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风叶长淑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少年青衣》,由网络作家“久之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少年青衣》,现已上架,主角是江风叶长淑,作者“久之糖”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江风穿越到富庶人家,却没想刚过来就碰上了,突厥人南下!血战匈奴三百里,而后隐姓埋名凯旋而归,做起了富家小公子。什么?!未过门媳妇儿要悔婚?莫欺少年穷啊!江风道:算了,丢了一枝花却拥有一整片花丛,美哉。江风不过想要成为个咸鱼纨绔,花花世界,却总事与愿违。“皇上,我是真不想当官啊!”“公主,我是奉行一夫一妻制的啊!什么?你说你可以做小?!”“诶,不过做点小买卖,怎么就成了姜国首富……”...
《完整文集少年青衣》精彩片段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灵月,下阙词呢?”
姜灵月十分享受叶长淑震撼的样子,她最知自己这个好姐妹的性子,出身将门,虽极富文才,但最讨厌文人强说愁的酸腐诗句,反而这等豪迈诗词最得她的心。
“不知道。”
姜灵月古灵精怪的眨了眨眼,说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姜灵月道:“这词是民间传唱的,据说是在祭奠仪式上,在人群最后,一锦衣少年吟唱的,而且,只吟唱了半阙。”
“京城之中还有这等才子?”
姜灵月摇摇头:“京城里的才子我都知道,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做出此等上佳词句!
我想,会不会是从外地来到京城的?”
“你是说通州?”
叶长淑心里没来由的浮现出了江风那弱不禁风的身影。
难道是他?
但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立马被叶长淑否定了。
怎么可能是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
叶长淑有些懊恼,为什么自己总是想起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明明他就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凭什么能与丧将军此等人物比肩?
“也许,是从外地赶来京城参加春闱的学子吧!”
秋闱在即,春闱要等明年,但也会有学子提早前来京城。
姜灵月点点头:“也许是。”
“不管他是谁,我都会找到这个人!
请他补全下阙!”
……西厢小院里。
小丫鬟婉儿还缠着江风要他续写下半阙。
“少爷少爷!
下阙呢,下阙呢?”
江风有些无奈:“没有没有!
我就是随口念了念,哪里有下阙啊?”
婉儿撇了撇嘴,微微撅起小嘴道:“奴婢才不相信呢,少爷刚才念词的时候想都没想!
比那些文人才子厉害多了!
谁能一下子就写出一首豪气云干的词来?
只有少爷能。”
江风兀自苦笑,这哪里是他写的,他就是借用一下岳飞的满江红而已。
这时,门外一小厮敲了敲门:“小少爷,老爷让您立刻到前院一趟!”
婉儿开了门,问道:“什么事?”
小厮哆哆嗦嗦的说道:“圣旨到!!”
江家上下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前院,跪在了一个满脸威仪的中年人脚下。
江风不禁犯了嘀咕,不是说传旨的都是太监吗?
怎么太监还长胡子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通州江家子弟江风!
身怀胆略才学,能知北凉大军挥军南下!
朕爱才心切,特令江风参加秋闱科考,以一身才学报效朝廷,造福天下!
仁轩六年九月,钦此!”
圣旨念完,所有人的脸色都古怪得很。
身怀胆略才学?
江风?
陛下这是在说反话吧?
但是圣旨在前,没有人敢发出反对之声,但是让江风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去参加科考,那不是个笑话吗?
江景润和江景淳两兄弟幸灾乐祸的看着江风。
江风也有点蒙,这皇帝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奏折批完了吗?
妃子宠幸完了吗?
天下和皇宫里那么多破事儿你不管了吗?
我做个咸鱼纨绔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叶观海见江风愣在那儿迟迟没有动静,便故作嗓子不舒服,干咳两声:“咳咳!!”
江百顺赶忙踢了江风一脚:“接旨啊!”
江风反应过来,赶紧上前,“草民江风,叩谢陛下!”
江风接过圣旨,看到叶观海冲着自己笑。
叶观海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女婿生养得极好,眉清目秀,温润如玉,是个俊逸公子!
江风忽然明白过来,赶紧从身上掏出了一袋银子,塞进了叶观海的手里:“多谢公公,请务必收下!”
