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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佛寺待了十八年。十八年后,我以长安公主的身份回归。母后为了弥补我,当众允诺,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我环顾四周,指着庸庸人群中耀眼夺目的魏昭说,我要他做我的驸马。后来,我才知道,魏昭是我的嫡亲妹妹康乐公主的两小无猜,两人只差一道赐婚圣旨便能喜结良缘。可那又怎样?即便早知如此,我也要定了魏昭!
主角:赵紫玉魏昭 更新:2022-09-13 03: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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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紫玉魏昭的其他类型小说《故人难再寻/母后的旨意》,由网络作家“洛未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佛寺待了十八年。十八年后,我以长安公主的身份回归。母后为了弥补我,当众允诺,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我环顾四周,指着庸庸人群中耀眼夺目的魏昭说,我要他做我的驸马。后来,我才知道,魏昭是我的嫡亲妹妹康乐公主的两小无猜,两人只差一道赐婚圣旨便能喜结良缘。可那又怎样?即便早知如此,我也要定了魏昭!
大婚之夜。
魏昭醉醺醺东倒西歪撞进了洞房,阖府上下都能看得出来,他并不情愿。
他也毫不遮掩,染了醉色的绯红面容上,一双眸子清冷的可怕。
他恨我。
可我丝毫不放在心上。
我——长安公主赵紫玉,如今是华京新宠。
我为国祈福十八年,青春年华都耽误在了佛寺,如今荣耀归来,皇后对我有求必应。
连被皇后宠爱了十五年的康乐公主都要避我锋芒。
小小魏昭,能奈我何?
可我看着这张脸,实在无法生气。
魏昭长得俊俏,剑眉星目,飘逸若仙,这样的姿容养在府中看着也赏心悦目。
魏昭走到我面前,冷笑一声。
他恼怒不羁的脱掉了外面那一层红衣华服,穿在最里面的赫然是一件白到刺目的孝服。
他是我的夫,他穿孝服,分明是希望我死……
张嬷嬷面色大变,开口呵斥。
「驸马,你怎敢如此无礼?」
我摆摆手,示意张嬷嬷噤声。
我淡淡道:「你心悦康乐?」
「你明知故问!」
魏昭咬牙切齿,他喝了酒,大概豁出去了。
「若不是你,此时该在这里成亲的是我与允儿。」
哦!
是了。
这公主府原本也是给康乐公主赵允儿的。
可如今,我回来,这公主府归了我。
我笑了。
抢人东西的感觉如此爽。
难怪父皇当初不仅抢了先皇的位子,还抢了先皇的皇后。
我的母后,当年曾是华京第一美人,引得两位皇子都动了心。
先皇一马当先抱得美人归。
而父皇后来者居上,不仅杀了先皇坐享皇位,还将曾经的皇嫂转换身份,名正言顺的留在身边做了自己的皇后。
不说我不知魏昭和康乐两情相悦,便是知道,我今日所为,也不过是效法父皇。
眼前的魏昭,是华京第一美男子。
我在云初寺的时候,就听过他的盛名。
当时不以为意,初见时,才知我浅薄了。
他的确长得挺美的。
只可惜,脑子不好。
难怪会成为魏家弃子。
不过,这话若说给魏昭听,只怕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两人气到失语。
我朝魏昭勾勾手指,目光锐利。
魏昭憋着怒火,负气而走。
我眸色淡扫过康乐,也转身离去。
康乐愤怒的大吼,「赵紫玉,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偏偏要这样针对我?你为什么回来?你为什么不一辈子待在佛寺?」
我:「……」
就离谱!
她有被我针对的资格吗?
