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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阅读重生被读心:暴君饶我一死

一只棉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晚晚大暴君是其他小说《重生被读心:暴君饶我一死》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一只棉棉”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阿南内力深厚,再加上手中的鞭子粗,十鞭子下去他便已经是彻底废了阿北的双腿。他看了眼宛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阿北,恭敬的将鞭子双手递给了面前尊贵的少女。“殿下,已行刑完毕。”纯元目光看了眼地上少年那血肉模糊的双腿,抬眸看着眼前面容平静的男人。“你为何不问本公主罚他的原因?”阿南低......

主角:晚晚大暴君   更新:2024-05-06 1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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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晚晚大暴君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阅读重生被读心:暴君饶我一死》,由网络作家“一只棉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晚大暴君是其他小说《重生被读心:暴君饶我一死》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一只棉棉”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阿南内力深厚,再加上手中的鞭子粗,十鞭子下去他便已经是彻底废了阿北的双腿。他看了眼宛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阿北,恭敬的将鞭子双手递给了面前尊贵的少女。“殿下,已行刑完毕。”纯元目光看了眼地上少年那血肉模糊的双腿,抬眸看着眼前面容平静的男人。“你为何不问本公主罚他的原因?”阿南低......

《全文阅读重生被读心:暴君饶我一死》精彩片段


“?”

萧纯元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阿北,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阿北见少女朝着她看了过来,贴心的拿起一块糕点递到了少女嘴边,“殿下,请用。”

他嘴上说着恭敬的话,但心中所想的却都是相反的话。

【哈,今日我屈尊主动喂她,纯元这个花痴女还不高兴的上天】

萧纯元:“……”

她倒是不会上天,但是她可以让他上天。

萧纯元听着他心中那番自恋的话,盯着他长得还算不错的脸看了看,越看越觉得那个小屁孩并没有骗她,他这张脸果真像个小白脸,恶心的让她有些作呕。

萧纯元一时没忍住,捂着唇恶心了一下。

下一秒,小白脸阿北的心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呦,她还害羞上了,果然哥的魅力无限】

【小东西,爱我爱的死去活来并不是你的错,谁让我长得如此之帅呢】

听着他这话,纯元衣袖之下的拳头已经彻底硬了,这会儿倒是被他恶心的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了,她语气清冷道:“放着吧,本公主现在不饿。”

见少女拒绝,阿北也并未强迫她,乖顺的将糕点放在了一旁,嘴上恭敬的说着:“好的殿下。”

心里想着的却是:【呵,居然不吃我亲自喂的,跟我玩欲擒故纵?】

萧纯元:“……”

不远处的林呦:

【气死我了,纯元这个贱人命真好,有个宠她的太子哥哥就算了,身边还有对她如此忠心的阿北,还长得那么帅】

【她不吃我吃啊!你喂我啊!】

听着在场两人心中的小九九,纯元是真的被恶心到了。

若不是今日她突然能听见他们的心声,她想象不到这两人心中居然存着这般心思。

她想到那个小屁孩说她后面会被阿北卖进窑子里,她原本心中还起疑,但是现在她已然是彻底信了。

这两个人当真是会害她!

“公主殿下。”

就在这时,纯元耳边突然传来了另一道男音,她抬起眸子便看见了站在殿外那身着一袭黑衣的阿南。

阿南是她另一个暗卫,他跟在她身边的时间比阿北还要久,但是纯元一向不喜他。

原因就是他那古板不爱说话的性格不讨她喜欢外,他脸上还有一条约一指长的刀伤,小时候她时常被他吓哭。

久而久之她也越发讨厌他,但是因为又是父皇送给她的暗卫,她丢弃不了,所以在她十岁生日时,她自己又在少年兵里头选了阿北做她的暗卫。

因为不喜他,平日里她几乎都当阿南不存在。

也许是知晓自己不受主人喜欢,阿南并未踏进殿内,而是恭敬的站在门外,声音清冷道:“太子殿下派人传话过来,说他今日事务繁忙,不来了。”

林呦:【太子殿下不来了?可恶,我白在这里等那么久】

见太子不来,林呦也不想在此继续坐着了,随意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纯元也并挽留她,反正她有的是时间陪她慢慢玩。

纯元看着恭敬的站在殿外的高大身影,她既然能听到林呦和阿北的心声,那么阿南的心声她是不是也能听见了?

她突然很想知道这个阿南对她有无忠心。

“阿南,你过来。”

听见少女叫自己,站在殿外的阿南抬起头,随后恭敬的走了进来。

一旁的阿北听了少女这话,心中不由起疑:

【纯元叫这个哑巴进来干什么?难不成是又要罚他?哈哈,又有好戏看了】

罚他?

纯元心中一惊,看着朝着她走来的阿南,突然想到她好像确实经常罚他。

因为她殿内的东西经常丢失,她生气的时候就怪他没有看好。

但她突然想到阿南先前同她说过是林呦偷了她的东西,但她却从未信过他。

时间久了,他再也不会辩解什么了。

“殿下,是要阿北去拿鞭子吗?”小白脸阿北靠在他的身边问道。

纯元看了眼面前的阿南,见男人神情淡漠,还有她发现她并不能听到他的心声。

反倒是一旁的阿北一直在心中囔囔着:

【呵,这哑巴武功再高强又有什么用,不受主子喜欢,只有当弃子的份】

【那我等下可要去拿一条粗一点的鞭子,纯元最好能抽死这个哑巴,看着就碍眼】

【不行,纯元这个花痴每次抽人都没什么力气,不如这一次我主动请辞替她抽】

“去拿吧。”纯元此话刚落,阿北便已经迫不及待的去拿了一条鞭子过来,他特意选了一条粗的鞭子。

阿北:“殿下,你双手娇贵,不如这次就阿北替你吧。”

纯元看着阿北那一脸天真无邪的笑,若非她听不见他的心声,她可真的会被他的表面所迷惑。

把她卖窑子里是吧,她倒要看看今日她废了他的双腿,他还怎么把她卖窑子里!

纯元没说话,抽过阿北手中的鞭子,随后直接一下子抽到了他的腿上。

“啊——”

那剧烈的疼痛袭来,阿北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跪在了地上,他直接被这一鞭子给抽懵了“殿……殿下。”

纯元无视少年那无比震惊的视线,将手中的鞭子扔给一旁的阿南,语气冰冷:“给本公主废了他的双腿。”

阿北:“!”

