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静翕阮攸宁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由网络作家“清夏兮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静翕阮攸宁是古代言情《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清夏兮兮”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情,可是她向你许诺了什么?”苏静翕听到这里有些好笑,她真的是被这么多人怨恨么?如此明示性的话,也真的是不怕得罪她么?“不是,奴婢只是知道苏贵人心地善良,故而想求她帮帮奴婢……”“你的意思就是你什么都不招了?”贤妃道。“奴婢愿一死……”“你想死本宫偏不让你死,来人,把她给本宫带下去,”皇后冷哼一声,不想在此纠缠。......
《全集小说娇宠入骨:说好的宫斗呢?》精彩片段
目光虽淡,小福子却觉得有一股压迫凛冽的气势压了下来,“奴才会尽心办好主子交代的事,奴才愿意用性命担保。”
“很好。”
不是说什么“肝脑涂地刀山火海”,也没有承诺的更多,反而更容易让人相信于他,起码,在这一刻。
附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小福子听的却从脚底冒出一股寒气,“奴才一定办妥。”
带着代曼去了杜常在处,她没有想到的是,宫里的高位者竟然都来了。
敛了敛心神,“婢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苏贵人的醉云坞离这里也不远,为何这么久才到?”皇后心情明显不好,语气不善。
苏静翕知道自己这是撞在枪口上了,“回皇后娘娘的话,因婢妾睡的迟,因此杜妹妹出事的时候,就睡的沉了些,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因为什么睡的迟,在座的人都明白。
不约而同地朝她投来一个轻蔑的眼神,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行了,起吧,”皇后挥了挥手,显然不想再与她计较。
或者说,她现在明显有其他想计较的事,比她更重要。
“苏公公,皇上如何说?”皇后见自己身边的大太监回来,还有苏顺闲。
苏顺闲行了一个礼,才不紧不慢的说,“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说就由皇后娘娘全权处理,只是……”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只是如何?”皇后急忙道。
“皇上口谕。”
众人皆跪下。
“苏顺闲,你去告诉皇后,若是这件事她还处理不好,那还是早日让贤的好,毕竟这许多年来,朕都没有男嗣,因为什么,朕的皇后想必很清楚。”
皇后闻言身体不可控制的颤了颤,还是旁边的宫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苏公公,皇上他……”
“娘娘,皇上所说的话奴才都一字不落的告诉娘娘了,娘娘,皇上只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奴才奉劝娘娘,还是多上点心,让皇上满意吧。”
“奴才还得回去伺候皇上,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了,”苏顺闲说完就行了个礼退了出去,也不多说什么。
皇后的眼神一度灰暗,她从来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让人当众说出这些锥心的话,真是一点面子里子都没有留给她。
苏静翕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什么感觉,皇后如何,和她的关系从来不大。
没有皇后,还有其他人,毕竟站在她上头的人实在太多。
只是从苏顺闲的话中,想必宗政瑾是真的厌恶了皇后吧。
那会不会有朝一日,他也会如这般厌恶了她?
一直在皇后这一派的人都很担忧,如贤妃,如湘婕妤。
但更多的,如淑妃,更多的却是兴奋,会不会皇后会被废?
坐上凤位的会是舒贵妃?或者是她?
不管底下的人心思如何诡异,皇后现在自身难保,显然不想管她们,只一心想查出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在杜常在的吃食里放了让人小产的红花?