我笑了。
「大家同为公主,该平起平坐;论长幼,我在你之前,你该尊称我一声阿姐,我为国祈福十八年,劳苦功高,你一个坐享安乐的公主,凭什么觉得可以压我一头,高我一等?是父皇母后的宠爱,给你的错觉吗?」
「康乐,你选择了做一只金丝雀,就不要怪别人安排你的命运。」
「接受父皇和母后为你挑选的婚事,这是你最好的结局。」
那一刻,我平衡了。
原来命运是公平的,给了康乐无忧无虑的生活,也让她失去搏击长空的能力。
华京这场局,她连入局的资格都没有。
只能做一只随波逐流的小舟,漂到哪里算哪里。
偏偏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以为自己可只手遮天,随心所欲。
不过,我也的确羡慕她,有两双巨手愿意为她遮风挡雨,而我只能在风雨中苦苦挣扎。
康乐显然没听明白我的劝告。
她迷茫无辜的眸子,忽然变得狠毒。
「我不信,我不信你说的。」
「父皇母后对我宠爱有加,这一次,我一定能赢你。」
她狂奔起来,向着湖边跑去,然后,毫不犹豫的跳进湖里。
我:「……」
就特么的离谱。
没想到康乐是个疯批!
我脑中已经浮现了无数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每一种结果导向都会让我的处境更加艰难。
看来这个锅无论如何我都背定了。
就倒霉到家!
我冲到湖边。
已经有人比我先一步跳进湖里,是魏昭。
我狠狠心,也跳进湖里。
赶在魏昭救康乐之前,抢先一步将康乐拉住。
康乐极其抗拒,她拉扯着我,想把我也往水里淹。
她发了狠,力气格外大。
我被拽的浮浮沉沉,呛了几口水。
再这样下去,我们俩都要死在这里。
为了一个狗男人,不值!
我一怒之下,一掌将她拍晕,将她拉到岸上。
然后,又顺势一脚蹬向匆匆赶来魏昭的脸,将他踢进湖的更深处。
特么的,这狗男人,不老实。
我看康乐被人接住,一群人围着她,我这才转身游向魏昭。
我抓起魏昭的衣领,将他狠狠按进水里。
魏昭被灌了好几口水。
「噗,赵紫……」
「玉……噗」
「住手……」
我一下下的摁着,眼看着他快要没了气,我这才拽着他的衣领,逼迫他面向我。
「魏昭,你给我记清楚,我会和你和离,但不是现在。」
「你要敢坏我的事,我就敢让你和康乐下地狱。」
我将他拽上岸,坐在岸边气喘吁吁。
魏昭还在迷惑着,显然他搞不懂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而康乐已经醒来,她推开一群围着她的人,看向我,似鼓足勇气一般柔柔弱弱的说话。
「阿姐,你说过我若敢跳进湖里,你就将阿昭还给我,我已经做到了,阿姐,你不要食言。」
「我求求你,将阿昭还给我。」
见鬼!
康乐第一次叫我姐姐,竟然是为了陷害我。
这婊里婊气的语气,真贱!
可偏偏她长了一张脆弱无辜的脸,让人丝毫不起疑心。
而魏昭显然也惊呆了。
迷惑的看看我,又看看康乐。
我笑了。
我抹了抹脸上掉下来的水珠,将湿发甩在脑后,姿态端雅站起,气势庄重的走到康乐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狠狠赏了她一个巴掌。
「啪!」
「康乐,你是堂堂大周公主,不要学那些嘤嘤作怪的贱人手段,不要自甘下贱。」
「本宫敢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发誓,本宫没有说过那些脏话,你敢吗?」
康乐不敢。
祖宗二字,是一个人的血脉来源。
康乐再放肆,也不敢在祖宗面前撒谎。
她咬着唇,红了眼睛,活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兔子。
可惜,这兔子是骚的。
我浑身湿淋淋的傲然离开,魏昭灰溜溜的跟在我身后。
回到公主府,我头脑昏胀的厉害,勉强换了衣服,便不想再动弹。
可偏偏母后此时宣我入宫。
她一定是想知道小树林里发生的事,或许还想为康乐出一口气。
可我是一个人,我也刚刚落了水,我不是铁打的。