【纯元这贱人在说什么!】

阿南:“是,殿下。”

“啊——”

容不得他多想,阿南接过鞭子后,毫不客气的抽上了他的双腿。

阿北一向很受公主喜欢,他并不知道他是因何事而惹怒了公主殿下,但身为奴仆,主子的话就是天令,主子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偌大的寝殿内,传来少年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阿南内力深厚,再加上手中的鞭子粗,十鞭子下去他便已经是彻底废了阿北的双腿。

他看了眼宛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阿北,恭敬的将鞭子双手递给了面前尊贵的少女。

“殿下,已行刑完毕。”

纯元目光看了眼地上少年那血肉模糊的双腿,抬眸看着眼前面容平静的男人。

“你为何不问本公主罚他的原因?”

阿南低着头,语气恭敬道:“公主是主子,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她倒是不嫌那个哭死鬼哭声烦,因为等一下自然是会有鬼治她。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烦死了!”

院中的老槐树枝叶晃动微微落下几片树叶,要是常人自然以为是风所使然。

但并非是风,而是一个舌长一米,身穿着一身破旧官服的年轻男人悬挂在树上,语气颇为暴躁道:“再哭老子把你舌头拉出来跟我一样长信不信?”

-

(加了一点鬼怪的元素,不过宝子们不用害怕,描写鬼怪的笔墨不会太重,这些鬼都是搞笑的存在,不会出现吓人的情节。这本书也算是我脑洞大开的文吧,希望你们会喜欢。)

这番威胁性十足的声音响起,那原本一直哭个不停的爱哭鬼似乎被吓到了,她捂着唇停住了哭声,但应当还是阻挡不了爱哭的天性。

饶是她拼命的捂着嘴巴想要阻挡住自己的哭声,那微弱地、断断续续的哭声还是从指腹中漏了出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舌头吊在树上的那年轻男人听着她这断断续续的哭声,越听越心烦,气愤地翻了个白眼,嘴里骂骂咧咧道:“一天天的烦死了!!!”

他用自己的舌头在树枝上打了个结,然后将脑袋伸了进去,想要吊死在树上,但因为他已经变成了鬼,所以无论他怎么上吊,都不会死,因为他已经是鬼了。

虽然这个鬼是个吊死的鬼,但是晚晚并没有给他起名叫吊死鬼,而是叫暴躁鬼。

因为这个鬼如其名,他的性子真的很暴躁。

“行了,你跟她一般见识什么。”一道女声响起,一个身穿着一袭红衣的女鬼从屋子里飘了出来。

她瞧着一旁树下专心致志拿着小铁锹挖土的小奶团子,飘着身子便飞到了她的跟前,开口道:“这个小屁孩倒是运气好,一跃成了小公主。不过既然成了吃穿不愁的小公主,她深更半夜特意跑来冷宫埋那么多金银珠宝究竟是做什么?”

这个穿着红衣服的女鬼晚晚给她起名叫爱美鬼,因为顾名思义,她很爱美。

那爱美鬼瞧着小屁孩放在盒子中那漂亮的发簪,眼睛亮了亮,下意识打算伸手将发簪拿起。

可直到她瞧着自己的手就像是一阵风似得透过那发簪,她这才突然想起她已经死了,死了都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一想到这一点,她顿时炸了,死死的扒拉着自己的头发抓狂道:“啊啊啊啊啊!老娘这般貌美如花居然死了!居然死了!居然死了!啊啊啊啊啊!”

她甚至于都不知道自己生前是谁?是如何死的?只记得死后她对生前的记忆越发的模糊,渐渐地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爱美鬼扯着自己的头发扯了好一会儿,直到她见自己的指缝上全是头发,吓得她急忙松开了手,一脸惊恐道:“不行,老娘乃是皇后,我如此的美貌如花,绝对不能变丑,变丑了陛下就不喜欢我了。”

虽然她没了记忆,但是心中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她生前一定是个皇后,而那天子就是她的丈夫。

那吊在树上的暴躁鬼听了她这话,不由把玩着自己的舌头嗤笑道:“呵,还皇后,依我看你生前顶多只算个冷宫里不受宠的妃嫔!”

“闭嘴吧长舌妇,老娘说是皇后就是皇后,你个不长眼的小太监!”


晚晚脚踩着小凳子,专心致志的给大暴君捏着肩,心里只期盼着大暴君看在她如此乖巧的份上,多赏赐点银子给她。

她一边给大暴君捏着肩,一边瞧着大暴君专心致志的看着手中的奏折。

【这奏折有那么好看吗?让我看看】

想着,晚晚已经仰着小脖子伸了半个小脑袋过去。

虽然她不太认识这上面的古文,但有些字她还是看懂的。

这压根就不是奏折,而是话本子。

【这大暴君有空不看奏折看话本,怪不得最后被男主灭了国,唉。】

晚晚内心长叹了一口气,有点恨铁不成钢那味了。

顿时,大暴君觉得手中的话本子不香了。

他之所以能有时间在这里看话本,那是因为他奏折全都批完了好嘛!

那群大臣整日无事可禀报,个个日日都问他食否睡否心安否这些无用的话。

不过这也间接说明了是他治国有方,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所以那群大臣才能日日问他食否睡否安否。

他只不过是闲暇时偶尔看看话本而已,怎么到这小屁孩嘴里就成罪过了。

等等,若是他真的治国有方,国家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那三年后他怎么被男主灭了国,一家人脑袋整整齐齐城楼上挂了!

晚晚的一席话令大暴君如梦初醒,下一秒,他啪地一下将手中的话本子合上。

晚晚勾着小脖子看着那话本子上讲述书生和小妖的故事,正看得津津有味就见大暴君突然将那一把话本子合上,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大暴君突然意识到最近朝堂之上确实平静的有些过分。

虽然平日里那些大臣也有过问候他食否睡否安否的这些话,但个个都无事可禀那就太奇怪了,这可是先前从未有过的。

不对劲,很不对劲!

晚晚见大暴君突然起身离开,连带着那话本子也一同带走了。

她眼巴巴的看着那话本子被大暴君带离出了她的视线,那话本子还怪好看的,只可惜没看见书名叫什么。

*

大暴君一回到寝宫,率先将自己昨夜批阅的奏折重新看了一遍。

整整二百份的奏折,竟然一份大事的内容都没有,都是些问他安好,其中最严重的一份是李大人说他家猫被狗吃了,他请假一天给猫哀悼。

“啪”的一声,大暴君将奏折摔在桌子上,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又将两百份奏折又翻了一遍,他没眼花。

“德三。”大暴君刚出声,站在外头的福公公急忙走了进来,“老奴在。”

大暴君:“把吏部尚书给朕……不行,朕要亲自去一趟尚书府,给朕备马。”

吏部尚书这家伙是大臣之中事最多且大事小事皆喜欢打小报告,最近连吏部尚书这家伙都无事可禀,当真是怪哉怪哉!

