要去签字画押了,石锦绣就更心急如焚了。
就在她想上前阻止时,却被不知什么时候赶来的许砾拦住了:“姐姐不用担心,枫林学院的院长曾说过,以石楠现在的学识,去参加春闱都可以,只可惜他现在还只是个童生的身份,才不得不一步步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石锦绣就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许砾,难道说现在的石楠已经厉害到随便过府试了吗?
像是读懂了石锦绣眼中的疑惑,许砾就微微点了头,然后看好戏似的看向了那群人。
字据一式两份,王明和石楠各执一份,就此散去。
如此一来,石锦绣也没了买东西的心情,随意挑了两包糕点果子回了长春观。
“怎么去了那么久?”简氏见他们三人一同回来,就满眼都是笑,“是不是在外面挑花了眼?”
“对呀!东西太多了,都不知道买什么好,我就只随便挑了两包糕点。”石锦绣就娇笑着坐到了母亲的身边,三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及在观外发生的事。
简氏原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带着几个孩子在外面游历半日,可石锦绣和石楠却以担心她为由严词拒绝了,恰巧遇到了个卖湖鸭的老汉,石嫣便说不如买只鸭子回去让陈妈妈做烧花鸭。
瞧着几个孩子都这么懂事,简氏觉得自己若再坚持,反倒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于是很大方的买了两只肥鸭,然后在长春观里用了素斋,一家人便高高兴兴地打道回府。
是夜,石锦绣却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她梦到自己又站到了长春观的那幅壁画前。
壁画慢慢的扭曲,好似变成了一个黑洞,将她吸了进去。
石锦绣就感觉自己落啊落啊……掉入了一片滔天火势之中。
热浪一波一波地向她涌来,炙烤着她的皮肤……
孩子凄厉的哭声、妇人绝望的叫嚷声,更是不绝于耳……
吓得她惊叫着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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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对面热闹的禧香堂,这间铺子岂止是冷清可以形容。
昏暗的铺子里一片暮气沉沉,堆放在展架上的香品还落上了薄薄的灰尘,有的甚至已经挂上了纤细的蛛丝……
“姑娘……这铺子怎么这么让人瘆得慌?”因为好半晌都不见有人出来,杜鹃就拉住了一心想往里走的蔡襄儿。
蔡襄儿正想说“无事”,却听得里间“哐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倒在地。
蔡襄儿微微一愣神,随后神情大变,丝毫顾不上大家闺秀的风范,提起裙子就往后堂跑去。
她一边跑,一边在心中默念:千万不要是那件事才好!
可天不遂人愿。
她一跑进后堂,就瞧见了两只在半空晃悠的绣花鞋。
来不及多想,蔡襄儿就赶紧上前抱住了对方的腿,想将悬在房梁上的妇人托举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不够用。
“杜鹃!快救人啊!”见杜鹃在一旁显得很是慌张,蔡襄儿就提醒着她,“赶紧去找把剪子来,把悬在房梁上的白绫给绞了!”
可不待杜鹃反应过来,悬挂在房梁上的白绫却突然应声而断,悬在房梁上的妇人就这样落了下来,和蔡襄儿摔成了一团。
顾不得那么许多,蔡襄儿赶紧翻身坐起探了探那妇人的鼻息。
“还有气!”这个发现让蔡襄儿很是欣喜,她赶紧卖力地掐起了对方的人中和虎口。
“咳……咳咳……”一番努力之后,妇人悠悠转醒,一看到蔡襄儿和杜鹃就用嘶哑的声音很是懊恼地道:“你们为何要救我?我过得太难了……不如就让我这么去了吧……”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儿子?他本就没了爹爹,再没了娘,你想过他要怎么过么?”蔡襄儿也不与这妇人多费口舌,“你以为将他托付给叔叔婶婶就万事大吉了吗?他们说你克夫,难道不会说你儿子刑克父母么?”
蔡襄儿说的一字一句,就像刀一样扎进了妇人的心里。
“不……不会的……荣儿毕竟是叶家的血脉……他们不会这么无情的……”那妇人就疯狂地摇着头,并不想接受蔡襄儿的这一说法。
“叶大太太,你别天真了!”蔡襄儿却是冷笑,“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要说你与外人有染,并逼你交出这间铺子?真的是为了每个月不足百两的那点小钱吗?他们要的是你头上的这块牌匾,这块你们叶家传了近百年的牌匾!”