下一刻,整个江家前院陷入一片死寂。
叶观海的脸黑了……江百顺的脸青了……江风挠了挠头,是不是钱给少了,于是又掏出一袋银子。
江百顺眼疾手快,一巴掌打在了江风的脑袋上。
江百顺遣散了江家的所有人,请叶观海去了会客厅,还带上了江风。
“风儿,跪下叫岳父!”
唉,又要跪。
不过大伯发话,江风还是乖乖跪下。
江风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岳父’,还说呢,太监怎么长胡子,原来是兵部尚书亲自传旨。
“事还没定呢,我叫您一声叶叔叔吧!
叶叔叔好!”
叶观海很是大度的没有再提之前的误会,而是满意的点点头,道:“哈哈哈好好……白玉少年,风华正茂!
好!
风儿,起来吧。”
江百顺先是埋怨的看了一眼江风,叫了这声岳父,能少了块肉?
那叶家小女貌若天仙,文采武艺俱佳,多少人想要这份姻缘还求而不得呢!
随后江百顺又疑惑的问道:“叶兄,这圣旨是……”虽然江百顺也有让江风参加秋闱的意思,但是这事儿他也有点蒙,不知道皇帝陛下为什么会突然关心起自家侄儿来了。
叶观海苦笑道:“既然风儿也在这,我就说说我的来意吧,唉,都怪我那不孝的女儿……”叶观海把前因后果跟伯侄二人一说,江百顺皱起了眉,而江风差点没笑出声。
叶长淑真不愧是京城奇女子啊,性子真是直啊,为了反抗腐朽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竟直接跑到皇帝面前去了。
江百顺点点头:“我本也想让风儿参加秋闱,只是,秋闱在即,要风儿在秋闱中大放异彩,这……”江风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心里窃笑,好家伙,自己这个大伯倒也还知道他这个做侄子的水平,能不能登科成为一个举人还难说呢!
江百顺这话说完,与叶观海之间陷入了沉默。
叶观海看了眼站在一旁,俨然一副局外人的江风,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却反倒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风儿,你可有什么想法?”
叶观海侧目问道。
江风完全没想到这两位能问起自己,他倒是想说自己不想参加科考,但是大伯对自己期望甚高,自己不能驳了大伯的意。
江风笑了笑:“重在参与吧。”
叶观海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重在参与,哈哈哈,风儿,你倒是一个妙人!
不拘一格,飘逸随性!”
江风赶忙赔笑,这都能逮着夸两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岳父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叶观海忽然说道:“我在来的路上便想好了,我与当朝国子监祭酒王庭坚素有私交,我可以请他来教导风儿。”
江百顺一怔,惊喜不已道:“可是当朝大儒王庭坚,王老先生?”
叶观海哈哈一笑:“可还有第二个王庭坚?
王老先生如今告老在家!
我去请,他一定会来!”
“风儿,还不快谢谢你叶叔叔!”
江风一听,顿时暗道不妙,这是给他请了个老顽固级别的老学究做老师啊!
江风赶忙说道:“这是不是太麻烦叶叔叔了,只是为了小侄,让叔叔屈尊去请,小侄惶恐,要不还是算了……”叶观海看江风更加满意了:“不错,知恩知礼!
完全不如我家那野丫头说的不知感恩,放心吧,我与王老先生是好友,我去请不算屈尊,再说,以后都是自家人了,何必客气?
哈哈哈!”
江风终究还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还是两条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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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低调赴宋青松宴,在宴会上作诗大骂众才子之事,以及江风愤然离席之后,突然遇刺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宋青松嫉妒江风才能,在江风归家的路上安排人行刺。
这流言吓得宋青松赶忙出来澄清,绝无此事,纯属谣言!
他可是礼部尚书之子,礼部尚书之子要是被冠上一个妒贤嫉能的帽子,还有杀人害命的罪名,那他爹这个礼部尚书也别想做下去了。
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不可能是宋青松做的,江风刚从醉春阁出来就遭到了行刺,宋青松根本就来不及准备。
再说,宋青松此前根本不知道此少年就是江风。
当然了,如果宋青松真有如此快速的暗杀力量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接下来的事,便不是他们这些文士可以谈论的了。
更多的人,是在讨论江风作的这首诗。
虽不知诗名,但是诗句,确实字字珠玑,振聋发聩!