与此同时的吏部尚书府也是十分热闹,偌大的庭院之中,十几位大人端坐在席间。

按道理来说像这种宴席,就算在场没有舞姬伴舞,也应当有乐师奏乐。

可令人意外的事,在场无乐声也并无舞姬,而只有在座大人们那激情亢奋的读书声。

江大人:“要说昨日新出的第三十九话,那可真是精彩绝伦,看得我是酣畅淋漓,恨不得钻进那书里,魂穿了那书生李四,打断那张小妾的腿!”

李大人:“江大人所言极是,昨日新出的那章当真是写得好,写得妙啊,尤其是李四终于得知了张小妾生的不是他亲儿子,而是与外男有染,那一刻读到那文字时,我都感觉我整个人都要都要亢奋了,我可太期待下个月李四手刃那张小妾了!”

张尚书:“我猜下个月的剧情一定是李四手刃张小妾和那刀疤脸,然后娶小狐狸进门。”

宋大人:“依我看不一定,前文可是说道那刀疤脸身上带着的玉佩那李四也有一个,说不定那刀疤脸和李四也有什么渊源?在李四看到那玉佩之后,说不定会留那刀疤脸一条命。”

在场的几位大人喋喋不休的议论着下个月《夜话书生》的新章如何发展。

李大人见坐在一旁的姜将军迟迟没有开口同他们谈论,便下意识开口询问道:“听说姜将军也是《夜话书生》的书迷,姜将军你也开口说说这下个月的新章剧情会如何发展?”

身穿着一袭深蓝话官服的姜闻风闻言抬头,目光落在面前那本《夜话书生》上。

下一秒,他站起身,恭敬道:“诸位大人,姜某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同诸位大人谈论着《夜话书生》的后续,而是前来劝诫诸位大人莫要沉迷于此刻毒书。”

毒书?

姜闻风此话一出,在场的大人们皆是变了脸色。

“姜将军你这是何话?《夜话书生》可是最近京城最火的话本,写得如此之妙,你怎能称它为毒书!”

“就是,姜将军若是不喜欢,今日何必来参加我们的书谈会?”

“既然不是《夜话书生》的读者,那还请姜将军先行离开吧。”

“来福,送客。”

张尚书此话一出,府上的管家来福便已经走到了姜将军的面前,对着男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姜闻风身形并未动,冷声道:“敢问诸位大人自从看了这《夜话书生》之后,当真没有丝毫异常吗?沉迷此书废寝忘食,甚至于神情时而恍惚,醉生梦死,除了看这话本子,对它事皆是不感兴趣。”

姜闻风此话一出,在场的大人们皆是一愣,好像确实如此。

“只不过是因为这本书写的太好看,看一本好书废寝忘食,这不是很正常吗?”其中一位大人开口道。

“非也。”姜闻风道:“三日前城西一间药铺发生命案,那药铺老板亲手用刀砍下了他夫人的脑袋,衙役赶到药铺时,你们猜那药铺老板在干什么?”

众大人摇了摇头。

“他坐在店内的椅子上,手里拿着这本《夜话书生》的话本子看了整整一夜,而他夫人尸体就躺在他的脚边。”


“我喜欢谁,当然是喜欢胤哥哥啊。”

他少时还未坐上皇位时,在姜府住过一段时日,与姜宜相熟,她也对他很好。

虽然她从未在他的面前喊过他胤哥哥,但是他那时下意识的以为她口中的那个胤哥哥是指的他。

可如今看来,她口中说的那个胤哥哥分明就是应哥哥!

胤哥哥、应哥哥!

胤和应虽然笔画不同,但是同音!

一直以来,他一直都以为她爱慕于他,哪怕她从未当面同他说过,他也只当是少女羞于表爱,所以在久久等不到她同他说爱之后,他便主动下了圣旨封她为妃。

可如今他才明白一切都是他会错了意,宜妃不爱他,她从未爱过他,所以在他们的大婚之夜,她才会哭红了眼。

那时他还以为她是如愿成为他的妃子而哭,而如今恍然醒悟,她是为了做不成陈子应的妻子而哭!

陈太医看着面前这一家三口,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羡意,尤其是瞧见那长相可爱的小公主时,更是五味杂陈。

他一直听传言说宜妃并不受恩宠,可今日一见陛下不仅同意让宜儿回姜府,还跟着她一同前来,可见传言并不可信。

见宜儿看来过得很好,那他便安心了。

“陛下,宜妃娘娘,臣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退了。”

【陈太医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嫁人生子心里肯定不好受,所以这才着急要走。

【唉,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陈太医为了我娘终身不娶,大暴君娶了我娘还不珍惜,啧,渣男!】

大暴君:“……”

大暴君意识到宜妃并不爱他,她曾经所爱的是眼前这个男人。

虽然他知道一直以来是他自己当初会错了意,那浓烈的醋意涌上心头,还是会让他嫉妒到发疯!

他抬起眼,眼中没带半分笑意:“听说陈太医与朕的爱妃乃是青梅竹马?”

陈太医刚要离开,便听见陛下突然问他,他点了点头,回应道:“回陛下的话,是的,幼时臣的家和宜妃娘娘的家挨得近,一来二去两家便也熟络了。”

“哦。”大暴君语气冰冷道:“原来如此,陈太医瞧着也到了而立之年,可娶妻否?”

陈太医有些羞愧道:“回陛下的话,臣还未曾。”

【我敲,大暴君突然问这个,该不会早就知道这个小陈太医是他的情敌了吧】

【啧,按照狗血套路渣爹铁定仗着自己是皇帝,给陈太医强行赐婚,若不愿意,直接砍掉脑袋,完美解决情敌】

听言,已经化身成醋缸的大暴君一惊,这小屁孩怎么那么懂他!

【这男人啊,与其想着怎么收拾情敌,还不如想着如何做一个好丈夫讨老婆欢心,老婆一心一意爱你,情敌还算个嘚啊】

虽然大暴君从来都没有听过老婆这一次,但隐约觉得应当是和妻子一个意思。

他莫名竟觉得这个小屁孩说得还挺有道理。

若是宜儿真心爱他,何惧情敌多少?

她若是爱他,又怎么会弃他带着晚晚逃出皇宫?

