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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王爷

沈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做了沈逸五年外室,喝了五年避子汤,大夫说我以后很难有孕。正好,我压根就不想给他生孩子。

主角:沈逸何清乔柏鸳   更新:2022-09-11 1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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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逸何清乔柏鸳的其他类型小说《再嫁王爷》,由网络作家“沈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做了沈逸五年外室,喝了五年避子汤,大夫说我以后很难有孕。正好,我压根就不想给他生孩子。

《再嫁王爷》精彩片段

我入三王府时刚刚及笄,那年三王爷沈逸从人贩子手里把我赎出来。


我跪在大雪中听屋内沈逸跟老太妃承诺:「何清不过是儿子看中的外室,儿子答应您,等我对她腻了,或者我要娶亲了,一定给她点银两打发她走。」


但我没有怨怼,因为除了不能有孕,我在王府的日子安然,逍遥。


沈逸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待我极温柔,吃穿用度都给我最好的。老太妃虽看我不顺眼,但沈逸已经承诺不会给我名分,也不会让我有孕,他宠一个玩物,老太妃总归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向来过一天快活一天,不去想未来如何,左右去留不由我掌握。


五年快活日子过得我几乎忘了他最初说过的话。


直到圣上赐婚,他的婚事再不能拖下去。


他的未婚妻乃乔太傅之女乔柏鸳。


沈逸的婚事在即,他给了我大把的银票和金银财宝,让我离开。


就算是青楼头牌,五年陪睡也赚不了这么多钱,我太他娘的走运了。


我感恩戴德地向沈逸告别。


在三王府门口,我遇到了乔柏鸳。


她显然知道我的存在,女人的直觉让我感受到了她眼里的敌意。


这敌意让我心里不那么痛快,反正我人都要走了,最后发泄一下压在心底的不爽。


我故作浪荡地对乔柏鸳说:「唉,真是同情你,马上要嫁给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我忍五年解脱了,你可要忍受一辈子得不到满足的滋味呢?」


「你这女人,这种话也能光天化日地说出来,真是不知羞耻。」


我掩嘴轻笑,「姐姐我过来人跟你说几句体己话,你发什么火啊。得了,当我没说。」


编排了沈逸几句我痛快了些。


我大摇大摆地上马车离开。


帘子放下的那一刻,我脸上的笑容消失,眼泪瞬间就侵袭了我的面容。


五年啊,沈逸,你还真是说断就断。



小思益的那声娘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


小孩子贪玩,在宅院里关不住,我的叮嘱他没放在心上,爬狗洞出去找小伙伴玩,我们发现他不在家后,就四处寻找。


但为时已晚,再见小思益,他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才五岁的孩子啊!在城郊的护城河里不知泡了多久,身体泡得浮出了水面,被渔民发现。


他全身泡的浮肿,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养了他五年,在我心里他早就跟我亲生儿子一样了。


身如被凌迟,疼得呼吸不过来。


悲愤之后,我咬牙切齿地对姐妹们说,有生之年,我何清必定穷尽一切力量为小思益讨回公道!


一个草民的命,官府办案哪有那么尽心,能拖尽拖。


靠衙门是没什么指望了。


我带着几个护卫闯进那恶奴的家里,恶奴家空空如也,人早逃走了。


好在,我有钱,有钱好办事。我花钱请了赏金捕快,终于找到那恶奴,在赏金捕快的审问下,他承认他在王府里闲聊时说起我和小思益,说小思益是王爷的私生子,被三王妃听到了,是三王妃乔柏鸳命他害死小思益。