很快便有人将当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流传出来了。
在醉春阁那样的寻欢佐酒之地,宋青松命青允儿唱壮怀激烈的满江红,江风听不下去了,便作了一首‘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痛斥众人,挥袖离去。
这一番慷慨激昂的曲折经过,顿时让不少人对江风这个纨绔子弟的印象有所改观,但更多的人还是持以怀疑态度。
就比如宋青松,一直便反咬一口,说江风嫉妒他的才名,专门请人写了一首这样的诗,潜入自己的宴会上,以此来侮辱自己。
因为江风的名声此前就不太好,不少人相信了宋青松的说辞,开始一边倒,但是这诗写的是真的好!
于是,各种诗会的请柬便送到了江府,想要在诗会上一辩真伪,江风是否真的有真才实学。
江百顺乐坏了,但是江景润和江景淳两兄弟是万万不肯相信的,他们俩可是跟江风一块儿长大的,江风是什么德行,外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吗?
但是,这首诗写的如此绝妙,必然不是普通价钱能买到的,江风并没有向家里索要什么银钱,他们便对此事报以持疑的态度。
而某些有心人,则是注意到了江风遇刺,那个解救江风的蒙面少年身上。
叶长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即决定前往江府!
虽然此前她已经决定再也不与江风往来了,但是为了丧将军,她决定忍辱负重一次!
叶长淑叩响了江府的门,江百顺自然是高兴极了。
江景润和江景淳两兄弟是第一次见叶长淑,直接就看呆了。
清肌莹骨能香玉,艳质英姿解语花。
江百顺亲自带着叶长淑来到西厢小院,站在圆月门外,正看到江风坐在枯树下,身着一身白衣锦裘。
这少年与自己所知的真不同啊。
安静,独立,置身小院之中,与世隔绝,不争世事,外头的流言蜚语都动摇不得他半分。
江风似有所感般,回头看了眼叶长淑。
叶长淑望着少年清澈的眸子,心中似有所动。
“谢谢江伯伯领路!”
叶长淑抬手向江百顺行礼。
江百顺慈祥和蔼的笑道:“你们俩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江伯伯慢走~”不得不说,虽然叶长淑抵触这门婚事,但是礼数还是很周到的,江风对她多了几份好感。
“叶姑娘好~!”
叶长淑点点头,问道:“怎么一个人坐在这?
不冷么?”
“裘衣暖,不冷,虽说穿黑衣更暖,但是大伯说黑色暮气太重,就算了。”
叶长淑有些好奇,“为什么穿黑衣更暖?
这是哪里听来的歪理?”
“这个问题就比较复杂了,等开春稍微暖些的时候,你就会发现,穿上白衣比穿黑衣要更凉爽得多!”
江风挠了挠头,笑问道:“叶姑娘今日不是来探究科学问题的吧?”
“你这人倒是许多奇思妙想,科学一词又是从何而来的?”
叶长淑问道,“不请我坐下吗?”
江风笑了笑:“我这小院子里向来没有那么多规矩,叶姑娘来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我礼数欠周了!
叶姑娘请坐,婉儿去厨房了,我给叶姑娘沏杯茶喝?”
“不忙了。”
江风微微挪动的屁股又坐下了。
叶长淑不禁失笑:“你这人,真是半分诚意也没有!
我看你根本就没想给我沏茶吧?”
江风厚着脸皮承认了:“是啊,我就等你客气呢。”
叶长淑轻笑,她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有趣?
“你身怀笔墨,为什么不与人知?”
“我一向懒惰,不想附庸风雅。”
“那昨夜为什么又愿意泄露自己的才能了呢?”
“我见不得人欺负我家婉儿,那宋青松不是好人。”
“怎么?
你嫉妒人家有才?”
叶长淑笑问道。
“是啊,我嫉妒人家有才。”
江风点点头。
“你胡说,他有什么才,可让你嫉妒的?”
叶长淑皱着眉道:“只是为了一个侍女?”
江风认真的点点头:“只是为了婉儿,还有,她是我的亲人,除了我伯父之外,与我最亲之人了。”
叶长淑感受到了江风的不悦,赶忙告罪:“抱歉。”
江风轻轻摆手:“下次注意。”
叶长淑看着江风的眼睛,终于是说出了自己藏着最深的那个疑惑。
“江风,昨夜救你的那个少年,你认识么?”
江风摇摇头:“不认识。”
“那他为什么救你?”
“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看我顺眼,他就顺手救了呗。”
“不可能,你肯定认识他!