听着蔡襄儿的话,被称作叶大太太的妇人就痴痴地抬头看去。
只见一整块紫檀木制成的牌匾上雕着“馨香世家”四个苍劲有力的字,而一旁的署名竟是百年前仁宗皇帝,盖的也是仁宗皇帝的大宝。
“对面的禧香堂生意虽然做得好,可到底少了些传承,因此他们瞧中了这块牌匾。”蔡襄儿继续淡淡地道,“你今日真要是在这交代了,不就正如了他们的意?”
一听到这,叶大太太那原本万念俱灰的眼中突然冒出火来:“不可能!他们用下作手段逼死了我的夫君,二叔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的!”
“可别忘了,这世上财帛动人心!”蔡襄儿却提醒着,“毕竟这铺子在你手上,他们同样得不到什么好处。”
叶大太太就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蔡襄儿,好半晌才磕巴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蔡襄儿就笃定一笑。
因为在她的梦境中,事情就是这么发展的。
李家用不光彩的手段逼死了馨香阁的两任东家,然后将那块传承了百年的牌匾据为了己有,从此把控了京城的熏香市场,做起了独一份的生意。
只是这些,她自然不能同那叶大太太明说,只得笑道:“因为我就是来帮你的!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能让你的铺子起死回生!”
半个月就能让铺子起死回生?
说叶大太太不动心,那都是假的。
“可你……?”叶大太太就上下打量起蔡襄儿来。
眼前的小姑娘不过才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唇红齿白,一双乌黑的鹿眼圆溜溜的,透着机灵和自信。
“如何做得到?”不是不信她,只是连她夫君都没有做到的事,这个小姑娘又如何做得到?
蔡襄儿笑着点燃了一盘自制的慕年华:“自然是用这个!”
随着烟气袅袅升起,清新淡雅的香味就这样蔓延了开来,叶大太太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舒畅之感。
她只觉得这香味似曾相识,可又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正在思躇间,那香味好似变得浓郁了起来,仿佛让人忽然置身于花海,那自然的味道一点都不熏人……
叶大太太正想感叹神奇之时,就有人循着香味陆续登门。
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不但蔡襄儿带来的那五十包慕年华销售一空,就连馨香阁里半年来一直无人问津的香品也卖出去不少。
“你是如何做到的?”若不是亲眼所见,叶大太太还真不愿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
“不过是货品新而已。”蔡襄儿就展现出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自信,“这些年你们之所以斗不过对面的禧香堂,不过是因为你们有的香,他们都有,可他们有的香,你们却没有!”
“想要斗败对面的禧香堂,就必须不断地推陈出新。”蔡襄儿就很是认真地同叶大太太道,“刚才您也瞧见了,慕年华有多受大家欢迎,而像慕年华这样的香方,我还有很多!”
“如果您愿意的话,我想以这些香方入股馨香阁,然后与您五五分成。”蔡襄儿也不同叶大太太绕圈子,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若早在半年前有人同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叶大太太还会觉得对方是在图谋不轨,可这半年来,馨香阁早已落魄得随时可能关门歇业,对方手握这么好的香方,哪怕自行开店,也比同自己合作要划算得多。
像是看出了叶大太太的犹豫,蔡襄儿便指了二人头顶的那块匾额笑道:“因为我也瞧中这块牌子,不希望它落到旁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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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石锦绣打过几次交道后,叶大太太便知道她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
反正之前店里的生意也就那样,不如这次就按着石锦绣所说的方法办!
而石锦绣也将制出来的芙蓉香寄存在了馨香阁,并告知了叶大太太对方的取货暗号,只有对上暗号的人,才可以将芙蓉香给对方。
叶大太太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石锦绣见该交代的事都已交代,便同叶大太太告辞,带着杜鹃回了长兴侯府。
她们一回府,就瞧见外院停了一辆黑漆平头马车,一位白衣少年正在那同小厮一起卸着车上的行李木箱。
“楠弟?”石锦绣一见到这位少年就两眼放光,“你不是来信说,还要半个月才能归家么?”