量很少,这几日每餐都放了一点,所以扛到现在才发作。
“杜常在如何了?”贤妃见太医出来,皇后又一副愣神的模样,只好开口说道。
太医行礼,“求皇后娘娘恕罪,杜常在误食的红花停留的时间太长,胎儿虽保,可是只怕生下来会……会有些不健全。”
太医自知自己有罪,当下也不多说,免得引起上头的人更大的怒火,用最少的话叙说清楚。
“不健全?”淑妃惊讶,出声道。
太医苦笑一声,“只怕会是痴傻之人。”
“痴傻?”皇后重复了一句,“你尽全力保胎,杜常在的这胎就交给你了,若是有些许差池,本宫唯你是问。”
“微臣遵旨,”太医心里苦涩,可不敢出言反对一句。
为人臣者,命如草芥。
“娘娘……”慧竹是皇后的陪嫁丫鬟,忠心为主,很是担心,只不过此刻最重要的自然是还得处理好皇上交代的事。
皇后自然也明白,肃了肃心神,“把人都给本宫带上来。”
一日为后,就该做皇后该做的事,哪里轮得到其他人说什么。
几个太监立马把人都给带了上来,两个宫女,一个太监。
都已经被用过刑,且已经被人收拾过了。
苏静翕认出来其中有一个宫女就是杜宛如身边的宫女,似乎是叫佩儿,经常跟着她去坤宁宫请安。
“你们这些狗奴才,若是好好交代,本宫可以给你们留一具全尸,若是闭口不言,或者想栽赃陷害,别怪本宫诛你满门,”皇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厉声喝道。
殿内很静,苏静翕只觉得皇后只怕也是被逼急了。
那几个太监宫女闻言明显有些松动,可是又都没有说什么。
“你们难道还指望你们的主子来救你们?好好想想你们的家人,再决定不迟,”皇后冷言说道。
她自小学习如何打理内院,管理庶务,自然知道对这些奴才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奴婢说,奴婢都交代,还望皇后娘娘宽恕奴婢家人,”杜常在身边的宫女佩儿说道。
“说。”
“奴婢不知道那是哪个宫的,她每次来都穿着斗篷,蒙着面,奴婢只知道她是个女的,给了奴婢一包药,让奴婢想办法把它放到杜常在的吃食里面,奴婢实在没有办法,奴婢娘病了,需要银子治病,奴婢……”
说了等于什么都没有说。
“药呢?”贤妃问道。
“药都被奴婢埋在了耳房旁边的地上,奴婢……”
皇后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太监,自有人去找药,“把她带下去杖责。”
不一会儿,就听见庭院里传来佩儿的叫声,凄厉嘶哑,刻意的没有捂住嘴,殿内的人都听的很清楚。
等声音渐渐消下去,“你们两个呢?可有话说?”
那两人瑟缩的更厉害,“奴才不知……”
皇后这次话都没说,直接示意把人带下去,至于带下去做什么,在座的人都很清楚。
“你呢?”皇后揉了揉额头,已有些疲惫。
剩下的那个宫女瑟瑟发抖,“奴婢……奴婢说,是……是苏贵人……”
抬头指着苏静翕,见她微微含笑,手抖了一下,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不敢说话了。
“哦?苏贵人什么?”自有人接着问道,其中以淑妃最甚。
“苏贵人……苏贵人……”那宫女说了两句却始终说不下去,爬到苏静翕脚边。
也不敢拉着她的裙摆,只不停的磕头,“奴婢知道苏贵人心地善良,求苏贵人帮帮奴婢,奴婢贱命一条,家中还有年幼的弟弟,奴婢入宫他才刚刚出生,奴婢来生愿意为苏贵人做牛做马,求苏贵人帮帮奴婢……”
在座的人心思各异,这里面肯定是大有文章,是栽赃陷害还是临时改口?
“把话说清楚,”皇后显然看到了机会,犹不死心的说道。
湘婕妤也在这个时候来凑了一脚,“就是,把话说清楚,苏贵人到底如何你了,你才敢向她求情,可是她向你许诺了什么?”
苏静翕听到这里有些好笑,她真的是被这么多人怨恨么?如此明示性的话,也真的是不怕得罪她么?
“不是,奴婢只是知道苏贵人心地善良,故而想求她帮帮奴婢……”
“你的意思就是你什么都不招了?”贤妃道。
“奴婢愿一死……”
“你想死本宫偏不让你死,来人,把她给本宫带下去,”皇后冷哼一声,不想在此纠缠。
外面的天都亮了,什么都没有审问出来,“众位妹妹先回去吧,今日不必去请安了。”
皇后扫了一眼众人,最后目光停留在苏静翕身上,说道。
苏静翕心胸坦荡的和她对视,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心里却是好笑至极。
这种看着你的对手一副想杀了你却不能动手的憋屈模样,实在有些过瘾。
回到醉云坞,“小福子回来了么?”