赏金捕快带恶奴来京城作证,半路上被一群黑衣人劫杀,赏金捕快负伤逃走来找我,说那恶奴已经死了。


我知道杀人灭口的是谁,却无法指证。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沈逸回来了。


沈逸戍边五年战功赫赫,返回京城时,百姓夹道相迎,我隐在人群里,看他身披战甲,威风凛凛,耀眼夺目。


恍惚想起他曾在我耳边的喟叹:「我十三岁就被父皇派上战场,我喜欢站在城墙上,看万里河山尽在脚下。可皇兄登基后对我多有忌惮,铁马冰河只能在梦中了。」


如今,他终于再次披上战甲,保家卫国,建功立业。


听说,他因为想念王妃自请回朝,若不然,他还能继续立功。


也是,新婚第二天就去了边关,焉有不思念的道理。


况且,他又是那样一个需索无度的男人,我在他身边时,他几乎夜夜索取,不知疲倦。


三王府门口站满了人,乔柏鸳站在前面翘首以盼。


她等来了良人归。


沈逸下马,持起乔柏鸳的手,步入王府。


我眼眶酸涩,缓缓转身。



他声音泛着冷,「还想骗我,你白天去了哪里,当我不知道?」


我眼泪滴滴落下,「人都没了,王爷还要这样戳我伤疤吗?」


他眸色放软,把我拥入怀里,「我只是恨你不告诉我,竟然让他死于非命!」


「你在军营,我如何告诉你。况且,你并不想我生下你的孩子。」


「那是为了保护你,但你既然有了孩子,我也不会不认。」


我仍伏在他怀里嘤嘤哭泣,他攥紧了拳头,切齿道:「我绝对不会放过害死我们儿子的凶手。」


等得就是他这句话。


我说,「我要做你的妾,我不愿意没名没分地跟着你。」


他犹豫良久,吐出一个字,「好。」


三王妃独守空房五年,三王爷一回京便要纳妾的消息从朝堂传到了坊间。


人人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妖媚迷惑了叱咤疆场的三王爷,言语间不乏对那女子的鄙夷。


乔柏鸳倒成了可怜之人。


谁又能知道,我才是曾经被弃那个。


沈逸的贴身侍卫罗济来找我,说沈逸这次在老太妃面前撒泼打滚,拿自个刀伤吓唬老太妃,不肯让御医换药,伤口溃烂,发了烧,烧得浑浑噩噩,还在一声一声喊我的名字。


老太妃请我入王府。


我倒没预料到,沈逸会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我原来的计划,并没有想过真的成为沈逸的妾侍的,只是为了逼王府里的那位坐不住,对我动手。


我以自己为诱饵,引蛇出洞罢了。


五年了,我再次踏入王府。


老太妃面色及其难看,却也只是看着我,说了一句:「快进去吧,只要你能让逸儿好起来,重重有赏。」


我走进沈逸寝宫,乔柏鸳在他床边哭成了泪人,看见我,冰冷的眸子剐了我一眼。


我无视她的眼神,心思只在沈逸身上。


我转过身对老太妃说:「请太妃让闲杂人等离开,仅留御医在门外候着。」


乔柏鸳脸色陡变,与老太妃对视,带着满腔怒火跟老太妃一起出去了。


堂堂王妃,被我说成闲杂人等,哪个能受的了?



五年前避子汤喝多了,大夫曾说我难以有孕,我问大夫,  「您不是说我怀不上孩子吗 ?」

大夫说,  「许是这些年您没再喝过避子汤,身体调养的好。不过,您还是要万分小心,您的身体不比平常女子,脉象不稳,容易小产 。」

我是在王府外看的大夫。

我不相信王府里的人。

我没把这个消息告诉沈逸,刚好沈逸陪圣上去狩猎了,没个三五天回不来。

老太妃叫上我和乔柏鸳去太庙祈福,她有意让王府里妻妾和谐,安排我和乔柏鸳同乘一个马车。

马车的颠簸让我头晕恶心,乔柏鸳身上浓浓的胭脂味道让我反胃。

我拿帕子捂着嘴干呕。

乔柏鸳探究的眼神盯着我,  「妹妹这是怎么了 ?」

我眼神闪烁,  「没,没事,许是吃坏了肚子 。」

乔柏鸳显然不信,  「回王府让御医给瞧瞧,王爷不在,本宫理应照顾妹妹 。」

我故作慌张,  「不,不用了 。」

她更起疑了,上下打量我一眼,没再言语。

我故意让贴身婢女把安胎药的药渣埋在了后院,第二天我去查看,果然有翻土的痕迹。

我冷笑了一下,鱼儿上钩了。

她一定会在沈逸回来前动手,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也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去看我的姐妹们,给她们提前送去过冬的物资。

其实姐妹们能够自力更生,我只是想让她们过得更好点。

"「遇到合适的人就嫁了吧 。」我劝一个姐妹。

姐妹一边刺绣,一边说,  「才不,跟这些姐妹在一块别提多开心了,男人有什么好 ?」

我唇角浮起寡淡的笑意,是啊,男人有什么好?