这白衣少年正是石锦绣的胞弟,今年刚十四岁,在石家这一辈男丁中排行第三的石楠,两年前考上童生后,就被送往江南的枫桥书院读书,这一次回来却是为了参加京兆府在四月举办的府试。
石楠听得有人唤他,便抬头看去,见是石锦绣就灿然一笑,露出了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姐!”石楠还像小时候那样笑嘻嘻地小跑至石锦绣的跟前,却发现自己已经高出石锦绣一个头,“是院长特意让我早些回来做准备的。”
石锦绣就瞧了瞧四周,同石楠小声道:“既是这样,为何不再早一点?你不会不知道三月初八是太夫人的六十大寿吧?”
“就是因为知道,才故意没赶着回来的。”石楠却是同石锦绣撇了嘴,一脸不以为然地小声嘀咕,“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夫人素来不喜欢我们四房的人,咱们上赶着去,人家还不一定高兴,何必呢!所以我特意在爹爹那多盘楦了两日。”
若是以前,石锦绣定会觉得石楠这么做是不对的。
可从那个梦中醒来后,她却觉得石楠说得很有道理:既然人家不待见,又何必腆着脸往前凑。
“哦?爹爹在山东还好么?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爹爹此去山东收账已一月有余,自从她从梦中醒后,还不曾见过他。
“大概还需要半个月吧!爹爹说他会尽量赶回来送我进考场的。”说罢,石楠就同石锦绣嬉皮笑脸起来,“对了,姐,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同窗好友,许砾!”
说着他就跑到马车后,拉出了一个年龄和他相仿,穿着身半新不旧灰色学子衫的腼腆少年。
“许砾是我在枫桥学院的好友,也是要到京兆府参加府试的,可因家住得远,我便让他住到我家来,到时候也方便一起去考场。”石楠就同石锦绣解释道。
“这事你同母亲说过了吗?”石锦绣就看了眼叫许砾的少年,人倒是长得斯文白净,就是那纤细的小身板显得有些羸弱。
“我这不是刚回来么!”石楠就冲石锦绣嘿嘿一笑,“到时候姐也帮着美言几句呀!”
石锦绣就白了石楠一眼,但想着母亲时常说能帮人的时候就帮人一把,想来也不会拒绝。
反倒是她这个弟弟,梦里的他被蔡襄儿的事件所连累,临到要下场了才知道自己被除名了,然后不得不去铺子里当了个学徒,从此和科举再无缘分。
好在自己救下了蔡襄儿,想必梦中那些令人扼腕的事就不会再发生了吧?
“行了,行了,赶紧去卸车吧!回头我让厨房里的陈妈妈再加两个菜!”石锦绣就催促着石楠,并同时善意地对许砾笑了笑。
许砾刷的一下红了脸,将头低得更低了。
这小孩,有点意思!
石楠能回来,最高兴莫过于四太太简氏了。
为了儿子的前程,她只能忍痛割爱地同意他去江南读书,可心里却从未放下对儿子的牵挂。
“高了,瘦了。”简氏看着比自己都高出一个头的儿子,泪盈于眶,再看着跟着儿子一块回来的许砾时,更是柔声交代:“你也不用太过拘谨,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只管安心住下。”
简氏一边说着,一边从炕几的抽屉里拿出本老黄历翻看了起来:“楠哥儿这次回来是要下场应试的,咱们得挑个时间去庙里拜拜,求菩萨保佑!我瞧着后天这日子就不错。”
“娘,您要亲自去庙里么?”想到母亲还大着肚子,石锦绣就忍不住出言阻止。
“我当然得去!心不诚,菩萨不灵!”简氏却同石锦绣嗔道,“不仅我要去,咱们全家都要去!还有许砾,他也是要下场的人,也得去庙里拜拜,求菩萨保佑!”