我心里厌烦无比,并不想去。
可宫中的女官却很强势。
「公主若是身体不适,正好去宫中请太医查看一番。」
「好,我去。」
我坐上马车,忍着头痛,踩着虚浮的脚步,来到母后的长宁宫。
我万万没有想到,里面却在吵架。
母后怒喝,「康乐,你给我安分一些,魏昭已经是你姐夫,你不要做出不知羞耻之事。」
「明明不知羞耻的是赵紫玉,如果不是她,魏昭现在是我的驸马,是我的。」康乐在歇斯底里的哭喊。
「总之木已成舟,一切已成定局,你不要再妄想别的,我为你相看了几家儿郎,会选一个比魏昭更好的。」
「母后!我是人,不是玩物,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我只要阿昭,除了阿昭,别人再好,与我何干!」
我听清了康乐的撕心裂肺。
第一次觉得康乐终于有了一点人样子。
可母后结结实实的赏了康乐一耳光。
「啪!」
「看来你还没有清醒。」
「对人来说,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你个蠢材!」
母后的声音咬牙切齿,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我觉得母后这话要求太高了。
既喜爱康乐的天真稚气,养成了她无法无天的性子,此时却又嫌她太过天真。
若真想调教,早干什么去了。
里面安静了。
女官长舒一口气,「启禀皇后娘娘,长安公主到。」
康乐猛地掀开帘子,目光怨恨的瞪我一眼,旋即跑了出去。
一群宫女追在身后,说她才落水,让她跑慢一点。
母后的目光也追随着她,直到看不见了,才恋恋不舍的收回。
她眸色复,声音疲倦。
「你来了,可好些了。」
「多谢母后关心,儿臣尚好。」
「唔。」
母后发着愣,明显心不在焉。
良久,她才道:「康乐被母后宠坏了,你不要介意。」
我头疼的厉害,气血上涌,脱口而出。
「母后为何不让康乐知道,即便我不存在,您也不会让她嫁给魏昭?」
「什么?」
母后目光中情绪复杂,不敢置信又仿佛重新认识了我。
我既然问了,便索性问个明白,好让自己彻底死心。
「母后若真的想让康乐嫁给魏昭,早就为两人指婚了,又怎会拖到我回来的那一日?」
「您看出魏家快完了,所以不想让康乐嫁过去受苦吗?」
「既然如此,当初我求您指婚的时候,您为何没有拒绝呢?」
「在您眼中,康乐比我重要,权势也比我重要,是吗?」
我得问题渐渐尖锐,母后终于恼羞成怒。
「你也要和康乐一般忤逆,在我身上发泄怨气吗?你给我出去!」
母后的指尖颤抖,还有一些被拆穿真相的羞愧难堪。
我一步一步退出去。
身体和心都冰冷的厉害。
那感觉,仿佛我又回到了宁则死的那一日,也是如此,站在阳光下,被暖融融的光芒晒着,却依旧浑身冷的发抖。
寒意从骨缝里渗出,从孔窍里渗出,从每一根头发丝渗出……
阳光却怎么也钻不进身体里。
母后爱着康乐,她想指挥康乐的人生,却又不想担起康乐的怨恨。
她宁愿康乐恨着我,也不愿说出真相。
我求旨赐婚的时候,她本可以拒绝。
可权势欲让她应了下来。
而为了康乐,她就可以毫不犹豫的拒绝。
是我自不量力,以为母后会一碗水端平,其实,我心里明白,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明知不可为而为,我真是犯蠢。
可哪一个孩子,能在母亲面前不犯蠢呢?
我站在阳光下,感觉自己又冷又烫,指尖没有一丝力气。
我听到有人说「晕了」,我以为终于有人发现我快晕了。
孰料,所有人都往一个方向跑。
「康乐公主晕了。」
「快去请太医。」
「快打热水来。」
哦!
原来如此。
我垂眸苦笑,察觉了自己对康乐的羡慕。
怎么就能做到说晕就晕呢?
明明那么难受,怎么我就不能做到说晕就晕呢?
我端起公主的仪态,一步一步挪出宫。
回到公主府,爬上床,沉沉睡了过去。
康乐病了三日,满宫上下乱成一团。
七日后,我昏昏沉沉的醒来,守在床边的除了张嬷嬷,还有一个魏昭。
我讶异他为何在此?感慨他难得做了一回人。
魏昭却一脸颓唐,「父皇宣你我入宫。」
「……」
又来了!