从姐妹那里离开,我去看小思益。两个侍卫暗暗跟着我。

刚踏入林子,暗箭从四面八方袭来,两侍卫把我护在中间。

这两个不仅是一等一的高手,还是卖命的死士,他们挥舞长剑打落暗箭,死死地护着我,即便身上中了箭也没停手。

片刻后,只听林中一声声闷哼,我安排的人杀了乔柏鸳的人。

我厉声命令,  「留几个活口 。」

我带着证人回到王府,在老太妃面前指认乔柏鸳派人暗杀我的事情。

沈逸在上首听着我的叙述,神色越发难看。

乔柏鸳浑身颤抖着,昳丽的脸扭曲得可怖,她扑向我,我早有准备,袖中匕首刺入她心口。

饶是老太妃见惯了大风大浪,这会儿也不免惊叫起来。

混乱中,沈逸第一时间来到我身边,把我护在怀里。

乔柏鸳口吐鲜血,看着沈逸,笑得疯癫,  「若有来生......我宁愿......十六年前的春日宴......没遇到你......」

乔柏鸳死了,我为小思益报了仇。

连日的筹谋,奔波让我动了胎气,我晕倒在沈逸怀里。

醒来时,沈逸守在我身边,他的眼眸布满血丝,先是惊喜,继而那光覆灭了,是彻骨的冷,他的声音如浸了冰,  「为了给一个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报仇,你拿我们的骨血来做诱饵,何清,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

我嘴唇干涩,连声音都似乎压在嗓子里吐不出来,  「你都知道了 ?」

"「我之前因为太信你,没调查小思益的身世,如今我不信你了,想要查什么,自然查得出来 。」

不信我了......



乔柏鸳死于王府,虽然是她先杀人,可她的父亲有权有势,在这件事上给沈逸施压,叱责沈逸宠妾灭妻才导致乔柏鸳犯下错事,纵然乔柏鸳有错也该让圣上定罪,容忍妾侍私自杀人,罔顾国法。

沈逸在朝堂上本来就举步维艰,如今更加艰难。

休书是老太妃拿给我的,沈逸的亲笔。

和那年一样,我一个人离开王府,只是那时候,我孤身一人,如今,我肚子里有个孩子。

我回到宅院,把姐妹们都接了回来。

他很长时间没来看过我。

生产那日,阵痛让我呻吟不止,满头大汗,恍惚看见门外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驻足。