看着母亲决心已定,石锦绣也不想再说什么扫兴的话,看来只能多小心为上。
到了出行的那日,石锦绣特意去车行租了三辆黑漆平头马车:安排母亲一辆,她和妹妹石嫣一辆,石楠和许砾一辆。
虽说长兴侯府里也有车,可她却不愿去大伯母的跟前低声下气。
“这也太破费了!”素来节俭惯了的简氏就忍不住皱眉,在她看来,许砾是客,不可慢待,可自己和女儿们挤一辆马车就够了,没必要再单独配车。
“可这车租都租了,您不坐,钱也花了!”石锦绣却同她玩起了赖皮,“而且再不出发,天色可就要晚了!”
简氏说不过女儿,只得在丫鬟玉兰的搀扶下,低头上了马车。
去庙里拜菩萨也是有讲究的。
求子的要拜送子观音,身体不舒服的要求药王菩萨……像石楠这种,就得去长春观的文曲星跟前烧香。
石楠参加的这一轮是府试,一旦过了,才有资格参加八月举办的院试,而只有过了院试,他才算有了功名,从此真正踏上了科举这条路。
长春观是道家的道场,香火却不比护国寺的差,而且临近府试的时间,观里更是人头攒动。
石锦绣担心着母亲的安危,同石楠一左一右地护着,又担心石嫣跟在后面被人拐跑,一双眼睛两头盯的她自然就很是辛苦。
“姐,不如我帮你看着嫣妹吧!”跟在他们身后的许砾就自告奋勇,这些日子他住在石家,也就跟着石楠口吻称呼着家里的人。
石锦绣一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于是就点了头。
石嫣也兴高采烈地站到了许砾的身边。
石锦绣一边说着,一边就注意着屋里的响动,听着屋里好半晌都没传出声音来,她也就知道大伯母此刻定是在屋里偷听。
“可那阎婆子最可恨的却不是这个。”因此石锦绣也就故意拉高了声线,“今日分明就是她以次充好,却还妄图糊弄我们。本来我娘说,这事算了,吃亏是福。可我一想,这阎婆子糊弄我们四房的人不算什么,可她要是也这么糊弄大伯母就不妙了!”
“因此我就特意将这篓菜提了过来给大伯母提个醒,可千万不能被府里的这些小人给骗了。”石锦绣慢条斯理地说着,听得李妈妈在心里暗自惊讶。
五姑娘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能言会道了?
都知道她是来替四房鸣不平的,可这话说出来,却是句句都在为大夫人着想,让人根本挑不出错来。
只是这事,大夫人不发话,自己也做不了这个主。
李妈妈陪着石锦绣在屋外站着,一阵阵难闻的气味就直钻她的鼻腔,熏得她直头晕。
她也就皱了眉同石锦绣道:“五姑娘,您说的话没有错,可咱们先叫人将这篓子菜拿开吧?”
“那可不行!”石锦绣赶紧弯腰按住了那菜篓子,“这可是我带过来的证据,不然待会大伯母得说我空口无凭了!”
李妈妈就犯了难。
夫人故意将五姑娘在外面晾着,而五姑娘又执意要见了夫人后才肯处理这个发了臭的菜篓子,难不成夫人一直不见五姑娘,这臭菜篓子就一直要这样摆着?
那样的话,整个梅海园都会变得臭气熏天!
就在李妈妈也不知要如何是好时,屋里的仆妇们便鱼贯而出,一个个掩面而去。
一个小丫鬟跑出来传话:“夫人叫五姑娘进去。”
石锦绣便知道自己的策略奏效了。
她便让同来的杜鹃看好那菜篓子,自己则跟着李妈妈进了屋。
因为已经开春,日子也渐渐热了起来,年近四旬的李氏便穿了件新做的宝石青织银丝牡丹团花褙子,坐在铺了秋香色金钱蟒薄褥垫的罗汉床上吹着青花盖碗里的茶沫。而她身旁的高脚几上则放了一个花开富贵的铜香炉,香炉里正冒出一缕袅袅的青烟,显然是刚命人焚上的。
见石锦绣过来了,李氏连眼角也没抬一下,而是一手捏着茶盅盖一手端着茶盅,有一下没一下的撇着茶沫子,发出一阵阵让人听着不怎么舒服的磕碰声。
对于石锦绣,李氏的心里还憋着口气呢!