没完没了。
魏家是个烂摊子,我接手了它,就不能畏难。
「我知道了,你出去!」
我冷着脸,不想看魏昭一眼。
魏昭难堪的涨红脸,一甩袍袖走了出去。
我和他仿若陌生人一般的入了宫,拜见父皇。
父皇对我和颜悦色,看向魏昭的目光却透着冰冷。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心中纳罕不已,却只能含笑敷衍。
父皇训斥魏昭。
「阿玉为国祈福十八年,是大周功臣,谁若折辱她,便是与朕为敌,魏昭,你好大的胆子!」
他手中镇尺扔了出来,正中魏昭额头。
殷红的血流下,魏昭惶恐跪下。
父皇冷冷道,「给朕滚出去跪着!」
魏昭仓皇退下,一脸不知所措。
我心中了然。
他以为的皇帝,是康乐口中和蔼可亲,动不动就赏赐金珠宝玉的宠女狂魔,而真实的皇帝,则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杀人狂魔。
等魏昭出去,父皇面上笑容淡了下来。
他目光如利刺,尖锐伤人。
「魏家欺人太甚,朕会为你出气。」
「这有一道旨意,你前去魏家宣旨。」
一张圣旨扔在我身边,我俯身捡起,只扫了一眼,心便沉了几分。
这是一道申斥旨意,申斥魏相教子不严,不敬长安公主,魏家子不堪大用,顺势撸去了魏家大兄和二兄的官职。
这圣旨,绝口不提康乐半个字,将她保护的密不透风。
而这一道圣旨,由我亲手去宣旨,这是要让魏昭恨我入骨,要我永无宁日。
这不是为我出气,这是要绝了我的路。
我抬眸看向父皇,他也看着我,只说出了冰冷的几个字。
「速去速回!」
大太监笑盈盈的瞧着我。
「公主殿下请,奴才随您一起去。」
一群太监簇拥着我浩浩荡荡的出了殿,直奔魏府。
我被大太监请坐在椅子上,他一脸恭敬,俨然以我为中心,而身边的小太监,却不等我发话,立刻拿起圣旨盛气凌人的读了起来。
魏家上下目光聚集在我的身上。
他们说着公主饶命。
而我,哪有资格饶他们的命呢?
我离开魏家,回宫复旨。
父皇见也不曾见我,只让大太监传了一句话。
「康乐公主是天上明月,萤火之虫不可与其争辉,若自不量力,便是自取灭亡,请公主牢记。」
我含笑应下。
回转身,看着天上清月。
月又如何?
不过是借了日光。
若这天上,没有日呢?
萤火虽小,靠的可是自己的光。
父皇能从无到有,我自然也不差!
回到公主府中。
魏昭怒气冲冲的等着我。「赵紫玉,你好狠毒,你口口声声自己光风霁月,却在父皇面前告黑状,坑害我两位兄长,你若以为如此能让我屈服,那真是痴心妄想。」
我瞧着他。
觉得可笑!
这货是不是把任何事情都能牵扯到情情爱爱上?
恋爱脑,就该死!