庆元十三年,我诞下一子,取名,沈轩。

我变卖了京城的家产,带孩子到了江南,来到我的家乡。

三岁的沈轩看着我为沈逸画的画像,奶声奶气地问我:  「娘亲每天都给爹爹画像,是因为太想爹爹了吗 ?」

我微微笑着,轻柔地吹干画像的墨迹,就像吹拂着那人的脸庞,  「是的,娘很想他 。」

"「那为什么娘亲不去找爹爹?或者爹爹为什么不来找娘亲 ?」

我放下画像,把他抱起来,  「爹爹为了保护娘亲,所以不能来。娘亲为了不给爹爹再添麻烦,所以不能去 。」

"「好绕啊,轩轩听不懂 。」

我亲了亲儿子的脸,  「轩轩长大就懂了 。」

我当时选择亲自对乔柏鸳动手,因为我知道,就算乔柏鸳被定了罪,有乔太傅周旋,沈逸不能把她怎么样。

况且小思益不是沈逸的孩子,对沈逸来说,他只是个庶民,他不会为了小思益得罪乔太傅。

可对我来说,小思益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我对他的感情不亚于沈轩。

在我筹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和沈逸怕是要永远分离了。

他能给我最大的护佑,就是保住我的命。

那封休书看似绝情,其实是保护。

乔太傅不可能放过我。

我在京城待产那些日子,周围都是沈逸的暗卫,我来江南的路上若没有沈逸的人暗中保护,怕是早就遭了乔太傅的毒手。

明着不能护,暗中,谁也拿捏不了谁。

乔太傅自己派人刺杀我总不好参沈逸阻止他杀人吧。

若是这护佑放到明面上,沈逸便是理亏了。

沈逸,清儿聪明,清儿什么都明白。



我这是越活越回去了,以前做他的外室,名声不好听好歹有个身份,现在我们算什么,偷情?


就只能这么定义了。


他半夜来我这宅院弄这么大动静,姐妹们哪能听不到,第二天我听姐妹们哭诉才知道她们房间门口都被带刀侍卫把手着,魂都要吓没了。


也就沈逸能干出这事来。


我安慰姐妹们,不要害怕,没事。


她们瞅见我脖子上遮不住的红痕,以为我被哪位达官贵人给强了,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们打跑了那恶奴,却躲不过现在这位大人物,姐姐的命太苦了......」


我并未跟姐妹提起我的过去,那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更不是一段愉快的回忆。


我要为小思益报仇,斗的是王府里那位太傅之女,就不能把姐妹们牵扯进来。


我另外购置了宅院让她们去住。


唉,我如今穷的就剩下银两了。


想想我有必要提醒沈逸,既然拿银两打发了我过去的五年,现在又来找我,是不是要另外给银子?


沈逸再次过来,亲热过后,我说,「王爷是不是贵人多忘事,忘了五年前我们已经毫无瓜葛了?」


他还伏在我身上喘息,低笑间胸腔起伏,他轻咬着我锁骨,「……有气?」


「王爷一言九鼎,清儿已经被赶出王府,不是王爷的人了。」


他咬我的力道重了一下,「不是我的人,你是谁的人?」


我吃痛「嘶」了一声,抓他的背,「我是未来夫君的人!王爷一走五年,若我在这五年内嫁给了别人,王爷还能这样闯入我的宅院吗?」


他摁住我作乱的手,「我以为,你懂得。」


「懂什么?清儿不懂,清儿什么都不懂。」


「只有你一个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张,我真是把你宠坏了。」沈逸起身穿衣,语气泛着冷意,「你明知道我不在京城,派再多暗卫保护你,都有保护不力的时候,我唯有表现出对你毫无留恋,不管不问,反而没有人来找你的麻烦。至于嫁人,你若真嫁人了,可就真的寒了我心,我只当养了只白眼狼......」


真生气了。


我才不哄。


他磨磨蹭蹭穿好了衣裳,见我没有半分挽留的意思,黑着脸走了。


没过两天,他还是过来了,还带了不少好东西。


他有意示好,我也没端着,适可而止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趴在他怀里,他抚上我的脸,「还怪我吗?」


「什么?」


「五年前。」


「怪。」


他莞尔,「你倒是诚实。」


「清儿从来都诚实。」


「我要上战场,你在王府里太危险,我只能装作把你赶出去。包括不让你有孕,我早晚会到战场上去,山高路远,鞭长莫及,我害怕护不住你和孩子。皇兄一直忌惮我,他把乔太傅的女儿指婚给我,想用乔家牵制我,我若不服从他娶了乔柏鸳,皇兄不会让我回到战场立功。清儿这么聪明,一定想得到。」


我继续装傻,「清儿脑子里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他把我搂得更紧,「好吧,清儿不需要想太多,你只要记得,无论我做什么,我都会为你打算,护你周全就够了。」