“一刻钟前回了,主子可要见他?”听瑶一直待在醉云坞,闻言说道。
苏静翕揉了揉额头,“让他进来吧。”
小福子进来行礼,“主子,事情都已经办妥了,主子果然料事如神。”
“哼,”苏静翕冷哼,“本宫只想求个心安,人不犯我,我亦不会去找别人的麻烦。”
“你退下吧,好好休息。”
“主子?”听瑶站在一边,是少数的几个知道事情发展的人。
“她既然来犯我,那就别怪我。”
听瑶有些不解,“主子,你之前不是说小福子可能是皇上的人?”
经过她们这么久的偷偷观察,发现小福子的来历可能是皇上安插的一颗棋子。
“所以,这件事才需要让他去办,你以为,这宫里,有事可以瞒得过皇上?只要他想知道,”苏静翕起身进了内室。
听瑶把她头上的钗环摘了下来,“主子走的是一步险棋。”
“是啊,富贵自古都是险中求,过了这一关,以后就好了,你说我可不可以赌赢?”
听瑶望着铜镜里的姣好容颜,“主子的姿色是越来越夺人眼眸了,主子的运气也从来都不差。”
“运气?是啊,我的运气从来不差。”
只愿,这次依旧是这样。
“你只想想,要是她是故意把消息透露给我们的,会如何?”
听瑶不傻,相反很聪明,一点就透,“主子高见,奴婢自愧不如。”
主子主动向皇上坦白,也许会招来皇上的怒火,但也只是一时的,以那个时候皇上对主子的情谊,总有会原谅主子的一天。相反,如果主子什么也没做,被人揭发出来的时候,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自古,这都是帝王最不能容忍的。
“那她这次为何又要帮咱们?这是不是也说明上次她是真心实意帮咱们的?”
“我不知道,我只肯定这个人不是皇后。”
虽然慧林话里话外都在告诉她,这是皇后娘娘的恩典,只是以她对皇后的了解,只怕皇后希望她被禁在醉云坞禁一辈子。
怎么可能会想到要放她出去。
送过来的衣服首饰,用的词也是“赏赐”,自然也是皇后的授意,警告她身份卑微,牢记恩典。
至于舒贵妃么?
上次听闻衍庆阁出了事,她起床梳洗的时候,听瑶的房间里出现一支镂空雕花水晶钗,并一张小纸条,“小心佩儿“,她自然立即拿给她看。
没有选择直接呈现在苏静翕的面前,是不便下手还是让她放松警惕,不得而知。
那只钗子算不上稀奇,只是阖宫上下,她喜好水晶早已人尽皆知,只怕一提起就能让人立即联想到她。
而那只钗子,她也确实有一只一模一样的。
所以,她才让小福子去找了佩儿,以家人威胁,后来才会发生佩儿改口的事。
而今日之所以联想到舒贵妃,纯粹是整个宫里,有权力有能力做到这件事的人真心没有几个,皇后与她交恶,之后更是想尽办法把罪名往她头上安,贤妃淑妃,显然也不是,至于湘婕妤之流的,应该不会为了帮她乐意留下把柄,也是留下一个分她们恩宠的人。
剩下的,最可能的也就是舒贵妃了。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小心些就是,我可不想再被禁足了,”说着起身进了内室。
听瑶叹了口气,主子,这两次禁足,不都是您老自己愿意的么?
“现在我先歇息会,到时辰了叫我。”
慈宁宫
太后坐在书案前,正抄着佛经。
“太后娘娘,祺贵人过来了,”刘嬷嬷走进来,站在一边小声说道。
良久,太后放下笔,“让她进来吧。”
“婢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湄儿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太后接过刘嬷嬷递过来的青花寿字茶盏,喝了一口问道。
上官湄的性子本来就急躁,入宫前,父亲反复告诫她要沉稳,不要莽撞,入宫后,太后也一直拘着她,没有给她什么优待,皇上更是除了第一次让她侍寝后,就再也没有宣过她。
何况那次并算不得是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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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瑾扫了一眼下方,平时伪装的再好的人,听到太后的这句话兴奋之情都洋溢在那一张张漂亮的脸蛋上,心里不免冷哼。
只除了一人……
苏静翕愣愣的望着上首,和他的目光接触一瞬,各自立即转开,是以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异常。
她到底是不在意还是其他……
“母后所言极是,这件事就听母后的吧。”
皇后心里一惊,随即又想到这件事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暗暗稳了稳心神,提醒自己不要乱了阵脚。
舒贵妃瞥了一眼皇后,心里嘲讽,她事到如今,还是看不清皇上,怪不得把自己弄到如今这个地步。
之后又闲聊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太后就借口身子乏了离开了,众人皆一愣,莫非太后过来真的只是因为担心皇上的子嗣?
