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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有个记账本全本阅读

岁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其他小说《妈妈有个记账本》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岁圆”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昭蒂江燕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哪怕成为主管,我依旧也是最后一个下班的人。关掉电脑,我打了个车到最近的地铁口。再从地铁口回到家。打开门,望着干净整洁的屋子,我故作惊叹:“妈妈,谢谢你把我屋子收拾的这么干净!”母亲揉着酸疼的腰责备:“你到底上的什么班?拖地要晚才回来!”我理所当然:“拖地只是我工作内容之一,我正式的工作......

主角:昭蒂江燕   更新:2024-05-06 08: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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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昭蒂江燕的现代都市小说《妈妈有个记账本全本阅读》,由网络作家“岁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妈妈有个记账本》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岁圆”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昭蒂江燕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哪怕成为主管,我依旧也是最后一个下班的人。关掉电脑,我打了个车到最近的地铁口。再从地铁口回到家。打开门,望着干净整洁的屋子,我故作惊叹:“妈妈,谢谢你把我屋子收拾的这么干净!”母亲揉着酸疼的腰责备:“你到底上的什么班?拖地要晚才回来!”我理所当然:“拖地只是我工作内容之一,我正式的工作......

《妈妈有个记账本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母亲正一边给父亲打电话抱怨,一边开始翻箱倒柜找我藏得私房钱。

“这死丫头确实蠢!去那么好的公司竟然只当保洁,随便钓个金龟婿也够吃一辈子。”

电话那头的徐父沉不住气:

“她真的欠了高利贷吗?要是没有,这三年她至少能攒十万!她是不是把钱藏起来了?家辉昨天给我打电话,说在外面吃不起饭,赶紧弄点钱回来啊!”

提到儿子,母亲也急了。

“要不先用那笔存款给家辉救急?我正在找!死丫头家里乱七八糟,老鼠进来都没地下脚!”

“不行!”

母亲手机开了外放,父亲的声音清晰可闻。

“那笔钱是留给家辉买房的,不能动,我绝对不信昭蒂在外面一分钱存款也没有,她那个性子你不知道?怎么可能去赌!”

不愧是一家之主,把家里每个人的性格摸得透澈。

但今天母亲就是把地板翻过来也找不到一分钱。

没过多久,母亲翻箱倒柜的声音引来了房东。

她拿着钥匙直接闯了进来,劈头盖脸一顿打。

“草泥马偷到老娘头上来了?打死你!”

“你谁啊!别打了,住手啊!”

我深深被房东阿姨的战斗力折服,思考下次该带什么水果给她补身体。

监控里两人掐架滚到地上,最后吸引街坊邻居过来拉架才将两人分开。

解释清楚后,房东蛮横道:

“租客妈妈又怎么样?房子是我的,今天不打扫干净就连人带行李给我滚!”

母亲外强中干,又远在他乡,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等看好戏的人走后,她给我打电话,哭诉自己遇到的不公。

想起上一世我遇到困难找她安慰,结果永远是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我毫不留情指责:

“妈,退一万步,你就真的没错吗?你说说你翻箱倒柜做什么,人家房东认为你偷东西也是合情合理。这次注意,下次别再犯了。”

没从女儿身上得到安慰,又憋了一肚子气。

她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我关掉手机监控,开始认真工作。

*

在公司食堂吃晚饭回家已经十一点。

哪怕成为主管,我依旧也是最后一个下班的人。

关掉电脑,我打了个车到最近的地铁口。

再从地铁口回到家。

打开门,望着干净整洁的屋子,我故作惊叹:

“妈妈,谢谢你把我屋子收拾的这么干净!”

母亲揉着酸疼的腰责备:“你到底上的什么班?拖地要晚才回来!”

我理所当然:“拖地只是我工作内容之一,我正式的工作是运营助理,九点就能结束工作。然后继续进行夜晚保洁。”

母亲震惊:“你不是干保洁的?”

“当然不是!”

“保洁工作是我为了讨上司欢心特意揽下的任务,老板说自从我入职后,公司省了好大一笔开销!还说要给我加薪!”

母亲拿看傻子的表情看我,显然不敢相信二十一世纪还有人会相信这种鬼话。

“我真是...迟早被你气死!三千块请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你老板当然开心。”

“他说过什么时候给你加薪吗?”

我思考十秒,迟疑开口:“不知道,他说下次一定。”

一分钟后,她捂着心口瘫坐在地哭出了声:

“我怎么生出你这个蠢货啊!”