这首满江红,你是否认识作者?”
江风看向了叶长淑,嗤笑道:“叶姑娘,你是在质问我吗?”
叶长淑听出了江风话语中的生硬冷漠,一时间有些歉意,“抱歉,是我太激动了。”
江风淡淡的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叶姑娘请回吧。”
叶长淑轻声道:“我就是想问问,这个少年,是不是,丧将军?”
叶长淑看了眼江风脸上纯净的笑容,心乱如麻,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往母亲说起什么琴艺的时候,叶长淑只会默默的忍受着。
但是今天,母亲说起江风的不是,叶长淑便忍不住还了句嘴,母女二人便开始大吵一架。
之后,叶长淑便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西厢小院。
叶长淑只能是弱弱的解释道:“我,我只是觉得你这人似乎还不错,比,比那些文人酸腐要好得多…你,你,你的诗也写得好…”江风点点头,没作正面回应,只是笑道:“你这样好看的女子,在京城可是众星捧月的。”
“又不是我想被众星捧月……夜深了,你该回去睡了。”
叶长淑点点头,下了床,穿上鞋,走到了门外,问道:“秋闱,你还能考么?”
“重在参与吧。”
江风淡淡的说道。
叶长淑抿了抿唇,转身消失在了圆月门外。
翻越了江府的高墙,回到了马车上,叶长淑躲进了马车里,捂着自己滚烫的脸,羞得不知该如何自处。
“我这是怎么了?
叶长淑,你怎么能那么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叶长淑拿出了那张肖像画,心里一种复杂的情愫悄然滋生。
“小姐,你怎么了?”
“回家了!”
……江风坐在门口,忽然笑出了声,这个小妮子,平日里看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没想到竟还有这般可爱的模样。
江风笑着笑着,目光看向了房顶之上:“阁下也很喜欢听故事嘛,而且还喜欢偷听他人秘事。”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从房顶落了下来,男人吃惊的看着江风,抱拳道:“江公子,在下无意冒犯。”
“你是谁。”
“在家乃是叶尚书家的家仆。”
江风惊讶的望了眼这身穿夜行服的男人,不由得感慨:看看,看看,这就是大户人家,从家仆的质量就可以看出天差地别。
人家的家仆能飞檐走壁,我的家仆怎么就只能呜呜泱泱叫少爷真厉害呢?
“在下是小姐的亲卫,本在贵府外守候,但见小姐许久未出,故而进来查看。”
“进来查看了一下,顺便听了一下阿拉丁与神灯的故事,顺便还听了一下你家小姐的闺中女儿心事?”
江风笑问。
还好对方进来得晚,要是对方听到了无间行者的事儿,他也没法跟江风说话了,江风现在要做的,应该是随便找个地方挖个坑,把他埋了。
“公子恕罪!
不过,我也没有想到,公子的耳力竟是一流!”
“呵呵,你走吧。”
“是,在下告退。”
江风侧身躺下,床榻上还残留着佳人的温度和清香。
……深夜,皇宫之中。
“陛下!
已查到,京城之中混入了少量北凉人。”
“嗯,朕早料到是他们,不过几个北凉人罢了。”
“还有…”姜元胤一皱眉:“说!”
“几个北凉贼子必然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能耐!”
“谁在暗中相助他们?”
“我等截获了鞑子的谍报,暗中之人恐是,前朝余孽…”姜元胤眉头紧锁:“云氏!”
“是,陛下。”
姜元胤沉了口气道:“我姜朝开国已几代,云氏余孽始终无法根除!
究其原因,不过是其皇室余孽还存留民间!”
“陛下,前朝昏庸无道,被我朝太祖举兵灭之,乃是天道所归!
而今我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民心所向,前朝余孽如风雨浮萍,不足为虑!
妄想复辟,不过是痴人说梦,击之必碎!”
姜元胤手指轻轻敲打书案,忽然问道:“陈定军,你觉得,江风此子,该不该派个人保护一下?”
陈定军一愣,他从未见过陛下如此看重一个少年!
而且还是亲口提出要派人保护此少年。
不过陛下的心思,不是陈定军能揣测的,他只管给陛下提出建议。
“启禀陛下,臣以为,既是陛下看重之人!
那自当是……”陈定军犹豫了一下,坚定的说道:“十三楼!”
姜元胤眉宇间闪过一抹错愕,很快归于平静:“你觉得,杨师会答应么?”