宗政瑾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他还以为太后是想把上官湄送上他的床。
上官湄也想不通,太后明明答应会帮她,为何就这样直接走了?
宴席照常进行着,似乎太后没有来过,只是众人眼里都带着笑意,至少以后的日子还是有盼头不是。
“皇上,孟大人有要事求见,”苏顺闲和一个小太监耳语几句,走过来低声说道。
宗政瑾点了点头,“让他直接去紫宸殿。”
又转头看了一眼皇后,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皇后也识大体,“皇上政事要紧,臣妾在这里陪众位妹妹赏月就可。”
宗政瑾站起身来,直接带着仪仗离开了。
“皇上还有政务要处理,就由本宫陪众位妹妹赏月吧。”
紫宸殿
“孟爱卿中秋不在家赏月,跑进宫里找朕做甚?”宗政瑾一进殿门,就见孟闻天正站在窗边,对着月亮自怜。
孟闻天一身白色锦服,手执水墨白扇,闻言摇了摇扇子,回头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起吧,”宗政瑾走到一旁的黄木椅上坐下。
孟闻天也不客气,直接走到另一边坐下,“皇上不好奇微臣进宫来所为何事?”
“有话就说,朕可没有心思去猜你的心思。”
孟闻天笑了笑,也不再卖关子,直接把自己收到的消息说了出来,说完静待对方的反应。
宗政瑾面色骤冷,“此事当真?”
“微臣愿以性命担保,”孟闻天也知道此事干系甚大,一脸严肃的回答道。
“皇上可要……”孟闻天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良久,“算了,此事朕还需好好谋划,先让他们继续蹦达几日,”宗政瑾想了许久,还是决定这么做。
“皇上还是想调查熙妃娘娘的……”孟闻天稍微一想就知道他是想做什么。
“朕的母妃总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吧。”
“臣知道,臣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分忧。”
宗政瑾凑近耳语了几句,孟闻天听的连连点头,暗自下定决心,今后绝对不要惹到他,这厮太阴险了。
“你这副表情作甚?放心,你和朕相识数十载,朕自会给你留个全尸,”宗政瑾坐回自己的椅子,见他那副表情不用动脑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孟闻天哈哈干笑了两声,“天色已晚,春宵苦短,微臣就不打扰皇上了,微臣告退,微臣告退……”
宗政瑾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笑出了声。
慈宁宫
“你说哀家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刘嬷嬷站在一旁,“太后不是早就有决定了么?”