之前他们几个长辈好心地聚在一起想要帮她爹,没想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跑来一顿瞎搅和,让大家不欢而散。
只要想起这事,她还气得腋下生疼。
现在这丫头又来了,还带了篓臭鱼烂虾来,她又想干什么?
瞧着一直板着脸的大伯母,石锦绣却一点都不发怵。
想来也是,这段时间她一直跟在宇文炎身后混,她连宇文炎那个面瘫脸都不怕了,又怎么会怕大伯母?
石锦绣就上前请了安。
李氏这才微微抬眼:“刚才屋里的人多事多,桩桩件件都是府里急等着要办的,别怪大伯母怠慢了你。”
“怎么会,锦绣又不是那不知轻重缓急的人。”听着李氏这疏离的客套,石锦绣也跟着假笑,“自然是府里各处的事更重要!”
“呵呵,你能明白就好。”李氏就同石锦绣东拉西扯着。
反正屋里熏了香,外面那篓子臭鱼的味道,她也闻不到了。
正巧石锦绣今日也无事,她也一点都不着急地陪着李氏打太极。
二人说了好一阵闲话后,李氏也就问起石锦绣关于她父亲的事:“我怎么听说……竟给关到镇抚司去了?”
天知道她前日听到这个消息时,真是仰天长笑了三声。
石锦绣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不是说她会想法救她爹么?
之前被京兆府的人羁押了,大家或许还可以一起想想办法,可进了镇抚司,那可就真是无能为力了。
除非能请动老二家的大公主进宫去找庆德帝说情。
可偏生大公主是个性情寡淡的人,平日里对她们这些亲妯娌都是爱答不理的,又怎么可能为了庶出的老四去宫里求情。
这两日他们大房和三房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就等着四房的人哭着来求他们。
可没想,这都过去两日了,四房竟毫无动静,就好像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这叫李氏怎么可能还坐得住,因此她就“好心”地提醒着石锦绣。
要知道,那可是镇抚司啊!
进去了,就不可能活着出来的地方。
谁知石锦绣竟毫无惧色,反倒是一脸轻松地道:“嗯,大概还要过段时间,爹爹才能被放出来。”
她并不想同大伯母讨论爹爹的案情,因此就答得很是敷衍。
这在李氏看了,就更笃定石锦绣被人骗了,要么就是她完全不知道镇抚司在京城是个怎样可怕的存在。
“绣姐儿,那儿可是镇抚司,你知道镇抚司是什么地方吗?”李氏就一步步地引导着石锦绣。
“知道啊!”石锦绣回答得很是坦然,“不就是由圣上指定的,专案专办的地方么?”
呃……李氏的神情就僵在那……这么说好像也没有错,可是好像还是没有说到重点……
“不是……你知不知道,镇抚司很是可怕的……”李氏就继续道。
石锦绣若是猜不到大伯母想说什么,那这些日子她就白和宇文炎混了。
可惜她并不打算让大伯母如愿:“有么?我觉得还好呀!反正过些日子爹爹就要回来,到时候我再问问他,看他觉不觉得镇抚司可怕。”
一听到这,李氏就没有继续同石锦绣说话的兴趣了,压在心底的怨气也再次升了上来。
她再次同石锦绣板了脸,端了茶:“你今日找大伯母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呵,终于说到重点了!
“自然是找大伯母主持公道来了!”石锦绣就冷笑着看向李氏,“大伯母,您手下有人故意以次充好,以便中饱私囊,这事您管是不管?”