“微臣不敢妄议,但若是陛下金口亲自与杨师说,杨师会理解陛下的用意。”
姜元胤想了想:“十三楼倒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有十三楼在,必然能保江风性命无忧,京城之中混入了云氏余孽!
朕实在担忧,他们是否会对江风出手。”
陈定军没想着姜元胤会答应,有些吃惊的问:“陛下,您真要亲自与杨师说吗?”
“何必要朕亲自前去?
朕修书一封,你连夜前往十三楼。”
陈定军有些为难:“陛下…若我走了,皇宫谁来护卫?”
姜元胤笑道:“若非你去,别人能见得着杨师吗?”
“臣,领命。”
仁轩帝当即在书简上写下一行字,然后随意丢给了陈定军。
陈定军作为皇帝亲信,自然是能看,他只是扫了一眼,便有些错愕的问道:“陛下,就这一句话,杨师就能答应吗?”
“那是自然。”
陈定军是个十分纯粹的武夫,但是在文儒方面却是一窍不通。
他自然是看不懂纸上这一句的对文人来说,有多么大的震慑力。
尽管如此,陈定军还是能感觉到,这句话到底有多霸气。
为天地立心,为生命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事开太平!
“你告诉杨随风,此句,并非我所言,出自江风!”
“是,陛下!”
……十三楼。
姜国,乃至全天下文人,心之神往的地方。
十三楼楼主,杨随风,乃是当朝太傅。
姜朝当之无愧的圣人!
天下圣学尽归十三楼!
皇帝陛下极为尊敬,甚至为了杨师亲自下圣旨,任何人不得打扰十三楼内清净。
违者,斩。
但其实外人不知,能进十三楼的,皆是武功高强之人。
甚至,十三楼中还有人与文儒二字毫不搭边!
能否进入十三楼,全是杨师一人说了算。
陈定军来到十三楼时,天色已是微微泛亮。
他手持陛下金牌,敲开了十三楼的门,跪坐在宴客厅,身旁就一个孤僻的少年作陪。
“请喝茶。”
“敢问…杨师何时起啊?”
“师父已经起了。”
“此事紧急,能否催催杨师啊…”陈定军有些坐不住。
“你带来的信笺是陛下写的,师父会看的。”
少年一句话,让陈定军安定了下来。
少年又说道:“我去练剑了,你没事别到处走。”
陈定军感觉此少年有些小看他了,他再怎么说也是陛下暗卫统帅!
十三楼的人也不能这么瞧不起人吧!
少年似乎看出他不高兴了,便又补充了一句:“我提醒过你了啊!
这十三楼里的人啊…很悬疑,很灵异!!”
不……肯定是错觉,江风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凌厉的目光?
这般冷意,只有身经百战的将军才能练就。
即使是云均哥哥也没有!
许是,这《满江红》的曲,动摇了自己的心弦吧。
宋青松轻声问道:“长淑,你在想什么呢?”
叶长淑摇摇头:“临近年末了,云均哥哥大概也要回到京城了吧?”
宋青松眼中闪过一丝不快,谢云均也是京城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文资武艺皆是上绝!
曾有好事者把叶长淑和谢云均比作绝代双骄,天造地设,而谢府似乎也想与叶府牵一条姻缘,但当初都被叶观海拒绝了。
之后,谢云均便外出游历去了。
宋青松不动声色的笑道:“长淑,今夜我请了青允儿来弹奏满江红,你不是最爱这首词了吗?”
话音刚落,帘幕之后的青允儿就唱出了清音婉转的满江红。
全场皆寂静,所有人都陶醉在青允儿轻柔动听的声音里。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份轻柔宁静。
是叶长淑开口了,她唱和道:“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青允儿的声音停了,静静的抚琴奏曲,为叶长淑伴奏。
“顺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声音铿锵有力,却又不失女声哀婉,唱起这满江红,壮志难酬之处,更是英气十足!
一曲唱毕。
全场无声!
宋青松呆呆的看着叶长淑,心里更是狂热无比,此等奇女子,我必须得到!
“好!
唱得好!
不亏是巾帼女英豪!
不亏是京城奇女子!”
宋青松喝彩道。
周围人也纷纷喝彩附和。
那些受邀宋青松邀请的才子纷纷喝彩道:“好!
叶小姐真是少女英杰!
