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到底怎么了?
不是告诉他,不要参加投壶吗?
理由都给他找好了,也用上了,怎么却突然参加了呢?
一旁的马秀才却是满脸惊喜,看着眼前的少年,一副惊为天人的模样。
而祁修远祁老爷子,则是目露精光,嘴角含笑,与老友杨参议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惊叹。
“哈哈,祁兄,现在我有点相信他真是文曲星下凡了。”
“哈哈,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听到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者,毫不吝啬的夸赞。
在场的宾客一下子回过神。
“……这小子厉害啊,无论投壶结果如何,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哈哈,你看祁家少主和李凡的脸都绿了。”
“作茧自缚啊,哈哈,这是。”
“他们赢了是胜之不武,输了就会传遍整个中原。”
“对,文曲星不愧是文曲星。他若输了,是因为第一次玩,还是带伤上阵,虽败犹荣。若赢了……哈哈,必定名声大振,此战传遍整个中原。”
仅用一句话,便扭转乾坤,立于不败之地。
高,高,实在太高了。
祁家少主内心甚是慌张,此时的他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为何要听李凡的鬼主意,选投壶礼仪?
可如今已容不得他反悔,他正懊恼间,汴州四秀的李凡走了过来,低声轻语道。
“祁兄,不要气馁,我还有一计。”
他附耳说了一番:“依我计言,保管这小子丢人现眼,下不了台。”
祁家少主一听,两眼再次放亮,就差击掌叫好了:“妙,李兄此计甚妙啊。”
拿定主意之后,他难掩兴奋之色,扫了一眼那个令他咬牙切齿的少年,嘴角挽起一丝冷哼:看你得意到几时,马上让你丢人现眼。
只见这位祁家少主走到场中央,满脸含笑,再次感激了一番在场的众宾客。
此人虽心胸狭隘,目光短浅,却长有一张巧嘴。
难怪祁老先生如此溺爱他。
“诸位宾朋,此次参与投壶礼仪共十人,想必诸位都认识,在此我就不一一介绍了。”
参与投壶的十人,皆是抱拳向众人行了一个拱手礼。
“依照古制,投壶之礼,当有彩头。”那位祁家少主继续道:“我有一辆重金定制的香车宝马,愿拿来作为头彩。”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震惊莫名。
这祁家少主莫不是疯了吗?
祁少主的那辆豪华香车可是极为少见的。
两匹棕色骏马,高大雄奇,温良柔顺,耐力持久,是出自西域养马名家之手。
气派,高贵、雅致的车厢,是由京城工部名家设计。
车辕、车厢所用的名贵木料,是采自千里之遥的江南、滇南的楠木,紫檀,花梨。
又请了中原十余名能工巧匠,花费了月余时间,才最终制作完成。
其车厢、宝马的金属配饰,均采用景泰蓝、镀金银丝。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这辆豪华香车的珍稀名贵程度。
谁能想到这位祁家少主,竟是失心疯了一般,用它来当彩头。
在投壶时,主人拿的彩头一般最为珍贵。
可这也太贵重了一些吧?
如此一来,其他的九个参与者,所拿出的彩头,绝对不能太寒酸了。
果然,那祁家少主刚出过头彩,“汴州四秀”李凡便拿出手中的折扇,笑道:“我就以此扇作为彩头吧。此扇骨乃极品湘妃竹所制,纹路深而美,实属罕见。画面诗文则是江南四大才文瑞文公之手。”
众宾客又是一愣,这“汴州四秀”的李凡竟也跟着下了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