他如今能听见晚晚的心声,未来什么一家人脑袋整整齐齐挂城楼他也一定能化解。

因为他可是东冥的君主,坐上皇位的天命之人,连老天爷都助他!

“既是到了而立之年,也该好好考虑自己的私事了。”大暴君一副宛如兄长一般的语气说。

陈太医:“是。”

“行了,爱卿既然有要事,那便退下吧。”


“小九公主,到了。”

马车外传来福公公的声音,随后车帘被掀开。

晚晚盯着外头瞧了瞧,怎么那么快就到了?这也太快了吧!

哪怕心中有一千个不情愿,但她还是硬着头皮下了马车。

她低垂着小脸,一想到要见那个狠掐她脖子的暴君爹,她整个人都开心不起来了。

晚晚在福公公的带领下走到了大暴君的寝殿门口,福公公还贴心的给她推开了门。

晚晚:【福公公你人怪好的嘞】

正躺在殿内软榻上看书的大暴君还未见着人,耳边就又响起了那熟悉的萌娃音。

【哇~这大暴君的寝殿也太豪华了吧,这柱子都是金子做的!】

【是真的金子吗?让我咬一口试试。】

“蹦嚓——”

【呜……是真的金子!】

大暴君:“……”

【果真是暴君,连柱子都是金子做的,可想而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

【怪不得最后被男主灭国,害得一家子脑袋全挂城墙上了】

晚晚一边朝着里面走着,一边在心中默默吐槽,结果她刚走到内殿,就听见啪地一声,吓得她小身子不由抖了一下。

她抬起头,便看见不远处坐在软榻上,将书反扣在桌面上一脸不悦的大暴君。

“爹爹?”

年仅三岁的小奶团子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在听见她那一声爹爹后,一向冷血无情的大暴君第一次生出了一种名叫愧疚的东西。

她那一脸无辜的表情仿佛方才那大逆不道的话不是她说出来似的。

对,她确实没有说出来,而是在心里想了。

爹爹?

这一词遥远而又陌生。

除了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妖怪,他膝下一共有八个孩子,他们全都是叫他父皇,可从来没有人叫过他爹爹。

晚晚见她喊完大暴君之后,大暴君一言不发的盯着她,她被他盯得后背都有些发毛。

【他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哇?好吓人哇】

【难不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莫非是方才啃掉的金子?】

晚晚想着,赶紧伸出小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然而并没有摸到什么。

大暴君捏了捏眉头,这小妖怪话倒是挺多。

“过来。”

见大暴君开口让她过去,晚晚一下子便想起前几日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大暴君让她过去,然后他做了什么?

哦,他一下子掐住了她的小脖子,险些送她去见她的太奶。

许是看出来小奶团子的顾忌,大暴君开口同她保证道;“过来,这次朕不掐你。”

晚晚虽然对他掐她脖子一事还心有余悸,但是这里再怎么说还是大暴君的地盘,他若是想要她死,她铁定是逃不掉。

而且看大暴君现在这副样子,好像也并没有要掐死她的意思。

想着,晚晚也放松了点警惕,迈着小短腿一步一步朝着大暴君走去。

虽然说晚晚从出生起就一直待在冷宫里,但是不得不说她娘还是把她照顾的很好。

虽然说没有新衣服穿,但是因为她娘会种菜和做饭,所以在冷宫的三年里晚晚也是被养的白白胖胖的。

大暴君瞧着眉眼都与他十分相似的小奶团子,实在是想不出他和宜妃怎么会生出一个小妖怪。

莫非是这个小妖怪鸠占鹊巢,上了他女儿的身?

可为何他看不见她身上有半分煞气?

大暴君眼神暗了暗,从一旁的暗格之中拿出了一块玉佩,递给了面前的小奶团子。

晚晚瞧着大暴君递给她的玉佩,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这是给我的吗?”

大暴君点了点头,“子女降生,做父母的未来祈求子女平安,都要送些东西,这是朕一直带在身边的玉佩,今日便送给晚晚你。”

这玉佩是他一直待在身边的没错,但它可不是一般的玉佩,可是被普宁寺的高僧加过法印的,一切邪祟都不能近它的身。

大暴君看着小奶团子缓缓伸出手,在她即将要触碰到玉佩时,见她突然停住了动作。

大暴君眉头一跳,就在他怀疑眼前这个小奶团子当真是被什么不干净的邪祟附身时,他再一次听到了小奶团子的心声。

【这大暴君怎么突然对我那么好?前几日还掐我脖子,今天就要送我东西,不会有诈吧】

【不过这玉佩看着好像也挺贵重的样子,上辈子我是个孤儿,可没有人给我送过这些】

上一世她是孤儿?

听了晚晚这话的大暴君眼眸闪了闪,他抬眸时对上小奶团子那探究一般的眼神。

【唔,有一个这样的暴君爹似乎也不是很坏,既然你那么有诚意送我,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吧】

下一秒,他手中的玉佩便被某个小奶团子拿起。

“谢谢爹爹。”她小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同他说,显然是格外珍视他送的这枚玉佩。

如今大暴君对她已经是了然,既然能拿住玉佩,那当真没有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

眼前这个小丫头是他的亲子嗣没错,但她的前世记忆还在也是真的。

罢了,不管如何,她的那双红瞳也已经说明了她确实是他的种。

有前世的记忆那又如何,作为他萧玄胤的子嗣,总该有些常人所不及的地方。

晚晚看着大暴君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意,虽然大暴君长得很帅,但是因为他暴君的名声在前,这就导致他笑时总有点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这大暴君突然莫名其妙的笑起来是什么回事?】

【记得文中说过暴君一笑就代表要死一个人!】

【这大暴君该不会是后悔将玉佩送给我,所以现在要杀了我吧!】

想到这,晚晚顿时感觉自己手中的玉佩有千金重。

【妈啊,原来拿着玉佩的代价是要我狗命!】

大暴君:“……”

本来他心情还挺好的,结果这小屁孩当真是会煞风景的很。

“朕笑起来很可怕?”大暴君压着心中的怒火,冷声道。

晚晚听言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小脑袋立马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知道朕为什么要笑吗?”

晚晚继续摇了摇头。

大暴君:“因为……现在午时了。”

晚晚还是不太明白,现在午时了和他笑有什么关系。

“一到午时朕就喜欢杀人,因为——”大暴君故意停顿了一下,语气阴沉道:“午时的阳光最烈,死去的人做不成冤魂!”

晚晚:“!!!”