在场的人即便不识得杜鹃,也识得他那身火红的麒麟服。
毕竟满朝文武中,能在这个年纪穿上这身衣裳的,就只有杜鹃一人。
而说起杜鹃这个“活阎罗”,众人更是谈虎色变。
因为无论是他,还是他手下的羽林卫或镇抚司,皆是不可招惹的对象。即便是皇亲国戚,亦或是阁老朝臣,都不得不给他们三分薄面,不敢与他们正面刚,就更别说当面质疑了。
所以,在场的人都噤了声,甚至有人幸灾乐祸地看向了鲁氏。
石家的三太太鲁氏是现任东平伯鲁赞的小女儿。因鲁家是皇商,她从小过的便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即便是嫁了人,娘家也从未断过对她的贴补。手头充裕的鲁氏,从不曾对人服输,即便只生了三个女儿,不讨婆婆石太夫人的喜欢,三十多岁的她也一样活得肆意恣然。
这样的她,虽听过杜鹃的威名,可到底还是想争上一争。
只是她一抬眼,对上了杜鹃那双冷得可以杀人的双眸时,之前很是嚣张的气焰顿时就偃旗息鼓。
作为主家的郑国公夫人见了,便淡淡地开口:“此事有宇文大统领作证,也算是真相大白,既然是场意外,还是赶紧将珊姐儿送到屋里去暖暖,这要是冻坏了可就不值当了。”
她的话刚一出,就跑过来三四个婆子,七手八脚地将晕过去的石珊瑚抬去了附近的小院。
鲁氏则是神情复杂地看了眼郑国公夫人。
前些日子,鲁家有一批货到了通州码头却上不了岸,原因是管理码头的人说他们这批货少了通行许可证。可这些年鲁家做生意什么时候要过通行许可证?这分明是有人在故意为难他们。
身为皇商的鲁家会做生意也会做人,逢年过节,该要打点的地方全都打点了,没道理会有人同他们过不去。
一打听,才知症结竟出在了长兴侯府。
那一日石太夫人的六十大寿,鲁家也去了人,自然也知道那一日蔡襄儿在落水后与石珊瑚起争执的事。
虽然两家都对外宣称蔡襄儿是意外落水,可蔡家却记恨上了石家,连带着他这身为外家的鲁家,也被迁怒了。
石家和鲁家不一样,他们吃的是田庄的租子和铺子的分红,而且家里还有个尚了大公主的二老爷,蔡家行事也不好太过分。反倒是他们鲁家,每年都有那么多货要从人家眼皮子底下过,随便留滞个一两天,损失的钱都是数以万计。
所以鲁氏的大嫂金氏才火急火燎地找上门来,要求鲁氏带着女儿石珊瑚去给蔡家道歉,否则鲁家就停了每年给鲁氏的补贴。
但鲁氏怎么也没想到,蔡家待她虽然还同以往一样客气,相处下来却总能感觉到刻意的疏离。比如眼下,她就只能默默地跟上那些婆子,因为现场并没有人想要理会她。
“哎呀,既然没什么事,咱们也散了吧,刚才那把牌我可是糊六九条!”
“糊六九条算什么?我可是单听二筒!”
来瞧热闹的夫人太太们都不是泛泛之辈,自然懂得不乱说话。
半个月前郑国公府的大小姐在长兴侯府落水,而今天长兴侯府的四姑娘又在郑国公府落水!
傻子才信这是巧合。
不过这郑国公府也真是厉害,竟然能搬出杜鹃这尊大佛来,长兴侯府纵是有不满也只能作罢。
只是可怜了那个叫绣姐儿的小姑娘,有人认出她是来自石家不受待见的四房,此番回去怕是又要受一番责罚。
顶着众人有些怜悯的目光,蔡襄儿也知道,就三伯母那不愿吃亏的个性,在郑国公府里吃了瘪,回去定会同自己小题大做一番。
“襄姐儿,能否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不是在花厅里促织么?怎么会跑到这来落了水?”待围观的人三三两两地散去后,蔡襄儿就拉住了蔡襄儿。
因为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弄清楚事情发展的前因后果,这样才能在被人质问时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没想蔡襄儿却是一脸的心虚。
“绣姐儿,我说过要和你做一辈子的好姐妹。”蔡襄儿就绞着手指道,“所以……刚才不是故意要冷落你的!”
看着蔡襄儿不解地瞪大了眼,蔡襄儿就忙解释:“你也知道,石珊瑚不但推我入水还狡辩,我早就想找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她了!”
“只是我娘却不同意我这么做,她说不管出了什么事,总有长辈会替我出面做主!”一说到这,蔡襄儿就恨得有些牙痒痒,“可让长辈们做主,又哪及亲手收拾她来得痛快?”