*

日子在相互猜忌防备中流逝,到了发工资当天。

三千块钱进入母亲的卡上,她毫不犹豫把钱打给父亲。

父亲再把钱打给弟弟。

“儿子,你先拿着,等爸爸发工资了再给你转。”


害我死不瞑目的人如今只是个胚胎躺在母亲肚子里。

夫妻俩坐在沙发上,爸爸正劝她辞职养胎。

“昭蒂,快来劝你妈,让她好好呆在家生弟弟。”

前世的我不明白爸爸为什么那么确定是弟弟不是妹妹,还鼓励母亲勇敢做自己。

结果被爸爸扇了一耳光。

后来两人从医院产检回来喜笑颜开,妈妈更是二话不说把五千块工资的工作给辞了。

也是长大后我才晓得医院有爸爸的老同学,悄悄透露了胎儿性别。

我脆生生上前,在母亲期待的眼神中张口:

“妈妈,你太不懂事了,爸爸也是为你好,你可千万要为老徐家生个儿子。”

爸爸开怀大笑:“好,不愧是我女儿!”

母亲羞愤又委屈:“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故意躲进爸爸怀里:“爸爸,我怕。”

“别怕,来,给你十块,自己去买零食吃,别忘了带瓶酱油回来!”

我听话点头,却偷偷把钱用塑料袋子缠紧藏在了房间砖头下面。

十块钱对于八岁的孩子而言是一笔巨款。

但一瓶酱油的价格却是九块五。

也就是说,我真正的零花钱只有五毛。

他们在邻居面前表现得异常大方,十块二十块看都不看直接给。

但我知道,如果我敢随便乱花,绝对逃不了一顿毒打。

到了晚上,晃荡一圈的我回到家。

妈妈见我两手空空质问:“酱油呢?”

“半路摔碎了。”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揪着我耳朵就打。

“你个轻佻泼皮,连瓶酱油都拿不稳你还能干什么?”

“要不是你,我早升职加薪了!小杂种,狗崽子!”

妈妈总是喜欢把在爸爸身上受得起全部发泄在我身上。

可重活一世,谁怕谁?

我二话不说翻出窗户,装作被逼跳楼的模样:

“妈妈,我错了!我以后什么都不和弟弟抢,妈妈你不要打我好不好?”

还在做饭的邻居瞬间嗅到八卦气息,端着饭碗往我家瞄。

楼下刚下班的爸爸听到声音脸色一黑也赶紧回家。

“张淑娟,你怎么打孩子呢?”

妈妈哑口无言,想起老公和她说的,女儿不能虐待。

否则就和她那没见面的小姑子一样赚到钱就出国过好日子。

把他和年迈的婆婆留在国内受穷,一分钱也捞不到。

自打女儿出生,老公一再强调小恩小惠要给足。

表面上一碗水端平,这样长大后她才会心甘情愿受听话。

“她...她把酱油摔了!”

我依旧大声哭泣,邻居同学听到后幸灾乐祸:

“原来徐昭蒂在家也和我们一样嘛,以后有了弟弟日子就更难过咯!”

爸爸走过来抱起我安慰,活像个慈父。

“昭蒂别哭,不就是摔了酱油么,没关系,爸爸不怪你。”

如果不是前世见识过他冷血无情的模样,我真的会被他们表面仁慈迷惑。

一演就是二十年,上辈子我被洗脑也不足为奇。

*

家里的所有开支,但凡和我沾边的,妈妈都记在一个单独的记帐本上。

趁他们出门,我瞧瞧翻开了母亲的记账本。

10.9 晴。

昭蒂吃苹果一个 三块

每日伙食费平摊 十块

洗衣机损耗费 一块

身为母亲,我对昭蒂真好。

10.10 阴。

昭蒂摔碎酱油 九块五

哄昭蒂买玩具 三十

昭蒂闹心,不想养了。

10.11 晴

老公在医院有个朋友,偷偷告诉我怀的是个男孩!

给昭蒂买新衣服 一百

养女孩太费钱了。

*

越往后看,我越觉得自己前世的孝心就是个笑话。


“我算了一下,一共二十六万六千。这笔钱,你必须给。”

我转头也从房间里拿出一个记账本。

“好啊,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把这些年的账好好算一算。”

我的记账本很简单。

“姑姑在国外每年都会寄一笔压岁钱给我,三千美金,连续十八年。一共三十二万四千,这笔钱,你们必须给!”