宅院附近有他留下的暗卫,我出门有人跟踪,这些我都知道。


我来到小思益的坟头。


墓碑上刻着,何清之子,生辰八字亦非他的,而是杜撰。


我抚摸墓碑,脑海里都是那个小小的人儿,我在心里对他说:「待娘给你报了仇,再刻新的墓碑。你且忍忍。」


夜里沈逸果然来了,脸色阴翳得可怕。


他攥紧我的手臂,瞪着我,「你给本王生过一个儿子?」


我用力抽回手,冷冷回答:「没有。」


他声音泛着冷,「还想骗我,你白天去了哪里,当我不知道?」


我眼泪滴滴落下,「人都没了,王爷还要这样戳我伤疤吗?」


他眸色放软,把我拥入怀里,「我只是恨你不告诉我,竟然让他死于非命!」


「你在军营,我如何告诉你。况且,你并不想我生下你的孩子。」


「那是为了保护你,但你既然有了孩子,我也不会不认。」


我仍伏在他怀里嘤嘤哭泣,他攥紧了拳头,切齿道:「我绝对不会放过害死我们儿子的凶手。」


等得就是他这句话。


我说,「我要做你的妾,我不愿意没名没分地跟着你。」


他犹豫良久,吐出一个字,「好。」



我做了沈逸五年外室,喝了五年避子汤,大夫说我以后很难有孕。


正好,我压根就不想给他生孩子。


我入三王府时刚刚及笄,那年三王爷沈逸从人贩子手里把我赎出来。


我跪在大雪中听屋内沈逸跟老太妃承诺:  「何清不过是儿子看中的外室,儿子答应您,等我对她腻了,或者我要" 娶亲了,一定给她点银两打发她走 。」


但我没有怨怼,因为除了不能有孕,我在王府的日子安然,逍遥。


沈逸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待我极温柔,吃穿用度都给我最好的。老太妃虽看我不顺眼,但沈逸已经承诺不会给我名分,也不会让我有孕,他宠一个玩物,老太妃总归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向来过一天快活一天,不去想未来如何,左右去留不由我掌握。


五年快活日子过得我几乎忘了他最初说过的话。


直到圣上赐婚,他的婚事再不能拖下去。


他的未婚妻乃乔太傅之女乔柏鸳。


沈逸的婚事在即,他给了我大把的银票和金银财宝,让我离开。


就算是青楼头牌,五年陪睡也赚不了这么多钱,我太他娘的走运了。


我感恩戴德地向沈逸告别。


在三王府门口,我遇到了乔柏鸳。


她显然知道我的存在,女人的直觉让我感受到了她眼里的敌意。


这敌意让我心里不那么痛快,反正我人都要走了,最后发泄一下压在心底的不爽。


我故作浪荡地对乔柏鸳说:  「唉,真是同情你,马上要嫁给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我忍五年解脱了,你可要忍受一辈子得不到满足的滋味呢 ?」


  "「你这女人,这种话也能光天化日地说出来,真是不知羞耻 。」


我掩嘴轻笑,  「姐姐我过来人跟你说几句体己话,你发什么火啊。得了,当我没说 。」


编排了沈逸几句我痛快了些。


我大摇大摆地上马车离开。


帘子放下的那一刻,我脸上的笑容消失,眼泪瞬间就侵袭了我的面容。


五年啊,沈逸,你还真是说断就断。


我在洛安城买了处大宅子,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女子,教她们识文断字和谋生的手段。


我的字还是沈逸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教的。


每每铺陈纸笔,心里总是闷痛。


他成婚那天,结亲的队伍从我门前经过,我在阁楼上透过半开的窗牗看见一身喜服的他英气勃发。


不是不痛,也不是毫无怨言,只是,强求就能得到吗?


歇斯底里,就能留在他身边吗?