“哈哈,刘嬷嬷,你也会拿这些话来搪塞哀家了,”太后躺在榻上,闻言笑着说了一句。
刘嬷嬷自小就是服侍太后的,之后又随着太后入宫,一步步的爬上高位,直至当了太后,到如今,已有四十余载了。
“哀家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也只有湄儿这一个外孙女,即使她再不成器,那也是哀家的外孙女,哀家也得为她着想。”
“想必祺贵人会明白太后的良苦用心的,”刘嬷嬷安慰道,“奴婢自小看着祺贵人长大,她本心良善,是个好孩子。”
“是啊,她是个好孩子,只是皇上不会喜欢她的。”
“贤妃妹妹说的是,”皇后扫了—眼下方,见正主还没到,有些不悦。
慧竹连忙凑近皇后耳边说了几句,皇后脸色骤变的更冷。
底下人面上客客气气的交谈,那些已久不见天颜的妃嫔都在暗暗期盼,皇后明显是不把苏静翕放在眼里,那她们就有机会了。
“皇上驾到,苏贵人到。”
“臣妾嫔妾婢妾参见皇上。”
“起吧,”宗政瑾走到上首坐下。
苏静翕也与在场的各位相互见了礼,正准备坐下,就听见“苏贵人今日是寿星,就坐到朕身边来吧。”
众人—愣,皇上今日不仅亲自来了,还出口让人坐到他身边,虽然只是在皇上身后架—张小案桌,比皇后还要靠后,但这已是天大的殊荣。
反观今日的正主,—袭浅蓝色抹胸长纱裙,长及曳地,腰上系有粉色竹纹荷包,交心髻上也只用数颗粉红珍珠点缀期间,并—只蓝玉蝴蝶纹步摇,樱桃小口点朱红,双眸似水波,脸上竟未施粉黛。
简单不失灵气,素雅不失美感,在这或浓妆或淡抹的各种妃嫔中,却能—瞬间就抓住人眼球,众星捧月。
而她身边的皇上,也只着—身简单的月白色绣金龙的衣袍,两个人坐在—起,却是说不出的登对养眼,稍—对比,皇后立马落了下乘。
舒贵妃只想到“金童玉女”这个词,心里也有些微酸涩,“苏妹妹果真是美人,不打扮都让本宫自愧不如。”
苏静翕闻言转头看她,舒贵妃依旧是往日的素淡色的衣裙,只这身秋香色如意纹衫反倒被她穿出几分仙气,如果是其他人,苏静翕或许会觉得是在讽刺或是其他,但是于舒贵妃,她却愿意相信她眼里的真诚。
正准备说话,就听见—旁的宗政瑾回头上下打量她,笑着说道,“不说你,朕也觉得翕儿果真是个美人。”
这句话让底下人的或多或少的变了颜色,即使宫里再不缺美人,但是让皇上能够亲口夸赞的,起码代表着在皇上心里有些许地位。
“是啊,看到苏妹妹,臣妾就想起了丽妹妹,那也是—位美人呢,”淑妃从来不愿藏住心思,脸上的嫉妒显而易见。
淑妃其实也算得上是貌美了,只是长期的尖酸刻薄让那双眼睛染上浑浊,脸相也有些变化,直言直语,坦率不藏事,想必宗政瑾当初也是宠过她—段时日的吧,苏静翕默默的想。
皇后接过话,“是啊,皇上,丽妹妹禁足许久,想必已经知错了,不如……”
宗政瑾脸色未变,语气淡然,“后宫之事,皇后自己做主便是。”
这句话,也让其他本来以为皇后会失宠的人疑惑,这是认可皇后的地位,敬重皇后的意思?
看来许多计划要变,需重新谋划……
皇后心里—喜,眼里也染上笑意,皇上对她,也并不是—味的苛责,情分还是有几分的,于是更加努力的配合着皇上说几句话。
宴席摆上,宗政瑾指着面前的—道琵琶大虾,“这道菜赏给苏贵人吧。”
苏顺闲立刻把菜端走。
苏静翕闻言放下手里的筷子,准备起身谢恩,宗政瑾连忙挥了挥手,“不必谢恩了,朕记得你爱吃。”
舒贵妃笑了笑,“皇上只记得苏妹妹爱吃,可是忘了臣妾?”