马车车帘被掀开,宜妃率先下了马,“父亲,母亲,大哥。”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姜老夫人的眼眶一下子便红了,“孩子,我的好孩子,都瘦了不少了。”

姜老夫人看着自家女儿那消瘦的下巴,眼眶中流露出浓浓的心疼。

“娘,我很好的。”宜妃说完,牵着小奶团子的手让她叫人。

晚晚:“祖父、祖母,舅舅好。”

软萌萌的奶娃音传入耳中,在看着小奶团子那可爱的面容,在场的众人只是看了一眼,立马便被她给蛊惑了。

姜老夫人:“哎,这就是我的孙女嘛?长得太可爱了。”

姜老将军:“简直就是和宜儿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就在一家人围着小奶团子高兴个不停时,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从马车走了下来。

在姜家众人瞧着从马车上下来的陛下,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陛下怎么来了?!

下一秒,姜老将军正要跪下时,大暴君及时伸手托住了他。

“岳父大人无需如此,朕今日陪宜儿回姜家,也是以您女婿的身份来此的。”

“陛下,这怎么能使得!”姜老将军惶恐至极,但还是碍不住陛下的威严。

大暴君:“朕说是,便就是。”

陛下同宜妃一同回姜家,这是姜家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

姜家上下所有人,立马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以免出了差错,惹得陛下不悦。

姜家正厅。

宜妃一回来便跟姜夫人去了内室叙旧,偌大的正厅坐着大暴君、姜老将军,姜家大少爷姜闻风三人坐在椅子上聊着天。

姜家二少爷姜闻雪成婚的早,夫妻二人在外面从商,半个月前去了外地,还未归家,留下年仅六岁的幼子——姜璟仪。

“妹妹,这个给你玩。”姜家小少爷姜璟仪虽然才六岁,但也仪表堂堂,像个小大人一样照顾着刚来家的新妹妹。

晚晚虽然对这些小孩子玩具并不是太感兴趣,但看在这个璟仪小哥哥恨不得将他所有的玩具都给塞给她玩,她还是很乖巧的收下了他给她的竹蜻蜓。

“谢谢璟仪哥哥。”晚晚嗓音甜甜道。

大暴君瞥了眼相处的十分融洽的两小屁孩,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到底是君臣,无非聊得便是些国事上的事情。

大暴君:“宋琨前些日子犯了事,朕一怒之下赐了他一杯毒酒,如今他的位置暂且无人,朕目前倒是有两个中意人选,一是先前立下过战功的裴仁士,二是镇守边疆数十载的赵鹤,在这两人之间朕一直都犹豫不决,不知岳父觉得这两位谁能担此大任?”

“这……”姜老将军思索了一会儿,这两位将军他是有过接触的,正想要谈一谈自己的见解,注意到一旁自家大儿子那微微摇头的视线,他摇了摇头,“这两位将军皆是很出色,老臣恐怕一时之间也难以抉择。”

对于陛下今日突然到访,姜老将军已然是嗅到了半分的危机感。

这些年他们姜家军替陛下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本应是一件天大喜事,但如今战乱一平,百姓安居乐业,姜家的存在无疑不是成了帝王的眼中钉。

战乱时,君主希望你强,替他征战沙场,但国安时,你若是还强,那就是天大的不该。

古往今来功高盖主,惹得帝王忌惮猜忌,最后被灭门的不在少数。

姜老将军虽然曾经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但他如今年事已高,饶是他们姜家对陛下忠心耿耿,但还是抵不过奸臣在帝王背后嚼舌根子。


另一边的芙蓉宫。

许是因为害怕晚晚红瞳一事被发现,自打自己的女儿被接走之后,宜妃这心里一直都不太踏实,看着面前桌子上的山珍海味,她却没有半分食欲。

一旁的荷花瞧着自家娘娘一脸哀愁,她自然是知道娘娘是在苦恼什么。

荷花想了想,走到女人身旁道:“娘娘,您还是先吃点吧。”

宜妃摇了摇头,晚晚不回来,她这会儿哪里还有胃口吃的下呀。

“奴婢知道娘娘您是在担心公主殿下,在怎么说小公主是陛下的亲子嗣,小公主殿下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我倒也不是害怕陛下会对晚晚做些什么,而是……”宜妃顿了顿,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轻叹了一口气:“晚晚这孩子跟陛下的其他孩子不一样。”

荷花是宜妃的陪嫁丫鬟,自打宜妃三年前被打入冷宫之后,荷花也是一直贴身伺候着她和小公主。

她也知道小公主确实是跟陛下的其他孩子不一样。

太子殿下三岁便会提笔写出一手好字,十岁时能文能武;二皇子殿下五岁便会吟诗写词,七岁时随手写的诗词价值千两;

三皇子殿下三岁时已经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四皇子殿下五岁时便已经读完了百本医书,当初太医院众太医联合都诊断不出来的病症,四皇子只是把了一下脉,就查出了病因。

剩下的四位皇子公主虽然没什么过人之处,但也是极其聪慧。

而小九公主同她的哥哥姐姐们相比,就有些……愚笨了。

宜妃:“唉,晚晚她愚笨,再加上当初柔妃流产一事陛下本就对我心存芥蒂,我害怕……”

“娘娘,当年柔妃流产一事本就与你无关。”说起当年柔妃流产一事,荷花当真是满胸腔的怒火。

当年她们家娘娘只是从柔妃身边路过,谁知柔妃突然啊的一声摔倒在地,然后就开始哭着说是她们家娘娘伸手推她,害得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明明她们家娘娘碰都没有碰到她!

宜妃道:“可陛下不信我。”

正因为陛下不信她,所以她在冷宫里待了三年。

“娘娘。”荷花看着女人伤感的样子,当真是心疼极了。

娘娘分明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谁知陛下眼拙,宁愿相信那表里不一的白莲花柔妃,也不愿意相信娘娘,害得娘娘在冷宫里待了三年。

“娘亲!”

两人正伤感着,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了熟悉的萌娃音,一抬头便看见一蹦一跳走进来的小奶团子。

瞧见那熟悉的小奶团子,宜妃眼睛一亮,赶紧张开怀抱,某个小奶团子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

“乖宝,你平安回来就好。”

晚晚一进来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娘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

是哪个混蛋惹她娘亲哭了?看她不打断他的狗腿!

“娘亲,你怎么哭了?”晚晚抬起小手轻摸了摸女人的脸。

宜妃摇了摇头,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娘亲没哭,娘亲只是有些担心晚晚而已。”

晚晚:“……”

哦 NO,惹她娘亲哭的混蛋竟是她自己!