“如果你们不承认,我这里还有姑姑的亲笔信以及录音。”

母亲脸色骤变,父亲更是惊慌失措:

“你怎么知道?”

弟弟暴怒:“爸妈,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瞒着我?那我呢!姑姑给我寄的钱呢!”

母亲被他盛怒地样子吓住:

“没有,她只给昭蒂寄压岁钱。你出生后我们也写过信给她,但她没有任何表示。”

“没良心的狗东西!”

徐家辉听到钱没自己的份儿,转头朝我骂。

“爸妈养你这么多年,你居然还找他们要钱,你良心被狗吃了?”

我二话不说,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了结我多年心头怨恨。

“你再敢用你这张臭嘴骂我试试?!”

“家辉!徐招娣你疯了?你居然敢打弟弟?!”

母亲心疼扶起儿子。

全家都被我不要命的气势吓了一跳,徐家辉更是捂着肚子躲到了父亲身后。

“你滚!滚出我的家,这个家没你的份!”

“当我稀罕?”

我提着包径直离开。

当晚买票回深城。

坐在火车上,望着徐徐倒退的万家灯火,我知道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户口早已在大学时期迁到了学校。

身份证上的名字也被我改成徐鹰。

徐徐翱翔的雌鹰。

*

到了深城,我没有拉黑父母的联系方式,毕竟还差最后一步。

徐家辉和父亲拉黑了我。

母亲倒是没拉黑我,但经常莫名其妙骂一长段语音,最后的归节点都是找我要钱。

我转头把她的电话发给催债公司,打了几个电话后,母亲再也没敢联系我。

日子不紧不慢过着。

五月,千水湖项目暴雷,房地产老总被抓,别墅项目搁置。

听邻居妹妹说,我家最近总有吵架声。

我冷笑,直接雪上加霜,将一段没打码的视频发到亲戚群。

相信弟弟看到后一定会惊喜。

过了一周,许久不联系的表妹忽然给我发来一段视频。

视频里面,徐家辉和江燕在地上打架。

父母也蓬头垢面,哭嚎家门不幸。

“你个臭婊子,装什么女神白富美!还不是搔首弄姿的贱货!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徐家辉不顾江燕自尊,大庭广众下撕江燕衣服。

还是亲戚上前阻拦他才住手。

“你TM不也是假的富二代?买个房子都要倾家荡产,我眼瞎才看上你!”

江燕躲在人群后,完全没有往日的趾高气扬,但战斗力依旧不减。

父母面目狰狞冲上去扇江燕耳光:

“都是你个丧门星,买什么别墅!现在好,钱全没了!”

“把钱还给我,我的养老钱啊!”

视频最后以警察到场结束。

表妹:【表姐,你真的不回来帮帮表哥吗?】

我刚好在路边喝咖啡,直接拍了一张垃圾桶照片发过去。

【还在捡垃圾,努力凑路费。】

对方没再多问。

事后我经常收到母亲关心的消息,无非是天气怎么样?吃饭了吗?发工资没?

我拉黑删除一条龙。

随后向公司申请了国外长期出差。

我有预感,他们狗急跳墙之后还是会来深城找我。

国外分公司正在起步阶段,确实需要领导型人才进驻。

老板大方,给我涨工资,又给我报销机票以及租房费用。

我马不停蹄飞去建设国外分公司。

两个月后,老板给我打电话。

“你爸妈还真的找过来了,说安排了相亲,收了十万彩礼,要你赶紧回家嫁人。这不是闹笑话么,公司一年发给你的奖金都不止十万!”

我能听得出老板的言外之意,安慰道:

“放心,我还想再奋斗几年,没想过嫁人。”

挂断电话后,身边的男人递给我一杯红酒:

“徐小姐的事业心令人敬佩。”

我接过红酒,一口全干。

姓谢的甲方真是闲,在国外也能碰到。

“不知能否请徐小姐参加今晚的舞会?”

男人散漫坐在对面,浑身散发着不属于同一阶层的游刃有余。

意思很明显。

我沐浴在阳光和咖啡豆的香气中,惬意又放松。

如果上帝允许,我会把工作当成男友,向工作奉献一生的忠诚并且只求给予金钱的回报。

于是红唇轻启:“不去!”