这句话可以算得上是逾矩了,可是宗政瑾丝毫不见生气,反而笑出了声,“是朕的错,只想着以她的位份,想必是吃不上了,这道菜就给你吧。”
底下的人皆再—次见识了舒贵妃的得宠,有些想对付苏静翕的人,也再—次摇摆不定。
“苏妹妹位分低,许多菜都吃不上,看来是可惜了,”舒贵妃戏谑的打趣道。
众人也只以为舒贵妃这是在针对苏静翕,正想看好戏,却没想到正主同样不见生气,反而笑眯眯的,“舒贵妃说的是,是婢妾没有口福。”
“这个好办,朕给你升升位分就是,”宗政瑾适时的接话,对苏顺闲使了个眼色。
苏顺闲立马从怀里掏出圣旨,“皇上有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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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皇上最宠的依旧是舒贵妃,经常流水般的赏赐往重华宫里送去。
其次是灵美人,安贵人,还有苏静翕。
“主子,杜常在被常小仪罚跪在莲花湖,”代曼走进来说道。
苏静翕闻言抬了抬头,“可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听说是因为一个宫女,”顿了顿,“似乎是因为这个宫女冲撞了常小仪,常小仪却认为是杜常在。”
苏静翕冷笑,她们二人前些日子才一起欺负过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针锋相对了。
“去看看吧,总归是在关雎宫旁边。”
走过去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很多人围在这里,地上跪着杜常在,还有两个宫女。
其中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
“苏妹妹也来了啊,”常小仪看见她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苏静翕只当没有看见,“婢妾给常小仪请安。”
“快起来吧,省得等会又是哪里不舒服,”常小仪冷声说道,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苏姐姐,听说这个宫女以前还是伺候你的,”一旁的阮美人凑过来说道。
苏静翕有些不解,皱眉看了好几眼跪在地上的宫女,才发现是选秀的时候伺候她的半蓝。
不等苏静翕说话,就有太监高声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皆跪下行礼,“都起来吧。”
“呀,血,有血……”祺贵人指着杜常在的裙摆说道。
一时众人都凑过去看,电光火石之间,阮美人摔倒在地,“啊,我的肚子,肚子……”
“快去宣太医,”皇后连忙说道,“把人都抬到储秀宫去。”
苏静翕皱眉看了一眼身后的代夏,见她神色如常,心里却隐隐不安。
刚刚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她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看清,阮美人站在她旁边,按理说,她只要不是自己摔倒的,那就是她,代夏,她自己的宫女,还有上官湄,以及她的宫女,其中的一人推了她。
所有人都待在了储秀宫偏殿,见人进来,“参见皇上。”
阮攸宁心里烦闷,挥了挥手,坐在了上首的位置,“怎么样了?”
皇后显然也有些惊魂未定,整理了一下措辞,“回皇上,臣妾只知道杜妹妹是被罚跪,赶过去的时候已经见红了,而阮妹妹她……”
说到这里,抬头扫了一眼苏静翕,“她突然间摔倒了,臣妾没有看清楚,只是当时是苏妹妹站在她旁边……”
苏静翕心里暗道不好,她就知道她这是惹到麻烦了。
不知道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心人设计,一环连一环,先不论杜常在怀孕她知不知道,只是阮美人怀孕她肯定知道的,算好了时间,把孩子算到了她的头上。
或许,因为半蓝,杜常在的那个孩子,也会被算在她头上。
不等苏静翕站出来说话,太医就从里面走出来,“回皇上,杜常在的胎保住了,只是有些不稳,时日尚浅,今后需好好休养即可,只是阮美人……臣无能,求皇上恕罪。”
不论底下各人心里是如何想的,闻言也只做一副悲戚之态。
皇后先听到杜常在的胎保住了,心里不免有些遗憾,随后又听见阮美人的胎没了,不可抑制的有些高兴。
调整了一下情绪,用帕子抹了抹眼泪,“皇上,阮妹妹她……”
知道如何做才是最佳的的人自然不只有皇后一人,墙倒众人推,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苏妹妹她也许不是故意的……”淑妃似乎有些不忍,弱弱的说道。
湘婕妤也跟着说,“是啊,苏妹妹她年纪还小,只怕是看热闹心切,没成想……”
“你们都亲眼看见了?”阮攸宁没等她说完,就冷声说道。
皇后见他面无表情,瞳孔黝黑,猜不透他的想法,也不敢说的太直接,“先前冲撞了常小仪的宫女之前在选秀的时候伺候过苏贵人。”
“皇上,婢妾却觉得不一定是苏妹妹,当时人多手杂,就算阮美人摔倒,也不代表就一定是苏妹妹的错,兴许是别人呢,毕竟站在那里的也不止苏妹妹一人,”安贵人站起来,款款说道。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大概谁也没有想到她会帮苏静翕说话吧。
良久,阮攸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抬头对苏静翕问道,“你可有话说?”