*

张太医招了!

在侍卫檀生将他带到大暴君面前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张太医已经是哭着将三年前柔妃所做的一切尽数招了出来。

得知真相后的大暴君在椅子静坐了许久,久到外头的天色已经是彻底的黑了,他这才终于站起了身。

福公公本以为陛下是要去找柔妃算账,可不曾想男人却说了句:“去芙蓉宫。”

芙蓉宫是宜妃的住所。

自打三年前他知晓宜妃因为善妒而害死了柔妃腹中的孩子之后,他便对她彻底的失望,派人将她打入冷宫。

他还记得她当时争辩过,说自己没有,但当时正在气头上的他并未听她的半分辩解。

他早该想到的,宜妃的性子才是真的纯良,因为只有像她这样的人,在他还是个不受宠、没有半分地位的皇子时,她还愿意敬重他,尊称他为殿下。

夜已深,一轮明月悬挂于黑幕之上,站在芙蓉宫门口守夜的宫女打了个哈欠,在昏昏欲睡时瞧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不由吓得一跳。

“陛……陛……”

大暴君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宫女吓得急忙闭上了嘴巴,眼睁睁的看着男人走了进去。

宫女怀疑是不是她出现了幻觉,她有些不太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在看见陛下身后跟着的福公公时,这才意识到这真的不是她的幻觉,陛下当真是来芙蓉宫了。

大暴君已经有三年未曾踏足过芙蓉宫了,这芙蓉宫依旧还是他熟悉的样子。

唯一有区别的大概是院子里少了花,宜妃一直都很喜欢花,先前芙蓉宫的院子里也是被她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

这三年因为她被他打入了冷宫,芙蓉宫无人打理,原先院子里的那些花早就枯败了。

跟在男人身旁的福公公瞧着陛下突然停了下来,看着一旁那长满杂草的草地发呆,他心中不由疑惑,这一块杂草丛生的荒地有何可看的。

福公公眼瞧着半天也没瞧明白,正打算靠近仔细瞧个明白时,见原先在他身旁的陛下突然没了影,再一看陛下早就走了老远,吓得他赶紧跟了上去。

此时的芙蓉宫还灯火通明,大暴君刚走到殿外,便已经是听见了殿内传来的欢声笑语声。

“ 娘亲真好看,再来戴这个花花发髻就更好看啦~”

殿内,宜妃端坐在椅子上,任由一旁的小奶团子给她的发髻上插上发簪。

“是不是太花哨了?”宜妃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欲将镜子拿过来照一照,被一旁的小奶团子阻止。

晚晚:“不花哨,娘亲那么漂亮,就该打扮的漂漂亮亮。”

荷花也在一旁附和道:“娘娘好看的,晚晚公主真有眼光。”

晚晚:【虽然我眼光不错,但是谁让我娘亲是个绝世大美人呢】

【呜呜呜,越看越觉得娘亲怎么那么好看】

【娘亲那么好看,那大暴君居然还能喜欢那个小白莲,当真是眼睛秀逗了】

【娘亲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晚晚一定好好攒银子,等我们逃出宫,晚晚就给娘亲找年轻身强力壮的俊美男子做夫君,至于大暴君那个渣爹,就让他和他心爱的小白莲哪凉快哪待着吧】

站在门口的大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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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腿伤的药?

太子殿下腿怎么了?

二皇子萧墨卿此话一出,在场的诸位大臣不由心存困惑,目光落在太子的腿上。

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二皇子萧墨卿又苦口婆心劝说道:“剿匪刀剑无眼,皇兄若是腿伤着了,可不得马虎啊,还是先安心养伤较好。”

【他为什么治腿伤你会不知道吗?啧,心机小绿茶】

【不就是你派人暗算太子弄伤了他的腿嘛】

二皇子萧墨卿:“!!!”

耳边突然响起陌生的萌娃音,见有人居然说出太子腿伤一事是他所为,萧墨卿瞬间变得了脸色,猛地拍了一下子桌子暴怒道:“胡说八道什么!”

他那一拍不由吓得在场众人一跳,纷纷向他投去异样的眼光。

二皇子这突然又是怎么了?

这是疯病又严重了?

萧墨卿怒吼完之后,见在场的众人皆是一脸望着疯子一般的眼神瞧着他。

坐在席间的太子瞧着他这个又莫名其妙犯了疯病的皇弟,语气淡薄道:“倒是劳烦二皇弟竟如此的记挂,前几日我确实是让侍从去了趟太医院,拿得确实是治腿伤的药,不过并非是我所用。”

二皇子萧墨卿听了太子这番清冷的这话,在看着在场众人那番反应,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怎么回事?刚刚是谁在说话?

他们是没听见还是什么?

太子腿伤一事确实是他派人干的,并且他派人暗算他的时候,可是让人每一招都往他腿上打的。

他就不信太子伤了腿,父皇还能将剿匪一事交给他去办。

可明明他做的天衣无缝,为什么还会有人知晓?

萧墨卿朝着四周看去,并没有看见是谁刚刚开口说了话。

难不成是他太心虚,幻听了?

想到这一点,萧墨卿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就说他的计划天衣无缝,怎么会有旁人知晓。

下一秒,他脸上的神情又恢复了正常,问道:“哦,原来不是皇兄所用,那是谁?难不成是皇嫂腿伤着了?”

坐在席间的虞诗音见在场众人的目光突然落在她的身上,难免有些紧张。

太子前几日突然遇刺被刺客伤到了腿,她本来想叫太医,可不知道太子为何让她不要声张。

虽然她听太子的话并未叫太医,但心中实在是担忧,便让侍从去太医院拿了药回来。

“是妾身不小心伤了腿,如今已无大碍了。”

二皇子萧墨卿听着这两夫妻一唱一和的,心中冷哼了声,正打算贴心的叫太医进来时,耳边又响起来那道萌娃音。

【下面这个二皇子就要把太医给叫上来了,然后死皮赖脸的要给太子妃看腿】

【太子不愿,于是乎这个二皇子就耍诈和太子动起了手,结果太子腿伤暴露,大暴君便把这个剿匪任务交给了二皇子去办,结果败了啊】

萧墨卿听言震惊的瞪大眼睛,他的耳边又响起来那道声音,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他总算是瞧见了不远处坐在那儿的小奶团子。

是她在说话,可她并未张嘴。

他又瞧了瞧四周众人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他突然意识到他听见的好像是她的心声。

【唉,真是搞不懂这个二皇子脑子是不是有病,不惜派人暗算太子之位代替太子去剿匪,平躺着当条咸鱼不好吗?】

【本来人就笨,还什么事儿都要跟太子抢,要不是太子念及旧情,没有拆穿,你早就蹦跶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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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因为被她那五皇姐吓得几日都没敢出去玩,好不容易迈出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打算出门晒点日光补钙。

结果她得到了一个噩耗,她那暴君爹晚上在宫里搞了个宫宴,美其名曰是要带她见见人。

毕竟她跟她娘出冷宫到现在,皇宫内外的众人还没瞧见过他们。

得知此消息的晚晚脸上写满了抗拒,她才不要参加宴会,她才不要见人,她社恐,呜呜呜呜!