我伸手捏住他的脖子,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整个世界瞬间清静。
我冷冷道:「看来你忘了我上次和你说的话,你乖乖的当一个绣花枕头,我保你性命无忧,贞洁还在,不然的话,我不介意把你赏赐出去,让你做一个小倌,听闻左相不仅有红玉楼,还有男色侍人的金风馆,你去了一定很受欢迎。」
魏昭被吓到了。
更有深深地屈辱。
他看着我,目光如刀。
「赵紫玉,你是一个恶魔。」
我被气笑了。
我缓缓松开手,说不失望是假的。
他和宁则如此相似,脑子却是天壤之别。
宁则能从一件小事推断出所有,而真相摆在魏昭面前,他都不肯动脑子想一想。
我叹道,「魏昭,魏家好歹养你这么多年,你学会的就只有吟风弄月,卧雪眠云吗?家国大事,民情政务在你眼中是否是俗物?」
「你是否觉得自己为爱生,为爱死,特别酷?」
「若果真如此,那你更要放心,我一定会放你走,因为,你配不上我!」
我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边走边吩咐张嬷嬷。
「自今日起,驸马进出随意,去哪里随意,不必向我汇报,只要他没死,就不算大事。」
「是!」张嬷嬷应下。
我看也未曾看一眼魏昭,仿佛他是个死人。
魏相家的事,引起了一些变动。
众人纷纷传言,魏相要步左相的后尘。
朝中人心惶惶,连父皇登基那年杀人无算的事情也被人翻了出来。
父皇暴怒,而恰在此时,又发生了一件命案:左相被人在家中杀死。
一时间,人人都说是父皇命人暗杀。
父皇浑身有嘴却不清楚,为了平息众人疑心,只能令魏家大兄和二兄官复原职。
而魏相却口称惶恐,说自己教子无方,魏家大兄和二兄不配担任京中要职,为两人求了一个外放的官职。
父皇明知魏相这是在保全家人,为了朝局安稳,迫于无奈,竟然也答应了。
魏家再次安然无恙。
我擦擦手中的刀,将它贴身放好,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左相该死。
一个靠做男人女人皮肉生意挣钱的宰相,既无能又恶心。
实在死得好!
我照常一个月进宫一次拜见母后,母后有时见我,有时不见。
她对我的称呼从「紫玉」「阿玉」变成「长安」。
有些假面一旦戳破,再没有戴上去的必要。
我听闻母后给康乐挑选了四个备选夫婿,都是华京数一数二的人家。
这些人家都有一个特点:要么是铁帽子王,要么世袭罔替,永不降爵。
母后真得是将活命二字尊崇到底。
她不指望康乐出人头地,一个公主也实在没有出人头地的必要,她只需要康乐衣食无忧,平安到老。
康乐听闻,大受刺激,闹了很久。
即便如此,也只听母后斥责,却未放弃她半分。
我羡慕康乐有个好命,却也知道自己在父母缘分上天生欠缺,羡慕不来。
我埋头于自己的事情。
我和魏相结盟,我保了魏家,而魏相也给我行了一些方便。
在风雨交加的一天。
张嬷嬷忧心忡忡来禀,「有人带来信物,说驸马坠落山崖,让公主府前去救人。」
她递过来的是一个沾染了血色的玉佩,的确是魏昭的。
「传话的人呢?」
「不见了。」
恰在此时,又有人说,宫中宣召,父皇让我速速去宫中见驾。
一边是父皇,一边是魏昭。
我眼角发红,头疼得很。
这让我怎么选?
那一刻,我后悔了,我不该选魏昭。
我该倒贴魏相,或者选魏家大兄二兄当他们的平妻,都好过选魏昭这个绣花枕头。
阿则,阿则,我该怎么办?
我认命的闭上眼,狠心道,「替我回禀父皇,我要去找驸马,找到驸马立刻便去见驾。」
张嬷嬷惊讶出声。「公主,忤逆陛下,可是死罪。」
我顾不上那么多,牵过一匹马,带着怨气一般的说道,「不会,父皇不会杀我。」
至少,不会明着杀我。
他只敢如之前几十次一样,悄悄地暗杀我。
我骑马狂奔,看到了宫中太监愕然愤怒的脸,心中一阵畅快。
我就要忤逆那人,我就要气他。
我带着人马匆匆赶到魏昭坠崖的地方。
那里,的确有一个悬崖,不过只几米高,摔不死人,却也不容易爬上来。
我带着人下去,大雨滂沱,悬崖下面的路格外难行。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去找,雨幕中,瞥到一个灯火通明的山洞。
洞前挂着灯笼,仿佛妖精的洞穴,格外的精致,诱人。
我缓缓走了进去,只走近浅浅一点,就听到女子的吟哦娇哼,男子的粗声喘息。
我以为自己幻觉了。
细细听,声音还越来越大。
「阿昭!」
「你不喜欢长安,喜欢的是我对不对?」
「你说为我守身如玉,你果然没有骗我。」
「我已经是你的人,你带我走,带我远走高飞,我们去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过自己的安稳日子好不好?」
「我不当公主,你也不当驸马了,好不好?」
「康乐……」
「康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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