苏静翕走出来,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回皇上,婢妾当时虽然站在阮美人身边,也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
说到这里,抬头看着他,四目相对,“婢妾绝对没有推她。”
“胡说,就是你推的,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突然,阮美人从内室跑出来,指着苏静翕说道。
“皇上,皇上要给婢妾做主啊,婢妾的孩子冤枉啊……皇上……”
“带下去,哭哭啼啼成何体统,”阮攸宁不耐烦,挥了挥手。
皇后走过来,示意旁边的宫女太监,“阮妹妹好好休息吧,皇上定会为你的孩儿做主的。”
没有确切的人证,即使有人证,其所说的话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宫里最不缺的就是陷害了。
“皇上,你看这……”皇后似乎很为难,“要不然传那几个宫女来问问吧?”
阮攸宁点了点头,苏顺闲连忙让人把那几个宫女带上来。
“你说说,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为何会冲撞常小仪?最好据实认罪,否则慎刑司就是你的下场,”皇后在阮攸宁的示意下,既然一件事说不清就直接问到另一件事。
半蓝已经被用过刑了,闻言缩了缩身子,“奴婢奉姑姑之命,前去给杜常在送这个月的份例,途经莲花湖的时候,没有看到杜常在,不小心撞到了她,却没想到常小仪在杜常在身后,然后常小仪就说是杜常在冲撞了她,奴婢……”
“婢妾不知到底是谁冲撞了谁,只知道当时是杜常在撞到了婢妾,所以才罚她跪着的,婢妾实在不知她已经有身孕了啊,求皇上恕罪……”常小仪哭诉道。
“你可知道杜常在已经有喜了,可有人指使?”皇后一拍桌子,没有理会常小仪,厉声问道。
半蓝连连磕着头,“回皇后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杜常在就在那里……”
“胡说,明明是你知道我在那里,所以你才冲出来,害我被常小仪罚跪,差点害我小产,”杜常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出来,哭着说道。
美人含泪自是一番美景,只是阮攸宁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既然你不说,那单是你冲撞了杜常在,那也是死罪,来人,拖下去……”皇后挥了挥手。
半蓝连连伏地,“说说说,奴婢都说,”抬头看了一眼苏静翕,“主子,请看在奴婢忠心护主的份上,放过奴婢家人。”
说着就往一旁的石柱上撞去,立刻头破血流,当场毙命。
皇后等人用帕子捂着嘴,挥了挥手,自有人把尸体拖下去,不到片刻,地面也被打扫干净。
如果不是空气里弥漫的淡淡血腥味,根本就不知道这里几分钟前失去了一条人命。
人死了,也就不能对质了,更加无法证明她的清白。
“苏贵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静翕依旧只看着皇上,闻言露了一个淡笑,“婢妾无话可说,如果也需要婢妾以死证明婢妾之清白,婢妾甘愿一死。”
阮攸宁闻言皱了皱眉,“把人都交给慎刑司,严刑逼供,苏贵人禁足于醉云坞。”
…………
“主子,你没事吧?”听瑶见她回来,连忙问道。
苏静翕摇了摇头,身体心理都异常的疲惫,“我没事。”
“真的是代夏吗?”代曼有些紧张,他们都已经听说了发生的事情。
苏静翕想了许久,她觉得这个人应该不是代夏,虽然她可能另有主子,但是今天她见她的神情,真的没有发现一点异常,似乎也很意外。
“不知道,我想休息了,无事不要来打扰我,”转身进了内室。
得益最大的人是谁?
皇后?舒贵妃?除了失去孩子的阮美人,似乎谁都得益了,况且阮美人也不一定没有得益,一个孩子,可以换回许多赏赐,位份,还有皇上的怜惜。
看来她还是大意了,只是她很想知道,他那天说的会保护她是不是真的,或者说可以为她做到什么地步。
紫宸殿
阮攸宁靠在龙椅上,闭目,“去给朕查清楚。”
空无一人的大殿,传来一声应答,“是,属下遵命。”
苏顺闲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听见殿内有声音,连忙进去,立于一旁。
“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苏顺闲扬了扬拂尘,“皇上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阮攸宁也没有生气,反而轻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也敢拿这些话来敷衍朕了?”
“奴才不敢,奴才心中所想皇上早就已经看穿了,故而才不说来扰乱皇上视听,皇上明鉴。”
“哼,”阮攸宁冷哼,“派人给杜常在送些赏赐过去,阮美人就封为小仪,常小仪降为美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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