可是抗议无效,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她娘和荷花两个人已经替她换好了漂亮的公主裙,扎着两个丸子头。

“小公主真好看,长大了肯定跟娘娘你一样好看。”荷花看着镜中的小奶团子,忍不住夸奖道。

晚晚本来还想着用摆烂来抗拒自己不想参加宴会的心,但是听荷花这样一说,她没忍住好奇睁开眼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只是一眼,她仿佛是看到了小仙女。

哦吼,她长得可真特喵的可爱。

大暴君刚一踏进殿内,便听见了某个小屁孩那自恋的心声。

他走过去看了看她,满意的笑了笑,不愧是他的种。

“晚晚这两个包子头真可爱。”大暴君说着,还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晚晚听了差点儿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才叫包子头,你全家都叫包子头】

大暴君:“……”

几日没见,这小屁孩又开始大逆不道了。

一旁的宜妃笑着道:“陛下,这叫丸子头。”

大暴君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许是被小屁孩的心里话给气到了,他又伸手捏了几下,“朕瞧着倒像是个包子。”

【哼,渣爹这话是想吃我娘做的包子了吧】

【这好几日没来吃,亏得我娘还做了你的份,我娘给你做包子的时候,还不知道你还躺在后宫哪个小妖精床上叫宝贝呢】

宜儿这几日早膳还做了他的份?

听见晚晚心声的大暴君愣了愣,这几日他政务繁忙,倒是忘记派人来这里告知了。

“朕这几日政务繁忙,倒是忘记派人过来知会爱妃一声,早膳不用准备朕的那份了。”

大暴君说话时候故意加重了“政务繁忙”那四个字。

他说的可是真话,他可未曾在其她妃嫔那边过夜。

这几日他确实是政务繁忙,虽然清除了不少奸臣,但是这奸臣背后牵扯的势力甚广,可不是一两日就能清除干净的。

宜妃听见陛下竟然会跟她解释,她心中还是有些意外的。

她本以为陛下同她会有隔阂,可也许是因为晚晚的原因,陛下对她也亲近了不少,看来陛下是真的很喜欢晚晚。

“今日是穿这件参加宫宴吗?”大暴君目光落在穿着一身淡蓝色华服的宜妃身上。

淡蓝色华服裹身,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让他一下子想到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好像就是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罗裙。

宜妃点了点头,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摸上了她的脸,她一抬头就撞见男人那晦涩的眸子。

见陛下那眼神好似落在她的唇上,这样的眼神她自然是熟悉,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

“吾妻甚美。”大暴君靠着她的耳边低声说了这句。

然后正打算要亲她一口时,宜妃急忙伸手抵住了他的胸口,垂着眸子低声道:“晚……晚晚在。”

大暴君停住了动作,第一次觉得小屁孩有些碍眼。

眼神有些不满的朝着某个小屁孩看去时候,他竟意外的发现小屁孩也在看他。

【哼哼哼,渣爹吃瘪了吧】

【我娘可跟你后宫里的那群女人不一样,她又不爱你,干嘛要给你亲?】

大暴君:“???”

*

一转眼,宫宴开始的时辰便到了。

晚晚被她娘亲牵着小手走进了殿内,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她那渣爹好像不太高兴。

【就因为我娘不给你亲,你就甩脸色?】

【啧,男人!想你后宫佳丽三千怎么不想想我娘心里好不好受】

大暴君脚步一顿,他后宫佳丽三千又如何?历代君王不都是如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暴君心中正想着,殿内的众人便已经是纷纷跪下对他行礼。

他也只是迟疑了一瞬,他面色恢复了正常,看着在场的众人道:“众爱卿平身,今日也算是家宴,众爱卿莫要拘束才是。”

众人:“谢陛下。”

晚晚被她娘搀扶着坐落在了席间,以往她都是在电视剧里才能看见像这种宴会,可没想到今日还能亲眼看到。

大殿中央乐声起,跳舞的舞姬一一登场。

晚晚犹如一个好奇宝宝似的四处张望,当她瞧见对面坐着一排美艳女子里,心里再一次忍不住吐槽道:

【这渣爹老婆可真多,我苦命的娘啊,居然跟那么多女人抢一个男人,还好你脱身早,世上男人千千万万,这个不行咱就换】

本来心情就不太愉悦的大暴君在听见这话之后,心里更加郁闷了。

宜妃不爱他,她不爱他,她为什么不爱他?就因为他后宫佳丽三千?

晚晚这会儿哪里会知道大暴君的心思,在她看见面前宫女盛上来的美食时,便已经忍不住的吃了起来。

就在她吃着正欢时,余光突然瞥见身旁的人影,吓得她将手中的鸡腿又狠狠咬了一口。

【唔,这个讨厌鬼什么时候坐我旁边的?】

讨厌鬼?

听见晚晚心声的五公主不满的朝着一旁的小奶团子看了一眼,结果见她埋头认真干饭,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见她这副样子,纯元一时之间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

这个小屁孩居然不正眼看她!

纯元正想开口时,却见小屁孩的目光正直勾勾看向对面。

她顺着小屁孩的视线看去,便看见了坐在对面的男人。

【哇呜,哪来的大帅比,呜呜呜呜,长得也太帅了吧,跟个男菩萨一样,他不会就是太子萧砚礼吧】

刚落座的太子萧砚礼突然听见耳边响起了一道叽叽喳喳的萌娃音,他缓缓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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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下设定,就是前期晚晚在吐槽和某个人有关的重要剧情时,那个吐槽声只有那个人能听见,就像她心里说太子时,她的心声也只有太子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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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呜!!!”