“正好她今日恬不知耻地凑了上来,还拿个小破蛐蛐,想让我原谅她!”蔡襄儿越说就越气,更是满脸的忿忿不平,“她真拿我当三岁小孩么?随便哄哄就好?”
蔡襄儿就插了腰,微昂着头,一脸的傲娇:“所以我就告诉她,只要她也跳进这湖里,我就原谅她!”
“所以……她就自己跳下去了?”蔡襄儿就大胆地猜测着。
“怎么可能!”蔡襄儿就一脸“你太不了解石珊瑚”的神情,然后砸吧着嘴道,“人是我推下的!因为我觉得这样更解恨!”
听到这,蔡襄儿就大致明白了过来。
那石珊瑚上门求和,心里还有怨气的蔡襄儿便借机将她推到了水里,可为了不连累自己,蔡襄儿才故意冷落了自己。
“其实你不必如此的。”蔡襄儿的心里突然就涌上了一丝温情,她牵住了蔡襄儿的手,“你不说要和我做好姐妹么?好姐妹就应该同进退呀!”
“可你不怕石太夫人责罚你么?”蔡襄儿就冲蔡襄儿眨巴眨巴了眼,“我可是在石珊瑚那听闻过你们家的那点小破事,平日里没事她们还要借题发挥一番,更何况今天还有事。”
蔡襄儿听着,却是俏皮地摇头:“无所谓,已经习惯了,反正不是抄女诫就是禁足,随她们开心好了。”
“怎么?你回去又要被罚吗?”两个小丫头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着,完全没想到身后还会突然冒出个人来。
蔡襄儿被吓得直抚胸口,而蔡襄儿也是一脸惊愕。
这人刚才不是已经离开了么?为何这会子会出现在这里?还偷听了她和蔡襄儿的谈话。
杜鹃也意识到自己出现得不是时候,去而复返的他故作冷淡地取下了腰牌:“你的家人若是因今天的事为难于你,你便派人拿着这个来镇抚司找我,我会替你作证的。”
“哦,好。”虽不明白杜鹃为何愿意替自己作证,蔡襄儿还是乖乖地收下了那枚腰牌。
不用人解释,蔡襄儿也知道子嗣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
特别像三皇子妃这样嫁给人为继室的女人,倘若不能生下自己的一儿半女,将来定会无所依靠。
“绣姐儿,真的就没有办法可想吗?”蔡襄儿就看向了蔡襄儿,“能不能配一味不含麝香和红花的芙蓉香?”
她当然能配不含麝香和红花的芙蓉香!
本来这两味药就不是配芙蓉香的必需品。
可蔡襄儿却不想因此而趟了这一趟浑水,更何况这浑水还与宫里的贵人们有关。
因此她就有些欲言而止。
“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三皇子妃像是瞧出了蔡襄儿的犹豫,强撑着身子问。
蔡襄儿就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毕竟她只是一介小民,根本经不起什么风浪,更害怕遭人报复。
“这个你放心!”先前一直皱着眉头的三皇子妃突然就释怀了,“你若帮我,我绝不会害你!而且还要护你周全。不仅是我,还有靖海侯府,也会记着你的这份恩情!”
“是啊!绣姐儿,你之前救了我,现在又帮我表姐的话,我们郑国公府也会记着你的好的!”蔡襄儿也拉扯着蔡襄儿的衣襟乞求着。
看着二人灼灼的眼神,蔡襄儿都觉得自己再拒绝,都显得是不近人情。
“那我试试吧!”蔡襄儿想了想,“可你们得为我保密,不能让人知道是我配的香。”
蔡襄儿和三皇子妃都慎重地点了头,因为她们也不想蔡襄儿因此而发生什么意外。
“我知道制这芙蓉香所用的香料都价格不菲,我这儿有一千两银票,你先拿着。”像是生怕蔡襄儿反悔,三皇子妃就急急地往她手里塞进了一个荷包,“倘若制出香来,我还重重有谢!”