我明知道不能,还不如把握住我能得到的。



靠衙门是没什么指望了。


我带着几个护卫闯进那恶奴的家里,恶奴家空空如也,人早逃走了。


好在,我有钱,有钱好办事。我花钱请了赏金捕快,终于找到那恶奴,在赏金捕快的审问下,他承认他在王府里闲聊时说起我和小思益,说小思益是王爷的私生子,被三王妃听到了,是三王妃乔柏鸳命他害死小思益。


赏金捕快带恶奴来京城作证,半路上被一群黑衣人劫杀,赏金捕快负伤逃走来找我,说那恶奴已经死了。


我知道杀人灭口的是谁,却无法指证。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沈逸回来了。


沈逸戍边五年战功赫赫,返回京城时,百姓夹道相迎,我隐在人群里,看他身披战甲,威风凛凛,耀眼夺目。


恍惚想起他曾在我耳边的喟叹:  「我十三岁就被父皇派上战场,我喜欢站在城墙上,看万里河山尽在脚下。可皇兄登基后对我多有忌惮,铁马冰河只能在梦中了 。」


如今,他终于再次披上战甲,保家卫国,建功立业。


听说,他因为想念王妃自请回朝,若不然,他还能继续立功。


也是,新婚第二天就去了边关,焉有不思念的道理。


况且,他又是那样一个需索无度的男人,我在他身边时,他几乎夜夜索取,不知疲倦。


三王府门口站满了人,乔柏鸳站在前面翘首以盼。


她等来了良人归。


沈逸下马,持起乔柏鸳的手,步入王府。


我眼眶酸涩,缓缓转身。


夜里,我正入睡,门突然被推开,我猛然坐起身,见沈逸从外面走进来,他换了便装,锦衣玉带,像踏月而来的翩翩公子。


我神思恍惚,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我咬了自个儿手指,吃痛了,才彻底清醒过来,不是梦。


沈逸这般大喇喇地进来,让我对我高价聘请的看家护院产生了不满,当真是无用。


可转念一想,身手再好的护院也不是沈逸训练出来的侍卫的对手。


"「王爷......」


"「你买的宅院离王府太远了,跨了大半个京城,叫本王好找 。」他倒是像离家不久归来的丈夫,聊家常的语气,声调平缓。


我一时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没有作声。


他走到我床边,脱了皂靴躺了上来。


想着他可能刚从乔柏鸳床上下来,我有把他踹下床的冲动。


但是我转念想到小思益,为小思益讨回公道我需要倚仗沈逸。


我任由沈逸他把我揽入怀里,听他沉沉的低语,  「在边关的日子,总是想你。本王以往次次出征,自由如鹰,俯瞰天下,心中无儿女情长,谁知竟被你破了先例 。」


我哼了一声,  「王爷这话应该对王妃说 。」


他捏了捏我脸颊,  「小没良心的,我不以王妃为借口,怎么能提前回京城呢 ?」


我还是不相信他会为了我提早回京,他心思深沉,绝非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的人。恐怕是他建功太多,圣上又起了忌惮之心,他以思念佳人为由请圣人把他调回京城,他最会的就是审时度势。


当年他把我弄到王府,夜夜荒唐,并非他对我多么迷恋,而是为了迷惑圣上,让圣上以为他沉迷女色,也并非什么千古英雄。


人要有弱点才不会被别人过于嫉妒,这个缺点可以无伤大雅,但一定得有。


沈逸以为我娇憨,其实我心里什么都明白。


他身上依旧是我熟悉的淡淡的檀香味,或许是洗漱过,我并未闻到别的胭脂香水味,但心里的厌烦还是那么强烈,在他侧身来亲吻我时,我推拒他。


他捂着胸口闷哼一声,  「清儿别闹,我的伤还没好 。」


我迷惑不解,见他脱了锦衣,只穿一件薄薄的寝衣,素白的寝衣上还沾着斑斑血迹。


"「这......」


他重新躺回去,  「刀伤,我急着回来,没等伤养好,所以清儿......」


他再次拥抱我,隔着寝衣,胸膛火热,  「清儿乖一点,我不做什么,就是亲亲你 。」


我心一软,便不再动了,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他是为了黎民百姓受的伤,我们能安稳度日,全靠边关将士守护,撇开儿女情长不谈,他仍是我敬佩的英雄。


他小心地吻着我,五年未见,这种耳鬓厮磨的感觉我既熟悉又陌生。


还是过了火,我感应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他低低的笑出声,  「忍不住了怎么办 ?」


我尚未接话,他把手伸进我衣裳内,引起我急促的惊呼,  「你的伤......」


"「不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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