下一秒,偌大的寝殿内传来小公主响亮的哭声,还伴随着年轻帝王那发自肺腑的低沉笑声。

站在寝殿外头的福公公听着寝殿内传来小公主那响亮的哭声的,还以为陛下是把小公主怎么了。

可当他将耳朵贴上殿门想要听得更加仔细些时,在小公主那哭声当中他还听见了年轻帝王那发自肺腑的低沉笑声。

福公公听着那笑声觉得怪异极了,他何时听过陛下这般真心笑过,陛下上一次这般笑过,还是陛下少时吧。

“陛下的寝殿内怎么有孩子的哭声?”

福公公听着正出神,耳边突然一道女声响起,他赶紧正过身子,见是身穿着一身素衣的柔妃娘娘。

“奴才见过柔妃娘娘。”福公公给柔妃行了礼,回答道:“回柔妃娘娘的话,是九公主在里头。”

前几日被打入冷宫的宜妃因为偷偷生下小公主还藏了三年一事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

陛下不仅没有怪罪她,还将她们母女俩从冷宫里放了出来,封了个当朝九公主。

据说陛下十分喜爱这个九公主,甚至于为了这个九公主,还罚了最近颇受圣宠的丽妃。

也正因如此,柔妃特意前来看看这个九公主,没想到刚走进门口,便听见了那小公主的哭声。

柔妃心中冷笑了声,她就知道陛下怎么会真正喜爱这个九公主,毕竟她娘宜妃身上可还背着一条谋害子嗣的罪名。

柔妃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陛下若是忘了,她也能让陛下想起来了。

柔妃语气柔弱的对着福公公道:“臣妾给陛下熬了参汤,还劳烦福公公进去通报陛下一声。”

“好,还请柔妃娘娘稍等片刻。”

“陛下,柔妃娘娘觐见。”福公公走进殿内传话时,某位小公主的哭声已经停了。

大暴君将视线从某个正擦着泪的小奶团子身子收回,语气清冷道:“让她进来。”

福公公:“是。”

在大暴君回完话之后,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看着一旁的小奶团子,正打算让福公公叫柔妃在外等候一会儿时,见某个素白的身影已经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柔妃穿着一身素衣,头挽着一道简单的发髻,对着大暴君欠了欠身,语气娇娇弱弱道:“臣妾见过陛下。”

“爱妃不必多礼。”大暴君走到柔妃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柔妃看着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小奶团子,柔声询问道:“这个就是宜妃姐姐的孩子吗?”

大暴君看着女人红着眼眶将手落在自己的肚子上,便知道她定然是又想到了三年前宜妃因为善妒谋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一时倒是忘了,宜妃三年前可是因为谋害皇嗣而被他打入冷宫里。

如今他却让她在这里见到了他和宜妃的孩子……

大暴君皱了下眉,看了某个小奶团子一眼,对着福公公道:“送她回去。”

“是。”

福公公话音刚落,大暴君再一次听到了某个小奶团子的心声。

【这个柔妃不就是那个三年前污蔑我娘谋害她肚子里孩子,实际上孩子是她自己不小心喝多了保胎药而流产的那个绝世大白莲嘛!】

自己喝多了保胎药流产?

大暴君扶着柔妃腰际的手一僵。

柔妃瞥了眼一旁即将要被福公公带出去的小奶团子,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但还扮演着男人喜欢的娇弱模样,对着男人开口道:

“陛下,时间已经过去三年了,臣妾一向不是易记仇之人,更何况当年流产一事也不怪宜妃姐姐,是臣妾没有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这才导致了他还未来得及出世就夭折了。”

说着,柔妃还故意掉出了几滴泪。

晚晚乖巧的跟在福公公身后,听着身后柔妃那带着哭腔的语气,心中忍不住吐槽道:

【咦,好大的白莲味,这个柔妃还没有我娘一半好看,腰没有我娘亲细,胸也没有我娘大,甚至于心思都比我娘恶毒,真不知道这个大暴君喜欢她什么】

【你当她是宝,后面她趁你病,要你命,直接喂你喝毒药,你脑袋城楼挂,她靠在别的男人怀里给你戴绿帽】

【唉,我命苦的娘呀,平白无故被小白莲害得在冷宫待了三年,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这个小白莲还想着在大暴君面前煽风点火害我娘】

大暴君看着眼前娇娇弱弱的柔妃:???

晚晚在心中唉声叹息的走出了寝殿,她可怜的娘啊!

她可要快点攒很多很多的银子,带着她娘逃出宫!

此刻大暴君的寝殿,福公公带着晚晚离开之后,偌大的寝殿内就只剩下大暴君和柔妃二人。

柔妃看着那小奶团子的身影在她眼前消失,心中不由冷哼了一声,不自量力的小贱种!

“陛下,这是臣妾特意熬得参汤,陛下尝尝。”柔妃将食盒中的参汤取出,殷勤的递到了男人嘴边。

大暴君盯着柔妃那张柔弱的小脸,不知怎么眼前突然闪过柔妃面容狰狞掐着他的下巴灌他喝毒药的画面,见他不肯喝,她直接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恶语道:

“贱人,给老娘张嘴喝,还把自己当皇帝呢!”

大暴君吓得浑身一颤,一把将柔妃手中的汤碗打翻。

“砰——”

汤碗被打翻在地,瞬间四分五裂。

“陛……陛下?”柔妃也是被此举给吓到了,闪着泪眸看着眼前的男人。

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大暴君收敛起自己的神色,面容如常道:“朕先前处理奏折太累了,手抖了一下,爱妃没被吓到吧。”

柔妃看着一旁桌子上放着不少奏折,善解人意道:“陛下虽然身为一国之君,但也是臣妾的夫君,陛下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太过于劳累臣妾会心疼的。”

“那臣妾再回去重新熬一份参汤,让人送过来。”

“好。”大暴君面色如常的注视着女人离开。

因为神色太过于正常,柔妃并未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一出寝殿,便对着一旁的婢女道:“等回去本宫要沐浴。”

柔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虽然因为三年前的意外她再也不能生育,但是她也并非一无所有。

今日她在陛下这里露了一下脸,陛下知晓她一定会为了那个夭折的孩子伤感,所以陛下晚上一定回来她的寝宫陪她。

柔妃扭着腰肢上了轿子,期待今晚能和陛下共度良宵,但这会儿大暴君那边气氛却低沉的厉害。

在柔妃走后,大暴君眼中的柔情蜜意便立马消失殆尽,他整个人脸色都阴沉的吓人。

在他的心中柔妃一直是单纯无害,怎么会藏有如此恶毒的心思?

还有三年前她流产一事,宜妃是被陷害的。

“檀卫。”

大暴君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窗外闪了进来,单膝跪在大暴君的面前,“臣在。”

“去把当年给柔妃把胎的张太医给朕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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