*

国外工作的第五年,我买了一套公寓,拿了绿卡。

每年飞一趟国内处理公司事宜,不会过多停留。

姓谢的第三次求婚,我第三次拒绝。

在国外,不结婚但同居生孩子的情况比比皆是,我提议只同居。

但他不答应,非说不能占我便宜。

那就这样耗着吧。

听表妹说我家买的那套别墅还是没有交房。

江燕以前的那些破事在亲戚间传遍,闹着要离婚,但我弟不同意,爸妈头发白了,每天去楼盘拉横幅下跪,好几次被关进派出所。

一家的存款全被掏空,徐家辉也没考上公务员,每个月累死累活还得还贷款。

据说还染上了性病。

我远离是非,闲暇时光独自一人飞去冰岛看极光。

生活很慢,日子平淡。

远离喧嚣,平凡度日。


“你找舅舅舅妈借钱了?”

我酝酿哭意,开始胡搅蛮缠,最后得到一句:

“今年过年别回来了!”

搞定!

在深城独自过的第三个年,房东给我送了一盘饺子。

我吃饱后到各大商城逛了一圈,昂贵的护肤品化妆品不看价格随便买。

好心情持续到我再次到母亲的电话,她说年后要来深城照顾我。

顺便帮我保管工资免得再被骗。

行,既然他们不信,那我就继续演给他们看。

“小姐,您的护肤品套装请拿好,欢迎下次光临。”

我看了眼奢侈品店员:“你这里有三无化妆品盒子吗?帮我把套装里的面霜乳液全部装到三无化妆品盒子里。”

店员刚想拒绝,我伸出两根手指:

“再买两套。”

店员咬咬牙:“有,马上帮您找!”

回到公司,我请财务小姐姐和领导吃了顿饭,以后我的工资两万七千打到旧卡上,剩下三千打到新卡上。

下半路上又给房东阿姨买了平时舍不得吃的水果。

“阿姨,以后收房租,请您一定要凶,经常来检查我的房间,最好挑三拣四。”

房东阿姨从没见过这么奇葩的请求,但在我强烈要求下表示没问题。

回到房间,我将昂贵的衣服首饰全部拿去银行寄存柜存起来。

新墙纸全部撕掉,露出斑驳的墙壁。

不到一小时,干净温馨的出租屋立马变的凌乱不堪。

*

大年初八。

我盛装打扮,涂脂抹粉在高铁站等母亲到来。

此刻离高铁到站还有半个小时。

母亲正在车厢里打电话:

“我一定好好看看她到底玩什么把戏。她说在外面欠了高利贷,但是也没裸照发到我们手机里啊!”

“说不定这妮子在外面赚了钱不想回来,故意找借口。”

“快到了,不聊了。”

下车后,我疯狂挥手示意母亲看过来。

“妈,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

母亲看了眼我的衣服:“你这也不像没钱的样子,到底在外面搞什么鬼?”

我摆手:“出门在外总得有两件拿得出手的衣服。”

随后四处瞟两眼,小声道:

“货源地直发,低仿便宜货,正版三千,我这件只要三十,妈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买两件带回去!”

母亲一生顺遂,哪里穿过假货,遂摇头:

“我可不穿假货!”

出了车站,我拉着母亲直奔地铁。

“妈,快点,晚了就得赶下一趟地铁!”

“这么多人,打个车多方便!”

母亲端着架子,她来是享清福不是受苦的。

我面露尴尬,不好意思开口:

“坐地铁便宜,打车要一百多呢。而且我口袋就剩五十了,咱还得吃午饭不是吗?”

母亲面色不善,但也不再反驳。

地铁三号线,号称死亡之线。

我实习挤过几次,后面公司开通了员工大巴后就没再挤过。

节假日人流量不用多说,堪称地狱模式,我拉着母亲的手拼命往车厢挤。

“哎哟哟,谁踩我的脚啊!昭蒂,别扯我,我挤不上去!”

对她的请求,我充耳不闻。

一个劲儿拉着她往车厢里面挤:

“妈,快点,每一趟都这么挤过来的,你来了也得习惯呀!”

母亲从没受过这罪,三线小城市虽不繁华,但基础设施良好。

平时搭公交都有人让座。

到站后,我又拉着母亲的手从密不透风的人墙挤出来。

“妈,你没事吧?”

我望着她凌乱的头发,满是鞋印的皮鞋故作关切。

她扶额叹气:“这大城市真不是人呆的地方!现在的年轻人素质都去哪了?我在小伙子面前站了这么久,他都不会让个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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