唱此词,唱出了丧将军之威!”
“叶小姐和宋公子,一文一武,真乃绝世双璧!”
听着周围人的恭维,宋青松满脸受用的笑容,双手微微下压:“诸位谬赞了,在下怎比得上长淑之才?”
但宋青松目光瞥见那无名少年,此刻竟不喝彩,反而还伸手去拿叶秉文桌上的蜜饯和果脯,这家伙是个饭桶吗?
宋青松身边的一才子瞥见他面色不悦,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江风,顿时也是一皱眉,为表忠心,当即大声问罪道:“角落那少年!
别看了,说的就是你!
叶小姐天纵之资,能听叶小姐唱词,已是万分荣幸,你为何不喝彩?
难不成,你觉得叶小姐唱的不好吗?”
江风一愣,原本伸手拿果脯和蜜饯的手,小心的收了回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都这么低调了,还是被发现了。
宋青松对此并未发言,显然是默许了,叶长淑微蹙黛眉,有些不悦,她本就不想听人喝彩,再说这些人,根本不知这词到底有多好!
江风摆摆手:“好好好,唱得好!”
众人皆是皱了皱眉,这可是宋公子的宴会,邀请的都是一些文人墨客,这人如此敷衍,难道是在给宋青松脸色看吗?
宋青松冷声道:“阁下性子冷傲,连半个赞美之词都不愿吐露,难不成,是觉得长淑之风采,入不得你的眼么?”
叶秉文坐在江风身边,心里是后悔极了,早知道,就不带这家伙来了。
江风苦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学识匮乏,说不出别的词来,再说了,人家叶长淑还没意见呢,你这人怎么反而着急起来了?”
宋青松脸色一变,道:“我这是,为长淑不忿!”
“呵呵,你怎么知道人家忿不忿?
一口一个长淑,叫得是真的亲切!”
宋青松被噎得脸色涨红,他怒斥道:“我与长淑乃是世代交好之家,我叫她长淑怎么了?
到是你,无名之辈,安敢放肆!”
江风嗤笑道:“从头到尾,叶小姐都没说过一句话,倒是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皇帝不急呀,太监急!”
这话一出,落针可闻,鸦雀无声。
只有婉儿忍不住轻声窃笑。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江风,纷纷猜测此人到底是谁,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宋公子。
宋青松气得脸色发青浑身发颤:“你,你这竖子,敢骂我是,太监!!”
江风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宋公公好,我想起个笑话,太监逛青楼,你猜怎么着,有力使不出!
哈哈哈!”
没有人笑,只有江风在笑。
“你们怎么不笑啊?”
江风笑问。
“少爷,不许说荤话!”
婉儿小脸红扑扑的,脆生生道。
江风拍了拍婉儿的脑袋,笑道:“我也觉得笑话不太好笑,但是诸位却十分好笑!”
宋青松脑袋上青筋暴起,沉声道:“粗言鄙语,天下儒生,哪个如你这般?
真是丢尽了我们读书人的脸!
我看,你这人只怕是和那江风一般,不学无术,所以才只能说得出几个好字!
我跟你这种人计较什么?
真是掉价!”
“胡说,我家少爷比你们的文采都高!”
婉儿气呼呼的叫道。
“放肆!”
宋青松拍案而起。
婉儿被吓得小脸一白,躲在了江风身后。
江风的脸当即沉了下来。
眼中杀意迸发一瞬!
骂他可以,吓唬他的小侍女,不行!
叶长淑心中一触,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江风。
宋青松怒叱道:“叶秉文,看看你带来的人!”
叶秉文赶忙上前作揖告罪:“对不起宋公子,我这朋友他,他……”叶秉文急的汗都冒出来了:“你快给宋公子道歉啊!”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贱奴!”
宋青松冷哼道:“滚出去,此地不是尔等下贱之人能来的地方!”
江风冷笑道:“在我看来,此地除了果脯和蜜饯味道不错,其他人等,皆是笑话!”
江风牵起婉儿的小手,冷眼扫了一圈众人,“文人才子,不知所谓,只知道附庸风雅,趋炎附势,可笑!
可笑!”
“你!”
江风扭头就走。
少年清朗的声音回荡醉春阁第五层。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此诗一毕,叶长淑惊然而起,泪湿锦绣,脱口而出道:“将军!”
死寂,醉春阁第五层,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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