蔡襄儿本想推辞,可蔡襄儿却默默地冲她摇头。
蔡襄儿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收下钱,就相当于给了三皇子妃一颗定心丸,能让她觉得安心。
“那这样,七日后,我将制好的芙蓉香寄放在东大街的馨香阁,你们再派人去取。”想着自己也不好贸然造访郑国公府或三皇子府,收好了银票的蔡襄儿便与她们相约定。
“馨香阁?你说的是这段时间卖慕年华正卖得火热的那个馨香阁么?”一提到馨香阁,蔡襄儿的眼里就泛起了星光,“你是不是认得铺子里的人?能不能让他们帮我预留几份慕年华?我加价买都成!”
自那日慕年华被人抢购一空后,蔡襄儿又赶制了几批慕年华送至馨香阁,没想成了馨香阁里最为抢手的爆品。
“其实……慕年华就是我制的香……你如果喜欢,下次我专配一些给你……”瞧着蔡襄儿那如同小迷妹一样的眼神,蔡襄儿便觉着自己应该实话实说。
“啊!”蔡襄儿就惊呼了起来,“真的么?慕年华竟是你配的香!”
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情绪的蔡襄儿就拉着蔡襄儿又亲又抱:“天啦!你为什么这么厉害?我真是太喜欢这个香了!”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蔡襄儿有些不太适应,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就听得三皇子妃在一旁笑道:“我这个妹妹就是这样的真性情,喜怒哀乐都写在了脸上,一点儿也不会藏私。”
突然听到“藏私”两个字的蔡襄儿则是一脸的恍然大悟:“对!有好东西不能藏私!”
说着她便兴奋地叫来了自己的丫鬟:“把前儿个让你收着的那袋慕年华拿去花厅熏了吧,今儿个那里人多!”
这后半句话,蔡襄儿是对着蔡襄儿说的,语气中满是骄傲。
蔡襄儿也很快明白了蔡襄儿的意思。
像今日这样聚集了不少京城贵女的盛会,其实就是一场互相攀比的交流会,我会看你戴了什么新样子的首饰,你又会看我穿了什么新式样的衣裙……往往京城里最流行的东西,都是通过这样的聚会而流传开的。
蔡襄儿刻意让人在这样的聚会上熏慕年华,显然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香。
“这个香,我一天最多也就制五十袋!你再帮我这么一宣扬,恐怕越发难得供得上了。”蔡襄儿委婉地劝着蔡襄儿。
“怕什么,那就让她们加钱抢去!”蔡襄儿就看着蔡襄儿狡黠一笑,“有好东西,你还怕她们舍不得花钱么?”
呃……说得好像有些道理。
待用过午宴,来做客的贵女们便被请至花厅喝茶,大家自然就闻到了蔡襄儿事先让人所熏的慕年华。
瞧着大家互相打听的模样,蔡襄儿就很是得意地同蔡襄儿悄声道:“等着吧,明天这个你这个香的价格就能翻番!”
二人正说得高兴时,蔡襄儿却在人群中瞧见了不请自来的石珊瑚。
自从在长兴侯府说过要断交的话后,蔡襄儿就没再见过石珊瑚,也没想到对方竟会厚着脸皮再次的找上门来,而且还同人谈笑风生。
气不打一处来的蔡襄儿就冲到了石珊瑚的面前,没好气地说:“我不是与你绝交了么?你怎么还好意思来?”
蔡襄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自是让石珊瑚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装出一脸委屈地同蔡襄儿道:“好襄儿,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跟你闹着玩!看在咱们这么多年好朋友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
将人推到水里是闹着玩?
一旁的蔡襄儿听着这话,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她的这个四姐真是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厚着脸皮胡说八道。
“你……真的只是闹着玩?可你还说我胖得像只猪呢!”蔡襄儿两手一叉腰,瞪着眼睛道。
“我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石珊瑚就拿出了她最擅长的娇滴滴的腔调,“想必是你听岔了,我说的是你白得像珍珠吧?”
这样也行?
蔡襄儿突然佩服起石珊瑚来。
“襄姐儿,你这些日子就没有想我吗?我可是天天都在想着你呢!”石珊瑚趁机揽住了蔡襄儿的胳膊,很是亲昵地笑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很想要一只会打架的绿头蛐蛐么?我还真托人办到了。”
说着,石珊瑚就从袖口里抽出一支半掌长的圆竹筒来,献宝似地拿给了蔡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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